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可是不那麽願意輕易放走侯小梅的!


    在和歡喜哥進行了“艱苦卓絕”的談判後,雙方本著友好互諒的精神達成以下協議:


    侯小梅還是方寸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員工,借調給方寸總公司,在此期間的所有工資獎金由方寸總公司方麵承擔。


    恩——


    這特麽的是友好互諒的協議嗎?這特麽的不是歡喜哥吃了大虧嗎?


    可是,能夠從安妮手裏虎口奪食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條流水線中的第一批已經順利運抵了下關鎮,為此下關鎮的兩位領導呂厚忠和陸國元還親自出動保證交通運輸的便利。


    而兩名專家普猜和鄭國標也非常的認真負責,在機器運抵的第一時間立刻指揮人員開始搬運並且準備安裝。


    按照他們兩人的計劃會連夜進行安裝,為方寸公司節約時間能夠盡快的投產。


    雷歡喜還是非常感激他們的。


    隻是看到這些運送來機器的時候,雷歡喜的腦海裏又跳出了侯小梅說的丟失的那5天時間。


    見鬼,自從侯小梅和自己說了以後,自己怎麽老是在想著這些?


    難道自己也神經過敏了?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流水線順利運到,又開始順利安裝,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自己還去考慮那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做什麽?


    最高興的還不是方寸公司的人,而是下關鎮的兩個最高領導。


    隨著流水線的運抵,加工基地的開業就在眼前,下關鎮在經曆天桃事件後麵臨的困境終於可以逐步擺脫了。


    要說還是得好好的謝謝霍貴喜,要是沒有人家霍貴喜的話,雷歡喜這個寶貝怎麽願意來下關鎮呢?


    一直忙碌到了晚上,呂厚忠已經自己掏腰包在鎮上的飯店預定了晚飯。


    可是以說到赴宴,普猜和鄭國標一口迴絕了,在他們看來與其浪費一兩個小時在飯局上還不如把這時間放到機器的安裝上。


    雷歡喜和鎮裏的領導也沒有辦法,隻能派人把晚飯送到工廠裏。


    “我說歡喜啊。你從哪裏找到這兩個寶貝的?”在飯店的包廂裏,陸國元要多羨慕有多羨慕:“你說要是我有那麽兩個做起事情來命都不要的下屬那該多好?”


    “我運氣好啊。”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什麽時候都有貴人相助,這可是你們羨慕不來的。”


    一片嬉笑聲在酒桌上響了起來……


    ……


    “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喬遠帆喝了一口粥,吃了一根榨菜:“人不可能一輩子總是靠運氣的。咱們兒子太順了,運氣太好了,他很聰明,可是有點過於迷戀自己的運氣了。”


    梁雨丹端著一盤炒雞蛋放到了自己丈夫的麵前,然後坐了下來:“你真的幫到那裏就算結束了?那可是我們的親兒子啊。”


    “我還能幫到哪裏?恩。這雞蛋炒得水平越來越好了。”喬遠帆對自己妻子的廚藝讚不絕口:“難道還要我這個老家夥攙著他一步步的走嗎?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懂得怎麽做生意,養蘭花有什麽難處了找我解決那倒是我的長處。你讓一個外行去解決所有問題?那不是瞎搗亂嗎?再說了,等幾天後我幫的那忙已經不小了。按道理說我連那忙都不能幫。”


    梁雨丹歎息了一聲:“你明明知道那麽多的事情,可就是不和咱們兒子說。也不知道你這個當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這當爹的對兒子從來都是放養的!”


    喬遠帆開了一句玩笑,隨即正色說道:“我和老孔那天其實已經警告過他了,但他並沒有聽出來。為什麽?還是剛才我說的,歡喜太順了,他的運氣好的有時候連我都覺得吃驚。一個人如果一輩子隻靠運氣,那還能做什麽事?摔個大跟頭不是壞事。”


    梁雨丹這次可真是急了:“老喬。這次可能會讓咱們歡喜破產的,難道你讓他再次變成一個窮光蛋?他心理上萬一承受不了崩潰怎麽辦?”


    “重新變成窮光蛋有什麽不好的?他能夠在這次接受一個教訓,對他一生的成長都有好處。再說了他才多大?大不了從頭再來。這次摔跟頭他承受得起,萬一將來進了ifo再摔跟頭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喬遠帆說到這裏停住了筷子:“再說了,咱們的那個寶貝兒子,沒那麽容易認輸,他輕易放棄就不是我喬遠帆的兒子了。還別說,我現在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著這事的發生了,想看看咱們兒子是怎麽渡過天大的難關的。”


    梁雨丹無語了。


    有這麽當爹的嗎?明知道兒子有危險不但不去拉一把,反而還在一邊袖手旁觀。


    自己這個當媽的本來也該提醒一下兒子。可是老喬早就有言在先,絕對不允許在歡喜麵前泄露出任何的風聲。


    讓他自己摔倒,自己爬起來。


    可是萬一這次兒子爬不起來了怎麽辦?


    喬遠帆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了一會。掛斷了電話,輕輕歎息了一聲:“開始了,終於要開始了。”


    在那發了一會呆:“老婆,我想吃魚,你給我去做一條魚吧。”


    梁雨丹順從的站起來走進了廚房。


    喬遠帆這時重新撥通了一個號碼:“康絲麗,你的情報都很準確。我兒子要吃大虧了。我們這有句話,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兒子要倒黴了,我這個當老子的心裏總是不順,我雖然不能幫兒子多少忙,可是,幫我兒子出出氣我總是能做到的……”


    ……


    夜幕降臨,可是對於劉爽和俞淑儀來說卻是幸福的開始。


    昨天結婚證已經領好了,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他們已經是正式的夫妻了。


    在家裏擺了兩桌,坐得滿滿的。


    按照村子裏的規矩,得請一個有威望的人當他們的證婚人,正式宣布他們成為夫妻,這才能夠讓劉爽真正成為梨花村的女婿。


    本來這事準備請雷歡喜的,但問題是雷歡喜自己還沒有結婚呢,又那麽的年輕,當證婚人實在太不合適了。


    所以這差使就交給孫水根。


    方寸公司的養殖基地和孫水根和他媳婦盧姐負責的,他們幾乎天天住在梨花村,再加上他們梨花村裏也有親戚,所以說他們是這個村子的人一點也不過分。


    孫水根今天可是擺足了架子,大咧咧的坐在首席,那架勢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咱小人物一朝大權在手,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都對不起自己。”孫水根腆著一張臉說道。


    兩桌酒席上一陣笑聲,盧姐狠狠的白了自己老公一眼,可是像宏哥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卻在一邊扇陰風點鬼火:


    “水哥,這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啊,你要不好好的利用我們都替你丟臉!”


    “恩、恩。”孫水根連連點頭:“咦,新娘子呢?”


    “水哥,我在這呢。”穿著一身大紅衣服的俞淑儀麵孔紅的和什麽似的。


    “我說俞村長啊。”孫水根拉長了聲音:“這平時你是村長,但今天我可是最大的。我說到現在為止怎麽連根煙都沒有人給我點上啊!”


    俞淑儀的臉更加紅了。


    新郎官劉爽急忙掏出了一根煙:“水哥,您抽煙。”


    “水哥,您抽煙。”俞淑儀也點著了打火機。


    孫水根在那使壞,一口吹滅了火焰:“這可不行啊,火熄了。”


    俞淑儀再度打著了打火機。


    孫水根又吹了一口:“哎呀,又熄了,這可不好辦啊——哎呀,哎呀,媳婦,耳朵,我的耳朵!”


    盧姐一把揪住了丈夫的耳朵:“你還沒完了是不?趕緊的把煙給點著了。”


    “這個敗家的老娘們。”一片哄笑聲裏,孫水根終於點著了煙,美美的吸了一口:“劉爽,俞淑儀,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劉爽,從現在開始你就正式是梨花村的女婿了,可不能對不起你媳婦,一切都能按照梨花村的規矩來辦,你能做到嗎?”


    “能!”劉爽大聲迴答道。


    “好!我現在宣布你們成為合法夫妻!”


    “這就沒了啊?”


    “沒了啊,還有什麽啊?”


    “我們也不知道。”


    “那不就結了?大家喝酒鬧起來啊!”


    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喜宴這可就算正式開始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人灌著新郎官,這其中赫然也包括雷歡喜在內。


    而且這幫家夥還變著法子的整著新郎官。


    按照專家們的說法,這都是農村的陋習,可這些專家根本沒有來過農村,完全不知道這對於村子裏來說是個喜慶的日子,他們就樂意這麽做。


    還別說他們了,就連新郎官自己都心甘情願的接受這樣的懲罰。人生能有幾次這樣樂嗬的機會?


    歡喜哥鬧得最兇,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好幾次後雷歡喜聽力那麽靈敏的人這才察覺。


    嬉笑著走到外麵接通了電話:“我雷歡喜啊,哪位?鄭先生?怎麽了?什麽?”


    雷歡喜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而且越聽電話臉色越是蒼白,好久後才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了電話,興奮得臉頰通紅的安妮正好過來看到順口問了一聲:“歡喜哥,怎麽了?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雷歡喜目光沉重無比:


    “方寸公司可能要完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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