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後迎來了元旦,新的一年開始,這一年的元旦假期,邱央兮並不需要放下所有事來陪宋祁塬,因為元旦假期那幾天楊小湯都住在宋家別墅,跟宋祁塬同吃同睡,一起做功課一起玩。宋祁塬總是很快就做完自己的作業,然後教楊小湯,不做功課的時候他們會玩宋祁塬喜歡的西洋棋,有時在楊小湯的強烈要求下宋祁塬也會拉小提琴或者到樓下彈鋼琴,有時兩人會坐在二樓大廳裏玩遊戲或看家庭影院。

    在邱央兮看來他們就像一對兄弟,她不禁想,要是當初多領養一個孩子會怎樣,但隨後又想到她所有心思都已經用完在唯一的小少爺身上,再也沒有能力多照顧一位小少爺或小公主。她雖然沒生孩子,但有宋祁塬是他最大的欣慰和滿足。她有時也會想到,宋祁塬會不會也有兄弟姐妹。對於宋祁塬的父母,雖然他現在抗拒,但總有一天他會釋懷,會去找他們,她也一直好奇,他們為什麽在出生三天就把他遺棄在孤兒院門口,他身體健康並沒有一丁點缺陷,或許他們有苦衷,但到底是什麽天大的苦衷竟要連親生骨肉都遺棄。

    元旦假期結束後又迎來一個特別的日子,或者說曾經特別的日子,1月7號是宋承皓的生日,宋承皓生日不會像邱央兮生日那樣辦派對,也不會像宋祁塬那樣喜歡吃邱央兮親手做的精美蛋糕,但他會親自下廚做幾道邱央兮和宋祁塬愛吃的菜且廚藝一點也不比秦嫂差,他喜歡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飯,喜歡邱央兮和宋祁塬為他演奏鋼琴和小提琴,喜歡邱央兮每年給他的生日小驚喜……然而他今年的生日,將和那個女人一起,在那個屬於他們的家度過。

    邱央兮再也不需要花心思給他挑禮物,給他準備小驚喜,但這一天她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或許有些失落,畢竟她陪他過了十三個生日。這天下午剛好會所有事,忙碌代替了那點小小失落感,直到晚上11點多,她才開車迴家。

    一路上她發現一輛白色麵包車似乎一直跟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最近常常有一輛麵包車跟蹤她,但她特地注意過車牌,並不是同一輛,況且每跟到別墅小區不遠的路口就會拐彎,或許是她多想了,今夜也一樣。

    迴到家看了會宋祁塬就迴自己房間,剛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宋承皓,她一邊隨手關上門一邊冷冷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是你丈夫,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宋承皓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邱央兮。

    “這裏不歡迎你!”邱央兮依然冰冷。

    “要

    趕我走嗎?”宋承皓冷笑。

    邱央兮看出來他已經喝醉,不想再跟他吵,一邊向浴室走去一邊拋下一句話:“宋先生,樓下多的是客房!”

    宋承皓突然從身後抱住她氣憤地說:“邱央兮,你忘了嗎,今天是我生日,你難道忘了嗎?”

    “是的,忘了!不過宋先生的生日也不需要我記得,不是嗎?”邱央兮帶點諷刺的反問。

    “邱央兮,你竟敢忘!”宋承皓突然抱起她向大床走去。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快放開我,宋承皓!”邱央兮用力掙紮,但越掙紮宋承皓抱得越緊,他把她放到床上後迅速壓在她身上強吻她,無論她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因為力氣遠遠不如他。

    直到感覺她快窒息,宋承皓才放開他的吻,對喘息的邱央兮說:“邱央兮,我說過我要折磨你!”

    “宋承皓……你好卑鄙……”邱央兮喘息著並憤怒著。

    “恨我吧,恨我吧……”宋承皓再次吻她,依然霸道掠奪,同時一隻手把她的兩隻手腕交叉按在她頭頂的枕頭上,另一隻手扯開她的襯衫並伸進她背後熟練地解開內衣扣……

    邱央兮已經放棄了掙紮,或者說無力掙紮,隻能任由他親吻、撫摸,但漸漸的,她感覺他已經溫柔下來,溫柔地親吻,溫柔地愛撫,溫柔地挑逗,即使他自己已經欲望高漲,但依然沒有很快要她,而是等到感覺她可以,他才溫柔地要,如同過去十三年的每一次,一如既往地溫柔……

    與此同時,在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裏,蘇茵坐在餐桌上看著時鍾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12點,她依然沒能等到他迴來,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早已涼透,蠟燭未能被點起,紅酒也沒被打開……她知道,今夜他不會再迴來,在他的重要日子裏,他還是選擇跟那棟大房子的她一起過,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愛的到底是誰。

    第二天上午,直到9點多宋承皓才醒來,隻要喝醉又沒人叫醒他都會睡得很晚,起床後他首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圍著浴巾到衣帽間穿衣時才想起他的所有衣服已經被邱央兮打包走,衣帽間空空如也。正想到床邊穿迴昨天的衣服,忽然忍不住開門到邱央兮的衣帽間看看,還是和以前一樣,邱央兮的衣帽間比他的大,裏麵滿滿的各種衣服鞋子包包之類,讓宋承皓欣慰的是,邱央兮雖然把他送的所有首飾給迴他,但至少沒有把他送的衣服皮包也打包迴給他。

    她怪他多年來沒陪她逛過商場,但她怎麽就想不到

    ,他曾經為了給她小驚喜特地抽出時間跑去商場給她買衣服買皮包,她怎麽就感覺不到他的在乎?他隨手抓起一條白色裙子放在鼻前輕嗅,她的香味他原本早已習慣,直到與她分開,他才發覺原來她身上的香味那麽讓人迷戀。他想起昨夜,依稀記得是他強迫了她,這對他來說既悲哀又可笑,他們是夫妻,十三年來他們在這個房間恩愛纏綿,如今他想要她,卻隻能強迫。

    宋承皓下樓時,宋祁塬早已去上學,邱央兮也已去了會所,隻有秦嫂和劉嫂在各忙各的,秦嫂見他下來,馬上招唿他吃早餐,但他並不想吃直接去了車庫,不一會秦嫂跟到車庫,把一個小藥瓶交給他,是頭痛藥。十幾年來他很少喝醉酒,但每次醉酒醒來,邱央兮都會給他準備好頭痛藥,她知道他一喝醉就會頭痛——這次也一樣,她其實還在乎他。

    1月中旬,離春節還有不到一個月,離高三第一學期期末考還不到兩個星期,然而這天,宋祁塬卻突然沒到學校上學,楊小湯首先能想到的就是他生病,不知道他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她既擔心又著急,課間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而他家裏的電話居然也打不進去,家裏有傭人他家的電話從來不可能打不進,除非他家出事了。

    第三節課下課時,楊小湯去辦公室問了班主任,但班主任隻是淡定地說宋祁塬有事請假,並沒說別的。楊小湯隻好一放學立馬打的去宋家別墅找宋祁塬,但這次女傭沒有直接開門讓他自己進去,而是急急從花園走出在門外與他交談,秦嫂隻告訴他少爺沒病一切安好,但她並沒有說宋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雖然口氣依然客氣禮貌但楊小湯聽出來她在趕客的意思,他隔著花園又望了一眼那棟大房子後隻好離去——至少知道了宋祁塬沒事,隻要他沒事就好。

    楊小湯離開後秦嫂才關上門穿過花園向大房子走去,今天在大房子裏,除了宋承皓宋祁塬和宋家別墅的兩位女傭一位司機,還有四五個外人,他們是警察——邱央兮被綁架了。

    昨天下午5點左右,邱央兮離開會所不久,有會所的員工在車庫發現她那輛沒開走的藍色保時捷,同時發現掉落在車旁的愛馬仕皮包,員工迅速叫了大樓的保安,保安查監控看到,邱央兮低頭正要從皮包拿車鑰匙時,突然從身後串出兩個戴帽子口罩的男人,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一個男人已經捂住她的口,兩人勒著她上半身迅速把她拖上一輛白色麵包車,車上還有幾位同樣戴帽子口罩的男人在接應,整個過程直到麵包車開走不到半分鍾。

    保安迅速

    報了警,宋承皓和宋祁塬趕到看監控時,宋承皓暴跳如雷幾乎失去理智。警察馬上排查各個路口的車輛監控,但那輛麵包車是套(和諧)牌車,查起來較為困難。警察推測這是一起綁架,讓宋承皓準備,晚些可能接到綁匪電話,並交代好他如何迴應綁匪的電話,宋承皓隻好控製著情緒配合警察,並在煎熬中等待電話。

    晚上9點,一個陌生號碼打進宋承皓的手機,他們都知道那是綁匪的電話。綁匪知道警察在竊聽但態度猖狂一點也不在意,還讓宋承皓開免提也無所謂,他給宋承皓一天時間準備一千萬現金,一天後見不到錢隻能見到屍。

    此時,宋承皓和警察正站在客廳的一麵落地窗前,警察和他商量著什麽,突然聽宋承皓激動地說:“我沒辦法配合你,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他們要錢給他們就是,一千萬而已,給他們,我要人,我隻要人!”

    “宋先生,請你冷靜點!”另一位警察勸他。

    “怎麽冷靜,他們抓的是我太太不是你太太!”宋承皓暴躁地說,他向來對事對人穩重平和,但隻要一遇上關於邱央兮的事,他從來無法淡定。警察見他的樣子隻好沉默,過了一會宋承皓歎了口氣才從落地窗轉迴頭,語氣也柔和下來:“抱歉,我實在是……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怕萬一……我不能讓我太太有什麽意外,我不能失去她……”

    警察還在勸說著宋承皓配合,宋祁塬低著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微微彎著腰兩手撐著膝蓋用力握在一起。他看起來很淡定並不像宋承皓那樣激動急躁,但他的擔憂和煎熬一點不比宋承皓少,甚至更多,對他來說,邱央兮是整個世界,是他的唯一,他不敢想她有事,也拚命強迫自己不去想。

    晚上7點半,又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是綁匪,每打一個電話他們都換一個號碼。

    “錢準備好了吧?”綁匪開口就問。

    “讓我跟她講話。”宋承皓盡量淡定地說。

    “放心,她還沒死!明天早上8點,等電話,一千萬如果少一分你知道後果!”綁匪警告著。

    “讓我跟他講話!”宋承皓終於不再克製,突然對電話大吼,“我不是傻子,聽不到她的聲音,你們一分錢也得不到!”

    仿佛也被他的氣勢鎮住,電話那頭的綁匪停了一會,接著宋承皓聽到他走路的腳步聲,熟悉的聲音傳來:“承皓……”

    邱央兮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淡定,宋承皓也壓低聲音溫柔關切地問:“央兮,你怎

    麽樣,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我還好……”邱央兮聲音平靜,“承皓,如果我有什麽事,不管你跟誰在一起,答應我,好好照顧小塬,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

    “央兮,你不會有事,我會救你,等我,我會救你……”宋承皓激動起來。

    “承皓,他們……”突然電話被掛斷。

    “央兮!央兮!”宋承皓憤恨地一掌拍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他無比痛恨那群可惡的綁匪。

    與此同時,在山上一間瓦屋裏,黑外套的綁匪掛掉電話後狠狠看了邱央兮一眼,但並沒說什麽也沒動手,而是叫上其餘四個人到廳裏去談什麽,黑色外套這個人叫茂哥,30多歲,是他們的老大。

    邱央兮所在的是瓦屋右邊的一間房間,房子不大,一共兩室一廳,右邊是房間,中間是廳,左邊是廚房和衝涼房,而廁所是在屋外的一間小木屋裏。昨天下午,她被抓上麵包車後,被綁上手腳蒙上眼睛,麵包車一直開了大概三個小時才停下,之後她被一個人扛著來到這間山上瓦屋裏。早上她從窗子望出去,知道自己被帶到了某個鄉下村子,山下的村子的並不是這種瓦屋,而是一棟棟五顏六色的小洋樓,遠遠看上去有點像歐美小鎮,但邱央兮沒辦法知道這是哪裏。

    上廁所時,她打量了屋子周圍,屋前的小山坡上種著一些杉樹,在杉樹中間有一條小道下山,隱約看到白色麵包車就停在山下的道旁。屋後是傾斜而上的山坡,房子所在的位置大概是這座山的四分之一高度,山雖不算高但很寬大,整座山大多長著杉樹。

    三人在中間的廳裏談完,茂哥帶著另外兩個人離開,留下兩個人看守邱央兮。邱央兮知道,那三個人大概今晚返迴城裏,準備好明天接收那一千萬。留下的兩個人是五個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叫阿強,一個二十三四歲叫小茂,邱央兮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叫小茂這個是茂哥的堂弟,邱央兮還注意到,他時不時用不一樣的目光看她,她知道那種目光意味著什麽。

    昏黃的燈光下,邱央兮默默祈禱著平安度過這一夜,但願明天他們拿到錢後守信放了她。然而,她害怕的事終究要發生了。

    “你幹什麽?”邱央兮看著叫小茂的綁匪,雖然神情依舊淡定,但身體已經不自覺地向木床邊的牆角縮去。

    “你說我幹什麽?”小茂彎腰湊近她,戲謔地笑著,“這麽美的女人,不拿來舒服一下真是浪費啊!”

    “你滾開!

    ”邱央兮罵他,雖被綁住雙手雙腳,但依然用力踢他,然而雙腳突然被他壓住,雙手也被他緊緊按在頭頂。

    “小茂,茂哥交代過。”叫阿強的綁匪突然在門口,一邊抽著煙一邊不冷不淡地說。

    小茂冷笑一聲:“你們坑都挖好了,還他媽在乎這個!”

    這句話讓邱央兮猶如晴天霹靂,這群綁匪果然不會守信,他們果然準備拿到錢就撕票。一種絕望感突然襲上心頭,她無法控製地流下眼淚,即使多麽不想在這些可惡的綁匪麵前脆弱。

    阿強依然站在門口看著小茂,小茂也看著他突然笑起來說:“阿強,都是男人,要不,你先來?”

    阿強沒再看他,而是把煙頭在牆上戳滅,依然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我去小店買些吃的。”

    阿強離開後,雙重絕望的邱央兮無法控製地不停流淚,她今晚將在這間屋子被強(和諧)暴,明天將會被殺掉並埋掉,或許宋承皓連她的屍體也找不到,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是這樣走到盡頭,她從小被父母哥哥寵愛,後來被宋承皓愛護,從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更沒經曆過這種紮掙與絕望。

    “別哭了,你就認了吧,誰讓你有錢!還這麽美!”小茂見她不再掙紮,對她放鬆了警惕,並開始解她腳上的繩子,剛解開他馬上張開邱央兮的雙腿並跪在她雙腿間,邱央兮拚命掙紮,但無濟於事,況且她的半個身子已經抵在牆上,她已經無處可退無處可躲。

    “好軟……好舒服……”小茂拉開自己的褲鏈,隔著黑色褲襪在邱央兮的下身摩擦著,邱央兮隻覺得從未有過的惡心。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長款毛呢外套,一條藍白色碎紋的v領打底裙,下身是黑色褲襪和黑色平底鞋。小茂一邊在褲襪上時而摩擦時而撞擊,一邊吻著邱央兮的脖子,並撕開衣領隔著黑色胸衣揉捏她的胸部,埋頭舔她的乳(和諧)房,把舌頭伸進她的乳(和諧)溝……

    邱央兮用盡全力掙紮,被綁的雙手不停地推打著埋在自己胸口的頭,她不甘心,即使同歸於盡她也不要被強(和諧)暴,突然她不再推打,而是拚命抓扯他的頭發,被扯痛的他終於抬起頭,同時也生氣地一巴掌扇在邱央兮臉上,臉上火辣辣地疼痛反而更激起了邱央兮的憤怒以及求生意誌,在他暴力地要扯下她的胸衣時,她突然用力戳中了他的眼睛,他大叫一聲迅速捂著眼靠在牆上,邱央兮趁機挑開,但她剛下床,他突然抓住她的外套,閉著眼把她拉迴床上。

    邱央兮一邊用力掙

    脫一邊用牙迅速咬開手上已經鬆開的繩結,小茂無法睜開的眼睛已經流出血淚來,邱央兮解開手上的繩子對他一番拳打腳踢後再次掙脫,剛下床再次被他用力扯住了外套,她迅速從外套裏掙脫,並馬上抓起門邊的一張小木椅用力向他的頭砸去,之後迅速奔出房間並扣上房門才向屋後的山上逃去,她不敢向山下逃即使更容易求救,因為一旦遇上買東西迴來的阿強,她連最後一線逃生的希望都沒有。

    一路上她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借著投下來的稀疏月光,一路往上未敢鬆懈半分,生怕突然就有一隻手從後麵把她抓住,抓迴那個房子,抓迴絕望中……不知逃了多久,她已經精疲力盡,隻好坐在月光照得到的地方,剛坐下,無盡的恐懼襲擊而來,除了稀疏的月光,其餘的都是黑暗,偶爾還會聽到有幾聲山上的動物的怪叫,她害怕黑暗害怕這一切,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四麵八方向她逼近……

    她捂著嘴崩潰地流淚,但不敢哭出聲,害怕綁匪聽到她的哭聲追來,她不停地深唿吸,不停地在心裏告訴自己,四周什麽也沒有,黑暗裏什麽也沒有,那隻是恐懼,隻是她的幻覺。她原本想繞到山的側邊找路下山好迴到村子裏求救,但她迷路了,迷失在大山裏,村子的燈火也已經望不到,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好憑著感覺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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