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冉看著衛浴間,玻璃從外麵根本看不見裏麵,但她腦海裏卻自動浮現起一副極其香豔旖旎的畫麵……


    “不行!”她忽然跺腳,“薄景初是男人,洗澡這種事應該交給我來做!”


    雖說她打心眼裏想讓薄景初和聶冉在一起,但是那也不是這麽個在一起法兒。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衛浴間,聶冉被剝光了放進浴缸……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抬腳就往衛浴間衝去,然而手腕卻一緊,迴頭,隻見徐淮揚拉著她的手,“你幹嘛?”


    “救人啊!”聶歡想也沒想的迴答,“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他們……”


    徐淮揚眉峰輕輕一挑:“你現在進去,隻怕會更尷尬。”


    聶歡眨眨眼,浴室裏已經恢複安靜,假如這時候她闖進去,看到的會是怎樣的一幅香豔畫麵?她不敢想象!


    “可是,他們……”聶歡好糾結,聶冉可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她?


    “放心,四哥什麽場麵沒見識過?這點小事情就交給他吧。”徐淮揚說的輕描淡寫。


    聶歡卻曲解了這句話的意思,扭頭問道:“難道薄景初經常做這種事情?”


    徐淮揚:“……”


    這丫頭,想哪去了?四哥這麽多年的潔身自好,可不是隨便裝裝的。那天晚上在遊輪,要不是他跟聶冉都中了藥,估計他也不會就範的。


    見他不迴答,聶歡眼中疑惑更甚了。


    “難不成,薄景初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表裏不一?”


    徐淮揚沒說話,隻是伸手直接勾住她的脖子,霸道的帶著她往外走。


    “喂喂喂,你要幹什麽?”聶歡見勢不對,手扒著門框不肯出去,“我告訴你啊,你這麽做事違法的,我能告你的你知道嗎?喂!”


    她話沒說完,人已經被徐淮揚直接扛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


    衛浴間裏,薄景初蹲在浴缸邊,一雙黑眸就沒從聶冉臉上移開過。


    浴缸裏的水是溫的,如徐淮揚所預料的那般,讓她泡在冷水裏,他舍不得!


    或許是溫水多多少少起了點效果,聶冉原本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漸漸鬆開。


    剛剛穿著衣服還看不出來,眼下衣服一脫,他才發現她渾身都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薄景初緊握雙拳,恨不能替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他不時伸手去探水溫,見水漸漸涼了,不時查看聶冉的麵色。他抑製著想要一把將她從水裏撈出來的衝動,又讓她在浴缸裏麵泡了十分鍾,見她臉色似乎好了一些,唿吸也平穩了一些,才用寬大的浴巾裹著她,將她重新抱迴了房間。


    將她輕輕放置在床上以後,他又折身去廚房冰箱找了點冰塊,不敢直接敷在她臉上,拿毛巾裹著,又用手試探了一下溫度,才輕輕的放在了她的額頭。


    徐淮揚說的等藥效自動褪去的方式不是不可行,但是他最擔心的,還是她受折磨。要是被他知道是誰對她下了那種藥,他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


    聶歡被徐淮揚一路扛出她們家小區,一路上,頻頻引發路人圍觀,但沒有人真的出手管管。


    聶歡不禁感慨,真是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她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大晚上的被個男人扛著走出小區,過路的人那麽多,竟沒一個伸出援手的。甚至還有些人對著她曖昧的笑,一點也不同情的樣子。


    到了小區門口,徐淮揚直接將她扔進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裏,然後沒等她坐好,便落了鎖,發動汽車離開。


    “喂喂喂,你要帶我去哪裏?”聶歡驚了。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徐淮揚已經用行動,徹底刷新了她之前對他的認知。


    之前她以為,徐淮揚溫文爾雅,是個斯斯文文的溫柔醫生,但是現在,他的行為,分明就是強盜土匪。


    “別亂動。危險!”徐淮揚唇邊甚至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聶歡果然坐著沒再動,因為她知道,現在他在開車,搞不好就會出交通事故。出了事,倒黴的不知徐淮揚一個人,還有她自己。


    她還沒活夠,還想活到一百歲。


    “你把我從家裏綁出來,現在難道又要帶我去開房?”聶歡雙手護在胸前,一副“你要是敢對我胡來,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表情。


    聶歡有些男孩子脾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最重要的是,從小到大,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就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兒。


    誰要是敢得罪她,那純粹是想不開了。


    徐淮揚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你打攪到四哥他們。”


    “什麽叫打攪他們?我這是在幫冉冉啊,萬一薄帥哥一時沒忍住,給冉冉發生點什麽,該怎麽辦?”


    徐淮揚將車停下,“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下車。”


    “早就發生了……早就發生了?”聶歡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等她迴過味來想問時,徐淮揚已經下了車。


    她跟著下車,“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早就發生了?發生什麽了?”


    徐淮揚原本走在前麵,聶歡跟在他身後,他步子很大,她跟的很急。忽然這麽毫無預兆的一停下,聶歡便直接撞上了他的背。


    哦~她的鼻子!


    “徐醫生,你是故意的吧?”聶歡揉著酸痛的鼻子,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徐淮揚揚起嘴角:“四哥跟聶冉,早就實名認證了。”


    實名認證?


    聶歡還是有些懵:“什麽……意思?”


    徐淮揚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


    聶歡隻得跟上:“喂,你把話說清楚啊,說一半留一半會憋死人的!”


    徐淮揚進的是一家餐廳,聶歡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聶歡便也坐過去。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早就發生那種關係了?”


    “……”徐淮揚隻是看她一眼,便拿過菜單來點餐。


    “不可能,聶小冉這麽保守又傳統的女人,絕對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聶歡否決道。


    “信不信由你。”徐淮揚聳聳肩,轉頭對服務員說道:“麻煩給我來一份牛扒,十分熟。”


    然後又看向聶歡:“你吃什麽?我請客。”


    “跟你一樣。”聶歡無心道。


    徐淮揚便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兩份牛扒,十分熟,一份橙汁,謝謝。”


    “好的,請稍等片刻。”服務員離開。


    徐淮揚迴頭,就對上聶歡懷疑的眼睛。


    “不用這麽看著我。”徐淮揚端過桌上的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


    聶歡眨眨眼,丫的,連喝個水都這麽優雅!


    “你要是真為聶冉好,就把她交給四哥吧。四哥是真心的,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在乎。”徐淮揚又道。


    聶歡稍稍愣了一下,沒有反駁他。


    好吧,她也知道薄景初很優秀。


    “你跟聶冉是親戚?”徐淮揚問道。


    “不是,我們是大學認識的,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好朋友。”聶歡道。


    “嗯。”徐淮揚點點頭,似乎完全能感同身受。


    “你現在在哪裏工作?”徐淮揚狀似無意的問。


    “哦,我沒工作。”聶歡答的毫不掩飾,末了又補充一句:“我是一個寫網絡小說的。”


    “作家?”


    “不不,我隻是一個掙紮在溫飽線上,不入流的網絡小作者而已。”


    徐淮揚沒有忽略她臉上的苦澀,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上菜。


    “哇塞,牛扒,看著不錯。”聶歡眉眼笑開,剛剛的愁雲慘霧都不見了,拿起刀叉,衝他擠擠眼睛:“那我就不客氣咯~”


    “吃吧。”徐淮揚嘴角微勾。目光落在聶歡的手上,見她用餐動作嫻熟,還會注意到上流社會的用餐細節,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光芒,低頭默默用餐。


    ——


    聶冉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是荒草,隻有一間簡陋的小木屋。


    夜深人靜的時候,木屋突然著了火,大火燒斷了屋梁,劈裏啪啦作響。


    她就這樣被困在了熊熊的大火中,周圍都是滾燙的火,但卻始終燒不到她這邊,隻是在她周圍烈烈燃燒。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下起了雨,雨水漸漸澆滅了大火,她也不那麽難受,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是熟悉的聶歡家的天花板,屋子裏開著燈,光線昏暗,窗外卻很寂靜,應該已經是深夜或者淩晨了。


    她渾身無力,喉嚨裏幹涸的要冒煙。


    “水……水……”她的聲音綿軟無力,聲音很小,靠在床邊睡著的人卻驀地一下子驚醒。


    眼前人影晃動,聶冉才驚覺,自己床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視線一晃,一張俊俏熟悉的臉映入眼簾,“你感覺怎麽樣?”


    是薄景初?


    聶冉眨了眨眼睛,莫名心安。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眉目間夾雜著的都是滿滿的擔心和溫柔。


    聶冉心中一片柔軟:“我想……喝水……”


    “好,你別動,我給你倒水。”薄景初說著,轉身去了客廳,片刻後再迴來,手裏多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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