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晉岩,知道我們今天把你叫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嗎?”


    “不知道。”


    朱晉岩非常平靜的迴答了一句。


    “不知道?好好的想一想,你有沒有做過什麽觸犯法律的事情?”


    “沒有,周隊,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


    “守法?”周隊笑了一下:“守不守法,不是你嘴上說了算的,朱晉岩,有個叫顧彪的人你認識嗎?”


    朱晉岩心裏一個“咯噔”。


    顧彪?


    他們怎麽會忽然說到顧彪?


    “認識。”朱晉岩很快平複了一下心情:“他原來是我的員工,在我那裏做了一段時間,後來因為表現不好,被我給開除了。”


    “開除了?不是送到國外去了?”


    朱晉岩的一顆心再度往下一沉,但他依舊鎮定地說道:“他有沒有去國外我不知道,但即使去了國外,這也和我無關,周隊,到底是什麽事?”


    周隊又笑了一下說道:“送到國外,說的有些牽強,準確的說,應該是被綁架到了國外,然後送到了一個煤礦裏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真是可憐,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萬幸的是,他現在已經被營救出來了。”


    “營救出來了?”


    “是的,正在醫院裏做全麵的調理。”


    不會的,不會的。


    他們在那嚇唬我,想要我自己把事情說出來。


    朱晉岩臉上一副惋惜的表情:“雖然顧彪是被我開除的,但是他終究曾經是我的員工,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他?”


    “會看到的,不過,他現在已經向我們作證,是你,朱晉岩,把他欺騙到了國外,然後又派人綁架了他!”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朱晉岩臉上寫滿了憤怒:“我綁架他的?我怎麽可能綁架他?周隊,他這是因為被我開除了,心存不滿,故意冤枉我的!”


    “嗯,有這個可能存在。”周隊不動聲色:“那麽,一個叫霍貴喜的呢?”


    見鬼!


    怎麽又提到霍貴喜了?


    難道霍貴喜也被他們救迴來了?


    該死的。


    看來這次真的是有難了。


    “霍貴喜我認識啊。”朱晉岩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他在祝南鎮當書記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不過不是太熟。”


    “這點我們知道。霍貴喜後來也跑到了國外,帶著他的老婆童珊和兒子霍迅,當然,送他到國外的人,可不是想要協助他逃跑,而是想要殺他滅口。不過,霍貴喜非常機警,帶著兒子一起跑了,隻是後來又被人抓了。但你說巧不巧,那夥抓他的人,也把他送到了煤礦,而且,就和顧彪在一起!”


    還有這樣的事?


    朱晉岩實在有些無語了。


    怪不得嚴品台到處找不到霍貴喜,原來他被抓到煤礦去了。


    天意,天意。


    被人抓去煤礦,就等於是把他妥善的隱藏起來了。


    嚴品台怎麽可能去煤礦裏找他呢?


    “周隊,霍貴喜救出來了嗎?”


    “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救出來了,隻是,他死了,病死的。”


    朱晉岩稍稍寬心了一些。


    那還好。


    隻是周隊隨即的話又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無奈:


    “霍貴喜是死了,但他他留下了一本日記,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你需要聽一下嗎?”


    “好啊,周隊。”


    周隊拿起了一本日記,隨手翻到了其中的一頁:


    “……今天,我和朱晉岩,xx局的牛局長一起吃了頓飯……好家夥,朱晉岩提出了一個計劃,由我,他,和牛局長一起合作,以在祝南鎮投資為名,侵吞掉幾千萬的國有資產啊。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啊,不過朱晉岩讓我不用擔心,他都已經安排好了……


    ……


    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自保。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以及我能夠掌握到的資料,全部放到了一起,我在xx銀行,租賃了一個保險櫃,這些東西,我都藏在了保險櫃裏,保險櫃的櫃號是……密碼是……希望這些東西有朝一日能夠救我一命。”


    周隊念道這裏,朝朱晉岩看了看,然後繼續念了一段:


    “……該死的,看起來我要暴露了,我惶惶不可終日的找到了朱晉岩,朱晉岩安慰我說不用害怕,他會把我送到國外去,讓誰也找不到我的。看起來,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我的老婆孩子全部都要帶上,我可舍不得他們,尤其是我的兒子……


    ……


    ……朱晉岩這個畜生,嚴品台這個畜生,他們居然想殺了我滅口?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懂當地的語言,我在大學裏的時候就學過了。我悄悄告訴了童珊,童珊讓我別管她,帶著兒子趕緊逃跑,千萬不要全部死在這裏,我隻能答應了她……”


    周隊合上了日記:


    “朱晉岩,還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造謠,都是造謠。”朱晉岩決定抵賴到底了:“我不知道霍貴喜為什麽要這麽說,但這一切都是造謠。甚至,我都懷疑這本日記的真實性。”


    “這可以通過筆跡鑒定來證明,霍貴喜當祝南鎮當過書記,要找到他過去的筆跡並不難。不過,我們已經去了霍貴喜在日記中提到了xx銀行,並且在裏麵找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證據和資料,朱晉岩,這些全部和你有關。”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總之做過就是做過,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是不會做這種犯法的事情的。”


    “正經的商人?”周隊有些譏諷的笑了一下:“無論是顧彪,還是霍貴喜和他的妻子孩子,被綁架都和一個人有關,嚴品台。這個人我們一直都在通緝他,你認識這個人嗎?”


    “通緝犯?”朱晉岩有些誇張的叫了起來:“我怎麽可能認識一個通緝犯?周隊,這個玩笑開的大了。”


    “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來找你的,大概你也不知道,嚴品台的真名甚至不叫這個,而是叫嚴方中,他和很多年前的一起縱火殺人案有關。但是你更加不會想到,他也留下了一份手稿,在其中,他特意提到了一個叫朱晉岩的人。”


    朱晉岩發現這次自己真的很難渡過這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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