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最終還是陪著庫琴斯基總統去看了一場球賽。


    那是一場秘魯隊對智利隊的世界杯出線權的重要賽事。


    兩個曆史上本來就充滿了恩怨的國家,在賽場上繼續一較高下。


    是在秘魯的主場利馬國家體育場進行的。


    這一天湧進了大量的球迷,整個體育場幾乎座無虛席。


    隻是最終的結果不是太好,秘魯隊0:3輸掉了比賽。


    這也等於是徹底喪失了出線權。


    “很遺憾。”雷歡喜帶著一些遺憾的口吻說道:“踢得很精彩,可是球場上總是有輸有贏的。希望總統先生不會因此而難過。”


    “真的有些難過,足球在秘魯是一項非常說歡迎的運動,很多人都是球迷,我也同樣不例外。”庫琴斯基總統歎了一口氣,但隨即就恢複了正常:


    “希望下屆世界杯我們能有好運氣吧。國王陛下,球賽已經結束了,我想帶你去看幾個人。”


    什麽人?


    雷歡喜不知道,他也沒有多問。


    他們是從貴賓通道離開的。


    雷歡喜實在有些好奇。


    要去的地方離球場並不遠。


    “這裏是秘魯國家調查與安全中心的總部。”


    在進入一家大樓後,庫琴斯基總統這麽介紹道。


    帶自己到這裏來做什麽?


    莫基納和一個禿頭的中年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這位是毛裏克斯拉尼自由國的拉波斯·亞德拉坎一世陛下。這位是秘魯國家調查與安全中心的主任法爾範。”


    莫基納做了一個簡單的互相介紹。


    “國王陛下,我們知道,在霍拉霍克地區存在著一些反對派,其中的主要反對派是‘霍拉霍克獨立運動陣線。’”法爾範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樣的組織在任何國家都是非法的。有很多霍拉霍克人通過各種方式進入到了利馬,並且常年在這裏生活。他們中的90%的人沒有取得居留權,也就是所謂的非法移民。而這些人裏同樣存在著很多同情所謂的獨立運動陣線的。”


    這個?


    在這裏怎麽忽然提起了“霍拉霍克獨立運動陣線”?


    雷歡喜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可是他還是沒有說話。


    他知道秘魯人這麽說一定是有別的用意的。


    “國王陛下對於秘魯的私人訪問,引起了我們的高度關注。”法爾範也是表現的非常從容鎮定:


    “這些人的名單一直都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中。國王陛下,為了確保您此行的安全,我們逮捕了其中的一些活躍分子。國王陛下,請跟我來。”


    雷歡喜、庫琴斯基、莫基納跟著法爾範來到了一個房間內。


    房間裏安放著一麵很大的單向玻璃。


    從玻璃裏,可以看到對麵的房間中關押著四個人。


    “那個,叫約希馬爾,‘霍拉霍克獨立聲援組織’的主席,他為‘霍拉霍克獨立運動陣線’的籌款額超過了3萬美元,也是生活在利馬的霍拉霍克人的主要領導者。”


    法爾範如數家珍的把這些人的名字和來曆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我們以非法逗留的罪名逮捕了他們。”當介紹完了這些人之後,法爾範這才說道:


    “我們準備將他們遣返迴毛裏克。”


    雷歡喜注意到了,法爾範說的是“將他們遣返迴毛裏克”。


    而不是霍拉霍克,更加不是阿萊。


    這說明他已經得到了指示,將霍拉霍克視為了毛裏克的國土。


    “我們準備和毛裏克官方進行溝通,就遣返的時間和地點達成一致。”法爾範繼續說道:“這些人雖然非法逗留,但他們還是毛裏克人,所以如何處置他們,我們認為由毛裏克方麵來處理是比較好的。”


    這是一份善意。


    而且是庫琴斯基總統特別安排的善意。


    他將這些反對派全部交給了自己來處置,這就是在告訴自己:


    秘魯是全力支持毛裏克斯拉尼自由國和自己的。


    自己會接受這份好意的。


    “謝謝,總統先生,法爾範先生。”


    雷歡喜不動聲色地說道:“可以把那個叫約希馬爾的人帶到這裏來嗎?對了,最好再幫我找一名翻譯,我不知道這個人懂不懂英語。”


    “好的,我這就去辦。”


    “我們迴避一下。”


    庫琴斯基總統剛說出了這話,雷歡喜立刻說道:“不必了,總統先生就在邊上聽著好了。”


    其實迴避有什麽用?


    自己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庫琴斯基總統立刻就會知道的。


    其實這個時候的庫琴斯基總統和莫基納也是非常好奇的。


    根據他們的所知,毛裏克和霍拉霍克的語言和文化幾乎相同。


    但難道這個國王陛下居然不會當地語言嗎?


    要找到一個毛裏克語的翻譯可不是容易的事。


    萬幸的是,約希馬爾在利馬生活了很多年,已經掌握了當地的西班牙語。


    要找到一個西班牙語的翻譯可不是一件難事。


    約希馬爾被帶到這裏的時候,神情有些憔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忽然被抓了。


    他在利馬生活了整整25年。


    他是偷渡來的。


    為此他欠下了一大筆蛇頭的偷渡費。


    他用了10年的時間才還清。


    然後,他又讓蛇頭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起帶到了利馬。


    這一次,他們全家用了12年的時間終於償還了這筆巨款。


    為了還債,他們什麽樣的工作都做。


    盡管已經在這裏生活了25年,但他依舊沒有取得合法的居留權。


    他的身份依舊還是一個非法移民。


    像他這樣的人在利馬可不在少數。


    有些人在利馬生活了一輩子,到死依舊是個非法移民的身份。


    萬幸的是,利馬的警察並不去管這些非法移民。


    因為他們給利馬帶來了大量廉價的勞動力。


    甚至在利馬還形成了結果非凡移民的勞工市場。


    不管怎麽說在利馬的生活都比在霍拉霍克的生活要好的多了!


    約希馬爾充滿了希望。


    債務已經還清了,自己和全家人一起努力攢錢。


    再做個10年,也許能為兒子或者女兒取得一個秘魯人的身份。


    在當地徹底的紮根下來。


    人活著,總是要充滿希望的。


    在利馬,他們不用擔心再被餓死了。


    也不用擔心哪一天醒來的時候會被子彈打死。


    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被利馬的移民局的官員給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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