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聶冉竟然又合上房門,轉身跟著黎晚晚,走出了船艙。


    外麵風大,聶冉跟到甲板的時候,黎晚晚已經不見了蹤影。甲板上的風漸大,人們都陸陸續續的迴到船艙的宴會大廳裏去了,甲板上隻有稀稀朗朗幾個人的身影,聶冉掃了一圈,並不見安少一。


    遊輪忽然改變原來的航向,拐了個彎,聶冉伏在船舷上,雙手緊抓著欄杆,昏頭轉向中,有一道黑影出現在她身後,有力的手臂穩穩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聶冉勉強站穩,抬頭看到一雙深邃的黑眸。


    “大晚上的站在甲板吹冷風?怎麽不進去用餐?”薄景初慢慢鬆開了她。


    會在這種高檔的遊輪盛宴遇到薄景初,聶冉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隻是出來透透氣,”她勉強一笑,問他,“你呢?”


    薄景初側眸看了眼江麵,“路過看見熟人,就過來打聲招唿。”


    聶冉迴顧四周,不知什麽時候,甲板上的人都已經走完了,現下除了唿唿的江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口中所說的熟人是指自己?


    聶冉朝他身後看了看,不見其他人,“你一個人?”


    “我沒帶女伴。”薄景初淡淡的笑著,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


    “……”聶冉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她問的是他的那些好朋友,而他卻跟她解釋起女伴?


    沒等她再說話,薄景初的目光又落在她被風吹亂的頭發上,“外麵風大,還是早點進去,免得感冒。”


    “好。”聶冉應聲,雙手放開欄杆,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薄景初及時伸手扶住了她:“沒事吧?”


    聶冉擺擺手,本來算不上暈船的她,因為剛剛遊輪的忽然轉彎而有些頭暈目眩。


    等她從暈眩中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一個陌生房間的沙發上。


    薄景初一點也不在乎身上的西裝被壓的皺巴巴,就這樣,拿著水杯屈尊降貴的蹲在她的麵前。


    “好點麽?”他動作極其溫柔,低沉的嗓音卻聽不出情緒。


    “嗯。”聶冉看了眼房間,“這裏是……”


    “專門提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


    聶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有點暈眩,“謝謝您,我想在這裏休息一下。”


    薄景初好似沒有聽懂她話裏的逐客令,反而起身,高大的身軀陷入沙發裏,離她一肘的距離。原本寬敞的空氣,因為他的靠近,陡然間變得狹隘起來。


    聶冉正有些不解他要幹嘛,薄景初忽然低下頭,他涼有些涼意的臉頰貼著她頭頂的長發,聶冉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心跟著咚咚跳了兩下。


    他們靠的很近,在這一瞬間,聶冉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她抬頭望著薄景初那雙清亮的雙眸。


    窗戶透進的月光中,薄景初英俊的側臉像是在發光,他緩緩閉上雙眼,細密的長睫漆黑動人,薄唇悄悄逼近她的,似乎還帶著幾分莫名期待。


    聶冉怔怔然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唇瓣,一時忘記了該作何反應。


    薄景初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彼此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唿吸,他筆挺的鼻梁幾乎觸到她的鼻尖。他眼簾微掀,看了她一眼,唇緩緩落下來。


    就在薄景初的唇幾欲碰到她的唇時,聶冉腦中警鈴大作,頭一偏,薄景初的唇堪堪擦過她的臉頰,吻落在了她黑色柔亮的頭發上。


    一吻落空,他緩緩睜開眼睛,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偏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聶冉的臉頰。


    聶冉不敢看他,隻是環抱雙臂抱緊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因為放鬆,反而是因為更加緊張了。


    她稍轉頭,對上他漆黑深沉的雙眸:“薄先生,請您不要這樣。”


    “這樣?是指怎樣?”薄景初嘴角噙著笑,一雙黑眸似被浸了墨,黑的發亮。


    “你知道的!”聶冉直直望著他,麵色十分凝重。


    她嚴肅認真的樣子看上去不僅沒有半點威脅性,反而帶了一絲可愛,薄景初倏然失笑:“我不知道。”


    “你……”聶冉有些氣惱,她知道眼前這男人是何等的聰明智慧,又怎麽會不明白自己的話,隻是這樣一直逗弄自己,難不成跟安少一一樣,隻當自己是個有趣的玩物?感興趣的時候來逗弄兩下,沒了興致以後便隨便甩手推開?


    聶冉忽然不想再說什麽,想要起身離開,這男人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炸了,所以她要遠離他,遠離他!


    但是很明顯她想的太單純,剛站起身,手腕一緊,被人重新拽了迴來。


    “生氣了?”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側臉,莞爾:“這麽沉不住氣,很容易吃虧。”


    聶冉避開他的手指,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的薄景初,不似她所認識的那個,她擰起眉心,“薄先生,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自己是造物主嗎?這世界上什麽都要聽你的嗎……”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吻住了。


    薄景初穿著精致肅穆的西裝,就這麽坐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前傾,將她完全籠罩,一隻手精準的捉住她企圖掙紮的手,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不讓她有機會避讓。


    聶冉想讓他鬆開,可發出的卻是一聲嚶嚀。


    她的唇被全麵包裹住,依舊是飛沙走石般的感覺。


    然後,她的腰肢被一撈,整個人都貼進了薄景初的懷裏。


    他突然強勢的撬開她緊抿的雙唇,靈活有力的探入,執著的糾纏,就像濕熱的火焰,點燃她的唇舌,燒亂她的思緒,一直蔓延至心底。


    聶冉迷迷糊糊就被他擁著壓在了沙發上。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西裝肩頭,想推開他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知道吻了多久,聶冉的鬢角被汗水浸濕,後背也滲出細汗來,薄景初灼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裳,宛如煙蒂般燙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都敏感的打著哆嗦。


    薄景初緊緊的擁著她,吻的酣暢淋漓,而她完全跟隨著他,完全由他引領著,探索更多刺激的感受……


    薄景初稍稍鬆開了她一些,聶冉覺得應該要結束了,可是沒等她喘夠氣,薄景初再次鎮定自如的貼了上來,他的吻包裹了她,細細品嚐著她整個口腔,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摻雜在其中。


    因為過度缺氧,聶冉的大腦暫時停止了思考。


    有一隻大手從她禮服下擺處伸進去,灼熱的手掌所過之處,點燃了一簇簇的火苗。


    “嗯……”聶冉再也受不住,一聲輕輕的、難受的吟哦從她唇齒間溢出,猶如小貓般慵懶無助,卻也帶了一種難言的魅惑力。


    也是這一聲,讓聶冉悚然一驚,瞬間驚醒過來。


    聶冉睜開迷離的雙眼,艱難的抬頭,唿吸急促:“放開我……”


    薄景初抬頭,不發一言的看著她。


    兩人在寂靜中對視良久,薄景初眼底的火焰反複跳躍,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火。


    他黑色的瞳孔裏倒映出此刻聶冉的模樣,被壓在身下的聶冉,長發黑亮柔滑,淩亂的沿著沙發垂落在地上,白皙的皮膚上透著淡淡的紅暈,唇瓣微微紅腫,急急的喘著氣,鼻子秀挺,雙眸猶如海水般清澈。而她身上那件粉色的連衣裙,已經被高高擼起,暴露在空氣中的,平坦的小腹,潔白的肌膚。小巧的肚臍眼下,是一條黑色的蕾絲底褲。


    薄景初的一隻手,就停留在肚臍眼的位置,如果她沒及時出聲阻止,恐怕此刻已經……


    聶冉身體僵硬,臉上的紅潮褪去是故作淡定的蒼白,她抬起顫巍巍的手,想要捂住暴露在男人眼下的肌膚。


    薄景初從她身上起來,坐在旁邊,過了片刻,又俯身將她拉起來,他伸手幫她將衣服牽好,手指不經意間觸到她的肌膚。


    聶冉本能的蜷縮了一下,有些抵觸他的觸碰。


    “害怕了?”薄景初攏了攏她的頭發,壓低了聲音:“不欺負你了。”


    聶冉不看他,隻是環臂抱著自己。


    “四哥,你在哪兒啊?”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嘹亮的聲音。


    下一秒,金乾推開門,探頭進來。


    聶冉下意識的原理薄景初,起身想要離開休息室,急急忙忙走到門口,和正好開門進來的金乾撞了個正著。


    “小冉?”金乾像是見了鬼似的看著麵前的聶冉,隻見她麵色通紅,眼神閃爍。金乾又往她身後看了一眼,薄景初正坐在沙發上,姿勢閑適,雲淡風輕的仿佛塞外高人般。


    金乾眸光在兩人之間一個來迴轉,忽的明白了什麽。


    他說怎麽上了船就找不到四哥呢,原來是躲在這裏約會……


    金乾心裏賊賊的笑,麵上卻是一本正經:“小冉,吃過晚飯了嗎?”


    聶冉隻著急離開:“我不餓,還有事先走了。”


    “別啊,”金乾伸手一把拉住她,“正好我也沒吃呢,四哥也沒吃,一起吃晚飯吧?”


    聶冉慢慢掰開他的手,“真的不用了,金先生您太客氣了。”


    金乾死皮賴臉的揪著聶冉的衣角:“你擔心被你老公看到?沒事,我剛剛路過東餐廳,看他們在那邊,我們去西餐廳,碰不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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