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了幾個鍾頭,普萊斯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深處密林深處。這是個暮色已至的地方,月亮悄悄爬到了上空灑下皎潔的月光,月光映襯下的便是密林深處的一幢3層別墅。紮哈跳下車子來到普萊斯的麵前說:“這裏很安全”


    普萊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所有士兵一同下了車子。站在濕潤的泥土地上,新鮮空氣隨著林間芳香被吸入肺髒,讓人陶醉。而普萊斯也清楚地認識的,解開謎團的時刻也最終要降臨了。


    紮哈看得出普萊斯心中所想,但他不說破,而是笑嗬嗬地指著這幢別墅:“你們不準備參觀一下這裏麽”


    入夜,眾人圍坐在一樓大廳內的桌子旁邊,瘋狂地往肚子裏填著東西。普萊斯和紮哈則站在2樓的窗子旁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風從窗外吹過,打亂了普萊斯原本就不算整齊的頭發,此刻顯得更亂了。他顧不得打理這些瑣事,目光就從窗外轉移到了身邊的這個高個子男人身上,他發現男人的表情很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傷感。


    也許是多年的生死考驗讓普萊斯有些感同身受,他是能理解這種眼神的,但對於這個人,他還是感到狐疑,他身上所賦予的問號實在是太多了,但卻忍不住讓人想一探究竟。


    可他終究沒有忍心打斷男人的思緒,隻是站在那裏,望著窗外的樹林,靜靜地呆著。


    站在屋裏,窗外的鬆樹林再次讓紮哈的思緒迴到了從前,這裏的一切是那麽熟悉,尤其是那片正對著窗口的鬆樹林,濃縮了紮哈太多的心酸,血淚與痛苦,但一切過後,是希望。為了這個希望,所有的痛苦都在命運改變的時候變為值得。


    但經曆終究是逃不掉的,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濃縮,烙印在身上。幾年的時間,在這裏,紮哈完成了人生的蛻變,從一個孩子變成了青年,從一個被人唾棄的野狗變成了唿風喚雨的人物。當紮哈再次迴到這片土地上的時候,建造了這座別墅,而普萊斯他們則是別墅迎來的第一波客人。


    想到這裏,紮哈不禁笑出聲來。聲響也喚醒了沉浸在安寧中的普萊斯,他重新把頭扭向了紮哈,看到的是一個頗為純真的麵容。


    不容置疑,雖然普萊斯一貫的謹慎,但對於此刻來自紮哈的笑容也頗圍感動,因為心裏的感覺強烈地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值得他去相信的。


    紮哈也開了口,他對著普萊斯說:“我想你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吧”


    紮哈的坦誠到讓普萊斯一時迴不過味來,本就壓在心裏的很多話此刻竟然說不出來了。他吞吞嗚嗚好半天,最後隻能問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與蘋果到底是什麽關係。


    “你和那個蘋果是怎麽認識的”


    “誰?”紮哈不解地問道


    “就是給你蘋果掛件的人”


    紮哈這才想起來,在那個地道門口的時候,普萊斯看見蘋果掛件時眼中所折射出的光芒,如果不是似曾相識怎麽會如此呢?但這些又與自己有什麽關係,紮哈想著,便笑出聲來。


    他告訴普萊斯:“我不知道你說的蘋果是誰,但我告訴過你,這是一個黑衣人給我”


    普萊斯狐疑地看著他,問:“黑衣人?”


    紮哈點點頭,說:“不過,他讓我叫他教父”


    普萊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於紮哈的說法,他認為隻是一種口不對心的應對之策罷了。不過,這些也不是普萊斯關心的問題,一問一答的對話中,普萊斯也想起了自己心中真正的疑惑,在看看紮哈,他的臉再次朝向了窗外。


    可這依然無法阻擋普萊斯在他身上了解真相。


    “那麽,你是誰,是什麽身份”


    他發現紮哈再次把頭轉了過去,目光朝著窗外看去。那靜謐的鬆樹林呈現出陰森的幽靜,而這種幽靜所帶來的氣氛十足讓人壓抑。普萊斯也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得到了紮哈的答案。


    他衝著普萊斯笑笑說:“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普萊斯有些失望,但他對紮哈說:“那麽,我相信你該告訴我點你能說的吧”


    這次紮哈到時嚴肅了不少,表情也變得凝重,但卻依然讓人覺得可靠。他開始倚靠在窗台邊的鬆木櫃子上,身體變得放鬆了不少,眼神依舊清澈,他問普萊斯:“你們收沒收到關於這次行動可能有詐的消息”


    紮哈又重新清了清了嗓子說:“我是指,通過任何渠道得知的,有沒有”


    普萊斯剛想做出否定的答案,但一種怪異的感覺卻圍繞在他的心頭,使他無法立刻做出肯定的迴答。他仔細地想了想,似乎在某個地方得到過相關的消息,可在哪呢。


    突然,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又與本次行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沒錯,普萊斯的思緒開始清晰起來,就是在霍普金斯上校的辦公室裏,他確實聽到彼得說過這件事,而那個蘋果掛墜就是在那次見到的。


    想到這裏,普萊斯的臉上微微有些尷尬,但作為一名正直的指揮官,他還是坦然地告訴了紮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紮哈聽後沉思片刻,說:“能詳細給我講講那個人長什麽模樣麽”


    普萊斯有些為難,因為從嚴彼得當初口中得知的信息也是非常有限的,他隻能按照彼得當初告訴他們的原封不動地敘述一遍給紮哈,紮哈聽的很認真,表情也變得複雜,但卻不住地點頭。最後,笑了起來。


    他告訴普萊斯,那個人就是他的教父。


    這個意料之中的迴答沒有讓普萊斯感覺很驚訝,反之還讓他有種喜悅,因為他終於可以確定,紮哈口中的教父就是蘋果無疑。而眼前的這個高個子男人應該就是蘋果安插在某個犯罪集團內部的暗線了。


    普萊斯很想知道紮哈到底臥底在哪個犯罪組織中,便問:“你是教父安插在青年黨中的臥底麽”


    紮哈搖搖頭,說:“我不能告訴你有關我的一切,但我可以告訴你不是”他的眼神重新開始銳利,盯著普萊斯足足有一分鍾的時候,又緩緩說道:“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為什麽會被青年黨武裝人員追殺”


    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話卻正中普萊斯的心結。在主樓的防禦戰中,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自問,青年黨武裝為什麽會瘋狂的攻擊眼鏡蛇小隊。原本以為這個疑問或許就要永遠成為一個迷的時候,這個在為難之中搭救他們的男人竟然知道真相,這不能不讓普萊斯感到動心,他迫不及待地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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