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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是我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天。”


    野澤香惠子終於還是說了出來:“當我完全絕望的時候,歡喜哥卻神奇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背著我一路滑下了山崖,我就依偎在他的身後,我能夠感受到他的體溫,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那一刻,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有安全感同時也是最幸福的女人了。啊,安妮小姐,請原諒我這麽說。”


    完了,完了。


    那天自己迴到仙桃村,這些細節可都沒有對安妮坦白交代啊。


    這個日本小姑娘,狡猾狡猾的,這不是在故意刺激安妮嗎?


    可沒有想到的是,安妮居然一點也都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更加燦爛:“真的嗎?我真的為自己有這樣的一個男朋友感到驕傲。我想不光是你,那天換了任何一個女人,也都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最幸福的女人吧?比如你,美奈子小姐?”


    啊?我?美奈子沒有想到居然莫名其妙說到了自己身上。


    歡喜哥的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


    莫胖子卻是唉聲歎氣。這些女人啊,一見麵就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一點國際主義謙讓精神都沒有。


    香惠子也有一些沮喪。


    這次聽說歡喜哥要來日本了,欣喜若狂的她可是做了最精心準備的。


    尤其是在對付歡喜哥的正牌女友安妮的問題上。


    第一眼見到安妮,便發覺安妮比歡喜哥形容的更加美麗,已經讓她氣勢減弱了一些。


    不過這還不要緊。


    她過去問過歡喜哥,安妮是個什麽樣性格的人。


    在歡喜哥的描述裏,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就是安妮的性格。


    這樣的女人一般都很好對付,幾句話就容易把她激怒。


    可是她很快發現自己又想錯了,無論自己說什麽,無論自己如何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和歡喜哥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故事,安妮根本就無動於衷。


    甚至表現得是如此得大方。


    就快要失去耐心的反而變成了自己……


    ……


    東京。


    “歡迎您,喬先生。”野澤武之恭恭敬敬地說道:“能夠在東京見到您,是我莫大的榮幸。盡管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麵,但關於您和您的家族我仰慕已久了。”


    “喬遠帆先生是在趕赴邁阿密參加會議的途中,抽時間來到東京的。”一邊的康絲麗說道:“野澤武之先生,我代表ifo總部,前來檢查貴公司的賬目,以確保喬先生家族168年來在野澤家族的投資利益沒有受到任何侵害。”


    “是的,是的。”野澤武之一疊聲地說道:“盡管喬先生家族已經失去聯係很久,但我們每十年就會向ifo總部進行一次財務匯報,無論國際風雲如何變幻都從來沒有中斷過。所有的賬目我們都精心保存著,請跟我來。”


    野澤武之把喬遠帆和康絲麗帶到了書房的一間暗室裏,打開暗室的時候無限感慨:“這座暗室的年紀也有100多年了,專門為了保存這些賬目而設計的。現在終於等到了它真正的主人。”


    喬遠帆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個有三個那麽大。


    一排排堆積如山的賬本,168年來全部的賬目都在這裏!


    自己本來對數字就非常的不敏感,眼前這麽多的賬目怎麽看得過來啊?


    “喬先生,ifo總部將會派出專門的財務小組幫您進行核算。”康絲麗及時地說道。


    “不必了,就先放在這裏吧。”喬遠帆還是覺得頭疼:“野澤先生,可以請我喝茶嗎?”


    “當然,當然,早就準備好了。”


    野澤武之把他們重新請迴了書房。


    “我對茶道的興趣遠遠超過了什麽賬本。”喬遠帆喝了一口茶,長長出了一口氣:“我很奇怪,野澤先生,我問句不該問的話,都過去那麽多年了,我喬家一直沒有和ifo聯係過,你還有必要精心保存那麽多的賬本嗎?再說句更加難聽的話,就算你吞了我喬家的錢,難道我還會知道嗎?”


    野澤武之和康絲麗互相看了一眼,這才苦笑著說道:“喬先生,我先和您說個故事。有一年,野澤家族的生意遭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我們需要一筆龐大的資金才能轉危為安,看著父親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對父親說,‘父親,我們在瑞士銀行裏不是還存有一筆巨款嗎?雖然那比巨款您告訴過我,並不是屬於野澤家族的,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如此危急,我們為什麽不拿出來用一下呢?渡過了危機後再還迴去’。您知道我的父親是怎麽對待我的嗎?”


    野澤武之的父親狠狠的扇了自己兒子一個巴掌,然後朝他大聲咆哮:“難道你瘋了嗎?你想讓野澤家族完蛋嗎?就算有一天我們淪落街頭,那筆巨款我們也絕對不能動用!否則一旦讓ifo的那些人知道,野澤家族就永遠也無法翻身了!”


    “後來,我們向ifo申請了一筆資金,總算我們的運氣不錯,申請得到了批準,這才順利的讓野澤家族渡過了難關。”野澤武之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心有餘悸:“幸運的是,我的父親當時並沒有聽從我的胡言亂語。否則我將成為野澤家族最大的罪人!”


    喬遠帆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如果動用了又怎麽樣?頂多是和ifo的那些老家夥翻臉罷了。”


    “喬先生,有一些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康絲麗接口說道:“ifo在全世界投資了大量的企業,在日本同樣也有很多。比如日本四大證券公司之一的山一證券就得到了來自同樣身為ifo七大執委之一的奧克萊家族的投資。山一證券在日本泡沫經濟即將到來的時候,為了度過難關,動用了奧克萊家族的投資利益。在12個小時後,ifo就得到了投資者利益被動用的警告,來自ifo殘酷的報複很快就開始了。”


    ifo對山一證券展開了全方麵的圍殺,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家銀行、沒有任何一家機構願意借錢給他們,他們在海外甚至包括日本本土在內的賬戶被全部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所凍結。


    最終在一係列可怕的手段之後,山一證券負債3萬億日元而宣布倒閉。


    這也成為了日本倒閉的最大的一家企業!


    “您以為報複就結束了嗎?”康絲麗淡淡地說道:“不,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山一證券是倒閉了,但相關的負責人依然遭到了來自ifo的報複。他們的私人賬戶被凍結,他們遭到了來自海外和國內的調查。最終讚同動用奧克萊家族投資利益的8名當事人,4人自殺,4人被判有罪扔進了監獄中。”


    喬遠帆什麽話也不說了。


    這樣的報複未免太驚心動魄,也未免太殘酷了些。


    不光涉及到了公司,甚至已經牽連到了私人和他們的家庭。


    “所以沒有誰敢動用投資人的利益。”野澤武之歎息了一聲:“這等於會讓自己的公司,讓自己的家族滅亡的。公司倒閉了,我們的家人還能保留下來一點私人財產,但如果惹怒了ifo,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吃的、住的、用的,傳統的產業,現代的企業,每一行ifo都會插手。他們大量的貸款給有潛力的企業,當這個企業成功後,將會帶給他們以及他們的投資人源源不絕的迴報,這其中就包括很多國際著名大企業。”


    喬遠帆忽然笑了:“我忽然想到,我可能是世界上七個最有權勢,最有財富的人了吧?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的財富還是隱形的?如果我高興的話,是不是可以買下一個國家?”


    “完全可以。起碼買上一個小國是不成問題的。”康絲麗若無其事地說道:“您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如果願意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安排您和美國總統的會麵,並就美國經濟提出您的意見。這一切都是您應得的,當年在ifo遭遇到最重大危機的時候,如果不是您的家族……”


    “好了,好了,這些和我沒有關係。”喬遠帆打斷了康絲麗的話:“我大概是不勞而獲的典型了吧?其實說句不好聽的,財富再多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一個孤老頭子,沒兒沒女的,這筆錢將來給誰?”


    “可以給您指定的任何一個人。”


    “是嗎?”喬遠帆嘲諷的笑了一下:“你呢,野澤先生,你有孩子嗎?”


    “我有一個孩子,叫野澤香惠子。”野澤武之一絲一毫都沒有隱瞞:“不過她現在不在,去了名古屋,那裏有一個她的偶像,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我的女兒很喜歡他,可惜他已經有了心上人。要不然如果他能成為我的女婿,我真應該立刻把他們帶來給您看看,得到您的祝福,那對於他們將來的成長是有巨大幫助的。”


    “野澤先生你這是在刺激我啊。”喬遠帆“哈哈”大聲笑了起來:“我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我前段時候想收個幹兒子人家都不給我這個機會。哈哈,那個小子,要知道我那麽有錢肯定要後悔死了。”


    “是嗎?真相知道這個又倒黴又幸運的家夥是誰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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