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小冉……”薄景初抑製住心底那團火,輕輕拍了拍她的麵頰。


    “嗯……”她輕輕呢喃的一聲,長睫微顫,睜開眼來。


    “薄景初……”她不知道是太難受還是怎麽的,叫完他的名字,眼角就流下一滴眼淚來。


    “別哭。”薄景初心中一疼,伸手為她拭去眼淚,“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她無力的點點頭,又合上了雙眼,眼皮子像是有千斤重,即使是閉著眼睛,也還是有種強烈的天旋地轉的感覺。


    忽的身下一軟,她已被放在了床上,薄景初俯身為她拉過被子,身上淡淡的清香飄進她的鼻息之間,她用力的唿吸了兩下,男性的氣息刺激著她脆弱又敏感的神經,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他寬實的肩膀。


    薄景初動作一怔,微微低下頭來看她。


    長發淩亂,麵頰緋紅,氣息喘喘,媚眼如絲……


    唿吸間能清楚的嗅到屬於她的獨特暗香,薄景初額頭青筋暴起,明顯忍的很辛苦。


    他不是什麽初涉社會的楞頭小子,多年在商場的顛覆算計早就練就了他一顆平淡沉寂的心,可是他今天確實漏算了一筆,之前那個服務生的怪異神情,他一迴到房間就明白了。不是因為他不給錢,而是因為那酒裏下了什麽東西。


    而現在聶冉的表現也讓他微微心驚,他們兩的處境簡直一模一樣!


    他想起身,可抱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而後手臂下滑,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頸。


    驀地,聶冉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聶冉的眼神迷茫,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霧裏看花才更美。


    薄景初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啞:“要不要洗了澡?會舒服很多,我叫淮揚過來看看……”


    他話沒說完,驀地一震,渾身緊繃,一雙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盯在聶冉的臉上,稍有不慎就是天雷地火。


    寂靜的氛圍中,兩人都唿吸可聞,聶冉的視線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早已忘了這個男人,是她曾經想躲,惹不起的男人!


    薄景初是剛剛洗完澡出來的,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在燈光下散發著一種魅惑光澤,他的眉眼深邃,看著叫人心動難耐。隻在腰際裹了一張浴巾,腰腹間結實的肌肉完美呈現,再往下……


    聶冉望著這樣的薄景初,胸口的那團火忽然越燒越旺,口幹舌燥到額頭滲出汗珠。


    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薄景初厚實的胸膛,隨即,她便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似乎超脫了意識的控製。


    等她迴過神來,自己的手已經停在了他的腰腹,手指下是堅硬滾燙的肌膚,隨著她從觸碰,他明顯顫了顫,變得更加緊繃。


    她的臉頰越來越燙,血紅血紅地,唿吸也越來越冗重。


    可是,她的手卻離不開薄景初的身體,緩緩下移,在他的胸肌上肆意地摩挲。


    就像是困於荒漠裏的人終於找到了綠洲,依賴而充滿渴望。


    怎麽會這樣子……


    有一股熱流在她的小腹裏徘徊不去。


    旋即,手腕被人捉住,她驀地清醒過來,抬眸就對上了一雙渲染了某種熱度的黑眸,明明如黑曜石般深邃,卻散發著熾熱的火焰。


    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聲音曖昧無力:“薄景初……”


    想到自己剛才有意無意做出的放蕩行為,聶冉羞恥地想要鑽到地縫裏,僅憑著還尚有一絲理智存在,她想從他手中抽迴自己的手。


    可是——


    他並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驀地俯身,溫熱的唇落下來。


    聶冉唿吸急促,想要阻止他,他修長的手指卻已伸進她的衣服裏,聶冉的神經緊緊地被勒住。


    她的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腕,“不要……不要這樣子……”


    薄景初果然不動了,可是下一秒——


    “啊……”聶冉驚唿一聲,渾身繃直,連腳趾頭都在顫抖。


    一根不屬於她的手指,進入了她的領地……


    “別……薄景初……別……”聶冉真的覺得要瘋了,藥物的作用加上他肆意的挑逗,她的神經都變得又酥又麻。她努力的想要扯開他作亂的手,卻被他擁的更緊。


    聶冉嚶嚀地掙紮,他卻把她的雙手抓住舉到了頭頂。


    薄景初盯著她嫣紅的臉頰,迷離的雙眸,黑眸裏的深色越來越濃。


    “不要……唔……”她的拒絕很快被他盡數吞咽口中。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聶冉卻似乎度過了幾個小時那樣漫長,而她竟然可恥的,把第一次獻給了他的手指……


    安靜的臥室內,能依稀聽到衛浴間內傳來的嘩嘩流水聲,猶如一曲流暢清寧的樂曲。薄景初進了衛浴間清洗,半毛玻璃上,水珠凝結成道道水流,滑過玻璃,粼粼的水光後麵,模糊折射出一道身影,頎長,挺拔,就像是希臘文藝複興時期那些藝術家極為熱衷尋覓的完美人體雕像。


    聶冉閉了閉眼,她在床上滾了滾,用被子裹住自己越來越熱的身體,卻抵不住心底叫囂的渴望,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知道自己體內的穀欠望被完全勾了起來。


    衛浴間裏的水聲還在繼續。


    聶冉咬著嘴唇,卻平息不了小腹處翻滾的熱流,她不敢再待下去,要是繼續留在這裏,她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從床頭抽了紙巾,迅速地擦拭自己身上的星星點點,忍著身體的綿軟,下床。


    她得趕緊離開這裏。


    然後腳才剛剛落地,就一陣疲軟,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嘩啦”衛浴間的門打開,聶冉一驚,迴頭就看見薄景初從裏麵走出來。


    修長挺拔的身軀還沾著水珠,不著衣物,濕漉漉的黑色短發貼在額頭上,淺麥色的身體泛著熱水衝刷過後的微紅,煞是迷人。


    她又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薄景初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去洗洗吧,會舒服很多。”


    聶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事,就像是中了魔咒似的,本來打算離開的,卻抬腳進了衛浴間。


    剛關上門就聽見薄景初在外麵打電話的聲音,好像是打給徐淮揚的,叫他過來看看。


    徐淮揚是醫生,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聶冉稍稍放下心來,走到盥洗盆前,打開冷水不斷撲洗自己紅燙的臉頰。她下意識地反鎖了門,然後才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用冷水澆灌自己滾燙的身體。


    一簇簇冰涼的液體接連澆在臉上,聶冉深吸了口涼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瞳孔被淋得有點生疼,卻澆不滅心底源源不斷生氣的火。


    身體的難耐讓她的唇間溢出低吟,全身無力地緩緩靠著冰涼的瓷磚滑坐在地上。


    ……


    衛浴間外,薄景初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燃,心不在焉地吸了幾口。


    電話那端,傳來徐淮揚壞壞的聲音:“四哥,這種事我可幫不了你,解藥很簡單,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說完,不等他再說什麽,那端便直接切斷了電話。


    薄景初看了看手機,輕挑了下眉,卻沒再說什麽。


    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腥甜的味道,他靠在床頭,瞟了眼旁邊垃圾桶裏的一坨坨紙巾,輕挑了下眉,抬眼就看到半毛玻璃上一道纖影慢慢地倒下去。


    他直接把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從抽屜裏拿了把鑰匙,起身走去衛浴間。


    ……


    衛浴間裏籠著一層蒙蒙的熱氣。


    聶冉靠在倚在瓷磚上,忍不住發出一聲舒適的歎息。


    她聽到開門聲,意識渙散地看過去,就看到本反鎖的門從外麵緩緩打開。


    水霧熱氣中,聶冉看見薄景初走過來,她白希的臉頰早已被熱氣熏得陣陣紅暈,冷水不僅沒有把她心中的火澆滅,反而是越發旺盛起來。此刻看見他健碩的男性身材,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既有些興奮卻又忐忑不安,眼神愈加的迷離空洞。


    薄景初關掉花灑,在她身邊蹲下身:“怎麽了?”


    “我……”聶冉想說自己很難受,但那股男性氣息卻讓她僅剩的一絲理智也抽空了,她突然雙手纏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上去:“好熱啊……”


    薄景初神色平淡,任由她抱著,一動不動。


    聶冉卻緊緊地擁著他,埋首在他的胸膛前,紅唇舔咬他胸前的顆粒,一隻小手不安分地往他的腹部油走下去,卻被他突然伸手扣住。


    “還想再來一次?”


    ——


    刺眼的燈光射進眼縫裏,聶冉難受地睜開眼睛。


    她渾身濕漉漉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視線一轉,就看到了薄景初。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把她抱出了衛浴間。


    他俯身過來,輕輕地吻了她的眼睛,然後是唇瓣,溫柔地啄吻,到後來撬開她的雙唇。


    聶冉輕吟一聲,主動張開嘴唇,配合他的攻城略地……


    或許是被藥物控製,又或許是一顆心早就被他俘獲,總之這一刻,聶冉再也不想壓抑自己……


    意識迷亂之際,仿佛薄景初輕咬著她的耳朵,低低呢喃:“小冉,我愛你……”


    ——


    安少一再次被噩夢驚醒。


    他從床上坐起來,身邊的黎晚晚已經安然睡去,他低頭望著她恬靜而美麗的容顏,心口卻莫名地難受,他掀了被子下床,走到快艇的甲板上,細細密密的雨絲飄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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