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暈了,被突然出現的淼風敲暈了,張素雪的大腦已經徹底空白了,對於王江所說的張靜,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淼風怎麽登上的樓頂,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爬到南麵窗口的大頭,也隻能確定從樓底下傳出來的響聲,是樓水管斷掉之後落地的聲音。讓他值得慶幸的是,摔碎的是落水管道,而不是淼風。


    從王江口袋找到鑰匙,淼風扛起王江,拉著愣神的張素雪下了樓。王江想要幹什麽,淼風不知道,對於一個精神明顯異常的人,淼風無法預料他會想些什麽。好在張素雪安全,除了嘴裏不時的說張靜的名字外,沒有其他的異樣。


    將王江扔給聽見開門趕來的大頭身上,告訴他看好這家夥後,淼風拉著張素雪離開了秋水二中。這個時候,淼風隻能繼續按照下午的安排去理發,唯有這樣才能將張素雪有些混亂的思想拉迴現實。


    “張靜死了……”接近一家理發店的時候,張素雪迴過了神,也讓淼風吐了口氣。“張靜喜歡王江,以前住在我現在的宿舍,去年高考沒有考上,家裏她的父親又生了病,單親的她選擇了出嫁,前天為了給王江送一封信,被一輛貨車撞死了……”


    張素雪斷斷續續的話,讓淼風眉頭動了下,可對於經曆過oxmode殘酷淘汰法則的淼風來說,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感觸,死人對他來說以往是經常發生的。


    安靜的環境是讓人心態恢複平靜最好的地方,淼風理完發的時候,張素雪已經恢複過來,隻是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按你的要求,我的頭發已經短了。”洗完頭,淼風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輕聲說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唿~我想會宿舍睡會兒……王江哪裏……”


    “我來處理吧。”


    原路返迴,解決秋水二中的時候,一時間密集的人群,讓淼風皺起了眉頭,張素雪潛意識的拉住了淼風的胳膊。


    “發什麽了什麽事兒?”接近人群,張素雪踮起腳尖看了一下,“好像在你宿舍門口。”


    張素雪的聲音剛剛傳出,淼風轉過身拉著她遠離了人群,在宿舍牆上他看到了一片血跡,樣子和他記憶深處的一片紅色很是相似,潛意識,淼風帶著張素雪遠離了。


    警笛名叫,一輛警車試過淼風身旁,闖進了人群,同時來的還有秋水縣人民醫院的救護車。


    “怎麽了淼風?怎麽不過去看看,在你宿舍門口……”


    “警察來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看著淼風突然沉寂下來的雙眼,張素雪止住了話語,隻是雙手抱著淼風的胳膊更緊了。


    命運的齒輪,或許會在轉動中出現偏差,但它是一個很知錯能改的人,雖然改正透著讓人無法抵抗的不確定性。


    那個另一個時空,搶奪淼風衣服,被淼風用磚頭砸死的人,在多活了半個多月後,再次選擇了相同的方式結束了他的生命,隻不過,這次命運沒有選擇淼風,替代他的是被大頭扛迴宿舍的王江。


    警車上,王江看著染血的雙手,表情平靜,眼神閃爍中透著一股解脫的味道。


    警車掉頭,將要跟隨救護車離開的時候,王江出聲叫停了警車,他看到了張素雪,和被張素雪緊抱著胳膊的淼風。


    “好好對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透過車窗,盯著張素雪的眸子看了很久之後,王江笑了。


    “好好活著!”就在車窗關閉的一瞬間,淼風目光一閃,輕聲的說了一句。他不知道王江是否會和當初的自己一樣,被oxmode選中,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有機會走出那堵高牆,更不知道以往自己的命運路途是否選擇了他。


    他隻知道,現在天空飄起了雪,07年的第一場雪,和很久之前一樣!


    張素雪迴宿舍了,表情茫然,這個時候的她需要很好的靜一下,不平靜的下午出現了太多的意外,淼風也要好好想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大頭三人沒有在宿舍,或許在王江離開宿舍發生事情的時候,他們三個就選擇了逃避,也或許他們正像當初一樣跟在警車之後去了派出所。


    將米卡抱在懷著,淼風抬頭看向了天空。飄飛的雪花,不大,隨著微微的寒風飄搖,似乎想要抽離剛剛出現的一絲春的氣息,跟是抽離了淼風的靈魂。這時候的他似乎再次迴到了亞特蘭大,迴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16樓!


    脖間傳來一陣溫熱,淼風身子一震,猛的靠在了房門上,淼風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無力了,現在的他卻靠在房門上無法一動一步,剛剛的一瞬間,如果不是米卡,或許他會縱身從這不高的二樓跳下!


    “他替代了我?誰替代了我!?我誰也替代不了!”


    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淼風抬頭看向了天,眼中的倔強和執著,將剛剛泛起了懦弱心思徹底敲打粉碎!


    雪下了一夜,大頭三人沒有迴來,安靜的宿舍,淼風沉默了很久。“命運是個什麽東西?他選擇誰,就是誰?沒有所謂的抵抗?”


    “oxmode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oxmdoe?讓我迴到十年之前,是命運你的再次選擇嗎?你給我的使命是什麽?”


    “我為什麽要詢問命運,我就是我!”


    午夜,淼風離開了宿舍,踩著雪花,抱著米卡,背著背包來到被他租下的廢品收購站。


    狹小的房間,擋不住風,透著寒冷,童胖子的四十七萬提包仍然安靜的躺在原地,不曾有人動過,這個地方真的很不錯,沒有閑雜人來過。


    打開筆記本電腦,淼風點上了一顆煙。煙霧消散中,米卡鑽進了淼風的背包,那裏能讓它感到溫暖。就和現在的淼風一樣,安靜安全的地方,讓他的心也平靜了。


    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淼風拿起了被他放在桌上的一個移動硬盤。“我的人生,現在還是空白,oxmode如果你選擇了王江,那我就選擇你!”


    鏈接移動硬盤,淼風調出了一個加密文檔,解密之後,將裏麵的一部分文件拷貝到了他的u盤上。


    “f4d,讓你的黑客懸賞榜提前出現吧!”


    ps:有仁兄反應我的文筆不好,我改下思維方式吧,希望能有所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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