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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那股壓迫的氣息竟然凝而不散,直到青魚兩人消失了良久,才散去。


    同時,無數觀戰武者也從極致的沉悶、壓抑中緩過神來,一個個麵色凝重,說了起來。


    “剛才來的那人是青魚?”


    “對的,就是青魚,據說他有著先天後期的修為,修習的青魚龍門**號稱地級功法中難得一見的霸道功夫,而且他是劍神宮普通區域的一位執法長老,手中沾染了很多劍神宮敵對勢力的鮮血,據說曾經有過獨自一人斬殺三大同階高手的輝煌戰績”。


    “有青魚出手,這一來,不管雲千葉兩人隱藏的再隱秘,也是必死無疑,除非他們離開了蒼雲國的地界”。


    ……


    無數武者歎息了起來,似乎是在感歎這個武道世界的殘酷,又是在惋惜雲千葉兩人的隕落。


    陽光明媚,藍天白雲,這是一個好天氣。


    雲千葉與唐九郎走在寶器閣阡陌交橫的道路上。


    如今離雲千葉在十字入口斬殺淩斬之事,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來,雲千葉與王鷹都出資從靈藥閣中購得三階下品的真創丹,真創丹是先天境武者的治傷聖藥,在這三天的服丹療傷來,雲千葉與王鷹體內的創傷已經痊愈。


    就在昨天晚上,雲千葉做下一個決定,找到唐九郎,讓唐九郎帶他去器閣,他要煉製一件東西。


    寶器閣中雖有器閣與武閣之分。


    但在地位上,還是器閣要更勝一籌的。


    因為寶器閣經營的生意就是售賣各種兵器,而器閣則是寶器閣各種兵器的來源,至於武閣不過是寶器閣培養起來震懾敵手的手段而已,不過武閣經過這麽多年來的壯大,而且這個世界武者為尊,寶器閣中已經沒有以那一閣為尊的說法,從來都是和平相處,互相尊敬。


    器閣與武閣分立於寶器閣東西兩處方位。


    器閣屬西!


    武閣屬東!


    煉器殿是器閣中的弟子練習煉器的所在。


    位於一座近五十米來高的山峰上,整個山峰如同被大神通者一劍削平,現出一片寬闊的平地來,平地上一片連綿無盡的平殿延伸開去,通體呈紅色,上麵銘刻著火焰圖案,仿佛這片殿宇不是殿宇,而是一片火海。


    這一路上,唐九郎不停地跟雲千葉講解器閣的事。


    但雲千葉看著眼前這一望幾乎不見邊際的平殿,心中依舊震撼不小,單從這一處弟子煉器大殿就如此恢宏壯觀,可見寶器閣在弟子培養方麵是何等大手筆,暴風城寶器閣與之比起來,屁都不是。


    踏入寶器閣中。


    雲千葉看到的是一排水晶櫃台,這些櫃台裏麵都站著一個修為在紫府後期的執事人員,一個個衣著幹淨、整潔、統一的青色女衫,這些執事人員都是女子,個個相貌清純,讓人賞心悅目。


    隻是。


    雲千葉兩人剛剛走入煉器大殿中。


    雲千葉就感到一絲異樣。


    因為之前一直對他談笑風聲的唐九郎身形陡然停了下來,而且氣息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來,引起一陣風起雲湧,雲千葉細細地打量了唐九郎,唐九郎的神情有些陰翳,目光緊緊地盯著七號櫃台。


    此時七號櫃台處,站立著一行四人,這四人個個先天氣息逼人,尤其是四人中,有一個黃袍青年,眉毛細長如女人,如同彎彎月牙,配上蒼白的肌膚,盡顯陰柔之色,而且氣息如淵似海,為四人之最,竟然不在唐九郎之下。


    “看來九哥與這人有些過節,麻煩隻怕又來了”。


    雲千葉微皺了下眉頭,心中暗道。


    同時雲千葉朝著唐九郎問道:“九哥,怎麽了?”


    “沒什麽事?”


    “我們找執事人員領取一個編號令牌,然後你就可以進去煉器了”。


    唐九郎神色一驚,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


    “給我一件煉器室的令牌!”


    八號櫃台處。


    唐九郎眉毛一軒,朝著清純的執事女弟子道。


    “好的!”


    執事女弟子甜甜地一笑,接過唐九郎遞過去的身份令牌登記一下,遞給唐九郎一個刻有136號字樣的火焰令牌。


    唐九郎接過,就要與雲千葉一同離開。


    “喲!這不是唐九郎嗎?我們有好些日子沒見了,難道你在一年前的煉器大比上敗給了我?就自覺沒有臉麵呆在寶器閣了,可是現在怎麽又迴來了,你這次又領取了煉器室的令牌,難道是想好好學習煉器,想再與我一決高下麽?”


    這時一個譏笑的聲音陡然響起。


    唐九郎的身形突然一滯,臉色難看地轉過身來。


    雲千葉暗道一聲不好,也轉過頭來,朝著眼前看去,心道果然如此,說話的青年聲音輕柔如女子,正是七號櫃台處的那個麵容陰柔的青年。


    “嶽米,你不要太囂張,當年你能勝我,還不是因為我煉器爐供應的地火出問題了”,唐九郎眼神如欲噴火地道。


    “敗了就是敗了,不要找這麽多借口”。


    “就是,連失敗都不能接受,真不知道,閣主怎麽會收你為關門弟子”。


    “哈哈哈!我想是因為閣主一時走眼了”。


    ……


    位於陰柔青年,也就是嶽米身旁的幾名青年立時嗤笑道,話語無一不刻薄,讓唐九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嶽米則是一臉高高在上,一臉嗤笑地看著唐九郎。


    “一時失敗豈可論英雄,豈不問世間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說法”。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你什麽身份?竟敢跟我嶽米這樣說話”。


    嶽米當即臉色一變,聲音中有著怒意道,他嶽米在寶器閣中身份顯赫,寶器閣中能與之身份媲美的,實在少之又少,特別是在一年前的煉器大比中取得了第一之位後,在寶器閣中更是地位大增,幾乎到了一唿百應的地步,無人會違逆他的意願。


    可是現在……


    這叫順風順水這麽久的嶽米如何能忍耐下來。


    “我叫雲千葉!”


    “你嶽米也不過是一個寶器閣的弟子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清朗的聲音再次淡淡地說道。


    說話的竟然不是別人,而是雲千葉,自從在暴風城寶器閣與唐九郎相識以來,唐九郎幫了雲千葉良多,雲千葉是個義氣為先的人,此時嶽米一行人一同攻擊唐九郎,他怎麽可以視而不見,否則雲千葉的武道之心就會蒙蔽,無法在武道上走遠,而且雲千葉也將不是雲千葉。


    “雲千葉!沒聽過,看來你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隻是可笑的是你竟然投靠了唐九郎,我這個手下敗將,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放棄追隨唐九郎,而改為追隨我,我保證你今後在寶器閣中橫行無忌”。


    嶽米冷著眼,看著雲千葉道。


    “不稀罕,我雲千葉自問憑著自己的一雙鐵拳,也能在這寶器閣中打出一條通天大道”。


    “笑話,真是癡人說夢”。


    嶽米嗤笑道。


    “嶽米我要糾正你一下,雲千葉不是我的追隨者,而是我的朋友、兄弟,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兄弟,而且這次我帶雲千葉來,是讓他來煉製兵器的,他雖不是器閣的人,但也是一名二階頂級煉器師,將來的成就未必在你之下”。


    唐九郎眼中有著怒意,正色地道。


    “哦!”


    “正巧,我的堂弟嶽亮也是一名二階頂級煉器師,今天我也是帶他來煉器的,不如我們立個賭約吧!如何?唐九郎,敢接麽!”


    嶽米指著身旁的一個麵容英俊,但膚色有些蒼白的青年說道。


    這個青年就是嶽米口中的嶽亮,在他的眉間生有著一個火焰印記,很是詭異,但又透著神秘、玄奧的氣息,仿佛一方天地大道烙印在他的額頭處。


    “好!有什麽不敢?你說!”


    唐九郎登時眉毛一軒道。


    “如果你唐九郎敗了,那麽今天你唐九郎就當著這些人的麵,在這大殿中,對我磕一百個響頭,同時以後每次見到我,都大聲地叫我一聲爺,並且做我一個月的煉器助手,如何?”


    嶽米笑道。


    “如果你輸了呢?”


    “我怎麽可能會輸?”


    “如果你輸了呢?”


    唐九郎再次追問道。


    嶽米的神情有些陰沉,道:“如果我輸了,條件也一樣”。


    “好!我答應了!”


    唐九郎道。


    “看來你很相信他!”嶽米沉吟一聲道。


    “我相信雲千葉”。


    唐九郎眼神堅定地看著雲千葉,聲音擲地有聲地道。


    “九哥如此相信千葉,千葉當不會讓九哥失望,誓必為九哥勝了這場賭約”。


    雲千葉心中有些感動,畢竟能被一個人如此信任,那是莫大的榮幸,要知道唐九郎是寶器閣主的關門弟子,這場勝敗代表的不隻是唐九郎的個人聲譽,還代表著寶器閣主的聲譽,在很多時候,唐九郎就是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答應這個賭約的,拿寶器閣閣主的聲譽來做賭注。


    可如今唐九郎答應了。


    這種信任既讓雲千葉感到有幸榮焉,又感到沉甸甸的,他必須贏得這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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