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坦曾經來過幾次毛裏克,每一次他都對這裏很有好感。


    他在哈德斯王宮的賭場裏也賭過錢,但每次的輸贏都不大。


    他看重的並不是贏了多少錢,而死這個過程。


    不過這一次來到毛裏克,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原因隻是因為一個人:


    洛塔爾!


    先期到達這裏的羅斯科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雷歡喜已經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了。”站在鄧思坦先生的麵前,羅斯科畢恭畢敬:“他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洛塔爾的確在這裏,並且他不準備交出來。而且,他還給了我一個銅礦百分之十的股份,當然這裏用來拉攏我的。我拒絕了,於是他就對我進行了一些威脅,尊敬的鄧思坦先生,我從來也沒喲見過那麽可怕的威脅。”


    鄧思坦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羅斯科先生,你為我辦過很多事情,也不止一次的遭到過威脅,是什麽樣的威脅,能夠讓你害怕?”


    羅斯科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迴答,在那遲疑了一會之後才說道:


    “其實、其實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威脅,真的非常非常普通,但是隻有親身經曆過那種場麵,才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可怕。而要完全用語言形容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鄧思坦的眼睛眯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羅斯科。


    他眼神中閃爍出來的那種東西,實在讓羅斯科感到害怕。


    “我知道了。”過了一會,鄧思坦忽然笑了一下:“羅斯科先生,你辛苦了,既然雷歡喜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意,那就暫時停止調查,你休息幾天吧。”


    “好的,鄧思坦先生。”


    羅斯科剛站起來,鄧思坦卻忽然發現了一些什麽:“羅斯科先生,你的帽子呢?”


    “帽子?”羅斯科一怔,隨即苦笑了一下:“雷歡喜也看中了這頂帽子,他提出來問我購買,考慮到我的這次任務,我隻能忍痛割愛了。”


    鄧思坦“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麽了。


    “鄧思坦先生,羅斯科似乎有些問題。”羅普利亞這時候開口說道:“在我的記憶裏,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怕事的人。您還記得在安哥拉的那次嗎?”


    鄧思坦當然記得。


    那次,為了鄧思坦先生在安哥拉的利益,羅斯科必須要和當地的一夥叛軍進行談判。


    那些叛軍是毫無道理可講的,他們直接扣留了羅斯科,要求拿錢來贖。


    羅斯科鎮靜自若,在等待贖金的日子裏,他每天都和叛軍談笑風生,和他們講道理,告訴他們如果和自己合作的話,獲得的利益迴報將會遠遠的超過贖金的數字。


    那夥叛軍竟然被他說服了。


    沒錯,就是說服了。


    然後他們釋放了羅斯科,並且和他展開了全麵的合作。


    也正是在這件事上,鄧思坦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心腹。


    從此後,羅斯科一步躍入到了高層之中。


    “一個麵對死亡都不會害怕的人,難道會怕一些威脅的語言嗎?”羅普利亞繼續說道:“所以我的心裏真的非常困惑。”


    “也許呢?”鄧思坦看起來似乎在為自己的部下開脫:“羅普利亞先生,你沒有和雷歡喜這個人打過交道,不太了解他的脾氣,他總會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辦法來化解困境。或許這一次也是如此,或許羅斯科真的是被嚇到了,誰知道呢。”


    “我不相信。”羅普利亞非常固執地說道:“或許雷歡喜真的很厲害,但僅僅依靠威脅就能夠讓羅斯科先生屈服?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了。”


    “是不是笑話我們還可以繼續看一下,不過他的拿定帽子呢?”


    鄧思坦笑了笑說道:“在我的記憶裏,那頂帽子可是羅斯科的寶貝,我曾經問他要過,但是卻被他給拒絕了。如果他真的是為了我的事情而把帽子送給了雷歡喜,那麽他的忠誠真的讓我感激。可是,為什麽我總是覺得困惑呢?”


    羅普利亞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一會:“我知道了。”


    然後掛斷電話對鄧思坦說道:“鄧思坦先生,我們派到毛裏克的幾名槍手全部都失蹤了。”


    “被雷歡喜發現了,被抓了。”鄧思坦若無其事地說道:“沒有什麽可以大驚小怪的,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幾名槍手是絕對無法解決掉洛塔爾的。羅普利亞,繼續派人密切監視住哈德斯王宮,一有任何和洛塔爾有關的事情,立刻通知我。”


    “好的,先生。”


    鄧思坦在那沉默了一會:“還有一件事,幫我監視住羅斯科。”


    “好的,先生。”


    羅普利亞知道,鄧思坦先生的內心已經對羅斯科產生了一些懷疑。


    盡管這些懷疑還不是特別嚴重。


    但是如果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表明羅斯科和雷歡喜之間有串通的話,那麽羅斯科就危險了。


    自從洛塔爾背叛了鄧思坦先生之後,鄧思坦先生似乎對身邊的心腹已經沒有之前那麽信任了。


    這其中甚至也包括之間。


    幫鄧思坦先生做事,可以讓你享受到普通人聞所未聞的奢華,但是同樣充滿了危險。


    任何的閃失,都有可能讓自己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中。


    “至於雷歡喜這個人,還是讓我親自去麵對他吧。”鄧思坦居然歎息了一聲:“你們都沒有對付他的辦法,說實話,現在我也不太確定他是否會聽我的,畢竟,我和他正麵打過很多次的交道,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他甚至還幫過我的忙,不到萬不得已,我很不願意和這個年輕人撕破臉皮,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而且最讓我頭疼的是,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哈特曼先生在那為他撐腰,這個古怪的老頭,我很好奇他為什麽會那麽的看重雷歡喜?雷歡喜究竟做了一些什麽那麽的討他的歡心?”


    羅普利亞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


    哈特曼先生對於雷歡喜,已經不僅僅隻是喜歡了,而是偏袒,偏袒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無論雷歡喜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出來,哈特曼先生都會認為是正確的,都會認為他做的事理所應當額。


    所以甚至整個鑽石聯盟都不得不對雷歡喜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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