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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滂沱、狂風肆虐。


    大湖在狂風暴雨中波濤翻滾。


    無數的人都衝了出來。


    他們見證到了讓他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暴雨傾瀉在大湖上,風浪甚至讓人想起了大海。


    而在這惡浪之中,兩個黑點一沉一浮隱隱約約。


    那是什麽?


    所有人的唿吸都停止了。


    兩個人!竟然是兩個人!


    老天爺啊!


    隨著黑點越來越接近,幾乎每個人都看清楚了。


    是兩個人正在和風浪做著搏鬥!


    “拉起繩子,下去救人!”救援隊長嘶聲大吼。


    但是嚐試了幾次,卻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拉起救援繩。


    現在,隻有靠大湖裏的那兩個人了。


    野澤武之的心提在了半空中。


    會是自己的女兒香惠子嗎?


    左書記和敖登書記的心提在了半空中。


    會是雷歡喜嗎?


    那兩個人和風浪做著最頑強的拚搏,一點一點努力的向著岸邊靠近。


    一直都在跟隨著采訪救援全過程的記者,忙不迭的記錄下了這珍貴的一刻。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舉著高倍望遠鏡的救援隊長猛的嘶聲大叫起來,並且一直在不斷重複著相同的話:


    “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逐漸的接近了。


    那個男的在水中的動作是如此的矯捷輕盈。


    他始終保護著身邊的那個女人,但即便這樣,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水中的動作。


    狂風暴雨?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惡浪怒濤?根本無法阻攔他前進的身影!


    當終於靠近岸邊,能夠看得清他們的時候,幾個人同時瘋狂嘶吼起來:


    “雷歡喜!”


    “香惠子!”


    雷歡喜和野澤香惠子!


    救援隊長和所有的隊員們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阿爾泰山以及周圍有不少的湖河,但七歪八繞,完全無法弄清楚哪條湖哪條河是通往哪個地方的。


    而且阿爾泰山特殊的構造以及奇特的礦產,甚至讓那些科學儀器在山裏也會失效,所以到現在為止科學家們也無法對阿爾泰山進行全麵的探索。


    可是這兩個家夥到底是靠的什麽本事一路遊出來的?


    難道他們自帶了無法被破壞迷失的gps定位儀?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岸上的人都瘋狂了。


    他們瘋狂的叫喊,瘋狂的蹦跳!


    當然,這個時候在水裏的歡喜哥卻忍不住在心裏破口大罵:


    都那麽靠近了,你們特麽的倒是來幫我一把啊!


    雖然體力驚人,入水如履平地,可是究竟帶著一個人遊了那麽多的路。歡喜哥也已經精疲力盡了。


    要不是在水下的小胖,時常悄悄的給予一下幫助,歡喜哥甚至都無法遊到這裏。


    “tmd傻愣著做什麽?”終於,還是救援隊長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大吼大叫。


    這一下,所有的人這才算反應過來,七手八腳,一個個朝著湖水裏飛奔而去。


    野澤武之早就僵硬在了那裏,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看著看著,一行淚水又流了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不知道怎麽會發生的這神奇的一幕。


    他隻知道一件事:


    自己的女兒獲救了!


    雷歡喜救出了自己的女兒!


    還有什麽是比這更加重要的呢?


    雷歡喜和野澤香惠子從水裏站了起來。


    扶著香惠子的雷歡喜,在救援隊員的幫助下,一步步的向著陸地上走來。


    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成了一個超人!


    歡喜超人!


    記者們瘋狂的拍攝,他們必須記錄下這神奇的一幕!


    而每一個人看著雷歡喜的目光,都是震驚、難以理解!


    沒有人可以辦到的神跡讓這個年輕人辦到了!


    一到岸上,香惠子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長時間的迷失、無數的磨難、再加上惡浪中的掙紮,讓她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可是無論怎樣,她的一條命肯定保住了。


    醫療隊立刻進行了必要的搶劫措施,將她送到了救護車上。


    而此刻的雷歡喜,**著上身,光著雙腳,褲子早已破爛不堪。


    他的麵色同樣蒼白,兩隻腳一直都在發抖,渾身也都在那哆嗦個不停。


    雖然他自稱“歡喜超人”,可是他不是真正的超人。


    他一樣會疲憊,盡管他的體質早就超過了普通人。


    那麽艱辛的道路,一路帶著香惠子遊到這裏直到獲救,就算是真的超人也該累了。


    “野澤先生,您的女兒沒有大礙,我們會在這裏進行一個簡單的救治,然後送到醫院裏去。”那個中年女醫生如此說道。


    野澤武之的眼淚在流淌,他用力點了點頭。


    然後他來到雷歡喜的麵前,凝視著這個救了自己女兒的年輕人,忽然把頭低了下來,給雷歡喜深深的鞠了一躬:


    “雷歡喜先生,我不想多說什麽,野澤家永遠都感謝您的恩情。無論您需要什麽,哪怕是要我的整個花源株式會社,我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你要賠償我的衣服、褲子、鞋子!”


    這就是我們的歡喜哥提出的賠償要求。


    野澤武之怔在了那裏。


    “啊,還有。”歡喜哥忽然想到了什麽:“還有我的手機,你也得補償給我。”


    這算什麽?


    歡喜哥有些哭笑不得。


    上次救安妮,朱國旭給了自己一個手機。


    這次救野澤香惠子,居然又是一個手機。


    難道你們家歡喜哥救人的代價,就是一個手機?


    “雷歡喜,你給我過來!”


    左書記在那裏臉色鐵青。


    要倒黴了。


    雷歡喜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左書記。”


    “我要給你處分,我要給你處分!”左書記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你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個人英雄主義嚴重!愛出風頭愛表現,無法無天、狂妄自大、目無領導!”


    歡喜哥聽得傻了。


    左書記這些字眼一串串的往外蹦,怎麽都不帶喘口氣的啊?


    “還有,你你你!”左書記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可隨即又說道:“你身體沒問題吧?立刻去那裏檢查一下。”


    雷歡喜啊笑道:“沒事,左書記,就是累得要命。檢查不用檢查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就是想迴賓館睡一覺。”


    “放屁!”左書記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爆出了一句粗口:“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去救護車那!”


    救援人員走了過來,連拉帶拽的把雷歡喜拖到了救護車那裏。


    等到他一走,左書記忽然笑了,帶著炫耀的口氣對敖登書記說道:“我的人,祝南鎮出來的,怎麽樣,敖登書記?我的人,真的是我的人!”


    敖登書記的大拇指一直豎著:“左書記,服了,真的服了。我聽說這個雷歡喜不止一次救人了吧?”


    “那有什麽?”左書記一反過去的嚴肅,洋洋得意:“我們祝南鎮上的小夥子,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個頂個的棒。就雷歡喜這樣的,今天的表現已經很不讓我滿意了。救個人居然要花費那麽長的時間,害得我們在這裏擔心了那麽久。”


    所有的人都麵麵相覷。


    尤其是敖登書記。


    從認識左書記到現在,他可一直都是以非常嚴肅正統的麵目示人的。


    可一說到雷歡喜,就是眉飛色舞。


    整個都好像換了一個人。


    是人都看出來了左書記對雷歡喜絲毫不加掩飾的喜愛。


    “左書記,我們是蒙內電視台的記者,能夠對你進行一下采訪嗎?”


    “當然可以。”左書記趕緊收起了笑容。


    “雷歡喜先生的這次救人是自發的,還是您安排的?”


    “完全是自發的。”左書記毫不猶豫開口說道:“雷歡喜同誌我必須要向你們重點介紹一下啊。”


    他“吧嗒吧嗒”的,把雷歡喜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什麽曾經在海山救人,什麽全國遊泳冠軍,什麽捐款給救助兒童基金。


    一件事都沒有漏下。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雷歡喜先生居然奇跡般的就出了野澤香惠子小姐,您是怎麽看待這樣的奇跡的?”


    怎麽看待?我哪知道這個雷歡喜是怎麽做到的?


    這小子,隻有他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左書記在那響了一會:“這個,雷歡喜同誌啊,那個,身體素質很好,大家都知道他是全國遊泳冠軍,是遊泳天才,這個救人嘛,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這話編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實在編不下去了。


    這身體素質好,也不會好到跑到阿爾泰山裏救人啊。


    這遊泳技術好,也好不到這樣的地步吧?


    這個雷歡喜,你倒是提前和我通個氣啊。


    現在在記者麵前,你這家夥讓我怎麽迴答啊!


    可是領導到底是領導,左書記居然話鋒一轉:“這也需要感謝蒙內、感謝阿圖恰爾旗、感謝敖登書記啊。如果不是祝南鎮和阿圖恰爾旗的全麵友好合作,不是敖登書記邀請我們訪問,也不會有今天事情的發生。我祝願祝南鎮和阿圖恰爾旗的友誼天長地!”


    這可就是領導同誌們說話的極高藝術體現啊!


    被強行抬上救護車的歡喜哥心裏嘖嘖稱讚。


    反正要讓自己迴答的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麽有水平的話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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