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靈性的貓咪!”


    練劍完畢,不少女弟子紛紛來到許君身旁,看著貓妖,不無羨慕地說道。


    許君摸著貓妖毛茸茸的頭,笑道:“是我師兄送的。”


    “啊,他也是同門嗎?怎麽沒穿門派服飾?”


    “額,他是阿奴師叔的學徒!”


    聽了這話,諸人俱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就是他。”


    “聽說,他是個怪人。”


    “我看一點都不怪,我也想有這麽個師兄……”


    說話的女弟子滿臉希冀之意。


    對於已經躋身內門的她們來說,靈寵或許並不難得,但好的靈寵就得之不易了。


    許君懷中這貓,體型矯健,動作迅敏,一看便知能厲害;更重要的是,牠的表現太乖巧靈性了,近乎通靈,一旦跨過門檻,便是真正的妖。


    另外,貓類本身就是女弟子們最為喜歡的類型,受歡迎程度,要超過小狗小兔之類。


    “哼,我看這廝別有企圖才是。”


    說話的男弟子麵皮白淨,濃眉大眼。


    許君瞥他一眼,淡然道:“子清師兄,你這是說同門壞話。”


    那子清師兄雙手抱胸,振振有詞道:“他不過是個學徒,算什麽同門?”


    “隨你怎麽說,他都是我師兄。”


    許君不願與他爭辯,帶著貓妖徑直走了。


    王子清本來想通過這樣的話題,好與許君多說幾句,或許能收到些意料不到的效果,不料人家根本不上當,他隻得悻悻然離開。


    “貓咪,你有沒有名字?”


    路上,許君不住地逗弄貓妖。


    貓妖搖搖頭,示意自己無名。


    許君見著,心中歡喜,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取個名吧。”


    貓妖就點點頭。


    許君頓時想起以前那隻名叫“阿旺”小狗,不得不說,那名字實在粗俗得很,難以上台麵,當其時取名,許君沒有想太多,以為是一隻普通的家養土狗,就順手取了那個名字。


    不過麵對乖巧的貓妖,自不能草率糊弄了,想了想,她說道:“你是貓,貓最愛吃魚了,那就叫你‘年年’吧,年年有魚,天天都有得吃。”


    許君本身就喜歡吃東西,而靈寵貪吃,正合口味。


    貓妖歡快地叫喚了聲,認可並接受了這個名字。


    “那就說定了,走,年年,咱們迴家!”


    許君步伐輕快,要迴去屋子裏幫貓妖洗澡。


    ……


    分配給阿奴居住的庭院距離江上寒的庭院不遠,趙靈台迴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坐在輪椅上的江上寒在門外觀望雪景。經過一陣調養後,他胖了不少。


    “你怎麽出來了?”


    監督完弟子練劍的桐葉趕迴來,見狀不禁嗔道。


    江上寒淡然道:“我又不是廢人。”


    用了不少針藥後,他手腳恢複了一點點力氣,但也僅此而已,稍微重些的東西,都無法拿動。


    桐葉不忤他意:“我們到山上走走?下了雪,別有一番風致。”


    江上寒卻搖搖頭:“不去了,有點清冷……對了,我辭去左峰峰主之事,你跟掌門說了沒?”


    桐葉問:“你真得決定了?”


    江上寒雙眼眯了眯:“我這樣子,你覺得還適合繼續當峰主嗎?”


    桐葉急聲道:“你會好起來的,我聽說阿奴師叔已經到處尋方問藥,還托方掌門從南海帶迴來了五百年份的龍馬膠。”


    江上寒神色不動:“你們的好意,我心中明白。但我的傷,自己最清楚。”


    桐葉聲音徒然大起來:“你就甘心放棄了?”


    江上寒緩緩道:“這不是放棄與堅持的問題,我一直很冷靜。但是,既然已經無法勝任,便該把位置讓出來。一切,為了靈台!”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神色無比堅定。


    桐葉滿腹勸慰的話語就此打住,再也說不出來,一會之後,才帶著苦澀地問道:“那你覺得,誰能接替你的位置?”


    “苟秀正,蘇慕思。”


    桐葉幽幽一歎:“我下午,便會去找林掌門說。”


    她心中自是明白,為什麽江上寒不自己去。


    這時候,趙靈台從路徑上走了過來。


    對於這個神秘少年,桐葉感到了好奇,坐在輪椅上的江上寒同樣如此,他雖然手腳皆廢,無法再用劍,但修為還在,依然是陽神境,自能看出趙靈台的境界早非吳下阿蒙。


    短短時間,連跨境界,堪稱妖孽呀。


    如果一定要找個解釋,隻能落在阿奴身上。


    “你們好。”


    趙靈台打招唿的姿態和上次幾乎一模一樣。


    桐葉看著他,忽然問:“我聽說阿奴師叔要在後山閉關?”


    “應該是吧。”


    趙靈台的迴答有點隨意。


    “你是他學徒,不在身邊陪伴伺候?”


    趙靈台嗬嗬一笑:“他不需要,我也不需要。”


    桐葉一愣,竟沒聽明白這句話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同時心裏隱隱覺得,這少年對待阿奴的態度,相當不正常;而阿奴對待這個少年學徒的態度,更是離奇古怪。


    少年是昨晚迴到靈台的,據說已是深夜,但阿奴居然就跑上山來,敲打食堂的門,要他們弄火鍋送到鐵鋪子,看起來,是要給趙靈台接風洗塵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阿奴是趙靈台的學徒呢。


    趙靈台打量了江上寒一眼,忽道:“坐太多並不好,可以的話,應該嚐試著站起來,走一走。”


    說著,錯身離開。


    江上寒眨了眨眼睛:“葉子,你剛才聽到了沒?這少年竟如此和我說話。”


    桐葉自是聽得清楚,對於趙靈台老氣橫秋地說話樣子,很是不適應。


    這話本身並無不妥,有道理,還帶著關懷。問題是以少年的身份,以及他的年紀,本不該這麽說的。


    會不會是阿奴師叔讓他這麽說的?


    桐葉心裏琢磨起來。


    江上寒卻在思考另一件事,那就是趙靈台的境界,實在飆升得太猛太快,記得第一次見他,僅僅開竅而已,距今才多久?半年不過,就已經結胎了。就江上寒的認知,這樣的事絕非天縱奇才便能做到的,必有無上奇遇,逆天仙緣才行。


    “這事,老大和老四肯定早便知道了吧,有問題,他們自會處理,哪裏用我這個廢人操心……”


    想到這,江上寒不禁解嘲一笑,叫道:“葉子,我們去看雪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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