http://..org/


    一直在相府中的蕭逸然並不知道,晴雯和麝月正在努力解救自己。剛來相府的一段時間,蕭逸然過得還算清閑,****吃飯、睡覺、讀書、修煉。除了相府派來伺候自己的丫鬟小梅外,幾乎見不到其他人。而小梅許是得到了囑咐,如不是蕭逸然問她,從不主動說話。


    隻是,清淨的日子,蕭逸然隻過了五六天便結束了。先是胡惟庸隔三差五便來和蕭逸然坐一會,並不提及相府改建的事情,而是天南地北隨便聊。蕭逸然也承認,胡惟庸是個見識廣博之人,不論天文地理,還是曆史朝政,都能講的頭頭是道。既然已經知道了胡惟庸的用意,蕭逸然的話並不多,大多時候是胡惟庸一個人在說。偶爾,胡惟庸也會和蕭逸然談一些關於朱棣的話題,蕭逸然都是據實以告,畢竟自己和朱棣的接觸並不多。見胡惟庸連怡然居是朱棣贈送的都知道,蕭逸然當然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自從上次偷聽胡惟庸、陳寧、塗節三人的談話後,蕭逸然從中得知朱棣竟然有娶自己為正妃的打算後,早已在心中決定,以後一定要離朱棣遠一點。如果自己貪圖朱棣的富貴和權勢的話,恐怕在北宋時,就不會躲避趙恆的糾纏了。


    讓蕭逸然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胡惟庸的子女們也紛紛前來與蕭逸然見麵。特別是胡惟庸的幾個年齡略小些的兒子,其中以胡惟庸的嫡子中最小的一個,隻有十八歲的胡恆瑞來的最勤。


    一天上午,蕭逸然隱約聽到相府內宅傳來陣陣絲竹之聲,猜測可能是相府有什麽喜事,應該是擺酒唱戲。不過,這些都和自己沒關係。午飯之後,照例小憩一會,便坐在書桌前讀書。


    約莫申時末,突然聽到門外的丫鬟小梅輕聲問道:


    “兩位姐姐不在老夫人身邊侍候,怎麽到這裏來了?”


    並沒有聽到應答聲,隨即房門被推開,兩位長相俊俏的丫頭打扮的女孩子來到房中,看著坐在書桌前的蕭逸然,並沒有行禮,而是開口說道:


    “老夫人請小姐到內宅撫琴。”


    話裏是帶了個“請”字,不過從兩人的態度上看來,完全是傳喚的意思。蕭逸然看著兩人,並沒有去計較她們態度的倨傲,心裏想道:


    “沒多長時間了,沒必要和她們弄僵,怎麽說現在也算是站在人家的屋簷下,既然如此,就去應付應付也好。”


    蕭逸然站起來,對兩人平淡地說道:


    “帶路吧。”


    於是,兩名丫鬟在前,蕭逸然跟在身後,第一次進入相府內宅。七轉八折走了好久,穿堂過室之後,是長長的抄手遊廊。盡管從相府宅邸的藍圖中已經知道相府很大,這親自走一遭才知道到底有多大。光是從自己居住的西跨院處的房間,來到胡惟庸正牌夫人的居處,走了就差不多有兩裏地。


    來到一座客廳中,隻見烏壓壓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小女子蕭逸然見過老夫人。”


    蕭逸然對端坐在中間,十分富態的,頭有些花白的老年夫人屈膝施禮。


    “嗬嗬,你就是怡然居的主人蕭逸然?”


    “迴老夫人,正是民女。”


    “春蘭,給小姐看座。”


    “謝老夫人。”


    蕭逸然坐下來,目光看著自己擺在膝蓋上的雙手,靜靜等待他們的吩咐。


    “早就聽說蕭家小姐相貌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個清麗出塵的人間絕色。”


    “老夫人謬讚了。”


    “母親,蕭小姐可不僅僅是人長的漂亮,在畫舫中時,就傳出來說,蕭小姐可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才女。”


    說話的是坐在老夫人下的一位三十多歲,打扮靚麗的女子。


    “怪不得相爺時時掛在嘴邊,果然是人家人愛。”


    這時,一位長相小巧,麵目幹淨,眉眼如畫三十歲出頭的女子,以冷冰冰的語調說了一句。蕭逸然不知道,這人便是墜車而亡的胡玉庭的生母,胡惟庸最寵愛的小妾李氏。


    “幾年幾歲了?”


    “迴老夫人,逸然十七歲了。”


    “哦。”


    一般人家問起女孩子的年齡後,必定會接著問有沒有婆家之類的話語,隻是老夫人僅僅是輕輕“哦”了一聲。蕭逸然暗自猜測,胡惟庸想納自己為妾的打算,恐怕老夫人已是知道了。


    “今日是老夫人六十大壽,故此才請小姐到此彈琴一曲,為老夫人祝壽。”


    此時正站在老夫人身後,領她進來的兩名丫鬟,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老夫人,逸然許久未曾彈琴,怕是手都生了。”


    “嗬嗬,無妨,這裏在坐的眾人並沒有什麽精通音律之人,如此就麻煩蕭家小姐了。”


    “逸然恭祝老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原來上午擺酒唱戲是為老夫人慶生,蕭逸然隻好站起來,再次屈膝一禮,向老夫人祝壽。


    “罷了,罷了,不用客套。春蘭抬琴上來。”


    不一會功夫,那名叫春蘭的丫鬟領著兩個小丫鬟抬來琴桌,安放在客廳中央。蕭逸然起身走過去,在春蘭的服侍下淨手焚香後,才端坐在琴桌之後。直到這時,蕭逸然才抬頭打量了一眼房中的眾人。


    老夫人右手邊是七個男人,其中從十七八歲到三十四歲的都有,右手邊則是女眷,看樣子,難的應該是胡惟庸的兒子,女的有胡惟庸的兒媳,也有未出閣的女兒。兩排人身後,都站了不少丫鬟。


    此時,房內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逸然身上。蕭逸然對此倒沒有感覺局促,畢竟在畫舫中,幾乎****都是如此,隻不過是人多人少罷了。


    靜下心來之後,蕭逸然認認真真彈了一曲《鬆鶴延年》的琴曲,完全是一民間流傳很廣,比較喜慶,又應景的琴曲。


    一曲奏罷,引來眾人的讚譽之聲。


    “果然不愧才女的名頭,真不知道蕭家小姐小小年紀,是如何學會這麽多東西的。僅是這一琴技,怕是一般人學一輩子都比不上的。”


    “母親,聽父親大人說,蕭家小姐還精通園林堪輿之學,這次就是為此才請小姐來的。”


    說話者,是左手一排,坐在最末尾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瑞兒,看看人家蕭小姐,年齡和你相仿,你不覺得慚愧嗎?”


    老夫人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嚴厲。蕭逸然頓時感覺到右手一邊,遞過來一道帶著怒氣的眼光,不用轉頭看,蕭逸然也能猜到,應該是所謂“瑞兒”的妻妾之一。


    “母親,並不是孩兒不上進,實在是對於讀書一道沒有天分。”


    “哼,有誰是靠天分讀書的?想當年,老爺還不是點燈熬油,受盡了三九嚴寒,三伏酷暑的煎熬,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母親,這天下不就一位丞相嗎?”


    “哼。”


    蕭逸然聽他們談起他事,便站起身來,再次對老夫人施禮。


    “老夫人,小女子告退。”


    “秋菊、夏荷,好好送蕭家小姐迴去吧。”


    “是,夫人。”


    兩個領蕭逸然過來的丫鬟,從老夫人身後轉出來,對蕭逸然微微屈膝,帶頭朝房外走去。蕭逸然見兩人的動作,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這就是大家人家的丫鬟,當麵如此,背後卻是倨傲的可以。


    秋菊,夏荷把蕭逸然送出內宅,便轉身迴去了。蕭逸然隻得自己七拐八彎地獨自走迴。


    隔天上午,蕭逸然正在房中閑坐,聽門外的小梅說道:


    “七少爺。”


    隨即房門被推開,昨天在內宅見過的那位“瑞兒”,施施然走了進來。雙手微微一拱算是對蕭逸然見禮了,口中說道:


    “蕭小姐,恆瑞恰巧路過此處,特來看看小姐。”


    “七少爺請坐。”


    聽其自稱“恆瑞”,應該就是他的名字了,便也隨著小梅的稱唿,以“七少爺”稱之。蕭逸然知道胡惟庸共有八個兒子,前段時間摔死一個最小,應該是老八,那眼前的七少爺,就應該是胡惟庸剩下兒子中最小的一個了。


    “小姐獨處此房,難道不嫌寂寞嗎?”


    蕭逸然並沒有去看坐在一邊的胡恆瑞,而是側頭看著窗外說道:


    “是相爺安排小女子在此居住。”


    “父親大人真是,都七老八十了,還……”


    胡恆瑞隻說了半截話,早已知道胡惟庸用意的蕭逸然,當然知道胡恆瑞剩下的半句是什麽意思。從胡恆瑞進來之後,目光就沒離開過蕭逸然的身體,蕭逸然雖然心裏厭惡,卻說不出來。


    “小姐祖上是本地人嗎?”


    “是的,就在秦淮河岸邊。”


    “家裏還有何人?”


    “父母在逸然幼小時就相繼亡故了,逸然一直是在畫舫中長大。”


    “小姐何以離開了畫舫呢?”


    “誌不在此。”


    “看起來小姐也是個有心人,畫舫中的女子,是難以嫁到好人家去的。”


    聽胡恆瑞話語粗俗,蕭逸然便不再接話。


    “聽說小姐棋藝凡,剛巧恆瑞也略懂一二,不知能否向小姐請教請教。”


    “七少爺,請教二字不敢當。隻是今日逸然心情欠佳,改日再和七少爺手談吧。”


    有一句每一句的,胡恆瑞直做到小梅進來擺午飯,才興猶未盡地離開了。


    從此之後,胡恆瑞幾乎每天都要借故前來,讓蕭逸然心中暗惱,又實在沒有辦法不接待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母係部落:選夫攻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都市言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都市言情並收藏母係部落:選夫攻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