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東市的慈善藝術品拍賣會在大年初二的這一天正式召開了。


    做為這次的特邀嘉賓,歐陽遲的內心是對雷歡喜無比感激的。


    如果沒有雷歡喜的話,自己的那副“夕陽下的牧童”早就迴不來了。


    可是該怎麽報答雷歡喜?歐陽遲實在是想不出來,也許某一天,當雷歡喜需要自己的時候,那自己一定會挺身而出。


    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歐陽遲除了借出“夕陽下的牧童”參展外,還另外拿出了兩副珍藏的畫拍賣,所得將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會。


    市裏的一些領導也來了,做了熱情洋溢的發言。


    上午的時候主要是觀看那些展出的作品,正式的拍賣要到下午才會開始。


    歐陽遲一直在那東張西望的,包曉雲在邊上看了笑道:“你是在等雷歡喜吧?放心,他說來就肯定會來。”


    歐陽遲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可還是不斷朝入口處張望著。


    當他看到雷歡喜和安妮熟悉的身影出現後,立刻迎了上去。


    “哎喲,歡喜哥,你怎麽現在才來?”歐陽遲的話裏帶著一些責怪:“這可都開始好久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麽可能。”雷歡喜笑嘻嘻的:“還不是安妮拖拖拉拉的。”


    “誰拖拖拉拉的啊?”安妮立刻抗議起來。


    “走,安妮,我們管我們,別理他們。”包曉雲親昵的挽住了自己好姐妹的胳膊,兩個人笑嘻嘻的離開了。


    “歡喜,你看。”歐陽遲朝著前麵的人群一指。


    那裏是懸掛著“夕陽下的牧童”的展出點,早就已經聚集了一圈的人,對著這副畫在那指指點點。


    “你說奇怪不奇怪?”歐陽遲皺著眉頭說道:“這副畫你幫我拿迴來後,好像在色澤方麵更加的完美了,你說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


    那還不是因為小胖的眼淚的功效?可難道你家歡喜哥會把實情告訴你嗎?


    雷歡喜笑著說道:“可能是一樣東西失而複得,心情特別激動,所以看起來的時候和平常的心態也都不一樣了吧?”


    歐陽遲點了點頭,大概也隻有這樣的解釋了。


    雷歡喜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史勁夫!


    史勁夫居然也來這了。


    朝歐陽遲眨了眨眼睛,來到他的身後拍了拍史勁夫的肩膀:“史老板。”


    史勁夫一迴頭,看到居然是雷歡喜和歐陽遲,頓時麵色大變,訕訕地道:“雷先生,你也來了。”


    他最怕的就是雷歡喜了。


    那次不但被他成功的奪迴了“夕陽下的牧童”,而且臉自己的印章都差點被毀了。


    “史老板來了,我們怎麽能不來啊?”雷歡喜笑嘻嘻的:“史老板,今天來又看中了哪副作品準備帶迴去啊?”


    這話裏明擺著就是帶著諷刺。


    史勁夫的臉色看起來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可他還是忍不住把雷歡喜拉到了一邊問道:“雷先生,我們都是這條路上的人,我有一個問題一直不太明白希望你能給我解釋一下。”


    一條道上的人?


    難道史勁夫當自己是和他一樣的騙子嗎?


    “史老板請說。”雷歡喜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麽。


    史勁夫指了指正被眾人圍觀的那副畫:“雷先生,那天你在我那裏,我明明看到畫被毀了,而且是灰狼斑,可現在怎麽又會完好如初了?”


    怎麽會完好如初了?


    說出來嚇死你!


    “你家歡喜哥做的事情要被你看出奧妙了那還怎麽玩啊?”雷歡喜勾住了史勁夫的肩膀:“我說老史啊,你當騙子的時間也很長了吧?可這其中的技巧你還早呢。你家歡喜哥再警告你一次,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可就要真的不客氣了。”


    “是,是。”史勁夫渾身一個哆嗦。


    “成了,玩去吧。”雷歡喜鬆開了這個家夥。


    恩,那方“畫雪齋主人”的印章自己什麽時候也要把它從這個騙子的手裏弄迴來才行。


    而且自從上次從爸爸嘴裏知道了陳之山大師的死其實史勁夫脫不了幹係開始,雷歡喜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不過這事不能急,得慢慢的來。


    史勁夫的那方“畫雪齋主人”的印章也拿出來展覽了,而且吸引到的人氣絲毫不遜色於歐陽遲的那副“夕陽下的牧童”。


    大家都對這方印章讚不絕口,隻是如果他們知道了這方印章後麵的故事又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歡喜哥。”


    正當雷歡喜和歐陽遲在那說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雷歡喜一迴頭:


    範寶路和畢金蓮!


    老天啊,他們怎麽會也來了?


    “喂,喂,老範,你怎麽也叫我歡喜哥啊?”雷歡喜有些哭笑不得。


    “大家都叫你歡喜哥,我怎麽可以不叫呢?”範寶路天生就是個頑童的性格,笑眯眯的一點也不在意:“歡喜哥,以後多多關照我老範啊。”


    “歡喜,這兩位是?”弄不清楚他們之間關係的歐陽遲問道。


    雷歡喜大概介紹了下,歐陽遲禮貌的對他們笑了笑。


    麻將高手?自己對於麻將之類的娛樂活動可是一竅不通。


    “歐陽老板,久仰久仰。”範寶路笑著說道:“咱們四個人正好一桌,吃完了中飯切磋兩把?”


    “這我可就是外行了。”歐陽遲苦笑著說道:“恕不能奉陪了。”


    範寶路和畢金蓮頓時大失所望。


    “老範,蓮姐,既然來了,幹脆欣賞欣賞。”雖然雷歡喜弄不明白這兩個喜歡打麻將的人來這裏做什麽,卻還是說道:“看看咱們歐陽老板收藏的名畫。”


    沒有麻將打的範寶路和歐陽遲無精打采的,看這樣子好像是在那裏說有這功夫還不如搓上幾圈麻將來得爽快呢。


    雷歡喜自然是把他們帶到那副“夕陽下的牧童”前的,雖然我們的歡喜哥其實也是個外行,卻還是一本正經的給他們介紹起了這副畫的名貴。


    “我看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範寶路這時候卻忽然這麽說道。


    “什麽?”雷歡喜和歐陽遲同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賭鬼居然說大名鼎鼎的範一峰先生的生平得意之作“夕陽下的牧童”不過如此?這也未免太不禮貌了吧?


    “那麽範先生肯定有什麽指教的地方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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