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麵,是一個殘缺的腳,一個肥胖的身軀劇烈的抽搐著,彼得終於翻過他的臉,看到那涕淚橫流的臉。


    男子傳來痛苦的哀求“不要殺我,不要”


    彼得蹲下來,:“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男子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再度湧出了淚,他突然對彼得嚎叫:‘天啊,混蛋,你為什麽來這裏,你為什麽要出現’


    彼得詫異中,男子不知從哪裏來了氣力,他奮力的將衣服扯開,那肥胖的肚皮刹那間不見了,彼得看到,白皙的肚子上竟然綁著一個炸藥,上麵有著複雜的線路。


    男子漲紅著眼睛,盯著下麵的炸藥,一個燈不停的亮著,漸漸,加快了速度。


    “聽著,我叫索羅,你真的不應該來這裏。我告訴你,我是蘋果的人,你快逃吧。”


    說著,一把推開了彼得。他努力的挺起身子,飛快地跑向了另一道門。


    劇烈的爆炸聲在將彼得掀進了一個沙發的後麵,煙霧藤蔓到了滿屋,幾分鍾後,彼得才探出頭,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經曆的一場抄家一般。


    男子推開彼得之後,憑借著最後的毅力,跑向了那道門,與門後麵隱藏的2名武裝分子,一同炸成了碎片。


    武器庫主管緩慢的通過了那條大街,駛向了十字街的那條道路,在那裏,他被一夥青年黨以偵查可疑人員的理由強行扣押了。


    他幾乎憤怒的用手錘在了指揮官的桌子上,雙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吞噬他。


    指揮官擺擺手:“先生,你知道我並不是針對你,他們也一樣”


    右側,是幾個一樣在鬧的人,武器庫主管認出其中一個是原來的稽查隊隊長。另外兩個肥頭大耳的家夥,他則不認識,但與稽查隊隊長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可自己的事情與他們是沒有可比性的。他再次憤怒的質問指揮官。


    指揮官沒有了方才的委婉,他神色冷峻得如同冰霜一般,將一個鐵家夥哐啷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我沒任何授權可以放你走,除非你強行離開,那樣,我就有權使用武器”


    最後,指揮官揶揄的問道:“怎麽樣,是選擇在車裏稍坐一下,還是驅車離開,做我們的靶子”


    這個時間,迪巴利指揮的車隊剛剛迴到了郊區醫院,並且從後麵的小路趕往東郊的洛浦醫院。車子裏的人都因為武器庫主管的叛變而出苦差感到憤怒,被青年黨阻止後,這種憤怒就更加猛烈了。


    一個人不斷的擼著槍機,對著另一名同伴說:“如果他抵抗,我一定打爆他的腦袋。哦,他不會已經跑遠了吧”


    旁邊的男子沒有做聲,心裏卻也有同樣的擔心,車子開的速度更快了,幾乎是疾馳而過。


    他們不知道,那個被他們憎恨的武器庫主管,正坐在車裏,憤憤的排隊等著青年黨武裝的檢查。


    迪巴利走出了臨時指揮室,將指揮權暫時移交給阿巴迪的保鏢隊長,他要去方便一下。在廁所裏,一個電話很巧合的打了進來。


    迪巴利連忙掏出手機,臉上浮現了陣陣笑意。


    正是他等待的那個電話。


    “他已經被堵到了十字街上,正等著青年黨的檢查,不知道你的人什麽時候才能到達位置”


    迪巴利微微一笑,告訴電話裏的人:‘我正安排他們前往東郊的醫院,一來一迴,將近多跑了100公裏路,他們的情緒已經到達了爆發點,在等等,等他們情緒完全失控的時候,就會到達指定的地點了’


    電話那頭也笑了幾聲:“那就好,別誤了時間”


    電話聲戛然而止。迪巴利再次迴到了那個房間,保鏢隊長告訴他,車子已經快到了東郊的洛浦醫院了。


    雷德躲進了基爾尤斯市郊,那是一座廢棄的療養院,空曠的地下室裏,幾名妖豔的女子正陪著雷德享用著地道的俄羅斯伏特加。


    他隻帶著5名貼身侍衛,全部是一等一的高手,已經在他身邊足足5年了。其中一個人打通了笛卡爾的電話,簡短的通話後,向雷德報告說:“長官,那個叛徒已經被幹掉了,笛卡爾將炸藥綁在了叛徒的身上,讓他與彼得同歸於盡了”


    雷德滿意的笑了,身旁的女子恰到好處的遞過一杯加冰的伏特加,雷德一飲而盡,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他感覺,今天的伏特加酒似乎特別的好喝。


    按照笛卡爾的設想,他迫使那個叛徒綁上炸藥,並且安排到了房間裏,等與彼得近距離接觸後,自己會引爆那個炸藥。當然,這是通過監視器把握準確時間的。可那該死的監視器卻在叛徒拉開衣服露出炸藥的時候,突然失靈了。


    他聽到了那聲巨響,可他也有一個疑問,那個叛徒為什麽要將炸藥示意於彼得?這種警示是出於早就相識,還是……他突然想到,安插在門外的兩個人,似乎也好久沒像自己匯報了。


    他準備親自去看看那裏的情況。


    笛卡爾握著手槍,緩慢的向門外移動,屋子裏安靜極了,他走過一個10米的走廊,來到了一個雕著圖騰的門口。緩慢打開門後,出現了令其驚訝的畫麵。


    本應大門緊閉的房間,一片狼藉,門早已不知去向,兩名保鏢的屍體交錯著扭曲在了一起,落在了一架鋼琴上。


    從這裏屋子裏往外,正是叛徒與彼得同歸於盡的地方。


    笛卡爾突然停住了腳步,他俯身來到一個保險櫃的後麵,向外麵看去,外麵的屋子如同自己身處的這間,也是一片狼藉,更多的是因爆炸而四散的木料和廢材。


    笛卡爾謹慎的思考了一會,在如此劇烈的爆炸中,彼得想要活命,實在是太難了。也許,他早就成為了一具屍體。笛卡爾突然笑了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他索性直立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這一切,都被沙發後麵的彼得看在了眼裏。


    他幾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在笛卡爾來到屋子中央的時候,這種強烈的感覺令彼得不禁暗自驚歎:‘原來是他’


    笛卡爾慢慢向那個沙發移動過去,彼得將頭低下,從腳步的聲音去判斷,心裏默默的數著,戰術包裏的那把mp7從包裏掏出了出來,握在手裏、


    笛卡爾敏銳的感覺,自己身後那稀碎的聲音和槍機所發出的金屬聲音,他猛然迴頭,與他四目相對。


    一路跟蹤彼得的那名男子就站在門口,用一把mp7與笛卡爾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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