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隻能恭祝你早日找到良人了!”李輕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二人共患難,同生死,山河世界之中相處十餘載,若說是半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沒有了你李輕歌,良人何處覓啊!”


    淩天幻忽然湊近,眨著眼睛,曖昧的說道。


    他剛剛飲過酒,辛辣的酒氣全都湧了上來,李輕歌用手將他的一張俊臉推了開來,道:“你喝醉了!”


    “你真無情!”淩天幻不滿,但依然順從的別過了頭。


    二人姿勢曖昧,又是在眾人麵前,不少人都覺得李輕歌實在是有些放蕩了。


    “竟不知這位是誰,李輕歌你也不介紹一下嗎,還是耐不住寂寞,又紅杏出牆了?”


    “閉嘴!”


    淩天幻忽然變了臉色,酒杯一下就砸了過去,將剛剛開口擠兌李輕歌的人砸的頭破血流。


    這是在李府之中,居然如此的狂妄。


    剛剛臉色才好起來的了李同舟眼角的餘光又撇到了這一幕,發出了一聲冷哼。


    擠兌李輕歌的人是柳氏的一位小姐,是柳飄飄的嫡親妹妹柳雙欣。


    柳氏老祖的手也一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之上,隱隱有怒火噴湧。


    “你又是個什麽東西,膽敢在我李府放肆!”李同舟再次責問,但是責問的對象卻是淩天幻。


    淩天幻似乎喝多了,目光有幾分迷離,突然指著李同舟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猛然收聲,發出了一聲暴吼:“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他一句話,比李同舟都有氣勢,著實驚駭了一眾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和輕歌你待在一起的人,就是不一樣!”白落梅笑意款款,好似在稱讚李輕歌,但是個人都能聽出,她的嘲諷。


    “所以大伯母才會養出聽雪那樣的乖女兒,不是嗎?”李輕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白落梅。


    白落梅掛在臉上的笑意一下就僵硬了下去,剩餘準備嘲諷李輕歌的話,卻是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輕歌的身上,仿佛她才是今晚的主角一般。


    李輕歌眉眼彎彎,笑的格外的惑人,也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各位老祖是什麽意思。


    “簡直是放肆!”


    一提起李聽雪,就仿佛是點燃了李同舟身上壓抑的最後一點忍耐力,從原地暴起,恨不得將李輕歌就地正法。


    “我李氏還容不得你一個小輩在我麵前囂張!”


    李氏的老祖要對李輕歌出手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但是麵對他的攻擊,李輕歌的眼中不見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反而抬頭望向了那高位上長相中正的白見暉問道:“元舅就不管管我這外甥女嗎?”


    白見暉沒有想到李輕歌此時會突然指名道姓的提及自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冷哼道:“我白氏可沒有如此不懂規矩的外甥女!”


    “原來我和元舅沒有什麽關係啊!”李輕歌感歎道。


    聽到她這話,白見暉的心中瞬間被湧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李同舟的手掌根本還沒來得及落到李輕歌的身上,整個後花園中被一股森寒之氣籠罩,他眼前一花,一股巨力就打在了身上,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胸口之上,一下被掀飛了出去。


    “本王的人,你也敢動!”


    這聲音是如此的自傲與狂妄,還沒看見人影,大多數的人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是夜王!


    夜王居然也來了,這是否意味著長夜閣將參戰?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這一刻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李輕歌垂眸,眼角裏笑意浮現。


    楚傾邪果然是來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出現而已。


    楚傾邪一走進這後花園中,就仿佛卷入了一股冰寒冷冽的氣息,他龍行虎步,身形高大,哪怕被銀月麵具擋住,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和一隻嘴巴,仍然威儀不凡,讓人不容忽視。


    長夜閣是整個三洲大陸最頂級的勢力,並且隻是短短的十幾年就崛起的,將曾經的位於第一勢力的妖族給硬生生的擠了下去。


    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認為夜王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楚傾邪一走過來,立刻摟住李輕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問道:“你有沒有受傷?”但是眼神卻在責怪李輕歌魯莽。


    “我都不在這裏,萬一出了事,誰給你找場子?”


    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責問,擔憂無比。


    李輕歌連忙安撫了一番,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李同舟受了不小的內傷,倒在地上,狼狽無比。


    他是李氏的老祖,一受傷,自然是惹人注目,但是卻不能讓李輕歌多看他一眼。


    李輕歌的手上拿出了一枚玉符,目光掃向眾人,忽然直直的落到了白見暉的身上,讓他心中一凜。


    “今日這麽多的人都在此處,輕歌有一事不明,想要問一問元舅,元舅應該不介意給輕歌解答一下這小小的疑團吧!”


    “什麽……疑團?”看著氣勢洶洶的李輕歌,白見暉莫名的有些心虛。


    李輕歌緩步上前,目光直視著白見暉,看見他似乎有些懼怕的樣子,又莞爾一笑,轉頭看向了坐在一旁飲酒的無極候,笑道:“看在師傅的麵子上,無極候應該不介意待會給我做個人證吧!”


    “那要看看什麽人證了!”無極候的麵上露出了幾分笑意,仿佛知道了李輕歌要問什麽事情。


    不知不覺間,李輕歌已經走到了白見暉的麵前。


    白見暉身形清瘦,又長年掌管白氏,自是有一番氣勢,但是在李輕歌麵前,卻莫名的矮了一截。


    “那就麻煩元舅給我講講我母親的事情吧!”


    “如果可以,當著大家的麵,講講我母親是怎麽死的,這也更好!”


    “輕歌,你要幹什麽?”李靖成的臉色一白,連忙出來阻攔道。


    “不幹什麽,我就是想給我死去的母親討一個公道而已!”李輕歌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毫不留情的刺到了白見暉的胸口之上,他的嘴唇嚅囁了好幾下,但最終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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