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垢見萬飛鶴和章寶震驚的模樣,笑著解釋道:“兩位有所不知,此乃陰羅獸,是天地間極為罕見的靈獸,能通人言,辨虛妄。”


    靈獸!


    “惡頭陀”萬飛鶴和“惡童子”章寶麵麵相覷,驚疑不定,兩人知道刀無垢為人從不虛言,過了半晌,萬飛鶴羨慕的說道:“刀公子好運氣,竟然能得靈獸相助,真是羨煞世人。”


    刀無垢笑道:“此獸速度冠絕天下,就是以刀某的輕功,也是望塵莫及。”


    萬飛鶴和章寶不由又是一驚,羨慕的看著刀無垢,感慨不已。


    刀無垢指了指籠中的信鴿,衝著陰羅獸說道:“小家夥,你能不能跟上這鳥兒?”


    陰羅獸點了點腦袋,隨即又指了指肚子,似乎在說:“跟是能跟上,就是肚子有點餓。”


    刀無垢喜上眉梢,笑道:“別急,馬上就給你弄吃的。”


    張追風會意,說道:“稍等,張某這就去準備。”說著,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沒有多久,張追風去而複返,手中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上是一隻燒鵝。


    燒鵝熱氣騰騰,看色澤卻不是新做的,張追風將燒鵝擱在桌上,陰羅獸也不講究,爪子一劃,整個燒鵝成了兩半,陰羅獸抱著一半燒鵝就往嘴裏送,吃的是津津有味。


    約莫過了一刻鍾的工夫,整隻燒鵝已經進了陰羅獸的肚裏,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半點,“惡童子”章寶看的驚奇,說道:“這小家夥就這麽點大,真不知那燒鵝去了哪裏。”


    刀無垢和陰羅獸相處已久,早已是見怪不怪,說道:“小家夥,現在可以辦正事了嗎?”


    陰羅獸拍了拍圓鼓鼓的肚皮,滿意的打了飽嗝,揮了揮爪子,似乎在說:“吃飽喝足了,也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刀無垢見狀,將早已準備的紙條卷好,塞進信鴿腿上綁著的細竹筒裏,放飛信鴿後,信鴿拍著翅膀衝天而起,飛向遠去,刀無垢說道:“小家夥,快跟上它。”


    “小”字剛出口,隻見一道灰影如風馳電掣一般的從窗戶躥了出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抬頭看信鴿時,信鴿也在剛才一刹那間不知飛到了何處,房中的幾人麵麵相覷,心中不由期待了起來。


    “惡童子”章寶心中打鼓,並不看好陰羅獸能跟蹤信鴿找到司馬仁義的落腳點,沉思間,腦海中劃過一道靈光,章寶笑吟吟的走到俞中良的身邊,得意的說道:“賤骨頭,你想不到吧?現在你若老實交代,尚且還可留你一條性命,若是等那靈獸迴來,那時候再說可就晚了。”


    俞中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說道:“地上跑的能追得上天上飛的,你當俞某是白癡嗎?故弄玄虛,別以為俞某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算盤。”


    章寶被道破心思,不禁惱羞成怒,眼中兇光閃爍,又動了準備折磨人的打算,刀無垢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他也算是一條漢子,給他一個痛快。”


    “若不是看在刀公子的金麵上,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倒是便宜你了。”章寶說著,手起刀落,匕首狠狠的紮進了俞中良的胸口。


    俞中良慘叫一聲,身子微微掙紮了兩下,脖子一歪,已經沒有了氣。


    突然,丁牛提著一籃子的酒菜走了進來,看著俞中良的屍體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道:“聽說刀大哥迴來了,俺特意做了點下酒菜,今日正好痛飲一番。”


    “妙極,妙極!”章寶拊掌笑道。


    張追風見刀無垢似乎有些不痛快,連忙說道:“萬兄搭把手,咱們把這家夥埋了,擺在這裏礙手礙腳,連喝酒的興致都沒有了。”


    “張兄弟所言正合我意。”萬飛鶴笑道。


    兩人抬著俞中良的屍體出了房間,章寶撤了桌上的殘羹冷炙,丁牛又將籃子裏的酒菜擺上,幾人一邊喝酒閑聊一邊等陰羅獸。


    直到正午時分,一道灰影閃電般從外麵激射而來,房中的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刀無垢隻覺肩頭一沉,扭頭往肩頭上一看,隻見陰羅獸伸著舌頭,氣喘籲籲,看樣子累的夠嗆。


    刀無垢心中忐忑,期待的說道:“小家夥,可有追到那信鴿最後去了哪裏?”


    陰羅獸點著小腦袋,章寶驚訝的說道:“天呐,這小家夥真有這能耐,不可思議,當真是不可思議。”


    “小家夥,你這次立大功了!”刀無垢鬆了一口氣,臉上泛起了笑容,說道:“刀某前去打探萬歲爺下落,你們留在長樂村不要隨意走動。”頓了頓,衝著陰羅獸說道:“走,帶我去。”


    陰羅獸在前,刀無垢在後,往應天府東北而去。


    應天府地處江南,繁花似錦,不像南疆邊陲那般人煙稀少,何況又是白天,道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刀無垢為了避免驚世駭俗,是以也隻好舍棄輕功,如普通人一般趕路,好在刀無垢腳力非常人可比,縱是走上一天也不會如普通人那般吃不消。


    正當陰羅獸領著刀無垢前往信鴿落腳點走去的時候,江邊一所不起眼的石屋內,一個白袍人手中拿著一張空白紙條,站在一間靜室外,來迴踱步,恍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突然,湯立本從外麵走進來,見白袍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湯立本故意咳嗽了兩聲,白袍人陡然驚醒,這才發覺有人進來,若是敵人,自己焉有命在?白袍人不禁羞的滿臉通紅,說道:“湯老。”


    湯立本慢悠悠的走到一張大椅前坐下,笑道:“你找神君有事?”


    白袍人嗯了一聲,湯立本說道:“若是什麽要緊事,也可以和老夫說說。”


    “這......”白袍人遲疑了。


    湯立本見狀,心中不悅,幸災樂禍的說道:“神君一時半會隻怕是不會出來,若是壞了神君大事,嘿嘿......你的腦袋恐怕是要不保咯。”


    白袍人聽的在理,走到湯立本的身邊,將手中的空白紙條遞過去,說道:“這是前不久收到的飛鴿傳書,可是上麵卻什麽都沒有寫,依湯老之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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