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這個時候有些無計可施了。


    小胖不在身邊,周圍又是冷冰冰的槍口。更加要命的是,自己和那個腦子有問題的橋本謙一根本沒有辦法交流。


    他幾次都很想孤注一擲,可是想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冷冰冰的子彈相對抗?


    算了,算了。


    萬一被山田恆次發現自己隻是在那胡說八道的話,自己這次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老天啊,歡喜哥怎麽會落到現在這個局麵啊?


    山田恆次倒是來看過雷歡喜幾次。


    不過每次來都是問的雷歡喜胡謅出來的那些內容。


    要歡喜哥仔細解釋一下?歡喜哥哪裏知道啊?


    反正閉著眼睛胡吹一氣也就是了。


    好在山田恆次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鳥癡,以己之腹度他人之心,認為雷歡喜一定不會在養鳥的事情上和自己胡說八道的。


    雷歡喜暫時還是安全的。


    夜幕漸漸降臨。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歡喜也有些焦慮不安起來。


    再看看橋本謙一那些人,精神也都鬆懈了不少。


    畢竟看管人不是個輕鬆的活。


    不管了,總不能在這裏白白的等死吧?隻要能夠想辦法衝出這間屋子,憑借自己的奔跑速度,這些日本人根本不要想追上自己!


    他已經仔細的觀察過這裏,從自己被看管的地方,到衝出去不需要多少時間。


    前提是要躲避開日本人的子彈!


    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想有所行動,外麵的大門忽然被“砰砰”的敲響了。


    “誰!”橋本謙一立刻緊張的握住了手裏的槍。


    “我,渡邊壽!”


    一聽是弘道會相當於區域長的“若頭補左”渡邊壽,橋本謙一放下心來,打開了門。


    渡邊壽帶著七八個山口組成員一起來的。


    “山田君呢?”一進來渡邊壽張口便問道。


    “請稍等。”橋本謙一的地位遠在渡邊壽之下,急忙匆匆的走進了另一間房間。


    完了,對方的增援居然又來了,歡喜哥這下徹底的絕望了。


    等了沒有多少時間,山田恆次和橋本謙一一起走了出來,看到渡邊壽出現也有一些吃驚:“渡邊君,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前來替換橋本謙一,接替他的工作。”


    山田恆次立刻放下心來。


    說老實話,橋本謙一的腦子有些問題,總是讓人擔心,現在有做事精細的渡邊壽來替換他,自己就可以專心致誌的研究鳥類的終極奧義了。


    “請把武器交給我們。”渡邊壽麵無表情地說道。


    橋本謙一一點也不疑心,這是山口組得規矩,隻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可以領用武器,任務完成武器必須立刻上交。


    他和自己的手下把武器全都交了出來。


    可是隨即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渡邊壽和他帶來的人,將槍口對準了山田恆次。


    “渡邊君,您這是做什麽?”橋本謙一大驚失色。


    “橋本君,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渡邊壽冷冷地說道:“我奉的是本部的命令,必須把雷歡喜先生安全的帶迴去,請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事情急轉直下!


    雷歡喜沒有想到,山田恆次更加沒有想到:“不,雷歡喜是我的人,高山一雄呢?這是高山君親口答應我的!我可以做我任何想做的事情!”


    “您可以和他通個電話。”


    山田恆次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高山一雄的電話,可是對方的迴答,卻讓他一顆心跌落到了冰窖裏。


    電話那有的高山一雄甚至在關掉電話前說道:“結束了,山田君,一切都結束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雷歡喜的勢力遠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更加大。”


    山田恆次呆若木雞。


    雷歡喜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渡邊壽隨即非常客氣的對雷歡喜說道:“雷先生,您準備怎麽處置山田恆次?”


    “我?”


    “是的,無論您準備怎麽處置,我們都會照辦的。”


    這算什麽歌情況啊?


    雷歡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試探著說道:“把他交給警察,不許保釋,也不許你們插手,他必須受到審判。”


    原以為對方肯定沒有那麽容易答應,但是渡邊壽居然連想都沒有想:“好的,從現在開始山口組不再會管山田恆次的任何事情。”


    當翻譯把這些話說出來後,雷歡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


    雷歡喜後來知道了山田恆次的結局:


    在他被營救出去之後的次日,日本警方逮捕了山田恆次。


    山口組果然沒有再插手。


    隨後山田恆次遭到了審判,他被判處死刑。


    當然,按照日本的法律來說執行起來絕對沒有那麽容易。


    山田恆次可以經過漫長的上訴,然後還要看法務大臣會不會批準。


    但無論怎麽說,山田恆次最終都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足足6年後,山田恆次的死刑才被執行。


    哈薩克斯坦的193條冤魂終於可以瞑目了。


    據說在執行死刑的前一天,問起山田恆次還有什麽要求的時候,他隻提了一個要求:


    要見到雷歡喜。


    可惜這個要求永遠無法得到滿足了。


    一直到死刑執行前,山田恆次始終都在念著幾句話:


    “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然後他瘋狂的大叫:“這是什麽意思?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他到死也都不會相信這根本就是那個叫雷歡喜的家夥瞎掰出來的而已……


    ……


    而被救出來的雷歡喜,看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洋妞。


    “我叫康絲麗,很高興能夠見到您,雷歡喜先生。”


    康絲麗?自己不認識這個洋妞啊?雷歡喜疑問地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但你也可以認為是我救了你。”


    什麽意思啊?怎麽這段時候發生的事情都那麽古怪?


    “當中的原因您以後會明白的。”康絲麗牢牢記得喬遠帆的話:“您的飛機票我們已經幫您買好了,我們會把您送到機場的。”


    “歡喜哥!”


    “歡喜哥!”


    兩個女孩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安妮和野澤香惠子!


    安妮飛奔而來,一下就撲到了歡喜哥的懷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香惠子跑到一半,當看到這一幕後,她的腳步悄悄的停了下來。


    歡喜哥也許挺喜歡自己的,可是在他的心裏,安妮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


    機場裏,真正告別的時間就要到了。


    野澤武之父女都來送行了。


    “雷先生,也許這趟日本之行給您留下了很不愉快的迴憶,但是我希望您將來有機會還是能來日本看看。”野澤武之客氣地說道。


    他很想告訴雷歡喜一些事情,比如他是如何獲救的,但是沒有喬遠帆的允許,他無論如何也都不敢。


    還來日本?歡喜哥瞪大了眼睛。


    有這一次不愉快的經曆就足夠了,再有第二次?算了吧?


    反正日本這個地方,隻要沒有特殊的不可避免的情況自己是永遠也都不會再來了。


    “歡喜哥,你要采購的東西我讓人都幫你采購好了,托運工作也做好了。”野澤香惠子戀戀不舍:“真希望能和你在日本多呆一段時候,就我們兩個人。”


    雷歡喜趕緊朝安妮看了一眼,還好,這位大小姐根本就無動於衷。


    管你呢,反正就要迴國了,隨你說什麽吧。


    這是她安妮大小姐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過看起來野澤香惠子並沒有氣餒:“歡喜哥,亞運會下個月就要開始了,我會帶著歡喜哥親衛隊東京分社的全體成員到現場去為您助威的。”


    呃。這個。


    好吧,好吧,去哪裏反正是你的自由。


    “再見,雷歡喜。”康絲麗和雷歡喜握了一下手:“把你送上飛機後,我的任務也算是最終完成了。下次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麵的。”


    雷歡喜實在憋不住了:“康絲麗小姐,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能告訴我嗎?”


    康絲麗神秘的笑了一下:“我說了,你以後肯定會知道的。不過以後可千萬不要輕易和別人打賭了。”


    恩?這又是個什麽意思啊?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雷歡喜的視線中。


    山口組名古屋分社第一打手橋本謙一。


    他來這裏做什麽?


    “橋本。”


    “雷君。”


    “你來這裏做什麽?”


    野澤香惠子充當著他們的臨時翻譯,橋本謙一苦笑了一下:“因為受到山田先生的牽連,我被山口組給除籍了,啊,就是被開除了。萬幸的是,我有一個親戚在機場,他幫我找到了一個搬運客人行李的工作。”


    雷歡喜一怔,隨即說道:“那也好,那也好,你在山口組裏混,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橋本,有機會來我的國家玩。我會好好招待你。”


    “我會的,雷君,不要忘記浩南哥,山雞哥,我有機會一定迴來看看的。”


    雷歡喜笑了。


    的確,日本給他留下了許多不美好的迴憶,但起碼他也在這裏收獲了許多。


    比如世界鳥王的稱號!


    比如av電影製作公司曾經邀請過這裏。


    當然還有這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山口組名古屋第一打手橋本謙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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