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北鬥星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溫玉霞很是驚疑,“小北,你怎麽了?誰來的電話啊...?”

    “是蝦米哥...,”北鬥星隔了一會兒才說道:“他說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啊...?!”溫玉霞聽了驚訝不已,急急的問道:“出什麽事情了?怎麽不用上班?我呢...我去不去?”

    “都不用去了,酒吧停業了...。”

    “為什麽啊...?”

    北鬥星收起電話,答道:“李光天的爸爸死了...昨天晚上被人殺死了。今天早晨有不少別處的黑道人物進入了閘北區,所以...。”

    “完了...完了...!”溫玉霞也發起呆來,“沒工作了...吃什麽呀?”

    北鬥星說道:“沒事兒霞姐,我還有五十多萬、夠我們倆吃個一年半載的...。”

    “哈...五十萬吃一年...?”溫玉霞笑著問:“你想天天吃鮑魚啊...?”

    “反正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到...別的工作的...。”

    “這個我倒不擔心...算了!”溫玉霞取出牛肉、調料,關上冰箱,“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我們去跑步。不用上班也挺好,正好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小北,拿著那個小爐子...再拿兩把凳子...。”

    兩個人將所需東西都搬到了樓下,找了個樹蔭處放好。果然如那兩個拆遷辦的人所說,整棟樓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人聲,其他樓的住戶也在陸續搬家。

    北鬥星見狀嘟囔道:“這個什麽聖世開發還真邪乎,就這麽幾個小時就把人都趕跑了...。”

    “你以為呢...?”溫玉霞點燃木炭,弄個塊紙板扇著,“要不是有你在,我也被趕走了...聖世開發可是惡名遠揚,在雲海還沒聽說誰敢惹呢…。”

    “咦...?”北鬥星偶然瞥了自己車子一眼,不由吃了一驚,“我的車...怎麽了...?”

    溫玉霞扭頭看去,“喲...怎麽都劃了...肯定是那夥流氓幹的!連車軲轆都給卸跑了...。”

    “他娘的...!”北鬥星幾大步走過去。

    隻見自己的克萊斯勒,四個車門、前後蓋子、棚頂...被劃得像蜘蛛網一樣;不僅如此,四個車軲轆也都不見了、隻有四摞磚頭墊在下麵。

    “這幫孫子!也太混帳了!這麽缺德的事兒也幹得

    出來...?”溫玉霞圍著車子轉了一圈,氣的低聲咒罵。

    “嘿嘿...”北鬥星不怒反笑,“行...真行!霞姐,這車也得打在拆遷費裏,我讓他們一分錢也別想便宜...!”

    “小北...呶...。”溫玉霞示意他看身後。小區大門方向,金魚眼正同幾個人向這邊張望。

    “不理他,”北鬥星說道:“我如果去問他們當然不會承認,才不跟他們廢話呢...霞姐,咱倆該吃肉吃肉。他們不還得來找你嘛...!”

    “對,咱們喝酒吃肉...。”

    迴到樹蔭下,木炭也燒得差不多了、兩個人便開始烤肉,對遠處探頭探腦觀望的人不予理睬。

    溫玉霞帶了半瓶白酒下來,自己喝了一口、將瓶子遞過來,“小北,看來這次那個朗什麽的洋鬼子是要動真格的了...?”

    “嗯...應該是吧!”北鬥星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個洋鬼子說話不算數啊!昨天上午的事情...說是限時兩天,怎麽昨天晚上就動手了...?”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說到做到啊...?”溫玉霞不時把烤好的肉夾到他的碗中,“也許洋鬼子昨天那麽說就是在故意迷惑人,好讓李耀先放鬆警惕...找到機會就哢嚓...!”

    “嗯,很有可能。”北鬥星說道:“朗昆非常有實力,沒有警方的幫忙、虎哥和李光天這兩家加在一塊也鬥不過他。”

    “哎...小北,”溫玉霞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麽辦...我是說如果王家的生意真是不行了的話?”

    北鬥星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還是想盡快弄清我自己的事兒...。”

    “來了,小北...好多人!”溫玉霞忽然緊張起來。

    北鬥星轉頭看了一眼,見金魚眼領著五六十人向邊走來。那些人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壯人,手裏都拎著家夥;前排當中是一個身穿白色綢褂的精裝漢子,身邊跟著一個高高大大、黑塔般的大漢。

    溫玉霞見北鬥星隻掃了一眼便若無其事的喝酒吃肉,心中有些不解,不無擔憂道:“小北...那些人看著可像是黑社會...?”

    “霞姐,吃肉吧!甭理他們...。”

    “可是...可是那人怎麽也像是練過功夫呢?”

    “沒事兒,他們不敢過來...。”

    “什麽...?”溫玉霞又驚又喜,“我

    沒聽錯吧...他們怎麽不敢過來呢?”

    “嗬嗬...他們膽小唄?”

    北鬥星將凳子移了個位置,朝向那夥人,笑著說道:“不信,你看著...。”

    溫玉霞心中倒有六七分不相信,也不吃肉了、隻盯著那夥人看。五十米...四十米…三十、三十五米...

    那夥人走到三十五米時忽然放慢了速度,再走幾步、那精壯漢子和黑大個突然停下來;看得出那精壯漢子是首領,他一停、餘下眾人也都止住了腳步,隻剩下金魚眼一個人昂首挺胸、氣勢洶洶的大步向前。

    “哎...”溫玉霞突然童心發作,向著金魚眼喊道:“你越位了...!”

    金魚眼不由一怔,左右一掃才發現隻剩下自己了、急忙跑了迴去。

    “咯咯...這個二貨,”溫玉霞收迴目光、望向北鬥星,“哎...小北...。”

    “霞姐,你倒是快吃呀...都糊了...!”北鬥星緊著將一片片牛肉放進口中。

    溫玉霞好奇的問道:“那些人認識你吧...我看他們的神色,好像挺怕你的。”

    “嘿嘿...他們應該能記得我,”北鬥星笑著說:“他們是西城小刀會的,上次到妖後酒吧鬧事讓我打過一次...。”

    “我說呢...!”溫玉霞忽然掉轉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記,“臭小子,早不說?害得我擔心半天!”

    “嘿嘿...我不是告訴你不用理他們嘛...他們馬上就得撤了...。”

    仿佛是聽到了北鬥星的話,那精壯漢子和金魚眼說了幾句什麽,便帶人走了。金魚眼向這邊張了幾張,也快步離開...

    “厲害!”溫玉霞向北鬥星挑起大拇指,“真威風!坐在這不動就把幾十個黑社會嚇跑了...。”

    “不算什麽,”北鬥星咧咧嘴角,“是狼就得煉好牙、是羊就得煉好腿,他們是屬羊的、煉腿來了!”

    “咯咯...你跟誰學的?肯定是蝦米那個大白話蛋!”

    “讓你猜中了。蝦米哥也不知道從哪聽了那麽多的嘎話...。”

    溫玉霞笑道:“以前你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現在也一說一套一套的...。”

    兩個人邊喝邊聊,不大功夫半瓶白酒就下肚了。北鬥星意猶未盡,便說再去買兩瓶,這邊剛站起身就看到金魚眼和那個金發女人走過來。

    “嗯...管事兒的終於出場了!”北鬥星又坐了下來等著。

    很快,兩個人便相繼來到近前。金魚眼緊走兩步,擠出一臉笑容來,“溫女士、這...這位先生,這位呢是我們公司的負責人艾米婭小姐。”

    那個金發女人這才上前兩步,“溫女士,你好...。”聲調微微有點發硬,好像不是國人。

    離得近了才看出她的頭發是天然的顏色、並非染的,皮膚雖然挺白卻不是國人的那種白嫩、有些發灰;鼻梁又細又高、眼睛泛著藍意,像是亞歐混血。

    溫玉霞不跟她握手,淡淡的說道:“有話就說吧...不用整這沒用的。”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艾米婭縮迴手,臉上並不見尷尬之色,“溫女士,基於你的特殊情況,我同我們總經理商量過了、就按照你提的標準支付你拆遷費;怎麽樣,這迴可以簽合同了吧?”

    說著,取出一份文件和一張支票,“這是一百八十八萬的現金支票,隻要溫女士簽了字、我立即支付...。”

    “不...!”不等溫玉霞開口,北鬥星搶著說道:“如果昨天晚上你們開出這個價格,我們當時就簽了。可是現在...不能簽。”

    “為什麽...?”艾米婭和金魚眼聽了都露出幾分驚訝。

    “還問我為什麽?”北鬥星一指二十米外、自己的車子,“我昨天晚上開迴來的是一輛新車,你們看看現在...還有,請你們抬頭看看上麵的窗戶。哼!學人家小孩砸玻璃...?”

    “這個...?”金魚眼哭喪著臉說道:“這也不管我們的事情啊?”

    “你這是瞪著眼睛說胡話!”北鬥星嘿嘿一笑,“你這樣的就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

    你們把著門連住在小區裏的人都不讓進,小偷能進來嗎?即便真是小偷、偷了輪胎也就算了,為什麽還把車劃了...?”

    艾米婭和金魚眼交流一下眼神,艾米婭說道:“這樣吧!雖然事情與我們無關,我也為你配上四根輪胎。這位先生,可以了吧?”

    “可以什麽呀?”北鬥星撇撇嘴,“這輛車我不要了,給我換新的。還有,你們砸了半宿窗戶、我們都沒睡好覺,你們是不是得給那個...那個...霞姐,這玩意叫什麽費?”

    “精神損失費。”溫玉霞強忍住笑。

    “對!精神損失費。”北鬥星咧咧嘴,說道

    :“每個人一百萬,兩人二百萬!”

    “啊...?!”艾米婭和金魚眼聽了,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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