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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領域,千米之高的祭台四角,各是聳立著一根黑色的石柱,深邃無光,光線落在上麵沒有一絲能夠逃脫,因此遠遠看去像是一道規整的空間裂縫,難以看出它根石柱,此刻石柱上端,熊熊燃燒的火苗一點點蔓延到整根石柱上。


    祭台上,自上而下,站著許多戰神軍團的領主,貝斯羅傳授他們的咒語他們大多已經融匯,正靜等著貝斯羅到來。


    魔族立在祭壇之外,這個高大的祭壇將是通往米勒迦列所在秘境的路,秘境這不該是一個地域的叫法,在地獄更應該叫神秘空間,有很多這樣的神秘空間,也有很多強大的空間主人。


    灰霾的天空已經形成了一個不見邊際的巨大漩渦,祭壇的定點刺入了漩渦中心,無數的灰色雷電從那漩渦中滾滾落下,蔓向四方。


    大量的戰神軍團的戰士開始揮動武器,重重敲打在腳下的岩石,氣勢逐漸高漲起來,那諸神殿中魔皇和貝斯羅同時飛了出來,在空中分離,魔皇落到了魔軍之中,而貝斯羅則沒入了灰雲漩渦埋沒的祭壇頂部,一時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寂靜之中,領主們的吟誦仿佛成了這片空間內存在的唯一,整個祭壇顫動起來,灰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祭壇底部向上延伸,順著那些黑色的上古符號,那磅礴的無匹的負麵能量,齊蒙隻是稍稍感知,便不敢再把靈魂能量靠近。


    “他太強大了。”立在齊蒙身旁的基爾咬牙說道,此刻他衣物皮肉俱在,端的是一副貴族打扮。


    “那你的路還很長啊。”齊蒙哼笑道。


    此刻天地之間,有一個聲音響起,似壓去了之前所有聲音,整個戰神領域都在隨著這個聲音中顫動,空氣在顫動,每一個靈魂也在顫動,祭壇上方那旋轉的雲渦忽然向內凹陷下去,露出祭壇頂點的貝斯羅來,他身周灰雷滾滾,灰焰劇烈燃燒,似是隨時可能炸開。


    祭壇上的灰芒延伸到貝斯羅腳下時,他麵前裂開一道空間裂縫兩百個光點從裂縫中飄出,飄到了貝斯羅頭頂,每一個光點之中,必然有著一聲聲高亢而憤怒的龍吟。


    貝斯羅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這些龍魂,雙手高高舉起,一個數十米的結界瞬間封閉了他和這些龍魂,透明的結界無從看見,但能從空間扭曲的痕跡捕捉,其內波動的能量也無可視見,但卻能看到每一波能量波動之後,貝斯羅和那些光點散發的光芒逐漸扭曲。


    每一個光點漸漸地變灰放大,虛幻的龍影出現,不過每一頭巨龍的都在怒咆著,雙目一片血紅,兇虐非常,強大地墮落詛咒,透過貝斯羅的吟誦徐徐讓這些巨龍的靈魂黑暗了下來,其身上不再有微光透出時,封閉著一切的那結界內被灰色的火焰填滿,貝斯羅的吟誦壓蓋了無數的龍嚎。


    龍魂焚燒之時,整個祭台的震動劇烈到定點似是隨時可能崩塌,天空的雲層中央,那巨大的漩渦向四麵擴張,露出一片深邃的黑暗區域。


    祭台頂端的結界忽然破碎,那片深邃的黑暗區域內似有無窮的吸力,將祭台頂部這熊熊燃燒的灰色火焰吸了進去,貝斯羅一馬當先,從灰焰之中飛出,飛進了那空間通道之中。


    魔皇和一眾強者緊隨其後,其他魔族和戰神軍團的戰士爬上祭台,也跳了進去。


    不過,異度空間內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麽溫和,深邃的黑暗一眼望不到邊際,在黑暗之中會有一些奇異的波動,似風似水,每一波襲來,都會帶來不同的效果,或是有人變成兩截,或是有人衰老了無數倍,弱些的地獄生物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片通向米勒迦列所在之處的空間通道,似乎正漂流著無數的時空碎片,而且,有一些奇異的法則維係著整個空間通道的存在,但這些法則又呈現為混亂狀態,時刻在變化。


    越向前行,整個空間通道的變化也越複雜,遭遇的時空碎片也越多,不過,整個通道依舊完全黑暗,沒有任何光芒可以捕捉,因此許多戰神和魔族戰士連發生的什麽也無從得知,就在那各種奇異的波動下毀滅了。


    齊蒙要對付這些失控碎片和法則的波動也要小心翼翼,盡可能地躲避,實在避無可避了才會用一些信仰之戒的神力抵擋。


    那些在法則波動下消失的戰士,屍體也不會留下,靈魂脫離**之後,迅速飄向前方的黑暗,如果剛剛進入這條空間通道之時,法則並不多,變化也不那麽頻繁,那越到後來,法則與那虛無之間存在角逐和變化也就也越來越強烈,傷亡開始蔓延到領主級的強者身上,飛行在隊伍最前端的貝斯羅神情也越發凝重。


    或許他在地獄之中不懼任何存在,但這裏是以米勒迦列所在世界為中心的邊緣地帶,也是位麵秩序拓展之處,秩序與混沌的糾纏和變化,這已然不是他所能觸及的領域,整個空間充斥的法則波動有的對他而言也是神秘陌生的。


    若把法則剔除,那麽世界隻剩虛無,而虛無並無大並無形態,這片虛無可能隻是地獄的一粒塵埃,也可能占據了無邊廣大的天地,但當整個位麵形成之時,就會徹底脫離地獄,獨成一個位麵。


    整個空間通道,絕不是一早就有的,而是米勒迦列利用他的神力在接受獻祭時,打開了他的世界與地獄空間隔閡,至於能夠存在多久也無人可知。


    ......


    自巴達克出兵已經有十天,彼羅薩一直等著戰爭之城的好消息傳來,而彼羅薩國境內的三萬獸人戰士一路摧枯拉朽,將共計八萬神聖之戒騎士擊退,雙方互有傷亡,但絕對是神聖之戒傷亡慘重得多,五萬餘騎士還在撤軍,兩萬五千獸人仍窮追不舍。


    過去的伏擊,亦或是截擊對獸人已經沒有太大作用,藏在獸人之中的幾十個元素精靈會輕易的發現伏軍,神聖之戒為此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而一些特製毒藥對獸人的效果也十分不明顯,這支獸人大軍,怎麽會有那些該死的精靈?


    常年與森林為伴的精靈對各種毒素的解藥了然於心,一個元素精靈配置的各種預備解藥甚至要多出神聖之戒的毒藥,如今的神聖之戒除了依靠地理優勢,勉強能托緩獸人進軍的步伐之外,已經沒有什麽有效的手段能夠抵擋獸人。


    出現精靈的可不僅僅是彼羅薩,當戰爭之城的消息傳到彼羅薩時,數萬精靈戰士伏擊了巴達克軍隊的消息,又給了曼陀大帝心頭一記重錘。


    巴達克損失不大,但也驚動了羅蒙國王,不僅僅把波爾家族根植於巴克達王國的一位族人處理了,還立刻撤軍了。


    獸人和精靈聯合了?曼陀大帝有些難以想象齊蒙到底在混亂之森幹了什麽,為什麽精靈和獸人統統進入了他的麾下,而這兩個種族不該是水火不容嗎?


    宮廷會議上,曼陀大帝一改前態,靜靜聽著那位殿侍向群臣宣讀著前線穿迴的戰報,群臣一言不發,空氣仿佛凝滯,誰也不敢開口。


    “都聽到了?”曼陀大帝淡淡地道,群臣從這語調中聽到了暴風雨,隻是還未到來,紛紛點點了頭,大氣也不敢出。


    曼陀幹瘦的手掌拿過殿侍手中的卷軸,看了一看又道:“這些獸人已經打到巴薩馬城了,照這樣的速度,不出一個月就能打到帝都了。”大帝臉上沒有絲毫凝重,輕鬆愉悅,甚至還帶著一些笑容。


    群臣深深埋下頭,有人低聲道:“臣等無能。”


    大帝冷笑了兩聲,將卷軸丟在桌上,道:“你們除了說自己無能之外,能不能說一點有用的,再這麽下去彼羅薩就要因為一支獸人軍隊亡國!”


    “聽憑大帝決斷。”群臣陸續答道。


    大帝在座的大臣臉上一一掃過,忍怒輕笑道:“好啊,很好,那就這樣吧,明天的會議你們也不用來了!”


    說罷,拄著拐杖離開會議廳。


    就在當天不僅一大批的宮廷要臣被撤職,還有一批神秘騎士從帝都出發,一路向北而去,抵擋獸人大軍。


    這支騎士自然不是尋常的武者組成,他們晝息夜行,一路行軍,甚至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這支本來是彼羅薩隱藏多年,為克頓帝國所準備的神秘騎士隊伍,在波爾家族還未統禦彼羅薩之時已經存在,全部由十六級以上的聖殿騎士組成,人數多達三千,至關重要的一點,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甚至算不上人,彼羅薩隱藏這支騎士團的原因或多或少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海德雷所率的兩萬獸人,剛剛摧毀了一座城市,便遭到了襲擊,一路退縮的神聖之戒立刻反撲,將追趕到了彼羅薩一片森林內。


    此刻,一個個嗜血的怪物正緩步走進森林深處,獵殺著獸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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