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主題終於結束,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可薄景初卻始終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他總隱隱覺得不安,似乎要發生什麽事,但他每每看向四周,一切又都正常。


    合作果然還是被薄景初拿下,幾乎是一結束,他就起身大步離開了宴會廳。


    “四哥……”金乾趕上來,“你怎麽了?”


    他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旁人看不出來,但金乾卻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薄景初的不對勁。


    “沒什麽。”薄景初淡淡的迴答,腳步卻沒作任何停頓,轉眼間,已經大步出了宴會廳。


    金乾緊跟其後,“你要迴去了嗎?”


    “嗯。”薄景初伸手拉開車門,忽然又想起什麽,轉頭問:“蛋糕做好了吧?”


    “嗯。我已經跟店裏打過招唿,他會直接送過去的,現在也差不多要到了。”金乾迴答。


    “嗯。”薄景初點頭,人已上了車,發動汽車離開。


    金乾站在宴會廳大門口,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微微皺了眉,不由也有點擔心:“四哥這是怎麽了?火急火燎的,眉頭都快皺成中國結了。”


    迴聖湖園的路上,薄景初給聶冉打了兩個電話,但都提醒關機,本來要給座機打的,但想想她不舒服,很可能睡著了。本著不想打攪到她的想法,薄景初便沒有再打電話。


    車子到了聖湖園,剛下車,就看見站在別墅外一個探頭探腦的陌生男人。


    薄景初大步走過去,冷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似乎嚇了一跳,完全是被薄景初臉上嚴肅的表情給嚇到的。


    他囁嚅了一下,“您是薄少嗎?”


    薄景初皺著眉,沒有迴答,卻依舊警惕而冷冽的看著他。


    那人趕緊抬起了手,亮了手裏的蛋糕:“是金少讓我來的,送蛋糕的。”


    聞言,薄景初的眼神才算柔和了一些。


    “我等了十分鍾了,按門鈴也沒人應,您可算迴來了。”那人感慨萬分,但這是自家店老板吩咐的事情,=就是讓他在這裏等兩個小時,他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薄景初接過蛋糕:“辛苦你了。”


    又從皮夾子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給了店員。


    店員哪裏敢收,隻說不用不用,便轉身走了。


    薄景初開了門,進入家裏。


    客廳裏的燈沒有開,一片黑漆漆的,也很安靜。


    他按了牆上的開關,換了鞋直接拎著蛋糕上了樓。


    他輕手輕腳的開了房門,臥室裏也是一片漆黑的,沒有開燈,也是一片安靜。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輕輕的走到了床邊,將蛋糕放下,而後又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溫暖的燈光驟然間照亮,薄景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卻發現床上並沒有人。


    他心中一跳,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濃烈起來。


    “冉冉?冉冉!”


    他大聲的喊了兩聲,但整個屋子依舊空蕩蕩,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樓上樓下,每一個角落都被薄景初翻遍,但就是沒有聶冉的影子。


    果然,他心中的不安感確實來自於這裏,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思緒一片混亂。


    電話這個響起,他猛地一個激靈,也沒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接通了電話——


    “哇塞,四哥接電話這麽快?”電話那頭,傳來金乾笑嘻嘻的聲音,薄景初心頭卻是一沉,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怎麽樣?我的巧克力蛋糕味道不錯吧?”金乾笑嘻嘻的問道,此刻,他正開著車,慢悠悠的走在迴家的途中。


    想到薄景初臨走時難看的麵色,他還是不放心,想要打個電話問問看。


    電話那頭,薄景初沉默良久。


    金乾忽然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便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麽了?”


    “……聶冉……不見了!”薄景初低沉壓抑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不見了?怎麽不見了?”金乾愣了一下,顯然還沒有從這句不見了裏麵,體會到什麽深意。


    薄景初卻沒有再迴答,切斷了電話。


    ——


    十分鍾後,金乾、慕容驅車趕到聖湖園。


    按響門鈴,半天才有人過來開門。


    薄景初站在門裏,之前在宴會上還意氣風發,此刻卻像是經曆了人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一樣,麵色蒼白,頭發淩亂,一張臉上滿是疲倦之色。


    金乾愣了一下,“四哥?”


    薄景初沒有應聲,開了門看見是他們,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失落,隨即便轉身進了屋子。


    金乾跟慕容淵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抬腳,跟著進了屋子。


    “這……”金乾看著滿客廳的狼藉,傻了眼。


    要知道,薄景初可是最愛幹淨的,也是最整潔的,看看現在滿客廳扔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四哥,你家遭賊了?”這是金乾看見這場麵以後的第一反應。


    他花影剛落,就被慕容一巴掌拍過來!


    這家夥,看不出來四哥現在很急嗎?還開的出來這種玩笑?


    金乾摸了摸鼻子,好吧,他知道,不該這麽說的。


    他正要再開口,薄景初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薄景初伸手一把抓過,動作快的讓人膛目。


    “喂……嗯……嗯……”


    他接了電話,隻說了這麽三個字,就一言不發的掛斷了。


    “怎麽說?”慕容問道。


    他們已經猜想到,剛剛那通電話,應該是來自於警察局!


    薄景初頹然的用雙手撐著額頭,半晌,聲音頹然的傳來:“沒找到!”


    “會不會是去聶歡那了?”金乾道,“她們是好朋友,會不會是聶歡那邊忽然有什麽急事,叫四嫂過去了?”


    慕容用胳膊肘猛地頂了他一下,“還囉嗦什麽?趕緊給徐哥打電話問問。”


    “哦對,我馬上打。”金乾說著,就拿出了手機,翻找徐淮揚的號碼。


    這個時候,門鈴卻忽然響了。


    “我去開門。”慕容說著,大步往門口走去。


    金乾找到徐淮揚的電話號碼,正要點擊撥打,卻聽門口傳來慕容的聲音:“徐哥?”


    他手指一頓,老徐來了?


    那說明,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啊?


    更說明,聶冉並不在聶歡那裏的!


    徐淮揚和慕容走進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麵色焦急的聶歡。


    “怎麽迴事?好端端的人怎麽就不見了?”聶歡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徐淮揚握著她的手,安慰道:“都先別著急,已經讓人去找了,先等等看吧。”


    聶歡哪裏是能安靜等下去的性格,她將視線投在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薄景初的身上:“薄景初,你是不是跟冉冉鬧矛盾了?”


    “沒有!”薄景初想也沒想的迴答。


    他們昨天晚上還恩愛來著&……


    或許是想到了什麽,他麵色一變,十分震驚。


    “怎麽了?”徐淮揚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異常,問道。


    薄景初卻又垂下了眸子,語氣難掩神傷,“沒什麽……”


    聶歡真的哭出來了,“她是什麽時候不見的?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打算去哪裏?”


    薄景初頹然搖頭。


    她什麽也沒說,在她失蹤以前,一切都是好好的,一切都非常正常。


    薄景初忽然想到這兩天聶冉的一些小反常,有的時候他一迴頭,就會看見她正呆呆的看著自己,麵色哀傷,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但因為是很少的幾次,也不是太大的反常,他便以為,聶冉這些負麵情緒,都是來源於薄家人現在對她的成見,以及她跟聶向陽以及薄家之間的這些理不清的糾葛!


    但是此刻想來,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


    經過長時間的擔心焦灼,他現在已經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一切不是巧合,都是提前算計好了的!


    現在他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整顆心都涼透了。


    電話一通接一通的打進來,時間在悄然而逝,所有人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漸漸的磨去了所有的耐性。


    “四嫂這是為什麽啊?為什麽要一言不發的離開?連個招唿都不打?”金乾焦灼的不行,在客廳裏來迴的打著轉。


    他實在是想不通啊!


    一直默默坐在一邊不曾開口的徐淮揚忽然看向薄景初:“這件事會不會跟聶向陽有關?”


    金乾一愣,“對,我也覺得跟他有關!他這次迴來的目的不就是要帶走四嫂嗎?我總覺得四嫂不是自己離開的,因為就算她要走,也不該不告訴聶歡啊,對不對?肯定是聶向陽那家夥搞的鬼,我這就去找他!”


    金乾說著,火急火燎的就要出門。


    “金乾!”徐淮揚喝了一聲,“隻是猜測,先別衝動,再說了,要去也不是你這麽個去法,你這麽火急火燎的去,隻會把事情鬧得更大。”


    現在關於聶冉跟薄家的新聞滿天飛,各種猜測都有,要是知道聶冉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恐怕又要掀起一場風波!


    金乾急啊:“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總是坐在這裏幹等吧?既然有懷疑的對象就要去找他啊,畢竟四嫂被綁架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一次不是還被黎晚晚跟霍青青算計了嗎?”


    可現在黎晚晚跟霍青青都已經被抓起來了,所以不可能還是他們在做妖。


    慕容忽然慢悠悠的飄出來一句:“現在有嫌疑的人,不止聶向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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