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帶著根心花第一時間迴到了祝南鎮!


    真的有根心花這樣植物的存在。


    雷歡喜此時的心情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了。有了根心花,雖然無法直接證明梨花酒和馬騰的死沒有關係,但起碼多了一個有利的證據。


    所以的疑點或許會隨著這種植物的出現而改變的。


    雷歡喜第一時間撥通了周隊的電話:“周隊,我找到了一種植物,這種植物對你們破案或許會有重大作用。”


    “雷歡喜。”電話那頭的周隊聲音聽起來卻很低沉:“我正想打電話給你,案子我們已經基本破了。”


    啊?案子破了?


    “犯罪嫌疑人是馬偉。”


    周隊的這句話讓所有的預測都成真了,可是隨即周隊下麵的話卻又讓雷歡喜怔在了那裏:


    “馬偉已經畏罪自殺了。”


    啊?自殺?


    雷歡喜有些發懵。


    “這樣吧,這起案子畢竟和你有關,你現在到隊裏來一趟。”


    雷歡喜沒有一分一秒的遲疑,立刻直奔雲東。


    來到刑警隊,周隊把雷歡喜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很多和馬偉有關的證據,並且秘密對他進行了跟蹤監視。昨天傍晚5點30,馬偉忽然離開了自己的家,我們的偵查員一直都在跟蹤著,可是馬偉似乎察覺出了什麽,非常狡猾,專門找車流量大的地方開。”


    偵查工作是在極端秘密的情況下開始的,而且刑警隊方麵確定馬偉並沒有察覺自己成為了重大嫌疑對象。


    尤其是剛剛確定下來他是嫌疑對象的情況下。


    在一個紅綠燈路口,馬偉忽然加速,強行闖過剛剛亮起的紅燈,這讓監視他的偵查員猝不及防。


    雲東傍晚5點30左右正是車流量密集的時候,馬偉的車很快消失在了車流中。


    偵查員緊急向周隊做了匯報,周隊迅速請求交警隊等有關方麵配合,找到了被馬偉遺棄的車。


    馬偉非常狡猾,把車扔在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然後就失蹤了。


    誰也不知道馬偉去了哪裏。


    直到10多個小時後,一家賓館報案,說在房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刑警隊趕到的時候。發現死者正是馬偉。


    “他也是口鼻流血而死的。”周隊麵色凝重:“在房間裏發現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和一些粉末狀的物體,我們正在檢測這是什麽物體。”


    “根心花,這叫根心花。”雷歡喜歎了一口氣,把月亮萬裏迢迢和自己找到的根心花拿了出來:“周隊,就是這個。”


    他把自己如何發現根心花的經過簡短的說了一下。周隊立刻吩咐手下把雷歡喜帶來的根心花送到檢測部門。


    “周隊,不對啊。”雷歡喜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馬偉想要自殺,費那麽大的勁做什麽?還要跑去賓館開房間再自殺?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還有,現在賓館不是和110聯網的?馬偉一開房間,你們不就知道了?”


    “我先迴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周隊拿出了一份複印件:“馬偉是拿著一個叫趙更榮的身份證開的房間,是一張真的身份證。就是這個人。而趙更榮我們也調查過了,是衡陽市的一個農民,事發前後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村子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證丟了!”


    現在一些農村的人,尤其是老人。基本上不會離開居住的城市,用到身份證的地方也很少,所以對身份證的意識非常淡薄。


    而周隊已經派出了人員趕往衡陽市緊急調查趙更榮的身份證是怎麽丟失的。


    “至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們同樣認為充滿了疑點。”周隊繼續說道:“我們調出了馬偉死前的通話記錄,他和一個電話號碼保持了35分鍾的通話,而這段時間,也是他離開家並且甩掉我們偵查員的那段時候,這說明在此期間一直有人在指揮著他。我們查到了電話號碼登記時候的主人,是剛辦了沒多久的一個號碼,同樣是那個叫趙更榮的人的!”


    安排的太細致了。雷歡喜心裏一聲歎息,不過他更加可以確定馬偉不是自殺的。


    “我們檢查了馬偉的手機,在裏麵發現了一段他在自殺前拍的視頻,基本可以確定是自拍的。”周隊打開了電腦。從裏麵調出了那段保存好的視頻:


    “你看看吧,也有和你有關的。”


    馬偉出現在了視頻裏,滿色慌張驚恐:


    “我是馬偉,當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我坦白,8年前劉建設的死是我做的,馬騰同樣也是被我害死的……劉建設當過我的師傅。對我非打即罵,在全廠羞辱我,我打不過他,在廠裏又丟盡了麵子,所以我一氣之下辭職了,但我發誓一定要報複……


    馬騰是我堂弟,我陸續向他借了幾十萬的錢用於公司周轉,可是他和師傅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酒瘋子,每次喝醉了就打電話讓我去,不管我有多忙也必須要最快速的趕到,否則就問我逼債,我是實在拿不出來這筆錢了。每次我趕到的時候,馬騰總會羞辱我,還經常動手打我,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又想著幹脆把欠的債也賴了,也同樣毒死了他……


    現在我坦白毒死兩個人的辦法……最早辭職時候我做的是藥材生意,有次去藏西收購藥材,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我購買到了一種叫根心花的植物,這種植物平時沒有毒,但隻要和酒混合在一起就成為了劇毒。我就是用根心花前後毒死了劉建設和馬騰的……”


    他仔細講解了自己是如何毒死兩個人的前後經過,就連細節也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馬騰喜歡喝梨花酒,所以自告奮勇幫馬騰去買了一箱子的梨花酒,在其中的一瓶裏下了根心花。


    從周隊的判斷來看,根心花這種奇特的植物不但融於血,而且還能融於酒,很難檢測得到。


    更加要命的是,馬騰一頓就是一斤酒,所以那瓶下毒的酒被他喝的幹幹淨淨,這也更加給偵破工作設置了障礙。


    馬偉對自己的這個堂弟太了解了,所以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


    在害死了自己的師傅劉建設後,馬偉心裏一直很害怕,所以他開始滴酒不沾。


    接著視頻裏的馬偉痛哭流涕: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畜生啊。豬一樣的貪圖享受不知死活,金錢的崇拜,眼裏隻有對物質的貪婪,害死了我,害死了我!馬上我就要死了,曆史上像我這樣自食其果的人太多太多了,下一輩子我要做好人,手上再也不會沾上任何無辜者的鮮血了。”


    這段懺悔過後就能夠看到馬偉舉起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然後就沒有了。


    “這段視頻可以證明馬偉的確是自殺的,但我依然覺得其中充滿了疑點。”周隊關掉了視頻:


    “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給馬偉的?劉庚榮的身份證馬偉是從哪裏弄到的?還有最關鍵的是,馬偉是怎麽那麽快的時間就知道我們懷疑上了他而急匆匆的自殺的?肯定有人泄露了消息,而且這個人,就在我們內部!”


    雷歡喜苦笑了一下。


    馬偉一死,案件線索算是暫時斷了。


    “我們會排查到底的。”周隊很肯定地說道:“雷歡喜,我們在明天就會公布案件已經偵破,一來用於麻痹通風報信者,和可能隱藏在幕後的另一隻黑手,二來也是還你梨花酒的一個清白。當然,我們會在內部進行緊急排查的。”


    “謝謝你,周隊。”雷歡喜認真地說道:“自從馬騰事件發生後,方寸酒業蒙受了很沉重的壓力,案情及時公布,我們也算是洗刷掉冤屈了。我代表梨花酒長所有的職工謝謝你們。”


    周隊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自己的隊伍裏居然隱藏了一條蛀蟲!


    這怎麽能讓周隊輕鬆?


    雷歡喜知道周隊事情忙,而且還要繼續偵查,不敢久留,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後匆匆離開了刑警隊。


    在迴雲東的時候,雷歡喜心裏越想越是鬱悶。


    梨花酒的聲譽很快就可以恢複了,但馬偉身後肯定隱藏著一隻幕後黑手,指使他做了這一切。


    雷歡喜沒有證據,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


    本來夏誌堅已經取得了馬偉的信任,也許順藤摸瓜,慢慢的能把這個謎團解開的,可是隨著刑警隊裏有人通風報信,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成空了。


    現在隻能靠周隊那裏一點一點的解開謎團了。


    馬偉這家夥真的聰明,雖然隻有高中文化程度,而且手還笨,學徒的時候總是被師傅打罵,可在殺人方麵居然能夠想到如此天衣無縫的點子,逃脫了法律製裁整整8年。


    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等等,等等!


    雷歡喜猛的停了下了車,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馬偉隻有高中文化程度,可是他在死前說的最後一段話怎麽那麽奇怪?那麽充滿了哲理?


    什麽對金錢的崇拜,對物質的貪婪,尤其是居然還談到了曆史像他這樣自食其果的人太多了。


    這些話根本不像馬偉會說出來的話,也不像一個將要死的人說出來的話。


    雷歡喜仔細梳理著這些話,然後長長歎息一聲,他完全的明白了。


    其實在馬偉死之前已經用特殊方法說出了兇手的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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