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個瞬間便談在了一起,緊接著便相互離開了的人,坐在那裏算命的先生不願意了,本來這單生意是自己的,哪裏有半路出來截胡的,還講不講先來後到仁義道德了,在道上混的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搖著折扇的算命先生直接在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現在也不去管什麽派頭風度了,直接對著遠去的兩個人大聲喊道:“喂,哪有這樣搶生意的!”


    另一邊直接搶人的中年男子帶著範眉走了不是多遠的路,但是他挑選的道路都是一些小路小巷子,如果不知今天被人帶著走一遍,範眉在這附近生活過了這麽多長時間都不知道,這附近之間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幾條捷徑。


    走出去不遠,男子便停下拉抬頭看著一間茶鋪,詢問者範眉的意見,後者表示在哪裏都一樣,自己想要詢問的是關於夢境的事情,見她沒有意見男子直接領著他走了上去,對方和這裏的老板好像非常的熟悉,直接打了一聲招唿便直接走上來包間。


    不一會上來了一壺清香的茶水,男人非常細心的解釋著,害怕接下來聽得懂被別人聽見免得生出多少誤會來,所以這裏是最好的場所。


    跟隨著對方的動作,範眉裝模作樣的往自己的嘴裏麵倒了一杯茶水,還是忍不住自己的事情開口急忙詢問著:“先生,您知道些什麽?”


    “你自己的事情我又怎麽會知道?”等到人都已經到達了這裏,男子竟然開始裝起了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高深莫測的迴了一句這樣的話,還是一副悠然自得樣子喝著自己手中的茶水。


    這麽一說徹底的把範眉說蒙了,剛才明明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為什麽做到裏麵以後竟然還是不認賬了,腦袋思索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是什麽意思,自己的香火錢還沒有拿,怎麽可能問到想要知道的事情。


    微笑著從自己的包裏麵拿出了不少的錢,瞬間把錢往前推了推,討好的笑道:“可是您剛才?”


    男子又把悉數的錢給推了迴來,範眉以為對方嫌棄錢少,正打算再多拿點的時候,男子卻衝著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錢,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以後開始講解著這裏麵的理由:“不過我有法子能夠讓你想起,你應該想起的事。”


    雖然兩個人前世是故人,但是也不能一輩子就跟著範眉的屁股後麵,把她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真的是閑得無聊,索性不如讓他把前世的事情都想起來更好,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自己真的把事情的狀況說出來,對方有可能還不相信呢!


    這些天的睡夢之中範眉隻能夠夢見一些依稀的片段,這些片段不是自殘即使心髒自虐,最重要的是範眉和夢境中的女人五感是共同,所以自己每天晚上都相當於來一陣子酷刑,罪都承受下來了,卻不知道這其中的過程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這個主意以後,範眉頓時喜上眉梢,隻要能夠想起前世也就是那個女兒發生了什麽事情 ,自己就能夠證明自己和白淵到底是什麽關係,迫切的詢問著:“什麽辦法?”


    “這是一枚丹藥,你隻要吃了就能夠把那場夢做完整了。”男子說得非常的簡單啊,說話的時候還在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盒,在打開以後裏麵盛放的不是戒指,而是一粒白色的藥丸。


    按照男子的說法,也就是這枚藥丸能夠讓範眉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事情,目光緊緊的被這個東西給吸引住了,她小心地伸出一隻手來把東西小心的拿了過來,就這麽小小的一個東西,看起來和外麵賣的糖豆沒有什麽區別。


    範眉用懷疑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對方,不過轉念又一想,人家連錢都沒有要就算是騙自己能夠騙什麽,想到這裏慢慢地把東西放在書包裏麵,等到晚上迴家的時候吃一顆就可以了,說不定真的能夠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事。


    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以後,範眉不想在這裏多待下去,正打算站起來和對方告別的時候,沒想到這都被對麵的男人給搶先了,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被怪我沒有提醒你,是非塵緣已經屬於過去的事情,想要想起來來的話就必須要為過去的事情買單,不過話說迴來了人世間都是自己的選擇,如果還想要找我的話,來這裏便可。”


    等到再迴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後,範眉才知道這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隻不過當時已經晚了,不過對方也沒有這麽好的心腸,在當時情況給自己說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激發自己的好奇心,一旦了解了整件事情之後,完全不可能放棄了。


    雙手用力的捏著那枚白色的藥丸,範眉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會帶給自己一個重新的世界,甚至改變自己的理想,微微地點點頭笑道:“多謝,先生!”


    範眉知道自己這種人從一生下來就是萬人的容顏,這一輩子是這樣的存在,就算前世也一定是擁有萬人敬仰的光環,隻是沒想到事情還真是這樣,自己上輩子大夫家的女兒,雖然不能說是在朝中一唿百應,但也算得上是不小的官員。


    作為官員的寶貝女兒,一定是從小恃寵而驕,由於家裏麵隻有這麽一根女兒,所以在十六歲所有的官員家女兒被送進宮裏麵成為秀女的時候,她卻一直無憂無慮的來迴翻找,好運的和郡主成了朋友,再然後好運的被陛下認作幹女兒。


    有時候範眉都會在想自己的好運氣如果會一直這麽的持續下去就好了,隻可惜上蒼是公平的,從那一天的宴會開始的她所有的好運氣都用光了,時常宰相如果哪天不會那場宴會一切會不會都不會發生。


    但是如果給範眉再一次重新選擇地機會,那場宴會還是迴去的,即使是粉身碎骨也要重新建他一麵:“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逃跑,就是想著一直能夠待在你的身邊,僅僅這一個要求就足夠了。”


    在整個記憶裏麵,隻有這一段記憶依舊那麽鮮豔如初,帶著春天的花香味道以及酒類的芬芳,是整個相處的過程中最為甜蜜的一天,最為幸福的一刻,如果兩個人的關係永遠停留在初次見麵就好了,這樣對方也不會依靠目光。


    他就是武朝的大將軍白淵,當時是陛下為他設置的洗塵宴,就在那場宴會上一見鍾情,隻因為對方多說了一句道謝,範眉你就自此誤了終身。


    作為陛下的幹女兒,郡主已經被派出去和親,而皇帝也想要通過聯姻等方式來威懾住功高蓋主一時風頭無量的大將軍,於是範眉用盡了自己的手段,抬高身價在父親麵前花言巧語,哄得皇上以及皇宮裏所有人的歡心,總算把這件事情給完成了。


    本來想著這是一個完美的結果,因為她算得非常清楚保證每一個地方都不出出問題,甚至對於兩個人的未來都做得那麽詳細的想象,算準了一切卻發現自己沒有討好白淵,那個至關重要的人:“我以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原來真的隻是自己一廂情願。”


    皇命如山,在這道聖旨下來的時候,就算是千百個不願意也必須要執行,這就是範眉最後的籌碼,她本來想著日久生情,隻要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肯定能夠有感情的,沒想到的是白淵早就把自己所有的感情給了另外一個女子。


    在他的心裏麵早就住下了別人,再也容不下自己的而存在,那個女人名叫柳絮,按照道理來說情敵這種身份的存在,自己前世一定會把對方給查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在記憶裏麵卻沒有這個絲毫的信息。


    甚至在迴憶裏麵,範眉連這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更別說別的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白淵真的非常愛的,應該是最愛的人了。


    自己在家裏麵等了三年的時間,白淵還是沒有上門迎娶,這三年他也沒有在都城而是一直在邊疆,而自己就這樣傻傻的等了三年,等到對方凱旋而歸的時候能夠迎娶自己,沒有想到的是等了足足三年等來的不是花轎,而是一紙休書。


    威高震主這個詞是褒義也貶義,白淵用了三年的時間做出來的成果,就是為了讓皇帝收迴成命,能夠對家裏麵的柳絮一心一意的好,麵對這樣一個強大到無法複製的武將,皇帝沒有辦法拒絕,任誰都沒有辦法拒絕。


    曾經的賜婚竟然就這樣當做兒戲一樣收了迴去,白淵往自己家裏麵送休書以及傳達命令的時候,自己看見了一個男人的決斷是什麽樣的,他不愛你的時候根本不會在乎什麽憐香惜玉的:“你走得那樣的決然,一丁點的餘地都沒有給我留,不單單是我自己包括我的家族,我的父親在整個朝中都會收緊職責。”


    “白淵,我知道我得不到你,這是我最好的仁慈,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種種的打擊讓範眉再也活不下去了,上蒼讓她遇到了白淵,把她一手碰上了天堂,可是又因為這個人又狠狠的把她給摔迴來地獄。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希望的話,就沒有努力這麽一迴事,如果你不曾努力的話,你永遠不會知道絕望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那種透徹心心扉的冷絕對不會再想經曆第二遍,而範眉就非常不好運的再一次經曆了一遍。


    用刀子一點點的刮著骨頭裏麵的東西,然後再放一把冰進去,感到非常的冷卻不能拿手去捂,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捂住那個地方,隻能在寒冷之中強忍著牙齒直接打顫。


    前世的我最終堅持不住了,就算是換成現在的我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堅持下來,不再沉默之中爆發便在沉默之中死亡,自己在上一世已經選擇了一個答案,這一世也應該換一個答案來看一下最終結果了。


    “下輩子再見,下一輩子我要把所有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都拿迴來。”


    男人沒有騙她,真的能夠迴憶起過往的事情,可是卻沒有誰告訴她前世的事情如此撕心裂肺,在睡夢之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起來的時間,這是範眉唯一一次沒有驚醒,她也知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次的夢不是很害怕,相加以前來說真的差遠了,但是心髒早就已經碎成一塊塊的了,再也補不迴來,明明不害怕卻比以前任的一場夢都要無比的難受。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淚,既然以前已經流夠了,這輩子就不要再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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