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這事是雷歡喜絕對無法想到的!


    盡管在他的內心深處隱隱猜測這事其實和梨花酒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很多人都會把責任歸到梨花酒的身上。


    除非警方能夠夠及早破案,及早向社會公布真實原因。


    否則一天沒有弄清楚真相,對梨花酒的打擊也會持續一天。


    雷歡喜想到這就有一些頭疼,好好的怎麽惹上這事了?


    讓劉爽留在醫院裏,盡全力安撫馬騰的家屬,需要用錢的地方也絕對不要心疼,但是絕對不能夠談賠償的問題。


    一旦觸及到了這一問題,那就等於承認自己的梨花酒出問題了。


    現在隻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警方的身上了。


    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馬騰的家屬派出的一個代表正在和劉爽激烈的爭辯著什麽,這個人也就是拿礦泉水瓶砸雷歡喜的家夥。


    雷歡喜問了一下,這人叫馬偉,是馬騰的堂哥,自己開了家小公司,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大概在家裏有些威信,所以委派他出來談判吧。


    “歡喜哥,我爸迴來了,我去接我爸,晚上記得一起吃飯。”安妮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恩。”雷歡喜點了點頭。


    現在該怎麽辦?


    雷歡喜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


    中午了,肚子裏麵有點餓。


    在醫院附近隨便找了家小飯館,要了一份蓋澆飯,等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有梨花酒嗎?”


    “沒有,老板不讓賣了。”服務員小聲說道:“聽說梨花酒吃死人了。”


    擦。


    雷歡喜無語了。


    這家飯店就在醫院邊上,肯定聽到了什麽消息,所以趕緊的把梨花酒拿下了。


    這一事件帶來的負麵效應已經初步顯現了。


    也沒有什麽心思吃飯,草草扒拉兩口正準備買單離開,看到飯店裏走進了一個人:


    馬偉!


    馬騰家屬的談判代表馬偉。


    一看到雷歡喜,馬偉也怔了一下,隨即居然在雷歡喜的對麵坐了下來。把手裏的手機往飯桌上麵一放:“雷總,不好意思啊,上午情緒太激動了,拿瓶子砸了你一下。我向你道歉。”


    咦,態度和上午截然相反啊。


    不過仔細想想,誰家裏死了人心情還能好的?因此態度惡劣一點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雷歡喜將心比心,也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而且也好,趁著馬偉單獨在這裏的機會。可以從側麵詢問一下馬騰家屬的態度。


    “馬先生,沒關係,小事情。”雷歡喜笑了一下:“我請你吃個便飯吧。放心,和將來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馬偉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叫了幾個菜,問馬偉喝不喝酒,沒想到馬偉和他的堂弟愛好完全不同,滴酒不碰。


    “我堂弟喜歡喝酒,我呢,喜歡釣魚。”


    趁著馬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雷歡喜悄悄調用了錄像機迴放功能。


    昨天?


    昨天馬偉在一家公司——肯定是他自己的公司上班,下午就去釣魚了,一個人。


    前天?


    也和昨天的日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問題在於雷歡喜的錄像機迴放功能對場景特別有效,但對人來說的效果就要差上許多了。


    盯著人看的話他隻能看到很少的一些東西,其它的也就基本無法看到了。


    “雷總。”


    這個時候馬偉的話讓雷歡喜趕緊收迴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雷總啊,你要理解我們這些做家屬的心情。”馬偉歎息了一聲:“我堂弟雖然喝了酒脾氣不好,喜歡罵人打人,連我弟媳婦也給他打跑了,可他平時性格好著呢,尤其對他老母親特別孝順。所以這次啊。我嬸在那哭著說不要你們賠錢,就是要你們還她兒子。”


    雷歡喜完全能夠理解老人家的心情。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確定馬騰的死是梨花酒的責任了,劉爽那裏的壓力可實在是太大了。


    “其實咱們把話挑明了說,這事到最後解決還不是你們賠錢?”馬偉在這事上倒特別的坦誠:


    “雷總。咱們都是做生意的,也沒有什麽可以遮著瞞著的。我估摸著你們這次得拿出一筆錢來,我呢,迴去後也勸勸我嬸,大家都退讓一些,盡量爭取把這事低調處理你看好不好?”


    怎麽說呢?馬偉這話說的挺真誠的。


    雷歡喜想了一下:“那按照你的看法。我們要賠償多少錢合適呢?”


    “我堂弟有技術,工資獎金外快加在一起挺高的。”馬偉看起來早就盤算好了:“他大概每個月能拿到手一萬多吧。啊,這些我們都可以去開具證明,我也不能瞎說是不是?這樣一年咱們就算它十萬吧,他這身體再做二十年沒有問題。我也不黑,你們就按照這二十年兩百萬來賠償,我嬸那裏的工作我去做。”


    這個嘛。


    平心而論,如果換成一家企業,出了那麽大的事,想的肯定是如何把負麵影響降到最低,尤其是酒類企業。


    要不然帶來的影響讓酒企付出的代價可遠比這兩百萬的賠償款多的多了。


    更何況聽馬偉話裏的意思還有商量餘地。


    “馬先生,一條人命兩百萬,真不多。”雷歡喜歎息了一聲:“我們也拿得出這錢,可這錢我現在不能拿啊。為什麽?現在馬騰先生離世的真正原因還沒有查明,到底是誰的責任?如果在警方沒有公布案情最終結果之前我們就掏錢了,那不是等於承認馬騰先生的死確實是梨花酒引起的?這樣梨花酒的聲譽就被徹底毀了。”


    “恩,你說的也有道理。”馬偉居然如此說道。


    他的態度非常出人意料,原本雷歡喜以為他聽了自己的話會當場翻臉,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如此的理解。


    這樣一來雷歡喜也放心了不少:“不過我可以請你們放心,檢測出來是梨花酒的責任,該賠償的我們一分錢也不會少。即便檢測出來和梨花酒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也會對馬騰老母親送上一筆慰問金的。”


    “雷總啊,你是個講道理的人。”馬偉給自己倒了一個茶水:“我呢,不會喝酒。今天以茶代酒敬你,希望事情能夠盡快得到最終結果。”


    “謝謝。”雷歡喜也舉起了自己的茶杯。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馬偉看了下時間:“那就先這樣吧,雷總。我公司裏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那成。”


    目送著馬偉走了出去,剛結完賬,服務員說了一聲:“先生,您的手機別忘了。”


    手機?再一看。是馬偉忘記在飯桌上的。


    應該還沒有走遠,趕緊拿了起來匆匆追了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雷歡喜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朱總”。


    “我說怎麽找不到我手機了!”


    此時馬偉匆忙的從那頭奔了過來。


    “正好,你的電話。”雷歡喜把手機遞了過去。


    剛才的電話已經斷了,可隨機又第二次叫了起來,還是那個“朱總”來的電話。


    “哎,謝謝,謝謝,下次聊。”馬偉接過了電話,趕緊按下了接聽鍵:“朱總。哎呀,剛才手機忘在飯店了。”


    恩?


    雷歡喜可不是故意要偷聽的,但問題是他的聽力本來就異常驚人,再加上和馬偉的距離近,馬偉開的接聽音量又大,所以雷歡喜聽到了一些對方的聲音。


    怎麽那麽像一個人的聲音?


    朱晉岩!


    馬偉已經走出去有十來米遠了,可雷歡喜怎麽聽剛才電話那頭的聲音都像是朱晉岩的。


    朱總?


    朱晉岩?


    馬偉和朱晉岩認識嗎?


    這事可就有趣了。


    本來馬偉和誰認識那是他自己的事,但問題是在這節骨眼上。


    馬騰——馬偉——朱晉岩。


    一旦牽扯到了朱晉岩,雷歡喜不由自主的便把這幾個原本應該是素不相幹的人聯係到了一起。


    可是自己剛才用錄像機迴放功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啊?


    見鬼了。


    一想到朱晉岩這個名字,雷歡喜怎麽想都不對勁。也許是心理作用吧?


    在那發了好大一會呆,撥通了莫胖子的電話:“胖子,客人安頓好了吧?啊,在陪他們吃中飯?哎。你出來接下電話。你現在就在包廂外?那個吹牛大王你現在還有聯係不?叫夏什麽來著?對,夏誌堅。成,能夠控製住他不?成,我有點事要讓夏誌堅去做。”


    打完了這個電話,雷歡喜的心情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朱晉岩,朱晉岩。他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煩。可為什麽不管自己走到哪裏總要和這個名字聯係在一起?


    一會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要看到那張臉,越想越是頭疼。


    他現在和朱晉岩的關係,簡直就如同兩個演員,明明相互憎惡著對方,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好朋友的樣子。


    在那漫無目的的打發著時間,好不容易熬到了快吃飯的點,打了個車直奔飯店。


    到了飯店門口打通了安妮的電話,問清了包廂號,安妮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歡喜哥,你快來,有個驚喜給你。”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驚喜?什麽驚喜?今天光是煩惱了,哪裏還來的驚喜啊?


    從電梯裏出來,剛到安妮定的包廂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安妮一家人的聲音,不過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咦,這個聲音怎麽那麽耳熟?


    一推開包廂的門,安妮的一家人都在,然後,雷歡喜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歡喜哥!”


    “月亮?”


    月亮!


    雷歡喜居然在這裏看到了月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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