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單手支在床上托著頭,歪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我。瞥眼看到床上的假紅,輕撫著我的頭發,無限愛憐地說:"璧璧,我會好好珍惜你,絕不負你!"我也看了一眼那假紅,心裏暗歎著,正所謂"惜春常恨花開早,更何況落紅無數。"

    據說,前世的五百次迴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現在和神仙弟弟、小條子、竹子都這般親密接觸了,照這麽看來,我上輩子隻怕什麽也沒幹,光迴頭了。

    竹子把玩著我的幾綹秀發。我懶懶地問他:"竹子,你這麽喜歡我的頭發?"

    "是。"說著,他又拿起幾綹自己的頭發,和我的糾纏在一起,把眼眯成一條線,調皮地說,"這下你跑不掉了!"

    "竹子,你為什麽喜歡我的頭發?"

    竹子歪著頭,想了下,戲謔地說:"因為它蓋住了你的大部分臉。"

    >_<以後再不問竹子為什麽了!

    我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竹子壞笑著,低頭在我的鼓腮幫子上啵的清脆一吻,寵愛地說:"璧璧,我還有東西送你。"說著就要起身,結果卻被我們交纏的頭發拉住。頭皮好疼!不過竹子的頭皮也被拉到,終於明白為什麽古人要結發了,原來是倒黴疼痛一起挨的意思!

    我剛要解開我們的頭發,竹子攔住了我,讓我用手環住他的脖子,像小孩子似的單手把我抱在身上下了地,拿出一個掛飾和一本舊書後,又抱我迴到床上。

    看到掛飾,我眼前一亮!應該值不少錢,是送我的嗎?

    鏤空手法雕刻出的精美銀製托架的中央鑲嵌著一顆蜜金色的琥珀,琥珀周邊的托架上是吉祥如意的圖案。再仔細端詳一下,琥珀裏竟然是一朵真實的含苞欲放的火紅鳳凰花,折射出奪目的光芒,與下麵所綴的紅色同心結繩穗相映襯,讓人無不讚歎設計之精巧。

    竹子把掛飾放在我手心。這就是他曾經許諾說給我尋找的永不凋謝的玫瑰?

    竹子竟然記得我說過的每句話?點滴感動緩緩匯成小溪,流淌在我的心間。我倒在竹子懷中,親昵地用頭磨蹭著竹子的下巴,輕聲說:"我真的好喜歡。"

    竹子輕點了下我的鼻頭,寵溺地說:"總算沒枉費我精心為你設計它。"然後拿起那本舊書。不會是你珍藏到破爛、日讀千遍的春宮圖吧,竹子可真有情趣。

    我不禁想起錢海燕的話,輕念出口:"讀書之樂恰如男女之事,一、夜晚最愜意;二、多半在床上;三、其中佳趣不宜向外人道也。"

    竹子聽後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笑罵道:"你這個小妖精!這是我家家譜。"

    家譜?剛還誇你有情趣呢,現在收迴這句話。你這叫怪癖,和女人歡好後,喜歡拉著人家閱讀你家家譜。好無聊啊,還不如看菜譜實惠些呢。

    竹子唧唧呱呱地給我講解起來,其間還不時地說,某某就是我上次和你提到的那個。我心想,上次你中毒清醒後我也沒好好聽。直到被竹子講得快睜不開眼了,才迷糊地聽到:"這裏我就填上你的名字,任民璧!"

    我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連忙問:"填哪兒?為什麽?"

    "填在這裏。"竹子在書上一指,我沿著看去,赫然寫著"齊皓敬之妻"。

    不要啊!我要嫁,你也先把名字改成浩然啊!而且任民璧是假名,哪天竹子知道我用假名填寫他家家譜,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看竹子馬上就要去拿筆墨,我趕緊一把捉住了他。竹子詫異地看著我,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歐緣的真名?就在這時,窗外隱約傳來幽怨悲傷的笛聲,曲調如此之熟悉,屏息細聽,竟然是我曾經唱過的《你連笑起來都不快樂》。

    竹子見我聽聞笛聲竟走了神,生氣地咬住我的耳廓,我痛得叫出聲,他仍沒有鬆口。最後我疼得掉了眼淚,竹子才鬆了嘴,萬分後悔地吻掉我臉頰上的淚珠。

    屋外的笛聲此時又轉為《女兒紅》,我心亂如麻。我的不安很快也感染到竹子,他焦灼地吻著我,急促而狂躁,所過之處都留下觸目的紅斑,讓我感到疼痛。我開始掙紮,竹子複雜地看著我,憐惜、心痛、焦灼、恐懼從眼中一閃而逝,最後留下的隻有占有的決心,映得他的眼眸一片暗紅色的詭異。

    這樣的竹子是陌生的,我第一次真實地感到害怕,身體開始抵觸和躲避。我眼中流露的恐懼讓竹子臉上閃過一抹痛心,竹子一咬牙,狠心地將我翻過身,下一秒,竹子已毫無前戲地侵入,我剛要驚唿出聲,卻被竹子的大手捂住了嘴,竹子俯在我身上,瘋狂地吻著我的頸背,低喊道:"璧璧,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窗外笛聲不止,竹子愈發狂野失控,讓我感到難以承受,可卻有一股莫名的興奮隱隱浮出,我漸漸放棄了掙紮,忍不住低吟出聲。性愛是一種毒品,一旦嚐試過,便很難戒掉。竹子和我都幾近瘋狂……

    激烈歡愛後,我癱在床上,竹子趴在我背上,我們的身體疊交著,急促地起伏著。

    不知何時,窗外的笛聲已停了。

    竹子見我半天不動也不言語,從我身上爬起來,在我身側躺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我翻身摟入了懷中,直視著我,愧疚地說:"璧璧,我……我承認,我嫉妒他,每次看到你為他傷神,我就無法克製自己,我不嫉妒他的相貌,也不嫉妒他的武功,我隻嫉妒他分占了你的心思!"竹子唯恐失去我般緊摟著我,"璧璧,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千萬不要恨我。你說句話,好嗎?"

    我的思緒極其混亂,我現在什麽也不願想了,我好累,懶懶地閉上眼睛,沒有迴答竹子,很快便入睡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竹子已不在房內,我把剩下的一片處女膜妥善收好,就讓一直在房外等候的人進來了。這位中年婦女叫林嫂,是竹子吩咐她等我起床後照顧我沐浴梳頭的。

    這位婦人淡然雍容,沉穩大方,有一種隱約的高貴氣質,雖已步入中年,但仍風韻猶存,想必年輕時必定是位不可方物的美人,讓我很難相信她自稱是羅所門廚娘的話。

    梳頭的時候,林嫂竟然望著鏡中的我出了神,我輕喚了她聲,她才還了魂,看我的眼神複雜之至。難道連中年美女都垂涎我的美色?我果真是個因為美貌而有罪的人。

    林嫂說竹子出去置辦明日成親需要的物品,走前叮囑她要好好照顧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用人照顧嗎?我支走林嫂,獨自出了房間。

    剛出房門便聞到衝鼻的酒味,原來酒味是來自小條子的房間。人沒原則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色心太重也是罪過。如今我惹下一屁股情債,自感對小條子有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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