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星聽溫玉霞說自己是僵屍、可不願意了,“我才不是呢!電影裏的僵屍都醜死了,而且還不能走路、隻會蹦;我能跑會走、身上還是熱乎的,再說了哪有長得我這麽好看的僵屍...?”

    “咯咯...說得就是嘛!哎...?”溫玉霞忽然放下手中酒瓶,前後左右的打量他。

    “幹什麽?”北鬥星被她看得發毛,“你別說我臉上有白毛啊...!”

    “哪呀!”溫玉霞揮了下手,說道:“那個古教授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麽?”北鬥星差點沒跳起來,“你...你到底哪夥的呀?你不向著我也就算了,反倒向著他說話...?”

    “不是,你聽我說啊!”溫玉霞說道:“速凍保鮮,可是真實存在的事情。電影裏不是有很多這樣的情節嗎?把人體體溫在很短的時間內降至冰點之下多少度,然後過了好多好多年一解凍...人活了!”

    “那不是拍電影嗎?”北鬥星猶豫道:“現實當中有這種事情嗎?”

    “現實中...這倒是沒聽說過,”溫玉霞緩緩搖頭,忽然又說道:“活人沒有,可是那些移植器官什麽的可都是用冷凍的方法。沒準你也有可能...。”

    “不可能!”北鬥星撕下一個鴨腿大口咬食,“上千年,我餓也餓死了!”

    “冷凍起來就不需要食物了,”溫玉霞很認真的說:“到了一定的溫度,你體內的所有細胞都停止工作了,也就不用再補充能量了。

    你知道狗熊吧?狗熊冬眠就是這麽迴事,隻是狗熊的溫度沒有那麽低、睡上幾個月就得起來吃點東西...。”

    “哈...你罵我?”

    “沒有,我罵你幹什麽呀?”溫玉霞跟他碰了下酒瓶,說道:“小北,我看那個老頭不像是騙人的...你想一想你總做的那個夢,還有失憶,是不是因為冷凍了千年你才忘了以前的事情?”

    其實,北鬥星自己琢磨了那麽長時間,他也覺得古繼來說的蠻像那麽迴事兒。特別是自己醒來光著身子、長頭發、白大褂什麽的...

    對了,還嚇昏了一個老頭;這些事情都能對上號,可是...可是...北鬥星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是個千年古屍,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空出神...

    好久、好久之後忽然問道:“霞姐,千年古屍真的不算是妖怪嗎?”

    “咯咯...不算呀!”溫玉霞眨了

    眨毛乎乎的大眼睛,“小北,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嗬嗬,你放心吧。即便是妖怪,你也是個好妖怪、招人喜歡的妖怪。”

    “那也是妖怪啊...?”北鬥星一邊喝酒一邊嘟囔,“我怎麽能是妖怪呢...怎麽可能...霞姐,妖怪還能招人喜歡嗎?”

    “當然能啦!你看啊,這個孫悟空、哪吒...不都是妖怪嗎?”溫玉霞實在是想不起還有哪個妖怪能算作正麵形象了,“所以說妖怪也是好有壞,哪吒那個小屁孩就很招人喜...哎?不對呀小北!你怎麽能是妖怪呢?”

    北鬥星一聽來了精神,“你說我不是妖怪?”

    “當然不是了!你聽我說,”溫玉霞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你是被速凍保鮮了,那應該是你當初就沒有死...對了,你當初就沒有死、而是冬眠,深度冬眠。

    後來體溫升高,你就醒了!其實你一直就是個活人,隻不過這一覺睡的時間長了點兒!”

    溫玉霞的本意是想打消北鬥星對於妖怪的恐懼心理,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無意間的說辭恰恰便是事情的真相。

    “哎!”北鬥星聽了眨眨眼睛,“對頭,你這麽說我就能接受了。就是嘛!人死千年哪裏還能複活,我根本就沒死!哈哈...嗬嗬...我不是妖怪...!”

    心底的擔憂一掃而空,北鬥星的心情立時暢快起來,舉起酒瓶咕咚咚將大半瓶白酒一口氣灌下肚去。

    “嘻嘻...小北,你都不用擔心的,”此時的溫玉霞也有了七八分酒意,忽然用一種嫵媚的眼神看他,“就算你是個妖怪...

    姐姐我也喜歡你,不對...你都是上千歲的人了,我應該是小妹妹。咯咯...嗬嗬...!”

    “你喜歡我?”北鬥星直直的望過來。

    “對呀!”仗著酒勁兒,溫玉霞終於說出平日不好意思表達的內心情感,“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啊?”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李...。”北鬥星話未說完,突然身子一歪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幹嘛...不用這麽激動吧?”溫玉霞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喝...喝大了吧?嗬嗬...跟我喝酒,你不行!來...我扶你進屋...!”

    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過去拉扯北鬥星。可是哪裏扯得動啊?再扯兩下,忽然身子一歪栽倒在他身上...

    這時,北鬥星

    的電話響了起來。此情此景,別說是電話鈴聲、就算是打雷他倆也不會醒的。電話一直響了半個來小時...

    蝦米無奈的收起電話,“虎哥,小北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嗯?”王天虎纏好紗布,對李光天說道:“二哥,你好好歇著吧。隻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養幾天就能好了。”

    李光天慢慢轉動下胳膊,疼得一咧嘴角,皺眉說道:“沒事兒。虎子,多虧有你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到哪落腳了。”

    “你還跟我客氣什麽?”王天虎站起身來,“二哥,你好好歇著吧,有什麽話咱們明天再說吧!”說著,王天虎和蝦米退出來。

    來到大廳,王天虎才問道:“蝦米,人都找來了嗎?”

    “差不多都到了,”蝦米答道:“隻有小北...。”

    “你沒試試打溫玉霞的電話?”

    “打了,也是沒人聽?”

    “靠!”王天虎嘟囔道:“這兩個人什麽情況?”

    蝦米搖搖頭,“虎哥,那個李...天哥這是怎麽了?”

    “嗐!甭提了。”王天虎坐下來,說道:“他半夜去接貨,被人打了埋伏。三十來個弟兄都掛了,隻有他自己跑了出來。那幫人一直在後麵追,他不敢迴家隻好躲到我這來了。”

    “哇?三十來人都掛了?”蝦米驚訝的問道:“是誰幹的?又是朗昆嗎?”

    “朗昆、林海生,除了他們還能有誰?”王天虎看了看大廳裏坐著的十幾個人,說道:“樓上還有三個客房,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到時間好換崗。這幾天辛苦大家了,我不會虧了大夥的。”

    “虎哥,說什麽呢?”

    “就是,你平日待我們那麽好,有事兒了我們還能不出力啊?”

    “好,謝謝大家。都去休息吧!”

    等眾人走後,王天虎又望向蝦米,“後樓安排人沒有?我兒子和老爺子可都在後樓呢!”

    “放心吧虎哥,”蝦米咧著厚嘴唇說道:“我還不知道輕重啊!那都不算事兒,後樓和院子四周我都安排人了。隻要有人靠近,立刻就能知道。”

    “好!”王天就在他又寬又厚的肩膀上拍了拍,“等天亮再聯係聯係小北,沒有他在我總不放心。”

    蝦米驚疑的問:“虎哥,青天白日的難道他們還敢私闖民宅啊?”

    “他們什麽不敢做?”王天就

    擔憂的說:“媽的,朗昆這是要趕盡殺絕啊!他把李家滅了,怕是下一個就是我們王家了...!”

    王天虎走後,蝦米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再睜眼時外麵已經天光大亮、窗子透進來一段陽光來。

    “哎喲!這麽晚了?”蝦米急忙坐起來,掏出電話撥通北鬥星的號碼...

    北鬥星睡得正香,被一陣鈴聲吵醒了,腦子雖然有了意識、眼皮卻不聽使喚。過了一會,才吃力的張開眼睛,“嗯?這是什麽東西?”

    隻見眼前有一個白白的東西,一尺來長、上寬下窄、頂上還分出五個小棍兒、小棍頂端還是紅色...

    “喲!”足足看了五六秒鍾,北鬥星才認出那是女人的腳丫子,腦中不禁一陣詫異:誰的?霞姐的?霞姐的腳怎麽跑我胸口來了?是我跑到她房間了,還是她走錯進我房間了?

    北鬥星輕輕抬起那隻玉足,剛想翻身起來、那隻腳突然收了迴去。北鬥星坐起來,四下一看腦子有些發懵,這裏...不是客廳嗎?怎麽會睡在客廳?

    扭頭一看,溫玉霞就躺在自己身旁;隻見她胸前隻扣了兩個紐扣,一截白白的肚皮露在外麵、更嚇人的是一個微微顫動的肉團從胸襟擠出來,挺著紅紅的一顆豆向自己示威。

    “我們倆...怎麽在這睡的呀?”溫玉霞正用迷的目光看他。

    北鬥星急忙將目光從那團白肉上移開,隨口應道:“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電話再次響起來。北鬥星艱難的移到沙發上、去拿電話,還沒等他接聽,耳中突然傳來溫玉霞的一聲驚唿。

    北鬥星拿眼角掃了一下,見她正拉好衣服、扣扣子,便說了一句,“我可什麽都沒有看見啊?”

    “死小北!”溫玉霞罵了一句,穿上拖鞋劈裏啪啦的走去衛生間。

    “嘻嘻...是你自己露出來的,可怪不得我!”北鬥星笑著接聽電話,“蝦米哥,心情這麽好給我打電話...

    噢!昨天晚上喝...喝大了,嘿嘿...喲?是嗎...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北鬥星放下電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突然一陣惡心急忙跑向廁所,剛推開門裏麵傳來一聲尖叫...

    本書首發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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