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垢一掌震斷吾火的整條左臂,最後右掌按在吾火的胸口,吾火慘唿一聲,如死狗一般的摔在地上,樣子當真是慘不忍睹。


    半晌後!


    “鬼音”吾火掙紮著用右手撐地坐起,雙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盯著刀無垢恨聲說道:“你好狠的心,要殺便殺,何必如此折磨我。”


    刀無垢緩緩的站起來,臉上掠過一縷不屑,冷聲說道:“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殺你這樣的小人,我都嫌髒了我的手,下輩子投胎要記住,做人切莫貪心,貪心是會害死人的。”


    說完後,刀無垢離開了廂房,留下滿臉怨毒的吾火,可惜眼神不能殺人。


    外麵,靈可兒聽到吾火發出的慘叫聲,心中暗道不妙,不用看也知道吾火折在了刀無垢的手中,靈可兒心生退意,接連搶攻,雙掌飄忽不定,如雙蝶飛舞,將崔青衣和張追風逼退後,一個跟頭翻出去,哪裏還敢停留,身形一掠,落荒而逃。


    “想走!”張追風身形一展,剛追出去沒有多遠,卻聽身後刀無垢喊道:“算了,讓她走吧。”


    張追風身形一頓,隻是片刻,便不見了靈可兒的身影,刀無垢一時心軟,卻令他日後大為後悔。


    張追風折返迴來,說道:“刀大哥,那畜生了?”


    刀無垢知道張追風指的是吾火,笑道:“他身受重傷,隻剩半條命了,不用我出手隻怕也活不了多久。”


    “除惡務盡,怎麽能放他一條狗命。”張追風滿臉煞氣的說道:“不行,我饒不過這畜生。”說著,張追風跑了進去。


    走進刀無垢以前所在的廂房,隻見地上一灘血跡,哪裏還有吾火的影子,張追風一跺腳,嘴上咒罵了幾句走了出去,殊不知吾火身受重傷,哪裏走的遠,此時正躲在房中的床底下,緊張的要命,見騙過了張追風,吾火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張追風出來,刀無垢說道:“你殺了他?”


    張追風鬱悶的說道:“他逃走了。”


    刀無垢微微一怔,說道:“看來我倒是小覷他了。”看著綁在柱子上的司馬彩蝶,刀無垢恍然了,暗道:“難怪司馬仁義明日不能赴會,原來他女兒被崔青衣抓了。”


    刀無垢笑道:“崔兄弟,好膽識,竟然將司馬仁義的女兒擄來了。”


    司馬彩蝶嗤笑了一聲,譏諷道:“他這個卑鄙小人,若不是暗算本姑娘,豈能將本姑娘活捉?”


    崔青衣不冷不熱的說道:“若說卑鄙,在下不及你爹萬分之一。”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司馬彩蝶破口大罵道。


    “聒噪!”崔青衣說著,信步走到司馬彩蝶的跟前。


    司馬彩蝶俏臉一變,緊張兮兮的說道:“你想幹什麽?”


    餘音未絕,崔青衣伸手一點,瞬間點了司馬彩蝶的昏睡穴。


    “崔兄弟,伊素素早已離開了司馬仁義的府邸,你準備怎麽辦?”刀無垢說道。


    “她走了?”崔青衣沉吟片刻後說道:“原本打算逼司馬仁義交出伊素素,想不到她竟然走了。”


    張追風插嘴說道:“司馬彩蝶在咱們手中,咱們威脅司馬仁義,還怕他不交出伊素素,到時候,崔兄弟將司馬仁義引出去,咱們還可以趁機進入他臥房中的密室,豈不是一舉兩得?”


    三人一拍即合,聚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翌日!


    大雨早已停歇,空氣顯得格外清新。


    風無悔牽著兩匹馬在大門口等候,沒有多久,司馬仁義走了出來,風無悔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說道:“師傅,崔青衣約咱們在城南外的望月崖相見,這麽遠的路程,其中會不會有詐?”


    司馬仁義麵罩寒霜,冷聲道:“就算有詐,難道不去救你師妹了?”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弟子感覺事情似乎不是這麽簡單。”風無悔憂心忡忡的說道。


    司馬仁義白了一眼,說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若是怕就留在家裏。”說完,翻身上馬,一提韁繩,騎著快馬絕塵而去。


    風無悔自討沒趣,騎馬緊跟了過去。


    街角暗處,走出來兩道身影,不是刀無垢和張追風又是何人,兩人相視一笑,走到司馬仁義府邸的圍牆外,兩人的輕功都屬頂尖之流,隻是眨眼工夫,圍牆外便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兩人進了府邸,輕車熟路的直奔司馬仁義的臥房。


    臥房中布置極為簡單,可是有一點卻有悖於常理,裏麵竟然還供著司馬仁義亡妻的靈位,刀無垢說道:“想不到司馬仁義倒是一位重情重義的人。”


    “那也隻是對他的妻子而已。”張追風癟嘴道。


    “先找密室機關。”刀無垢說道。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


    刀無垢和張追風麵麵相覷,俱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之色。


    刀無垢驚疑不定的說道:“前天晚上,你真的看到了這堵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


    “親眼所見,崔兄弟也看到了。”張追風鬱悶的說道。


    “機關了?若真有暗門,怎麽會找不到機關所在?”刀無垢不解的說道。


    張追風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刀無垢沉思片刻,說道:“當晚你躲在床底下,應該清楚司馬仁義在這房中走過哪些地方吧?”


    張追風迴想了一會,說道:“當時聽他的腳步聲......他走到這堵牆的跟前,接著暗門就出現了。”


    牆的那一麵除了司馬仁義亡妻的靈位外,別無他物,兩人眼睛俱是一亮,想到了某種可能,刀無垢走到靈位前,告了句罪,將桌上的供果,香燭一一檢查,當拿靈位的時候,竟然沒有拿起來,靈位似乎生根了一般,紋絲不動。


    刀無垢輕“咦”了一聲,說道:“找到了。”說著,將靈位一轉,哢的一聲,牆壁裂開,露出一道暗門。


    張追風感慨的說道:“死者為大,司馬仁義料定不會有人去驚動亡魂,想不到他連死人都算計了,城府之深,真是令人感到害怕。”


    刀無垢苦笑道:“先前我還以為他對亡妻重情重義,想不到他打的竟然是這個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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