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特別的成分在內,都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植物營養劑!”


    整整一天的研究曾建文和他的團隊得出了這樣的答案。


    其實這樣的答案也早在歡喜哥的預料之中了,否則阮教授他們怎麽會那麽大方的讓自己帶走這些?


    “從兩地的土壤來看,彩霞村沒有可能培養出仙桃這樣的品種啊,而且還是在那麽短的時間內。”


    曾建文的話裏也是滿滿的疑惑:“科學上取得偉大的突破這一點我絲毫也不否認,但違背了正常的規律句奇怪了。仙桃村的土壤特別適合桃子的成長,即便在沒有發現x元素之前同樣也是如此。但我研究過你帶迴來的彩霞村土壤,並不是特別適合桃子的成長。”


    得了,你曾教授都無法說通的道理我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歡喜哥實在有些無奈。


    “對了,歡喜,給我說說阮教授這個人。”曾建文卻忽然問起了這事情。


    歡喜哥怔了一下,很快給曾建文仔細描述了阮教授的外貌特征。


    “真的是他。”曾建文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麽一句。


    “什麽啊?曾教授,你認識他?”歡喜哥趕緊問道。


    “何止認識?”曾建文苦笑了一下:“我們不但認識,而且還是校友,好朋友!”


    阮教授的全名叫阮浩北,和曾建文是同學,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就被讚譽是天才,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兩個人吃同桌住同寢,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但是後來雙方在學術研究上卻出現了重大的分歧。


    阮浩北喜歡尋找科研道路上的捷徑,他曾經培養出早熟的水果品種,而其中利用了大量對人體有害的激素。


    這是曾建文堅決反對的。


    他認為科學上的確有捷徑,但你選擇這條捷徑必須確保對人類不會造成有害的影響。


    但是阮浩北不以為然,他認為所有的科學都必須為經濟而服務,隻有把自己所學的知識轉化為經濟效益才是正確的道路。


    至於其中用了一些什麽手段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人甚至因此而發生了一次最激烈的爭吵。


    “他最後一次的試驗,是在獼猴桃上使用了大量的不明激素,使得獼猴桃的口感更好,更容易保存,但是卻有嚴重的危害性,很容易讓兒童造成性早熟之類的問題。”曾建文麵容嚴峻地說道:


    “現在大家很多人都認識到了激素的危害性,但在我們那個時代卻還是不為多少普通老百姓所知的秘密,而阮浩北是最早掌握這些激素的人之一。為此我嚴重的反對,並且多次反應舉報。”


    最終的結果是,上級成立了一個特別調查組,根據謹慎的分析實驗,確定了曾建文的舉報是正確的。


    阮浩北麵對這樣的調查結論卻拒絕認錯。


    他被開除出了科研小組。


    曾建文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盡管在科學上他問心無愧,但從感情上來說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好朋友。


    到現在曾建文依然記得阮浩北離開時候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永遠不會讀懂我們這些人,你隻是嫉妒我所取得的成就而已。你給我記得,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而你,永遠都隻是默默無聞的一個小人物!”


    阮浩北是帶著無比怨恨離開的。


    “曾教授,你做的一點也都沒有錯!”


    歡喜哥非常堅定地說道:“可能你是對不起一個好朋友,但你堅持了真理和正義,會有無數的家庭因此而感激你的。”


    “是的,在學術上我從來沒有覺得有任何的愧疚。”曾建文的迴答也非常的肯定:“但我隻是覺得或者用另一種方法對待阮浩北會更加好。”


    後來阮浩北出國了,很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一直到了今天曾建文才知道自己昔日的好朋友其實生活工作的地方離自己並不遠。


    “如果是阮浩北的話,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曾建文皺著眉頭說道:


    “那時候我們還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曾經向我描述過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他說自己要發明一種新的藥物,這種藥物一旦使用在農作物上,能夠讓農作物縮短三分之一以上的成長期,並且讓其的口感更好,保存期更長。”


    歡喜哥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裏。


    能夠讓農作物縮短三分之一以上的成長期,並且讓其的口感更好,保存期更長。


    這難道不正是天桃的所有特征嗎?


    “難道阮浩北已經發明了這種藥物嗎?”歡喜哥好半天才怔怔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曾建文喃喃說道:


    “我檢測不出任何異常,但平心而論,阮浩北的才華在我之上,說他已經研製出了這種藥物我一點都不覺得稀奇。但有一點我剛才說過,任何違背植物的成長周期的行為肯定是有害的。”


    關鍵的問題是,曾建文從雷歡喜帶迴來的土壤樹皮桃子中檢測不到任何異樣。


    “曾教授。”歡喜哥試探著問道:“既然檢測不出,也許真的是無毒無害的?”


    “不可能!”曾建文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阮浩北隻能用偉大來形容了。說他能夠獲得諾貝爾獎我也不會覺得奇怪。肯定我忽略了什麽。”


    歡喜哥能夠知道曾建文的痛苦。


    他要證明自己是對的,這是出於對他自己良心的交代。


    可是一旦證明了他是對的呢?


    那麽阮浩北頃刻間就會身敗名裂。


    那可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啊!


    歡喜哥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曾教授,盡力吧,這方麵我也幫不了你,可是如果你是對的,也許對阮浩北又是一次重大的傷害,但很多人都會感激你的。”


    “也許吧,也許吧。”曾建文又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我的這個曾經的好朋友真的是個天才,如果他能把自己的才華用到正道上,那麽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成就是我所無法企及的。但我最害怕的是他還在走過去的老路啊。”


    歡喜哥的直覺也是這麽告訴他的,阮浩北肯定在走過去的老路,但最關鍵的問題是曾建文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而自己也根本從中幫不了什麽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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