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這是什麽話啊?怎麽能說傾情宮無人呢?”這時,從大殿門口走進一抹紫色,冷漠淡情的少年,一臉的冷峻,嘴角那一抹優雅的弧度,真是驚人。

    易寒的臉色一變,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雙拳立刻抓得緊都得陷入肉中,一臉的嗜血,狠狠地念著這個名字,“紫陌——”

    “尊主,紫陌來遲了。”紫陌抱拳微微彎下了腰,雙眸看著眼前的少年,拓跋音瀧還是和以前一樣,懶懶散散的倚在尊主的位子上。

    紫陌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易寒,那個一臉都是殺氣的少年,正是和往日大不相同。記得當初見麵的時候,他連他師父——“魘魔”傳下來的秋水劍都沒有能力開封,現在卻能把秋水劍運轉自如,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讓人另眼相看!

    紫陌毫不客氣地走向了第一個位子,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嗬嗬,紫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當初,武林大會的時候,你差點把本尊的命都要了。本尊看,這次我想武林盟主的位子就非你莫屬了。”拓跋音瀧笑吟吟地說道,真是放蕩不羈的。

    紫陌麵不改色,淡定從容地說道:“我哪有尊主那般玩樂人生啊?作了三年武林盟主就做厭了,提前退位。”紫陌的口氣半帶嘲諷,笑吟吟地說道。

    “嗬嗬,”拓跋音瀧懶洋洋地倚在武林盟主的寶座上說道,“本尊也不想啊,誰叫你們都說當上武林盟主就可以執掌武林,比當皇帝還愜意,本尊才上當了,傻乎乎地搶了一個武林盟主的位子,現在本尊才發現上當了。”

    呃……眾人錯愕,拓跋音瀧三年前打敗江湖武林人士隻是為了玩啊!原來他們說拓跋音瀧放蕩不羈原來是真的,擱在誰家都是敗家子,果真是玩樂人生啊!

    “嗬嗬,尊主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紫陌似笑非笑,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暗地裏卻深不可測,讓人毛骨悚然。

    “真是的,最討厭你這樣的居心叵測的樣子了。”拓跋音瀧很不給麵子地說道。

    葉用玉扇掩著麵偷偷地笑了笑,心中暗想:好不靠譜的男人。

    “陌殘葉,你笑什麽?本尊難道很好笑嗎?好笑的是你吧,男生女相,不是嗎?”拓跋音瀧哈哈大笑,真是內力高,耳力好。

    葉輕輕一笑,看著那雙放蕩不羈的眸子,“那還有比你可笑嗎?不靠譜的男人,本少可比你靠譜多了。”

    “我也覺得很不靠譜。”一旁很安靜的獄也悶悶地說道。

    “本尊難道命犯桃花嗎?怎麽怎麽老是得罪女人?”拓跋音瀧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對了,陌殘葉不是女人,哈哈……”說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死你……”葉悶悶地喊了一聲。

    拓跋音瀧反倒不以為然,“哈哈,本尊可不覺得笑死有什麽不好,總比老死好多了吧?不過要是有陌殘葉這樣的人陪本尊一起死就好了,既可以把你當紅顏知己,又可以當藍顏知己,不是嗎?”拓跋音瀧有點諷刺的感覺。

    葉還是不要和這樣的人說下去了,不然,越糾纏越不清。跟這種人糾纏下去,到時候又換得一個“尊主夫人”的稱號就麻煩了。

    “哈哈,比本尊還不靠譜的不是還有神澈公子嗎?不知道他是在誰家扮小廝扮了四年,某個人還認不出,不是嗎,神澈公子?”拓跋音瀧的口音半帶嘲諷。

    神澈若無其事,即使他再怎麽虛偽,可是,那雙眸子一直都是那麽幹淨,“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騙子,還是嬰兒時就懂得憑借笑容或啼哭來索取,當慢慢長大,以生存手段為名,我們繼續進行著欺騙與自我欺騙,騙術高明或拙劣,目的高尚或卑微。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在這一出戲的舞台上,誰不是都在演戲?”

    眾人毛骨悚然,又是一個偽君子。可是那個人的眸子為什麽永遠都是那麽幹淨,神聖的不可褻瀆?

    “怎麽拜月教的人還沒有來?還有沒有把本尊放在眼裏?”拓跋音瀧雖然不靠譜,但是,還是轉入了正題。

    “讓尊主多等了,漠月向尊主賠罪了。”說著,外麵走來一黑衣男子,一雙黑得不透一絲空氣的眸子,雖然長得俊美,但是陰險得很。

    拓跋音瀧好像和獨孤漠月很熟的樣子,笑吟吟地說道:“漠月,你可遲到了。”

    獨孤漠月笑了笑,淡定地說道:“尊主,我不是給你賠罪了嗎?”

    “算了,本尊就不放在心上了,以後漠月可不要遲到啊,”拓跋音瀧眯著眼睛看了看外麵,不解地問道,“怎麽沒看見貴教的‘小毒王’?本尊可是很久沒看見過漠月你和‘小毒王’在一起了,聽說漠月和‘小毒王’一直不和啊!”

    “尊主裏的話?”這時候,走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長相俊美,稚氣未脫,還有點娃娃臉的感覺,但是氣質卻十分老成,年紀卻小得出奇,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

    “嗬嗬,說曹操,曹操就到。”拓跋音瀧還是懶洋洋地,好像提不起精神似的,“‘小毒王’你來得好及時啊!”

    “不來得及時,怎麽把傾情宮的少宮主帶過來?”“小毒王”眉飛色舞地說道,似笑非笑,看起來囂張極了。

    坐在一邊的紫陌身子一僵,怎麽迴事?寒失蹤了,居然到了拜月教祭司——獨孤漠月那兒?傾情宮向來和拜月教不和,這不會是有陷阱吧?

    可是,從門口走出來的那個少女讓紫陌不得不震驚萬分,一身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特別是鼻尖的那一點朱砂,更是惹人憐,看起來楚楚可憐。

    易寒一愣,突然間清醒了很多,要不是他將寒撇下,寒就不會被拜月教的人帶走了,他當時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喂!你把小寒還給我。”易寒心直口快,竟然發現自己的嘴巴這麽不靠譜,居然說出這種話,看來在這裏最不靠譜的人好像是他。

    紫陌一愣,“秋水劍”——易寒怎麽會幫寒說話,這幾天寒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嗬嗬,‘秋水劍’易寒是嗎?”獨孤漠月輕笑著,“怎麽她是你的人?”

    “呃……”易寒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就當我沒說。”

    “這位姑娘長得好眼熟啊,本少好像在哪裏看見過。”葉將玉扇抵在自己的下顎下,對寒眨了眨眼睛,百媚橫生。

    “紫陌……”寒輕輕地喊了一聲紫陌,聲音輕得好像隻有自己聽得見。

    可是,這句話偏偏給“小毒王”聽見了,“小毒王”一下子就抓住了寒的手,輕輕地在寒的耳邊說道:“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毒死你。”

    寒悶悶地哼了一聲,這時候才感到了深入虎穴的感受。

    “漠月,不要玩得太過分了,”拓跋音瀧倚在位子上,突然間說道,挑了挑眉,“不過,慕天曦什麽時候有這麽漂亮的女兒了?哈哈,看這長相長得挺像當初的江湖第一美人,拜月教教主——月淒涼的。”

    “漠月公子,可否把我家少宮主還給我?”紫陌沉默了很久,才悶悶地說道。

    “哈哈,當初傾情宮宮主——慕天曦強行擄走我家教主,若是將我家教主交給我教,我獨孤漠月立刻放人。”獨孤漠月不顧這時是什麽場合,威脅道。

    “嗬嗬,原來你是想要我家宮後啊!”紫陌笑著說道,目光犀利。

    獨孤漠月一愣,他們的教主,怎麽會是傾情宮的宮後?這怎麽可能……

    “還請漠月公子放人,不看在我家宮主的麵子上,也要看在我家少宮主的身上還流著貴教教主——月淒涼一半的鮮血,還請放人。”紫陌從容不迫,語言卻無比犀利。

    在場的眾人都錯愕,這個傾情宮宮主怎麽會這樣?堂堂第一正派,偏偏和第一邪派生下了一個孩子,這也太……

    “原來是偷情啊!”葉扇著玉扇,毫不顧忌地說道。

    眾人錯愕,果然是妖孽,說出來的話想都不想的,是人能說出這種話嗎?

    “咳咳……”拓跋音瀧被這句話噎住了,“陌殘葉,請注意你的用詞。”

    “偷情就是偷情,難道我說得不夠通俗嗎?”葉用玉扇掩麵笑著說道。

    拓跋音瀧滿臉黑線,笑容都僵了,“是夠通俗的,嗬嗬……”

    獨孤漠月的身子僵了一下,大步走向了拜月的位子,坐了下來。

    “少宮主,過來吧!”紫陌的眸子柔和了很多。

    “這事可還沒有完,既然她的身上有月淒涼教主的一半血液,那麽也是我教的少教主,不是嗎?她應該坐在拜月的位置。”“小毒王”據理力爭。

    獨孤漠月毫不客氣地強行將寒拉向了他,橫抱著寒,將她抱到了拜月的位置,摟住寒,與寒同坐一個位置。獨孤漠月在別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點住了寒的穴道。

    紫陌看得眼中全都是血絲,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了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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