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俱是一驚,不想還有別人在場偷聽,十道目光不禁朝四周望去。


    隻見四周毫無異動,不見半個人影,幾人半信半疑的看向刀無垢。


    刀無垢狹促的笑道:“閣下好定力,難道以為刀某在唬你不成?”說完,俯身撿起一顆小石子,右手一揚,小石子挾帶著唿嘯的勁風激射而去。


    小石子“噗”的一聲沒入草叢之中,一道悶聲響起,緊接著一道人影從草叢中一躍而起,二話不說就朝遠處逃去。


    還真有人!


    秦大膽的臉上泛起一抹冷意,雙臂一振,身形一掠,追了過去,當追到人影身後不遠的時候,一個鷂鴿翻身,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想逃,未免太不將老夫放在眼裏了。”秦大膽冷聲道。


    見逃無可逃,此人倒也果斷,麵露狠色,拔出腰間佩刀,兇狠的劈向秦大膽。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秦大膽譏笑道,飛身就是一腳踢過去,鐺的一聲,踢中對方的刀麵,將對方的刀踢的偏在一邊,此時秦大膽剛好落地,右手成爪,抓對方胸前“期門”要害,左手四指並攏成手刀,施展“斬脈手”斬對方右手脈門。


    那人見秦大膽輕易化解了自己的攻勢,反而兇狠的攻向自己,知道遇到了高手,吸胸收腹,身子微微往後一仰,將鋼刀橫在胸前,守住胸前要害。


    秦大膽腳下錯步,欺身而上,腰身擰轉間,身子旋轉,到了對方的右邊,左手一探,瞬間拿住對方的“肩井”。


    那人感覺肩頭生疼,半邊身子瞬間使不上力,心中暗道糟糕,心念未已,背後被秦大膽連點了三處要害,身子一僵,動彈不得。


    刀無垢見對方片刻間被秦大膽生擒活捉,說道:“秦長老的功夫倒是高明。”


    “不高明能當得了大長老。”春三娘沒好氣的說道。


    說話間,秦大膽提著此人來到刀無垢的跟前,說道:“是朝廷的爪牙,刀公子,怎麽處置?”


    春三娘淡淡的說道:“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喜歡做狗,依我看,殺了算了。”


    春三娘的話落在秦大膽的耳中顯得格外刺耳,在秦大膽聽來,好像是在指桑罵槐,暗指自己當赫連問情的走狗追殺春三娘,秦大膽冷冷的說道:“若能做人,誰願意去做狗。”


    刀無垢見兩人鬥嘴,輕笑了一聲,說道:“如今兩位島主已死,你們東廠還有什麽像樣的高手,說來聽聽,或許刀某還可以饒你一命?”


    “刀無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須多言,要我出賣大人,不可能。”此人倒也硬氣。


    刀無垢拊掌笑道:“閣下好膽色,迴去告訴你家大人,別偷偷摸摸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想要刀某的項上人頭,讓他多準備幾口棺材。”


    話音一頓,接著說道:“咱們走!”


    秦大膽解開此人穴道,幾人揚長而去。


    張追風不解的問道:“刀大哥,怎麽不殺了他?”


    刀無垢說道:“秦長老說的對,若能做人,誰願意去當走狗?何況此人就一個小角色,放他離去,說不定能讓東廠的人心存忌憚退去,咱們也好安心去找赫連宗主的下落。”


    事與願違,此人偷聽知道了如今的赫連問情是別人冒充的,迴去後將此事稟報了周平,反而引來更大的風波,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靈可兒見司馬彩蝶和伊素素一同往前藥王穀,和月影商量之下,飛鴿傳書告知了司馬仁義,得到了司馬仁義的指示後,靈可兒隻身來到了黃泉宗。


    赫連問情用過早飯,如往常一般來到書房,剛推開書房的門,隻見一道人影從屋梁上落下,站在自己跟前,赫連問情當下一驚,看清來者的麵容後,赫連問情反手將房門掩上,不冷不熱的說道:“雪姬,你來做什麽?”


    靈可兒說道:“主上有令,命你三日之內取下伊素素的首級。”


    赫連問情嘿嘿一笑,走到書桌前坐下,譏笑的說道:“我雖然身在南疆,但是也知道前陣子主上當著天下群雄的麵已自絕身亡,你當我不知道?”


    話音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如今主上已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幹,要取伊素素的人頭,你自己去,恕我不能奉陪。”


    靈可兒俏臉一沉,慍怒道:“好大的膽子,你要背叛主上?”


    “雪姬,此言差矣,人都已經死了,又何來背叛之說?”赫連問情笑道。


    靈可兒麵罩寒霜,眼若冷電,冷冷的說道:“若沒有主上,你怎麽能學會黃泉宗的《黃泉鬼爪》?怎麽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如今翅膀硬了,就不把主上的命令放在眼裏,你會後悔的。”


    赫連問情板著臉,眼中殺機閃爍,沉聲說道:“我會後悔?我隻知道,你還不走,你會後悔。”


    靈可兒見對方起了殺意,此時書房外陡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靈可兒狠狠的瞪了赫連問情一眼,打開窗戶,一掠而出。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陳如花和赫連威武母子倆走了進來。


    “剛才你在和誰說話?”陳如花剛進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赫連問情雙手一攤,笑道:“你看這房中有別人嗎?”


    陳如花舉目環顧,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將手中的請帖放在了書桌上,說道:“給你的帖子。”


    赫連問情打開一看,疑惑的說道:“咱們和朝廷素無瓜葛,不知王縣令請我過去做什麽?”


    陳如花嗤笑道:“你過去不就知道了。”


    “也對!”赫連問情合上帖子,離開了書房。


    赫連威武見赫連問情離開,臉上愁容不展,說道:“娘,孩兒覺的咱們是在玩火自焚。”


    陳如花說道:“你還在怪娘不該對付你爹?”


    “他畢竟是我爹。”


    “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為了春三娘這個賤人打了我一巴掌,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從小到大,連你外公都沒有打過我,若是你外公還在,他哪裏敢這麽對我,如今他眼裏隻有春三娘,哪裏有咱們娘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若爹真的不在了,黃泉宗豈不是落到了別人手中?娘,這不是便宜了別人嗎?”赫連威武擔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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