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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古麗塔愣了愣,激動地道:“你為什麽,為什麽就是不肯迴獸人聯盟?”


    密室安靜了半晌,齊蒙才道:“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得到這樣一股力量,足以對抗教會的力量。”


    奧古麗塔心裏莫名一痛,伸手緊緊摟住了齊蒙腰背,將埋在心裏許久的話說了出來,道:“忘了教會,離開這裏不好嗎?你和我現在要搶到一個神格也不是不可能,那樣至少....”


    說著說著,精靈自己沉默了,慢慢從齊蒙胸口離開,又堅決地道:“不論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要找死,我也不要活!”


    她明亮的雙眸之中閃爍著無比神聖而潔淨的光芒,如此驚心動魄又魅力非凡,這對眸子之中,沒有一絲世俗的牽絆,更無半分畏懼。


    說罷轉身離去,至於去哪,自然瀟灑去了賭場。


    齊蒙心中的抑鬱始終難以散去,他努力讓自己想一些不著邊際,無憑無據的幻想,臉上才綻放笑容,喃喃道:“隻要索菲兒當了龍使,得到神聖巨龍的傳承,以她跟我的關係,那些巨龍還不就是我的財富,哈哈哈.....哈,哈,哈。”


    龍域,聖城的龍神殿內,你一汪意識之泉已經半米深,五位龍王立在意識之全邊,銀龍王道:“下去,這是你成為龍使的第一步。”


    索菲兒看著這透明近乎於無的意識之泉一眼,下去,意味著一些東西即將改變,她在猶豫和不舍。


    銀龍王道:“如果你不肯,我們可以繼續去找那個混混幫忙。”


    “別.....”索菲兒急道。


    她猶豫了片刻,緊咬著唇,終是縱身一躍,投進了意識之泉內,刺眼的白芒在她身上亮起,索菲兒全身顫抖,低低地痛唿一聲,昏厥在意識之泉內,一道水珠將她拖起,水柱下端的意識之泉迅速旋轉,形成了一個漩渦。


    ......


    神聖之戒趕到阿爾薩倫之後,聯合紅潮騎士向光明騎士和黎明之光反撲,摩爾哈見前方時態不妙,立刻下令撤兵,但他的撤退並不及時,一路追擊的神聖之戒和紅潮騎士至少收獲了數千名騎士的頭顱,和近萬名俘虜。


    阿爾薩倫收複失地,剛剛舉行宴慶,大公府內歡騰一片,一些醉意醺醺的貴族陸續離場,大廳內巴德列和唐斯特以及阿爾薩倫幾位重要的權臣在桌上交談甚歡,一點熾熱的氣流同時驚動而來唐斯特和巴德列的貼身護衛。


    扭曲的空間當中,齊蒙徐徐走了出來,唐斯特臉色瞬間凝重下來,盯著齊蒙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齊蒙向唐斯特笑了笑,道:“塔尼奧王,很久不見了是不是很掛記我呢?”


    唐斯特怒眉一揚,手中已經數道紅芒射向齊蒙,每一道邪能之中都蘊藏複雜的能量變化,齊蒙麵前灰霧翻湧,卻將著幾道紅芒吞沒了,唐斯特心頭驚疑一聲,又道:“你不怕今天我就要向你複仇嗎?”


    齊蒙咬了咬頭,道:“現在的唐斯特和當初的塔尼奧王不同,至少在利益一致的時候,你不會為了過去那些私人恩怨放棄一個很好的朋友?”


    唐斯特冷笑道:“這麽說,你是來跟我聯合來了?齊蒙,不久之前你的諸神之血才剛剛攻擊過阿爾薩倫,我記性是很好的,阿爾薩倫的每一個人記性都很好。”


    齊蒙就在一張空椅上坐了下來,他身旁貴族對齊蒙這個名字還有些陌生,對他的貿然之舉十分憤怒,怒視著他,不過又因唐斯特和他正在對話,猜想對方的身份地位不淺,又不敢輕易發怒。


    混混道:“阿爾薩倫現在唯一合法宗教是血紅之翼,但在光明教會眼裏,血紅之翼可是邪教,而薩爾梵岡因為徹底排斥光明教會,因此薩爾梵岡和阿爾薩倫跟光明教會的關係都是對立,這已經有理由讓兩者走在一起了。”


    “在阿爾薩倫西北方的達登公國,是光明教會抵禦阿爾薩倫和薩爾梵岡的重要屯兵之地,我想阿爾薩倫也很想拔出這根眼中釘,隻要達登公國脫離光明的管製,日後阿爾薩倫要再次遠征比魯奇科,就簡單很多了,薩爾梵岡也能給予直接的支援。”


    唐斯特哼笑了一聲,道:“你想讓阿爾薩倫幫你攻打達登?”


    齊蒙點了點頭的,道:“僅靠我們兩國,當然是不太夠的,因此需要這位來自波爾家族的元帥迴去和大帝商量商量,讓神聖之戒也出兵。”


    “我可還沒答應你呢,你說這些太早了吧?”唐斯特又道。


    混混淡淡地道:“唐斯特大公不是一直想要重迴比魯奇科嗎?如果沒有薩爾梵岡的幫助,恐怕你還要等十年才有足夠的力量再次出兵比魯奇科,而你答應幫我拿下達登,我可以在那之後立刻出兵幫你拿下比魯奇科。”


    “諸神之血那群烏合之眾,我不覺得他們有多少力量能幫到我。”唐斯特譏笑道。


    齊蒙笑了兩聲,手中噴出一團黑霧,將身旁的貴族包裹了起來,淒厲的慘叫從霧中傳出,待黑霧褪盡,原本俊美的貴族麵部變得異常猙獰,雙目血紅地在屋裏看來看去,目光落在唐斯特身上,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唐斯特抬手一揮,一道罡風吹到他身上,但這個貴族力量大的驚人,竟撕開了這層罡風一口要在唐斯特的手臂上,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會任何鬥氣,即便經過齊蒙的詛咒腐蝕,增強了力量,也不足以傷到唐斯特,他手背上留下兩排壓印,兇惡的男子還不不斷甩動脖子,四吐從他手上撕下一片肉來。


    唐斯特眉頭蹙了蹙,稍稍用力,便將這位貴族的牙齒全部震落,一絲紅色氣流撞在他胸口,這位貴族彈了出去,在地板上撞出幾道裂痕,躺在地上難再站起,其全身上下,迅速的變紅,蒸騰的白霧中,身體迅速枯瘦下來,轉眼變成一具幹屍。


    唐斯特盯著幹屍沉默了半晌,抬眼看著齊蒙那風輕雲淡的表情,道:“你還真舍得啊,向諸神之血下這些的詛咒的話,確實可以提升他們力量,但就算是武者,他們的耐受力比普通人強很多,但中了這個詛咒應該也活不了太久。”


    齊蒙笑了笑,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我隻是想向唐斯特大公說明,現在的諸神之血確實有力量,更有和阿爾薩倫合作的資本。”


    唐斯特道:“齊蒙,你真的認為我會為了利益,忘了你曾經的所做所為?”


    齊蒙搖了搖頭,道:“當然不,唐斯特大公對我恨之入骨我很清楚,我隻想你能暫時放下些仇恨,著眼於現在,至於之後麽,我想唐斯特大公恐怕還是會向我複仇的。”


    唐斯特目光轉向了巴德列,道:“你應該再問問巴德列先生,沒有神聖之戒,我想紅潮騎士也不想去白白送死。”


    巴德列比起當初已經蒼老了不少,此刻笑道:“齊蒙先生,當初你的妹妹可是把我們騙得團團轉啊,現在我對你這張臉孔都還有些心慌.....”


    齊蒙打斷了巴德列的話,道:“我記得薩爾梵岡每年會給畢羅塞繳納一百萬金幣吧,那這個數字再提升一倍好了,您知道薩爾梵岡人多地少,除了養活民眾之外,好要養活一大批貴族,兩百萬金幣已經很多了。”


    巴德列搖了搖頭,道:“不是錢的問題......”


    “每年五千名少女。”齊蒙又道。


    巴德列剛要再開口,齊蒙再道:“三萬奴隸。”


    巴德列吸了口氣,道:“真的不是.....”


    齊蒙手中的酒杯轟然破碎,又道:“神聖之戒入駐薩爾梵岡的合法權。”


    巴德列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道:“齊蒙先生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什麽好拒絕的了,我就先告辭了,我會連夜迴去向大帝稟明,相信大帝會看到齊蒙先生的誠意。”


    達登公國駐紮的光明騎士大約有兩萬左右,而比魯奇科的光明騎士即便出征阿爾薩倫損失了一部分,也還有一萬五千餘人,其中一處受到攻擊,另一處必定會救援,比魯奇科還好,摩爾哈雖然依賴教會的武裝力量,但絕不會把大權交給教會,國內的勞力和物力大多還是掌握在他手裏,不可能全部供給光明教會。


    達登公國全然不同,這個公國的新政權都是光明教會一手扶植而起的,教會的命令享有至高的權利,如果教會負隅頑抗,鼓動民眾來全力反抗,要瓦解著裏的光明教會也會變得困難。


    哈勒格朗城外,齊蒙正在挑選著諸神之血的騎士,用以製造一批詛咒死士,當初靠著三百獸人,成功挑起巨龍和獸人的戰火,現在的他能夠詛咒的騎士可不僅僅三百,一來獸人比這些騎士強大得多,二來他自身的力量提升不少。


    在此之前,齊蒙的演講已經讓他們熱血沸騰了,此刻他們腦中全被榮耀,榮譽,偉大,這些字眼填滿,哪裏看得起死亡,巴不得奉獻熱血,來個萬世流芳。


    齊蒙隻需開出五百金幣撫恤金,打消他們心中對家人的掛記和憂慮,這些騎士便踴躍了起來。


    至於那些煽情熱血的演講內容麽,齊蒙沒有這方麵的才華,但薩爾梵岡不乏煽情的詩人,更不乏語言藝術高深莫測的演講家,隻要給他們一筆金幣,或者一個爵銜,一篇絕妙的演講稿就到了他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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