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沙漠十分悶熱,號稱沙漠之花的仙人掌也耷拉下了腦袋,熱浪穿透帳篷厚厚的苫布,讓裏麵的人十分痛苦。


    悶熱的帳篷裏人聲鼎沸,正開展著一個賭局、。


    今天是周末,幾乎小半個營區的人都跑過來玩了,不大的帳篷裏堵的水泄不通,2張桌子拚成一長條,賭客圍繞其中激戰正酣,觀眾則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大聲叫好。


    唯一空曠的位置便是靠近門口的床,嚴彼得正躺在床上享受著桑拿浴。旁邊還有一個小光頭,正唱著嘻哈歌曲,但感覺總是差點,喋喋不休地跟嚴彼得求著建議。


    小光頭是個黑人,看上去十分喜感,黝黑的麵孔油的發亮,眼睛裏充滿著******,他跟嚴彼得很嚴肅地批評起最近紅的發紫的嘻哈歌手,而這個歌手據說還是個非洲的白人。


    “其實,真正的非洲人逗是和我一樣的。”小光頭說道,他又唱了幾句,搖搖頭:“可唱歌還是人家白人在行。”


    嚴彼得冷冷地看著他,小光頭神采奕奕,似乎已經找到了他唱歌跑掉的深層次原因。


    “如果我是個白人,我應該會在百老匯的舞台上,而不是這個熱的要死的大沙漠。”


    “可嘻哈歌手很多都是你的同類。”嚴彼得嚴肅地告訴他,對於膚色論,他從小就不是很認同,雖然還也偶爾會叫班上的男同學黑鬼之類的話。


    小光頭陷入了矛盾,他感覺彼得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嚴彼得告訴他:“不管什麽膚色,做什麽逗是天賦。”


    “沒錯。”一個聲音從賭桌上傳來,圍觀人群哄堂大笑。小光頭是個閑不住的家夥,跑過去看個究竟,迴過頭對彼得說:“哎,那個人的牌是個豹子。”他神采奕奕地搓著手,似乎下一個豹子正要走向他的懷裏、


    他笑嘻嘻地對彼得說道:“跟我玩一把。”


    嚴彼得搖搖頭,但已經被小光頭不由分說地拉過去了。、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彼得發現牌局竟然是賭大小,玩法十分簡單,從a到3,同花,大對子,小對子,最大的是三個a,為豹子,秒殺一切。剛才那名抓到豹子的家夥正得意洋洋地甩著鈔票,啪啪作響、他看到小光頭,說:“光頭,我會讓你輸掉內褲的。”


    小光頭不服氣地看著他,又看看旁邊的嚴彼得,對方到顯得無所謂,似乎他並不是來參與賭局的,小光頭對彼得說:“兄弟,你要幫我。”


    贏錢的士兵又開始嘲笑,不過這次的對象轉移到了彼得,“呦,洗沙澡的家夥,這迴再洗沙澡不用弟兄們給你脫衣服了、”說完哈哈大笑。


    嚴彼得蔑視地看著那個人,雖然接受不去三廳一社的教育很多年,但以牙還牙的道理還是懂的,他甩出幾張票子砸在桌子上,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來,我跟你賭這些。”說著把票子全部扔在桌子中央,圍觀人群驚唿,那可是百元麵值的大鈔票、。


    “我就這些錢,500元”嚴彼得笑笑道。


    “好,爽快,我輸了連內褲一起給你。”那麽士兵高聲叫到,隨後又馬上說出了讓嚴彼得十分不快地話語:“福利在我那裏是掏糞工的意思。”


    嚴彼得對於自己現在的身份很不滿,因為他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叫嚴彼得的男人,對於膚色外貌的改變來說,姓名代表的道統是不容質疑的,很多人已經習慣於叫他彼得了,但今天這個家夥還是有意要整自己。


    嚴彼得冷冷地看著他,說”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牌局在一片歡唿聲中開始了,是彼得和對方兩個人的戰鬥,每人500元,荷官確認後開始發牌,第一張牌是個a,彼得默默地把牌扣住。


    對方的神情很輕鬆,他看了一眼一樣扣下了。


    第二張牌發完,彼得的臉色開始有了變化,他反複看了幾次,把那張牌壓在第一張牌的下麵,所有人逗聽到了扣牌後的一聲歎息。


    那名士兵滿意地笑笑,他的第二張牌幾乎與第一張牌平行,小光頭也替彼得著急起來,他知道,對方的牌已經是一個對子。


    第三張牌,,荷官發完後說道,現在開牌,如果雙方沒有疑義的話、、


    彼得徹底泄了氣,他隨便地把牌丟在桌麵上,是個a。


    對方直接開牌,3個8,大對子。他詭異地看著彼得,露出了一口帶有煙漬的黃牙齒,嘿嘿地笑著。


    “開牌吧。”圍觀人群也開始起哄了,見證一把輸的底掉的比賽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同樣著急的還有小光頭,他看見彼得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我開了?”彼得看著小光頭說道。小光頭把手放在彼得的肩頭,意味深長地告訴他:“我的那一百塊,你下個月還就好了。”


    彼得把兩張牌同時摔在了桌子上,他看到了周圍人群驚恐地眼神。


    對麵那名士兵也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彼得麵前,三個a。


    哇胡。。小光頭歡唿雀躍地跳了起來,一行熱淚,自己的100元錢終於沒打了水票,他把對方的錢一古腦地扒拉到自己麵前,一張張的數著,生怕鈔票的真偽出了問題。


    彼得笑了,他跟對方說:“哎,。你剛才還說了一件事。”


    那麽士兵愣了一下,:“我,,說了什麽?”


    彼得指指下麵:“你的內褲”


    對啊,內褲,內褲!圍觀人群哄堂大笑,一邊齊聲唿喊,他們把那名士兵團團圍住,直勾勾地看著他腰部以下的位置。


    那麽士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把手放在腰帶上死死的卡住,看著嚴彼得的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他哆嗦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嚴彼得若無其事地往椅子上一靠,仍舊指著腰部以下。


    “我,我,”那名士兵終於擠出兩個字,因為幾名心急的士兵已經開始像他的關鍵部位伸出手了。他對嚴彼得說:“好了,我認輸,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


    圍觀人群起著哄,他們告訴彼得一定取對方內褲作罷,一邊更多的人朝那邊湧了過去,那名士兵的陣地眼看就要受不住了。


    “如果我要求你做一件事,你答應麽。”他問那名驚慌失措的士兵。


    此刻,他的手已經被抓到了後麵,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彼得的話讓他聞出一線生機,頭搗蒜似的使勁點著


    “以後,請你叫我嚴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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