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廖沙欲言又止,仿佛是一個難以啟齒的話題。這無疑加重了卡機的懷疑,他索性放下筷子,認真的盯住了對方。


    “說吧,我會幫助你的”卡佳語氣柔和的說道。


    見卡佳如此說,阿廖沙那沉重的內心終於鬆動了,他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氣,然後將手捂住了腦袋,哀歎不已。


    良久,他終於抬起頭,紅潤的雙眼透出了激烈的火花,是一種讓卡佳似曾相識的,那眼裏除了恐懼,便是深深的仇恨。


    卡佳將身子板的直直的,眼神裏多了一份信任的平和,他盡量保持低調,不讓阿廖沙產生反感,做好這一切後,他產生了一種同情阿廖沙的心態:這個年輕人到底經曆了什麽呢?


    答案很快便來了,卡佳的舉動確實讓阿廖沙更為輕鬆了,他放下了心裏的負擔,開口便是一聲怒吼:“那群家夥……簡直不是人。”


    “誰?”


    “我不知道,”阿廖沙瘋狂的搖著頭,他咬著嘴唇似乎是在咬那些壞人一樣:“他們是在采牲節那天來到了這裏,那一天我永遠都忘不掉”


    “哦”卡佳沒有繼續提問,他看得出,阿廖沙此刻正經受著巨大的心裏磨難,可以看出,對方在這場磨難中所遭受的極大的摧殘。但卡佳也有些小小的激動,如此看來,對方是知道關於馬勒格的秘密的e


    “嗯,那個。我們先不要聊那些可怕的話題了。我說過,我是供職於獵奇雜誌的,來到這裏是出於新鮮事物的探索,不如你就說寫輕鬆的,先介紹一下你們村子怎麽樣?”


    阿廖沙麵無血色,慘淡的笑道:“好啊”


    在卡佳的注視下,他開始緩緩講述關於這個村子的曆史:“我們這裏是一個淳樸的村落,與大大小小的村落一樣,過著平靜而節儉的生活,村民是以畜牧業為主的,你在村外看到的大片草場都是我們的,除此之外,便是偶爾的去河裏打魚了。但你知道,這是我們的母親河,我們不會過多的攝取,破壞它”


    阿廖沙的故事讓卡佳放下了心頭的警戒,他拖住了下巴,如同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聆聽著友人的故事。而阿廖沙的情緒似乎也好了不少,在說起家鄉的藍天白雲時,那種自然的開心是無法作假的。


    假亦真時真亦假,有多少事是人所能窺視的呢?


    卡佳笑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別人。阿廖沙也笑了笑,他隻是單純的以為,卡佳終於接受了自己。


    出於這種心靈上的感悟,阿廖沙說起話來就完全放開了,他不緊張,所敘述出的語言便更加生動,直擊重點了。


    “我們祖祖輩輩生活與此,我相信,這是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所看到的,聽到的,包括父母奶奶教育我的,都是這一套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除了村子裏的事情,外麵的幾乎與我們無關。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平凡又快樂的生活。”


    他突然歎了一口氣:“可自從村子裏有幾個無賴因為生活所迫逃離這個村子之後,一切就變了”


    “怎麽,他們被趕出去了,就不會迴來了吧?”


    “嗬嗬”阿廖沙苦笑道;''“如果他們不迴來,那就好了”卡佳:“哦?”阿廖沙猛然說道:“而且,就算他們自己迴來,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的模樣!”


    “難道他們帶來了外人,正與這件事有關?”


    阿廖沙艱難的點點頭


    “哎,也是我們粗心,時間一晃過了1年,那一年的秋天,是個豐收年,糧食堆到了房頂,村民高興壞了。在這種情況下,在我們防備最低的情況下,那幾個無賴竟然人魔狗樣的迴來了”


    他認真的強調著那個詞,說:“我說的是,那些無賴迴來的時候,竟然都成了成功人士。”


    “哦。啊。,哈”卡佳直直的看著對方,這讓阿廖沙不僅又強調了一遍,卡佳沒做表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卡佳的笑讓阿廖沙費解,他狐疑的問:“卡佳先生,您》?”


    “我是想,你也挺有文化的,還知道成功人士這四個字。”


    “哦”阿廖沙也紅了臉,呐呐的說;“那,應該怎麽說”


    “我想,你應該說混的比較好的,什麽的”


    阿廖沙大概明白了卡佳的意思,可在他看來,並不是嘲笑。他繼續說道:“你知道當我們看見那幾個人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感覺嗎?”阿廖沙神秘的頓了頓,說:“恍如隔世!我們幾乎無法相信,這些人不但還活著,還活的不錯,穿著歐洲人文明社會穿的那種西裝,帶著金表,梳著板板正正的油臘頭!”


    “哈哈,嗯,確實,你們這個村子,出現那樣的裝束,確實挺轟動的。”


    “對啊”阿廖沙終於獲得了認可,他更家激動的說:“而且,那些人還不隻是他們個人,每一個人的後麵都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妞,那身條看起來耀眼極了”


    “你們這裏的女人,應該比不上吧?”


    卡佳饒有興趣的問道。阿廖沙將一口水噴射到了地上,狠狠的頹了一口。


    “呸!鮮花和仙人掌怎麽比?這麽跟你說吧,見到那些女人的時候,我連剛剛跟自己定親的女人都想退掉了。我一下子就沒了興趣。”


    卡佳忍不住,哇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


    現在的氣氛愉快了不少,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這正是卡佳想要的結果,雖然過程不受其控製,但從結果來看,八九不離十。


    而且,卡佳也覺得,讓一個人陷入巨大的痛苦,並不利於對方能夠客觀的分析事物,自己也難以區分。


    笑也笑了,樂也樂了,卡佳嚴肅起來。阿廖沙便開口,繼續講道,有了剛剛的氣氛烘托,他講起話來,更加自然灑脫,不帶有任何的情緒了。


    接下來他說道了那幾個無賴,卡佳深深的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無賴,能讓整個村子為之震動》?


    後來,他才發現,事情的變化並不是因為無賴,而是他們背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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