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迴去的時候李敏芝還沒有睡,白謙房間裏擺著一個長沙發,沙發挺寬敞,晚上的時候白謙就睡在這裏,此時李敏芝坐在沙發上,正一臉忐忑的等待著,直到聽到推門聲,她猛地抬頭向外看,卻見渾身濕透的白謙正好從門口進來。

    她當即便鬆了一口氣,見他這狼狽的模樣她又擔憂道:“你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迴來?”

    白謙沒迴答,拿了浴巾就往浴室裏走,李敏芝便在沙發上坐下,望著浴室的門口出神。

    白謙從浴室中出來之後正好就看到她眼巴巴望過來的眼神,他目光微眯,就這麽站在門口望著她沒動。

    李敏芝見狀便走過來,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幫他擦著頭發,又問道:“這麽大的雨究竟做什麽去了?”

    話音剛落他卻突然俯下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便快步向床邊走去,他將她放在床上,牢牢壓著她,二話不說便直接吻下來。

    李敏芝被他的動作給驚呆了,然而當她迴過神來之後卻激動的紅了眼眶,忙摟著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著他,可是才吻了一會兒他卻像是被什麽刺到了一樣,猛地跳下床,他走到窗邊點了一根煙來抽,慢慢平複著情緒。

    李敏芝不知道他怎麽了,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怎麽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冷冷的開口,“你走吧,去找個疼愛你的男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李敏芝不知道他剛剛去做了什麽,可是她清楚他這個樣子絕對是跟程雪有關的,她跑過去,從身後抱著他,他隻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光-裸的背結實又寬厚,她抱著就覺得很踏實。

    “你別想程雪了,她都已經要結婚了。”

    他眯著眼睛望著窗外的大雨,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即一臉嘲諷的笑了笑,“我早不喜歡她了。”

    “那你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你一見到她就不正常了。”

    “我沒有不正常。”他語氣堅定,“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我和你並不適合,從一開始我也隻說了和你試一試。”

    李敏芝將他放開,她繞到他跟前,雙眼紅通通的望著他,“你說你不喜歡她了,那為什麽你的錢包裏還夾著她的照片?”

    他眸色一緊,可隨即便一臉不以為然道:“以前放的,現在懶得取出來了。”

    李敏芝咬著牙點點頭,“好,你懶得取出來,我幫你取!”說完便果然轉身,從櫃中拿出他的包包,又從包包中摸出

    錢包,照片就夾在他的身份證後麵,她將照片取出來在他跟前晃了晃,“既然你已經不喜歡她了,留著她的照片也沒用,我幫你毀了吧。”

    他將隻抽了小半的煙在煙灰缸中重重摁滅,擰著眉頭黑沉著麵色向她走過來,冷冷命令,“把照片還給我!”

    看他如此緊張的樣子李敏芝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難過,她將雙手各執著照片的一端,做出要將照片撕碎的樣子。

    然而還沒有動作,便聽得他用著咬牙切齒的,冷得讓人骨頭發寒的聲音對她說,“你若是敢撕掉的話,我殺了你。”

    李敏芝心中一痛,眼中淚水滑下,聲音沙啞著道:“你分明是喜歡著她的,為什麽不承認?”

    白謙沒理她,將照片奪過來夾在錢包中,又拿到窗邊放在麵前的窗台上,另外點燃了一根煙,接著抽,過了一會兒他才衝她道:“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送你到車站。”

    她卻跑過來抱著他,哭道:“我不要,我不迴去,你都已經帶我來見過你的爸媽了,我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我為什麽要迴去?而且剛剛你也開始親近我了不是嗎?這證明你在慢慢接受我,你要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將她從你心底連跟拔起的。”

    摟著他的手臂又收緊一些,溫熱的淚水不斷滾落在他的後背上,“你不要趕我走。”

    他將一支煙抽完,毫不留情將她的手冷冷扯開,抓著錢包,隨手抓了一條被子便轉身離開了,在離開前還衝她交待一句,“我睡客房,明天七點準時起床送你走。”

    李敏芝望著那關上的房門,許久才迴過神來,她跌坐在地上,心中又是悲涼又是絕望。

    **

    言景洲倒是挺守信的,果然揉了一會兒之後便將手拿出來,一邊翻身下床一邊衝她道:“快起床吃飯吧,吃了飯我還得去個地方。”

    程雪還沒從剛剛的餘韻中迴過神來,又很詫異他就這般收了手,聽到他這話她才稍稍迴魂,問他:“去什麽地方?”

    “去見一個朋友。”

    程雪挑了挑眉頭,“你別告訴我又是那個重要的神秘朋友。”

    他嘴角含笑,“正是他,我去跟他告別。”

    程雪撇撇嘴,知道他肯定是不願意說的,當下便歎了口氣道:“好吧。”

    他穿好了衣服又囑咐一句:“就在家裏等我,我一會兒就迴來了。”

    “嗯。”程雪乖乖

    應道。

    言景洲吃完早飯便離開了。明天就要走了,程雪還得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東西。她將換洗衣服打包進行李箱,又準備在書架上找幾本必看的書帶走,正挑選著卻聽得手機鈴聲響起來。

    程雪拿起來一看是李敏芝打來的,她倒是很疑惑,這麽早的她跟她打電話做什麽。

    “喂?”

    “程雪。”

    程雪聽出她語氣不對勁,忙問了一句:“怎麽了?”

    對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的聲音跟她說:“白謙跟我分手了。”

    程雪被這話給驚到了,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皺眉問道:“怎麽迴事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程雪感覺她好像哭得很傷心,“昨天晚上迴去之後就說要跟我分手,他態度很堅決,不管我說什麽他都不聽。”

    這話聽得程雪越發疑惑,莫名其妙就分手,而且還沒個原因……不過轉念一想,當初白謙不也是莫名其妙就不跟她聯係了麽?這種人的怪脾氣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程雪感覺她那邊好像有點吵,便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車站裏,白謙一大早就將我送過來了,他給我買了票讓我迴去,把我送到這裏他就走了。”她吸了吸鼻子又道:“我不知道該打給誰,我在這邊認識的除了他就是你了。”

    程雪聽著她說話的聲音又委屈又難過,再想著她畢竟一個外地人,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昨天她也幫她說了話,兩人也算是朋友了,此刻她打電話跟她哭訴她又不能不管,便衝她道:“那你先在那邊等著我,別到處亂跑,我過去找你。”

    程雪趕到車站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李敏芝坐在角落裏,偌大的車站裏人來人往,可是坐在角落中的她卻顯得落魄又可憐,程雪走過去,這才發現她眼淚還沒幹。

    她看了她來,急忙擦了擦臉,強扯出一抹笑來打招唿,“你來了啊?”

    她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也沒經過多少人事,在家裏肯定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疼愛的,背井離鄉跟著自己的心上人來到這裏,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體貼反而還被扔在陌生的車站不管不顧。

    同為女孩子,程雪望著她這摸樣便不由生出了幾分憐憫,她在她身邊坐下,又遞了張紙給她問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我不知道。”一邊這樣說著,李敏芝那收住的眼淚又刷刷刷掉

    下來,“我問他他也不說,我也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做錯了,我連解釋的地方都沒有。”

    程雪聽罷也不由得歎了口氣,攤上白謙這個人也是這姑娘倒黴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李敏芝卻突然握住她的手一臉急切道:“程雪,你去幫我勸勸他好不好?”

    程雪聽著這話卻懵了,“我去勸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也挺討厭我,我在他跟前連話都說不上,再說你們感情的事情我也不方便插嘴啊。”望著李敏芝這模樣她也不忍心,索性給她提議,“你要不打電話給白謙媽媽吧,她看上去挺喜歡你的,你讓她去勸勸。”

    李敏芝卻搖搖頭,“我打過了,沒有用的,白謙根本不聽她媽媽的話。”

    “……”程雪一臉為難,“那他就更不會聽我的了,而且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接的。”

    李敏芝握著她的手卻緊了緊,她目光緊緊的望著她,說話的聲音幾近哀求,“那你就去他家吧,他現在在家,我聽他爺爺奶奶說你以前也是去過的,想來你也是知道他家在哪兒的。我求求你了程雪,你就幫幫我吧,我聽說以前白謙成績不好,也是你勸了他他才慢慢好起來的,你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我的天,你這是哪裏聽到的話?當初我可沒怎麽勸說他,是他自己覺悟的。”

    李敏芝卻一臉堅定的望著她道:“那你就去試一試,就去試一下,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想離開他,我真的很喜歡他。”

    程雪覺得李敏芝現在多半是“病急亂投醫”了,她去勸白謙,怎麽可能勸得動?

    李敏芝見她不迴答,又握著她的手搖了搖,“程雪,你就去試一下,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說到此處,她不禁用雙手捧著臉,低低的哭起來。

    程雪見狀也是無奈,便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你先別哭了,我去試試看吧,不過若是勸不動他你可別怪我。”

    李敏芝抹了抹眼淚,“我怎麽可能會怪你?”

    程雪見她終於收了淚了也鬆了一口氣,便勸道:“我先帶你去開個鍾點房吧,不然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邊我也不放心。”

    李敏芝卻搖搖頭,“不用了,我就在這邊等你,若是他依然沒有改變那我便買票迴去了。”

    程雪低頭想了想,“那行吧,你一個人在這邊小心一點。”

    “嗯,你快去吧!”

    程雪從車站出來之後重重的歎了口氣,她去勸白謙?聽起來就匪夷所思,白謙那種人怎麽勸得動?不過想著昨天李敏芝畢竟還是幫她說過話的,這會兒她那麽可憐哀求她,想來也是走投無路了,這個人情她又不好不賣,想來想去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程雪打了個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她試著跟白謙打電話,毫無意外的沒有人接,程雪沒辦法,隻得直接去他家找他。

    白謙家在老城區,是一棟獨棟的別墅,別墅有些年頭了,還保持著□□十年代的風格。程雪在大鐵門上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就有人從裏麵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老婆婆,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還沒等程雪開口就已經歡快道:“程雪?”

    程雪忙衝她恭敬的打招唿,“白奶奶好。”

    “好好好好。”白奶奶看上去很高興,忙給她讓門,“快進來!”

    白謙的爸爸和媽媽離婚之後他就一直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以前程雪也來過這裏,所以白爺爺白奶奶也是認得她的。

    第一次來是在高一下學期的時候,白謙成績有很大的進步,可能是白謙告訴過二老她幫他補課的事情,所以便邀請她來這邊吃飯,為了答謝她。

    後來白謙過生日的時候程雪和幾個要好的朋友也來過,還有就是白爺爺和白奶奶過大壽她也來過,所以對這邊還算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長們都比較喜歡學習好的孩子,反正每次她來白爺爺白奶奶都挺歡迎她,看得出來她們也挺喜歡她,一點也沒有因為她是程海鷹的女兒而對她有意見。程雪對這二老也挺敬重。

    進了大鐵門之後還要穿過一個花園,花園是白奶奶親手打理的,靠牆邊種了薔薇,石子路旁邊堆砌著五顏六色的小盆菊,別墅的牆壁都被爬山虎給爬滿了,一片綠意盎然中又有這些明豔的花朵點綴,進了這裏便像是進了色彩斑斕的童話世界,讓人心曠神怡。

    白奶奶打開別墅的大門,程雪跟她一前一後進去,卻見客廳的沙發上白爺爺正拿著報紙看,一看到來人他愣了愣,隨即便笑道:“是程雪來了啊?”

    程雪急忙向他問好,白爺爺便站起身來衝她指了指沙發,“來來來,快坐,還有這個,你白叔叔上次帶迴來的餅幹,過來嚐嚐。”

    程雪急忙擺擺手,又一臉歉然道:“我來找白謙有急事的,所以也沒買禮物,還希望二老別見怪。”

    白奶奶便嗔了她一眼,“

    買什麽禮物啊?你若是真買了我和你白爺爺就不喜歡了。”

    程雪笑了笑,也沒忘記今天的正事,“那個……白謙他在哪兒?我先過去找他。”

    白爺爺便給她指了指後門,“一大早就在後麵瞎折騰呢,你去找他吧。”

    程雪便暫別了白爺爺和白奶奶從後門出來,後院是一片草地,白爺爺養了兩條獵犬,這裏原本是用來遛狗的,不過這會兒卻成了白謙的訓練場。

    草地上不知何時弄了個單杠,此刻的白謙就吊在單杠上做引體向上,他身上就隻穿了一條迷彩短褲。

    他的皮膚是偏白的小麥色,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手臂上流線型的肌肉從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腕,每撐起身體向上一次,那肌肉便噴張一次,每次使力的地方都不相同,所以那噴張的肌肉也在不不停變換著位置,就像是波動的海浪,非常有力量感的跳躍著。

    他應該已經鍛煉了一些時候了,身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讓他的肌膚泛著一種如蜜蠟一般的色澤。

    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過來,待看到來人是她,他眉心微擰,抬腿一躍從單杠上跳下來穩穩站在地上,目光帶著探究望著她。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赤身裸-體的樣子,程雪不太自在,偏開頭去向他道:“我來不過就是說幾句話,說完了我便走。”

    他沒說話,慢慢踱步過來,抓過地上的茶杯喝了幾口水,又將扔在草地上的短袖撿起來穿上,這才衝她道:“想說什麽?”

    程雪略想了想才衝他道:“李敏芝現在還在車站,她看上去挺可憐的。”

    他轉過頭來看她,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的,目光卻透著冷意,“你是她找來當說客的?”

    “說客說不上,她隻是拜托我來勸勸你。當然,我的勸說你也不一定聽,所以我就幾句話,說完了就走,畢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沒答,依然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隻是那冷淡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嘲諷。

    程雪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沒什麽戲,不過既然答應了李敏芝她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不知道你跟李敏芝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所以我也無法確定究竟誰對誰錯,隻是我看得出來李敏芝她挺在乎你的,人一輩子遇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不容易,哪怕你是真的不想跟她在一起了,也應該將話說清楚,而不是這樣莫名其妙就把人趕走,你覺得呢?”

    白謙表情一點點陰沉下來,

    眉眼間的鋒利也越來越深刻,程雪望著他這表情,突然意識到眼前站著的這個人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嬉皮笑臉的白謙,幾年的軍校生活,已將他打磨得更加成熟內斂。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來插嘴。”

    程雪早就猜到會碰他個冷臉,所以他這話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反正她已經盡了她最大的能力去勸了,李敏芝這個人情也幫了,至於他要不要聽,她實在是管不著。

    是以她便點點頭道:“行吧,你若是覺得我說得是廢話那就當我今天從來沒有來過,李敏芝現在還在車站,若是你現在過去還來得及,你若是不過去,那我便跟她說一聲,讓她乖乖迴家了。”

    她說完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見他也沒什麽表示,她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圖,隻覺得這種人的性格還真是難捉摸,程雪搖了搖頭正準備轉身離去不料他卻在身後叫住她。

    “程雪!”

    程雪轉頭看他,皺眉道:“還有什麽事?”

    卻見他微眯著眼睛,衝她露齒一笑,“我有個東西需要你幫我帶給李敏芝,她看了也就什麽都明白了。”

    程雪卻更疑惑了,“你自己拿給她不行嗎?為什麽需要我帶給她?”

    他一臉理所當然,“我現在不想看到她了,所以由你拿給她吧,若是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程雪微垂著頭想了想,“行,你給我吧,我幫你給她。”

    “跟我來吧。”白謙丟下這話之後便轉身向二樓走去,這後院也有樓梯通向二樓,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來,便挑了挑眉頭道:“怎的?”

    程雪卻沒動,“我在這邊等你,你幫我拿下來。”

    白謙倒是也沒說什麽,笑了一聲便轉身向樓上走去,沒過一會兒下來,卻見他手上多了一個錢包。

    他下來也沒說話,將錢包遞過去,程雪見狀卻是愣了愣,白謙讓她給李敏芝錢包?

    她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他卻不說話,又向她遞過去一點,程雪伸手接過,正準備隨手塞到包包中,不料他卻道:“打開看看。”

    程雪抬頭看去,卻見他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意,程雪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隻下意識的將錢夾打開。

    錢包中放身份證的位置上夾了一張照片,程雪一打開就看到了,隻是看到這張照片她卻是愣了愣,一臉詫異的望著他道:“這……這是……”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

    慢慢向她走過來,他個子高大,肩膀寬闊,向她逼近之時,渾身透著一股壓迫感,程雪下意識的後退,看到那錢包中夾著的照片讓她腦子有點亂。

    那是她的一張兩寸照,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兩寸照為什麽會出現在白謙的錢包裏……

    白謙走到她跟前站定,微低著頭,目光微眯著,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你現在知道我跟李敏芝分手的原因了吧?”

    程雪神色複雜的望著他,她突然覺得她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隻疑惑的叫他一聲,“白謙?”

    他沒迴答,依然保持這個姿勢看著她,他這種樣子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她下意識的選擇了逃跑,白謙就像是知道了她的意圖,在她還沒來得急轉身之時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再將她往懷中一拉,雙臂橫過來將她緊緊抱住。

    所有的動作隻是片刻間就完成,程雪根本沒來得急反應過來就被他給牢牢鉗製住,被他摟在懷中,他身上的氣息逼迫而來,程雪大驚失色,一臉驚恐的向他看,然而他卻任何解釋都沒有,埋頭而下,雙唇抵上她的唇。

    程雪隻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白謙……白謙他竟然……吻她?

    程雪在短暫的驚愕過後迴過神來,想也不想便開始掙紮,然而他將她禁錮得這樣緊,她根本就反抗不得。

    他的嘴唇狠狠碾在她的唇上,靈活的舌頭掃蕩在她的唇齒間,又重又急,間或還夾雜著啃咬,像是在懲罰她一樣。

    程雪現在已經來不及去想那麽多了,她隻是本能的反抗著,可是不管她再怎麽反抗都逃不脫他的桎梏,嘴唇又被他霸道侵占,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焦急之間,她索性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為了阻止他的動作,她咬得非常狠,而白謙也如她所願的,慢慢停下口中的動作,程雪將牙齒鬆開,一臉惱怒的衝他道:“白謙,你在發什麽瘋?”

    白謙用拇指擦了擦嘴唇,望著拇指上的血跡他目光一暗,可隨即就笑了笑,他將俊臉逼過來,嘴唇靠在她的嘴唇上方,隻差了一寸遠的距離。

    程雪向後縮了縮腦袋,偏著頭道:“白謙你先將我放開!”

    他將嘴唇湊在她的耳邊道:“你現在知道了為什麽我不聯係了你嗎?也該知道我為什麽要跟李敏芝分手了吧?”

    眼前所發生的而一切簡直太過出人意料了,程雪一

    時間根本迴不過神來,隻向他道:“白謙你冷靜一點,有什麽話好好說,先將我鬆開!”

    他卻是一點要鬆開她的意思都沒有,他微微躬身,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許久許久之後才歎了口氣道:“程雪,跟著我吧,我不會比言景洲差多少。”

    程雪被他這話給驚到了,她僵直著身體,一臉不敢置信的向他道:“白謙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他在她耳邊輕笑一聲,“胡說八道?”說到此處,他聲音一冷,“你難道還不明白麽?老子他媽的喜歡你!”

    “……”

    程雪一臉呆滯的望著天空,望著那快要升到頭頂的太陽,那太陽底下正好有一群大雁飛過。

    白謙喜歡她?她隻覺得她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喜歡她呢?

    即便以前有人愛開他們的玩笑,一會兒說白謙對她有意思,一會兒又說她對白謙有意思,但是她也一直都隻是將這話當做是玩笑聽聽的。

    就像她根本不會喜歡白謙一樣,她覺得白謙也根本不可能喜歡她,因為父母的關係,兩人能成為朋友已經是非常不易了。

    怎麽會呢?白謙怎麽會喜歡她?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程雪。”他突然放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叫她,“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結婚,哪怕我如今隻是一個尉官,可是我會努力的,我可以向你保證,三十歲之前我就可以掙一個少校,到時候你就是少校夫人,沒有人可以欺負得了你。我會盡我所能的護著你,如果以後有孩子,我會盡我所能的護著你和孩子我。我雖給不了你大富大貴的生活,可是我可以保證你一世安穩,你也不用跟著言景洲去安淮冒險。”

    他越說聲音越柔,她認識的白謙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怕是跟好朋友說話也帶著一種頤指氣使,他叛逆不羈,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放低姿態,他驕傲恣意,沒有任何人能夠約束得了他。

    他跟她說話從來都是挖苦諷刺,哪怕後來關係好了,他也沒給過她什麽好臉色。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白謙也有這麽溫柔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這麽溫柔的聲音,這讓她有種錯覺,她覺得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白謙。

    程雪已經完全懵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你先放開我。”

    這一次白謙倒是聽了她的話,慢慢將她鬆開,他退後一步,與她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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