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偏過頭用眼瞟了那人一眼,瞪大了眼睛。“你——”,在愣驚之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麵頰。

    “很像,對嗎?”那人微笑著,從口袋裏伸出一隻手,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道。眼神平靜似水,絲毫不驚訝與芸的相似。

    “我不想傷害你,我的任務是代替你,隻要你乖乖的——”那人走上前,憐惜的摸了摸芸的的臉。“好嗎?”

    得知來人的芸並不緊張,反而鬆了一口氣,“呸,就你還想讓我服服帖帖地,嗬,”芸輕聲笑了一下,這一笑讓那人慌了神,又道“你不會成功的,你代替不了我的,真搞不懂,黑道他們什麽法子都想的出!”說著用手敲著額頭,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什麽?”那人聽了芸的話後顯得異常憤怒,"你憑什麽說我?十年啊!我整整苦練了十年呐!每年,每月,每日,模仿著你,我將我的青春全都獻出去,為的就是和你一模一樣!我失去了那麽多啊!嗬嗬,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啊!”那人雙眼通紅,失去了剛才的平靜,大聲吼出來。

    芸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天啊!這是什麽世道啊,我承認我美,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那人見芸閉了口,怒氣消了大半。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麽似的,忙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注射器,用嘴咬掉針頭上的蓋子,一頭紮進了芸的脖子裏。

    液體慢慢流入芸的體內,芸的眼皮沉了,那人一笑,扔了注射器,從芸的身上掏出車鑰匙,邊走邊說道:“強效催眠劑,夠你睡一天的了……”說完,開車追諾寒她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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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千裏之外的影喃喃的念著三句咒語:“消失的記憶之盡頭,遙不可及冰冷生命,無人可以掌握的鏡之裂痕……損壞的人偶歌詠,聽不見的泥土之淚……聽見時間斷裂的聲音,淩亂不堪。記憶的碎片,無法拚湊完全,支離破碎,留下我一個人獨舞。當初的至尊鐵騎真的氣數已盡了嗎?孤獨是石頭的灰,寂寞是齒輪的黑。擋無數紛擾喧囂落幕,我所能留下的隻是一層又一層的偽裝。如果真的要死,那我代替你走最後一程,至尊。”影喃喃說。

    劍尖上,有殘破的花,每一次櫻落,都是成長的一次祭奠。仗劍的心,隻在一天一地之間。

    遠處卻又是咫尺“影,你的一意孤行會付出代價的。”男子邪魅地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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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崖旁。陡峭的懸崖旁停著六輛青一色的越野車。

    “你確定是這??”獄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一旁蒼白著臉的諾。

    “恩。”諾眼圈紅紅的好像剛哭過。

    “真的?”沫好死不死的問道。

    葉在一旁弓著腰仔細觀察著地麵良久後,搔著後腦勺問:"不會吧?影開車的技術一向在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敵得過她的呀。”說完,又一皺眉,轉頭一看,卻見“芸”開著越野車,這才姍姍來遲……

    “芸”一下車,寒就蹦跳著跑了過去,和“芸”抱了個滿懷。寒大叫,身子向前傾,雙手摟著“芸”的脖子,整個人掛在她身上,用撒嬌的語氣在“芸”的耳邊說道“小芸怎麽才來?害小寒好擔心呢!”寒瞪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說道。

    “芸”摸了摸寒的頭,眼睛卻飛快的瞟了一眼其餘的人,卻見算上她自己也隻有五人,按組織給她的資料看來缺的那個人大概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影了。

    “芸”故作關心地低頭問正在自己懷中蹭啊蹭的寒,"影人呢?"說完,“芸”突然感到懷中的人兒猛地一怔,邊往下看去。

    隻見寒滿臉都是淚水,道“小芸,影……影她……死了。”寒說著潸然淚下。

    “芸”聽了先是一愣,後是眼裏閃過一絲高興,當初,就是那個叫影的女子和叫獄的女子下毒殺了她的全家。不久又被虛假的悲傷蓋住了。

    獄不巧看見了剛才“芸”的一絲高興地眼神,心想:芸於影無怨無仇感情也好等很,怎麽剛才芸居然……

    “芸,暗語?”獄問道,順手拉開了“芸”身旁的寒。

    “至高無上,唯我獨尊,至尊鐵騎:芸。”“芸”假裝一眼茫然“獄,你這是怎麽了?”

    獄高深莫測地一笑,道:“芸你難道忘了,剛才也發來消息,暗語早已改了。”

    “芸”一愣,仍假裝道:“剛才隻顧著聽音樂,沒聽清楚。”“芸”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從口袋中摸自己的槍。

    “哦,是嗎?”獄微微地眯了眯眼:“我問你,你到底是誰?膽子這麽大,竟敢在我的麵前裝蒜!”

    諾眼睛一閃:“我問你真正的芸呢?”這口氣好像如果那女子不告訴她,嗬嗬,等死吧。

    葉和沫也會過了神。

    女子詭異地笑道:“獄,諾。你們且聽我說。”

    就在這時女子飛快地舉起了槍。

    “嘭——”

    見倒下的竟是那女子。

    身後的那人竟是----芸!芸長發上沾著露水,衣服有點破損,手上有多處傷痕、小口子。有點狼狽,但壓不住颯爽的英姿,開槍的正是芸。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詩:南唐後主 李煜《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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