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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


    歡喜哥幻覺的。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然後,我們的歡喜哥變得口吃了:


    “老、老、老喬?”


    愛吹牛的老喬!


    愛吹牛的老喬居然來仙桃村了!


    一絲不祥的預感在歡喜哥的心中升騰而起。


    而更加讓他吃驚的是,他居然還看到了一個人:


    孔文舉!


    那個花200萬買下了自己那個玉扳指的孔文舉!


    他怎麽會和老喬呆在一起?而且還一起出現在了仙桃村?


    這可有些意思了。


    “你不是邀請我來玩的嗎?”喬遠帆笑道:“這不,我就來了。對了,給你介紹個朋友,這是我的老朋友孔文舉;這是我的小朋友雷歡喜。”


    “我們認識。”


    雷歡喜和孔文舉同時說道。


    “啊,你們認識?”


    孔文舉也笑了:“這就是那個賣給我玉扳指的小朋友。”


    “好家夥,你居然還有這麽值錢的東西。”狡黠的神色在喬遠帆的眼中一閃而過。


    不好,不好,肯定有問題。


    聽說愛吹牛的老喬來了,安妮和她的朋友們都來了,圍住老喬,嘰嘰喳喳、又笑又叫。


    孔文舉在邊上看得羨慕不已。


    這老喬,在年輕人中居然那麽受歡迎。


    老喬也是嘻嘻哈哈的和自己的年輕朋友開著玩笑,一點架子也都沒有。


    可不,一個開煙酒店的擺什麽架子啊。


    “散了,散了,都不要做事了啊。”歡喜哥瞪起了眼睛,轟跑了那些家夥:“戰刀,中午多準備幾個菜,我請老喬和孔總吃飯。”


    “恩?慢著。”孔文舉有些不樂意了:“為什麽叫他老喬,要叫我孔總?”


    “您有錢啊。”歡喜哥頓時一臉小人加貪財鬼的模樣:“這一出手就是200萬啊。”


    “嘿。”孔文舉一揮手:“你當我是財主啊?老實告訴你,我以前的房子很大,正好遇到拆遷,結果弄到了一筆補償款。”


    “早說啊,我還當你能給我們仙桃村帶來生意呢,老孔。”


    孔文舉差點笑了出來。


    趁雷歡喜走在前麵,悄悄對喬遠帆說道:“你說的還真沒有錯,這個小朋友太有意思了。”


    仙桃村的重新複蘇、淡雅恬靜,讓喬遠帆和孔文舉讚不絕口。


    尤其是魚塘裏飼養的鰣魚,更加讓人驚訝。


    孔文舉本來已經掏出了一個煙鬥,可看到這些鰣魚,手又停住了:“歡喜,你這鰣魚怎麽養的啊,養了那麽多,而且一條條的還都活蹦亂跳的。”


    “想學不?”雷歡喜“嘿嘿”笑著:“你給我100萬,我教你怎麽養?”


    “真的?”沒有想到,孔文舉居然當真了。


    開玩笑,開玩笑,這養鰣魚的方法哪裏教得會你?難道還得幫你弄條神龍?


    為了避免尷尬,趕緊把喬遠帆和孔文舉帶去了仙女山。


    才一進去,兩個人就徹底被仙女山的景色迷住了。


    再加上雷歡喜口齒伶俐,把和仙女山有關的傳說娓娓道來,愣把喬遠帆和孔文舉兩個人變成了小學生一樣認真聽著。


    “能夠坐擁這樣仙山,真是仙桃村的福氣啊。”孔文舉歎息一聲。


    喬遠帆的鼻子忽然動了一下:“歡喜,這裏養著蘭花?”


    這鼻子,太靈了。


    雷歡喜連連點頭:“是啊,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孔文舉對自己的老朋友太了解了:“看看去?”


    “看看去吧。”喬遠帆卻有一些遲疑。


    不過他想起了,雷歡喜曾經和自己說過,這裏養著一盆驚世的龍王蘭,人都已經到這裏了,心中的好奇便也再無法克製住。


    來到蘭花園,打開了門,隻看了一眼,喬遠帆便笑道:“關寶方的手筆。”


    嘿,這眼力,太牛了,隻看一眼居然就知道是誰養殖的了。


    不過也沒什麽稀奇的,老喬的好朋友不就是養蘭的嗎?


    人家從那學到了什麽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雷歡喜心裏還真佩服,可又帶著幾分炫耀:“怎麽樣,關寶方關大師的蘭花養得怎麽樣?”


    喬遠帆和孔文舉兩個人麵麵相覷,然後同時脫口而出:


    “關大師?”


    嚇到你們了吧?雷歡喜更是得意:“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關大師請來的。”


    “他怎麽能夠稱得上大師?”喬遠帆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天資有限,唯一值得稱道的無非努力二字而已。可養蘭之道,偏偏最講究的就是天賦。你看看這些蘭花,20多年了,外形、手法上一點變化也都沒有,全都是從他老師那學來的。這個人啊,老師教什麽,他就學什麽,絕對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會有一絲一毫改變的。”


    恩,這話怎麽那麽熟悉?好像誰也是和自己這麽說的。


    梁雨丹!對,那天梁雨丹在評價關寶方的時候大致也是這個意思。


    本來想說起梁雨丹的,可是又有一些奇怪:“什麽20多年?”


    “哦,我是聽我那個養蘭的朋友說的。”喬遠帆若無其事:“他20多年前就滿師了,其實也不是滿師,而是他的老師覺得以他的天賦來說,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他的了。所以就讓他自行去發展了。”


    雷歡喜大是不服氣:“老說他天賦不行,你們來看,天賦不行能養出素冠荷鼎嗎?”


    喬遠帆看了一眼,一句話不說。


    孔文舉也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歡喜啊,素冠荷鼎的確是好東西,難養得很,可是這個世上並不是隻有關寶方一個人能養出,有的人很久以前就栽培出了素冠荷鼎。可是呢,這些人真的非常淡泊名利,他們知道自己養出來就可以了,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不相信,絕不相信。


    這都什麽社會了,還有這樣人的存在?


    “你看這個紫綬蓋綠英。”喬遠帆一指那盆紫綬蓋綠英:“雖然在價值上來說無法和素冠荷鼎相提並論,可是在外形上在我看來卻要遠遠勝過關寶方的素冠荷鼎,充滿了靈性啊。”


    雷歡喜頓時大喜,看老喬也一下覺得可愛了不少。


    這可是自己培養出的紫綬蓋綠英啊。


    有眼光,有眼光。


    喬遠帆卻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歡喜啊,那盆,那盆龍王蘭呢?”


    “啊,在屋子裏呢。”


    趁著雷歡喜去開門的時候,孔文舉笑道:“又忍不住了?”


    喬遠帆也是一臉的苦笑。


    當喬遠帆和孔文舉看到那盆龍王蘭的時候,兩個人完全僵在了那裏。


    龍王蘭!龍王蘭!


    這個世上真的有龍王蘭!過去的那個傳說是真的啊!


    龍王蘭,龍王蘭,龍王一出,萬花失色。龍王蘭,龍王蘭,此花隻應天上有,人間白首不能見。


    這就是龍王蘭。


    喬遠帆顫抖著來到龍王蘭前,癡癡的看著。


    雷歡喜早就看膩了,也不知道這老喬要看多長時間,悄悄的退了出去。


    喬遠帆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身子在那一動不動。


    孔文舉就站在他的身邊,一直靜悄悄的陪伴著自己的老朋友。


    好久好久之後,喬遠帆忽然歎息一聲:“龍王蘭啊龍王蘭,今天終於還是讓我看到了。值了,什麽都值了。此花隻應天上有,人間白首不能見。好啊,好啊,我原本一直以為龍王蘭隻是個虛妄的傳說,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其實是自己想錯了。”


    “你一直說一生有兩大遺憾,現在沒能看到龍王蘭的遺憾已經彌補了。”孔文舉的情緒也有一些激動:“老喬啊,知足吧。”


    “當時要不是為了研究怎麽培養龍王蘭……”說到這裏,喬遠帆嘎然而止:“歡喜,歡喜。”


    “什麽事,什麽事?”雷歡喜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趕快把它搬出去啊,養在屋子裏做什麽?”喬遠帆有些著急。


    “啊?關寶方說,蘭花喜陰,龍王蘭是蘭中極品,更是應以避免陽光直射為主,所以一直都養在屋子裏啊。”雷歡喜摸著腦袋說道。


    “糊塗,糊塗。”喬遠帆連連跺足:“所以他的成就也僅僅局限於此,死板硬套,不知所謂。是,蘭花是喜陰,可這是龍王蘭啊!你看,長時間無法得到陽光,枝幹已經有些萎靡。龍是什麽?翱翔九天,縱橫四海,豈有不能見陽光的道理?這龍王蘭也是一樣的道理。古人既然給它冠以了龍王蘭的名字,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雷歡喜仔細一看,果然枝幹略有一些枯萎。


    關寶方說喜陰,喬遠帆說喜陽,該聽誰的?


    可也奇怪,雷歡喜內心隱隱覺得愛吹牛的老喬說的有道理。


    三個人一起合力把龍王蘭抬了出來。


    大概是心理原因吧。


    一接觸到陽光,雷歡喜覺得似乎龍王蘭真的增添了不少活力。


    難道真的和喬遠帆和梁雨丹說的一樣,關寶方雖然享譽世界蘭壇,但其實天賦有限嘛?


    然後,我們的歡喜哥問了一句他這一輩子都會感到後悔的事情:


    “老喬,老孔,你們這一次沒有白來吧,看到了龍王蘭這樣的絕世品種。”


    “是啊,的確沒有白來,能夠親眼看到龍王蘭也不枉此行了。”喬遠帆長長歎息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這次我有一個目的,是來問你小朋友討債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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