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真的舉辦起來了,就在哈德斯王宮最大的那個宴會廳裏!


    任何人都可以來參加。


    無論是雷歡喜的親信,毛裏克斯拉尼自由國的官員,來這裏的遊客,或者是其他任何人。


    因為這是國王陛下的命令。


    所以這裏變成了一場盛宴的舞台。


    每個人都在大聲唿喚著國王陛下的名字:


    拉波斯·亞德拉坎一世!


    當然,那些比較重要的客人,被安排在了邊上一個精致的小宴會廳裏。


    安全方麵還是必須要得到保證的。


    “謝謝您,陛下。”


    博迪宰相和大小馮曼端著酒來到了雷歡喜的身邊。


    “謝謝我?為什麽?”雷歡喜饒有興趣的問了一聲。


    博迪宰相聳了聳肩說道:“眾目睽睽之下,洛塔爾被綁架了,這是整個毛裏克的恥辱我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會成為笑柄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同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你把托克帶到了毛裏克,這份恥辱,我們已經洗清了。”


    大馮曼隨即接口說道:


    “是的,雖然哈特曼先生在得知了洛塔爾之死後並沒有責怪我們,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責怪自己,這是無法讓人容忍的,現在,我們不用再有這樣的心事了。”


    雷歡喜收起了笑容:“好了,馬屁已經拍完了,現在說正事吧。宰相先生,你立刻多準備一些房間,我們很快會有一大批客人來的。”


    “好的,陛下。”


    “至於你們。”雷歡喜沉吟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馮曼先生,去和哈特曼先生商量一下,請他出麵,召開鑽石聯盟元老院特別會議,地點就在哈德斯王宮裏。”


    大小馮曼吃了一驚。


    鑽石聯盟元老院特別會議?


    這可是一件大事。


    即便是像哈特曼先生這樣的人,也不會輕易召開的。


    “陛下,你是準備動手了嗎?”大馮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是動手,我是準備冒險了。”雷歡喜有些走神地說道:“成功的幾率,隻怕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可是如果我不冒這個險,那就真的要錯失那麽好的機會了。”


    大小馮曼麵麵相覷,雷歡喜想要做什麽?


    “好了,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吧。”雷歡喜不想再多解釋什麽了。


    有些事情不必解釋。


    甚至直接都沒有全盤的計劃。


    唯一能夠做的,隻能夠是走一步看一步。


    再好的幾乎也會遇到突發狀況的……


    ……


    “鄧思坦先生,我們還在調查托克到底是怎麽失蹤的。”


    在宴會廳的另一邊,羅普利亞滿臉沮喪地說道:“這件事情太古怪了,根據那些保鏢們的說法,托克就在他們眼前這些消失了。”


    “羅普利亞先生,這個世界上有魔術,但不存在傳說中的法術。”鄧思坦的臉色並不是那麽好看: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麽忽然消失這樣的話。難道雷歡喜擁有一個魔法師嗎?相對於托克,洛塔爾又何嚐不是忽然消失?但洛塔爾的消失,是經過了我們精心的準備和策劃,這才造成的必然結果,托克同樣如此!”


    “鄧思坦先生。”羅普利亞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當時托克和他的保鏢都在機場的咖啡廳裏,他們聊天,然後托克說要上廁所,然後那些保鏢們完全想不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們的人在正在調看機場的監控,起碼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暫時沒有發現什麽。”


    “聽著,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其實非常簡單。”


    鄧思坦是個聰明人,任何在普通人眼裏古怪難以解釋的事情,他總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答案:


    “問題就處在那家咖啡廳的咖啡裏。我知道有一種藥物,服用後能夠讓人迅速的入睡,切斷大腦裏的記憶,羅普利亞先生,這種切斷記憶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一點都不稀奇。而當受害者醒來後,他完全無法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麽,認為自己一直就坐在那裏。


    我們可以設想一下,那家咖啡廳的服務員被收買了?或者對方用別的什麽辦法下了這種藥物?所以當那些保鏢們醒來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的時間,這就給他們造成了一種錯覺,托克憑空消失了。”


    羅普利亞開始逐漸傾向於鄧思坦先生的判斷了。


    是的,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神奇的法術,能夠憑空把人變沒。


    即便是偉大的魔術師大衛·科波菲爾,大變活人也總是利用燈光和道具的。


    還有他在無數人的現場注目下變走美國自由女神像,變走一架飛機,看起來神秘而不可思議,其實說穿了你會認為不過如此而已。


    這是魔術,不是法術。


    “還有機場監控的問題。”鄧思坦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能夠找到雷歡喜或者別的什麽有嫌疑人的錄像嗎?”


    看到羅普利亞搖了搖頭,鄧思坦笑了:


    “親愛的羅普利亞先生,那麽在調查咖啡廳的同時,也調查一下機場的那些工作人員吧,尤其是負責監控的那些安保人員,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一樣被收買了。”


    羅普利亞是真心的佩服鄧思坦先生。


    很多無法得到合理解釋的事情,現在經過鄧思坦先生這麽一分析,頓時讓他豁然開朗。


    沒錯,肯定就是這樣的。


    “雷歡喜這麽做,是已經做好決定和我們全麵的開戰了。”鄧思坦沉吟著說道:“綁架洛塔爾徹底的激怒了他,他已經不顧一切。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在托克這件事上,他做的真的是太漂亮了,就算是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做。”


    “全麵開戰?”羅普利亞不太相信:“他有這個膽量嗎?”


    “他有,因為他年輕。”鄧思坦說到這裏居然歎息了一聲:“年輕就是他最大的本錢,他根本不會去在乎這麽做的結果,根本不會去多考慮什麽,他隻做他想做的,至於會不會鬧得天翻地覆,會不會血流成河?這根本就不在他的擔心範圍之內。”


    這也正是鄧思坦最顧慮的,他老了,做事情必須要再三考慮了。


    可是雷歡喜卻不這樣,想到這,他朝著雷歡喜那裏看去。


    看著看著鄧思坦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嚴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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