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刀無垢幾乎石化了,他還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住了,同時,刀無垢心裏不由歡喜了起來,稍微理了理頭緒,刀無垢得出一個結論——如今隻要找到錢萬金,或許就能找到朱允炆,錢萬金能聯絡到“追夢人”,顯然錢萬金是一個知情人,她不可能不知道朱允炆的下落。


    刀無垢正愁不知道朱允炆的下落,如今得知錢萬金的消息,正應了那句一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這叫刀無垢如何不歡喜?


    熊瀟瀟得意的笑道:“這個事情熊某知道,此事與刀公子你還有些關係。”


    刀無垢迴過神來,按捺住心中的歡喜,說道:“願聞其詳!”


    熊瀟瀟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小口酒,潤了潤嗓子,將酒杯往桌上一擱,說道:“去年四月,官兵將你圍困在右玉城外的大山之中,可有這事?”


    刀無垢白了一眼熊瀟瀟,沒聲好氣的說道:“不正是你建議刀某翻山出關嗎?”話音一頓,接著說道:“還好刀某福大命大,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逃出去了。”


    “不客氣。”熊瀟瀟打了個哈哈,說道:“官兵在大山中折騰了好幾日,早已是疲憊不堪,後來在撤出去的時候,錢萬金領著一大群人殺了出來,打了官兵一個措手不及,將在場的官兵殺的是人仰馬翻。”


    末了,感慨的說道:“錢萬金這個女人也夠狠,和伊素素有的一拚。”


    能殺幾百官兵,錢萬金的幫手顯然不少,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刀無垢又怔住了,納悶的問道:“聽聞當初春江樓被朝廷連根拔起,除了錢萬金僥幸逃脫之外,再無人逃走,錢萬金哪裏來的幫手?”


    熊瀟瀟訕訕的笑道:“這個小弟就不清楚了。”


    刀無垢頗為失望,若是能知道這夥幫錢萬金的人的身份,或許就能找到錢萬金的下落,從而通過錢萬金找到朱允炆,熊瀟瀟的話好像是一盆冷水,從刀無垢的頭上潑下來,將刀無垢心中剛升起的歡喜之情澆滅的是一幹二淨。


    突然,“雞犬不留”崔青衣接口說道:“崔某知道。”


    刀無垢眼睛陡然一亮,心中又升起了希望,期盼的說道:“崔兄,給刀某說說。”


    崔青衣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些年崔某一直都在跟蹤伊素素,可惜崔某本事低微,未能給師尊報仇。”


    提及醜道人的仇,崔青衣顯得有些激動,平緩了下心中激動的情緒,崔青衣接著說道:“去年三月,崔某跟蹤伊素素來到了應天府,伊素素在應天府並沒有急著離開,似乎她認定了司馬仁義就在應天府一樣,後來到了四月,錢萬金襲擊官兵的事情在江湖上鬧的是沸沸揚揚,伊素素聽聞這個消息後,帶著司馬彩蝶連夜離開了應天府,崔某一直暗中跟隨,當時,崔某極為奇怪,伊素素為何會對錢萬金這麽上心,似乎比司馬仁義還要上心。”


    刀無垢聽著,心中隱隱感到一陣不妙,伊素素和司馬仁義曾狼狽為奸,雙方都是知根知底,伊素素此舉其目的已不言而喻,刀無垢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心中卻在安慰道:“或許是我多心了。”


    隻聽崔青衣說道:“當伊素素到了山東地界後,在石橋外麵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劫匪,司馬彩蝶出手擊殺了為首之人,伊素素將剩下的人收服後,也是在當天,伊素素創立了如今的碧落教,後來他們一路北上,途中網羅了不少高手,是以碧落教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已是人盡皆知。”


    “起初,崔某不明白伊素素為何要創立一個碧落教,後來才知道,她不但是要引司馬仁義出來,而且為了方便搜尋司馬仁義的下落,畢竟人多好辦事。”


    眾人聽的無不點頭,伊素素這個女人顯然不簡單。


    “雞犬不留”崔青衣接著說道:“兩日後,伊素素已經到了河北沙河鎮,雖然才過去短短兩日工夫,但是碧落教的教眾已經發展到了半百之數,也是在那一天晌午,伊素素得到了錢萬金的下落,得到消息後,伊素素迫不及待的領著碧落教的教眾直撲錢萬金的落腳點。”


    刀無垢聽的一顆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脫口而出的說道:“伊素素可逮到錢萬金?”


    崔青衣說道:“可以說逮到了,也可以說是沒有逮到。”


    眾人聽的是莫名其妙,隻聽崔青衣解釋道:“伊素素將錢萬金逮了個正著,可是她卻並沒有要錢萬金的命,雙方激戰一場後,伊素素似乎故意放走了錢萬金,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張追風忍不住插嘴說道:“故意放走錢萬金,無非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可是她想釣的大魚又是誰?”


    熊瀟瀟接口說道:“聽你們說伊素素與司馬仁義有仇,可是並沒有聽聞她與其他人有仇,既然如此,這條大魚顯然是司馬仁義,她故意放走錢萬金,想順藤摸瓜,找到司馬仁義。”


    這一番猜測有情有理,幾乎沒有一點毛病。


    刀無垢的臉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


    張追風驚聲說道:“若是這樣,錢萬金豈不是司馬仁義的人?”


    崔青衣說道:“崔某也不敢確定,畢竟伊素素城府極深,誰也不清楚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刀無垢稍微鬆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酒杯,隻聽崔青衣接著說道:“刀公子,那一日,崔某躲在暗處,看到了錢萬金身邊有一個熟悉的麵孔,崔某雖然叫不出那人的名字,但是刀公子和張兄弟一定認得。”


    刀無垢連酒都顧不上喝了,問道:“是誰?”


    崔青衣說道:“前年,崔某將司馬彩蝶擄到無量觀,將她綁在無量觀的柱子上,那一天正好下著大雨,刀公子,可還記得?”


    刀無垢麵露恍惚之色,顯然是在追憶往事。


    張追風眼睛一亮,搶先說道:“張某記得,那一天,雨下的特別大,刀大哥被吾火那忘恩負義的畜生暗算,還是張某背著刀大哥逃到無量觀的,若不是恰巧遇到崔兄,如今張某的骨頭恐怕都枯了。”


    說起那件往事,張追風仍舊是心有餘悸,一臉後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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