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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科拉姆部落的清晨,環繞於生命之樹的霧氣和水露會讓一道美麗的彩虹橫架於樹冠之間,陽光自茂密的樹葉從中鑽出,灑在地麵形成點點光斑,一個個美麗的精靈在樹林間飛舞,活動著身體。


    生命之樹下,洞們已經被一層半透明的碧綠結界封住了,此刻一些細微的變化引起了一些精靈的注意和好奇。在結界上,有了一些灰色的光芒,且整個結界略微變形,好似被某股力量向外撐住了結界。


    有的精靈飛到樹冠下,走近洞門觀望,這道結界可是精靈祭司親手設下的,他們可不敢觸碰,不過,此刻結界向外擴張的速度肉眼可見,很快便漲成了小半個圓球。


    精靈們麵麵廝覷,在把目光落在著結界上時,結界邊緣的空間開始混亂的顫動,一層層的空間裂痕順著蔓延開,伴隨一聲巨響,位於洞前的精靈來不及閃躲,那結界轟然破碎,從樹洞衝出的灰色氣流淹沒了著十幾個精靈,他們的身體在灰色氣流中迅速被吹散了,靈魂和皮肉在氣流停止之時,慢慢匯聚起來,飄進了樹洞,地上十數具遺骨尚還保持著他們生前的姿勢,最終隨風散落滿地。


    樹洞後傳出一個巨大的咆哮聲,全身****的‘齊蒙’從樹洞後飛了出來,他的雙眸紅得如血,渾身籠罩在一層混亂的灰色氣流當中,他飛出樹洞那一刻,在洞門前停了下來,四下張望了片刻,猩紅的眼瞳中充滿興奮和好奇。


    不過他停留的片刻,他腳下的土地在灰色親氣流的侵蝕下,迅速喪失了生機,草地大片枯黃,轉眼枯草又隨著氣流變成了粉末消散。


    ‘齊蒙’駐足片刻,猛地飛到了空中,更為興奮地咆哮著,一些精靈戰士感應到他強烈無比的負麵能量,紛紛從四麵的森林中飛了出來,生命之樹上,八位祭司也迅速飛了下來。


    一位精靈祭司瞥了地麵的十多具骸骨一眼,不遠處生命之泉的封印也已經消失不見,冷聲道:“齊蒙先生,您到卡科拉姆部落來幹了什麽?”


    精靈祭司發現齊蒙此刻和過去有很大的區別,之前,齊蒙的氣息冰冷詭異,但此刻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隻有兇虐和血腥。


    齊蒙飛在空中,伸出手掌一層灰霧湧動著,他眼裏盡是好奇,蒙猛然間,向著那些包圍過來的精靈戰士揮去,揮過之處,前方是十數個精靈戰士紛紛爆開,變成一團血霧向他飄來。


    血霧之中,興奮得狂唿的齊蒙,血紅的雙眸又落到了上方的精靈祭司身上,其中一位美麗的精靈祭司,讓他猩紅的雙眸中,又亮起了灼熱的光芒。


    自齊蒙身上,延伸出的上百根秘紋觸手向幾位精靈祭司抽打而去,不過,這些精靈祭司每個都是聖域,他們的實力,這些秘紋觸手在他們麵前全不值一提,每個精靈祭司身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屏障,將秘紋觸手彈開了。


    “齊蒙先生,你的所作所為,已不能再算是精靈的盟友。”一位精靈祭司冷冷道。


    齊蒙依舊沒有迴答他們,徑直向上飛起,他伸手指向一位精靈劃過,一線有些扭曲變形的白芒掠過,撞擊在精靈祭司的屏障上,但又被擋了下來。齊蒙看著自己的手掌,臉上又不少的困惑。


    他共享的記憶並不完整,所以在詛咒上,這個物質破滅也並不完美。


    “怎麽辦?”一位精靈祭司問道。


    “他已經殺了我們三十幾個族人,還能怎麽辦,即便他之前幫助我們,也不能如此侵犯精靈,現在精靈和獸人已經聯盟,有他沒他都一樣!”此前被齊蒙滿目熱光所激怒的女祭司冷冷一聲,向齊蒙疾馳而去。


    聯盟之城,齊蒙正在密室繼續著自己的詛咒實驗,體內的詛咒之力忽然混亂了片刻,一股痛覺從手臂傳來,不過這股痛覺極為短暫,轉瞬即逝,而他左臂上完好無損,這股痛覺


    齊蒙放下了手中幾件不同的實驗材料,陷入了沉思,他腦中,又浮現了卡科拉姆部落的畫麵,和之前的痛覺一樣,轉瞬即逝。


    “複活了?”最終他隻能想到是另一個自己從永痕禁錮中脫離了出來。


    本來這個永痕禁錮僅僅靠生命之泉的洗滌,恐怕需要數十年,但齊蒙之前為了取出龍血和龍仆印記,曾打開過永痕禁錮的缺口,那時灌進晶像內的生命之泉,加快了他複活。


    齊蒙跨步而出,麵前空間迅速扭曲,經過數次瞬移,他趕到了卡科拉姆部落。


    天空之上,精靈祭司們正在圍攻‘齊蒙’,他的左臂已經變形,不過仍然狂熱地和精靈祭司們纏鬥著。


    他的能量波動,竟強過了齊蒙自己,達到了二十二級!生命之泉為他帶來的好處多得有些超乎預想,加上多年被困在永恆禁錮內,膨脹的靈魂能量久久不能得以釋放,逐漸幫助他茁壯了自己的靈魂。


    齊蒙沉思了片刻,飛到了空中,道:“請幾位祭司先停下手。”


    精靈祭司們看到下方的齊蒙,頓時吃了一驚,又抬頭看了看那滿目紅光地齊蒙,兩人相貌完全一樣,當然這兩人之中也不可能有一個是另一個的分身,因為沒有任何強者能讓自己分身也身達到聖域。


    ‘齊蒙’的目光落到齊蒙身上,那猩紅的雙目中立刻泛起怨恨之色,他立即放棄了幾位精靈祭司,咆哮著朝齊蒙衝去。


    一股無形的波動籠罩了齊蒙全身,齊蒙的身體像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一般,身上出現幾道凹痕,另一個齊蒙手中灰焰吐出,一層橙黃色的火焰也跟著燃氣,不過兩者即要相融之時,忽然同時消散,將地獄烈火和生機破滅融合,是齊蒙在墮落為地獄生物之後,為了對付不死鳥王使用的手段,而另一個齊蒙擁有這部分記憶,卻忘了自己並無地獄烈火,他震驚了片刻,神情再度兇獰起來,一層劇烈的橙色火焰爬上了他的手掌。


    一個六級的咒文。


    齊蒙很清楚感應到另一個自己因為吸入了大量的生命之泉,鬥氣取得了很大進步,至少也有十八級吧,但這六級的咒文,確實他當下會的最強的咒文了,因為齊蒙自己也從來沒有接觸更強的咒文了,畢竟他自己墮落地獄之時,鬥氣不過十三級而已。


    在‘齊蒙’近身之時,齊蒙全身虛幻下來,那燃燒著橙焰的拳頭從齊蒙身體穿過,混混嘴角一抹冷笑,正待他要攻擊之時,‘齊蒙’眼中亮起光芒。


    齊蒙本來虛幻的胸口,鑽進了幾絲灰氣,刹那間他的身體再度凝實,這一拳在他胸口上留下了一個大洞,齊蒙來不及震驚,五六個詛咒從對方的手上傳開。


    每一個詛咒,都似齊蒙自己發出的,他再明白不過這些詛咒術的能量構成,向後退了一步,低低一喝,全身擴散出的灰霧,胸口的窟窿不斷吐出血焰,迅速愈合了。


    ‘齊蒙’很清楚他詛咒的弱點,他自己倒是忘了這一點。在詛咒上,兩人是鬥不出什麽結果的。


    齊蒙身上血焰越燃越高,而‘齊蒙’似乎依舊使用詛咒術來對付他,隨著吟誦響起,齊蒙的指尖被些許的秘紋爬滿,沿著手指不斷擴散到了齊蒙身上。


    是對調!


    不過,先不提齊蒙對‘對調’的熟悉,他釋放的對調,仍然有很多殘缺和不足之處。


    齊蒙身上的血焰逐漸向下壓縮,嘴中變成了一絲明亮的紅芒,流到了他身上的詛咒秘紋之中,其竄過一處,那裏的秘紋已然被染成金紅色。


    ‘齊蒙’忽然胸口燃氣一點血焰,他大驚失色,卻來不及做出應對,已經被血焰籠罩了起來。


    齊蒙趁機逼近,手心噴出無數紅色的絲線滲進‘齊蒙’體內,將他所有的鬥氣和詛咒之力擾亂。


    如果給‘齊蒙’幾年時間,好好熟悉自己的能量,而非靠著齊蒙的記憶行事,或許結果就會不同了。


    一層翻湧的灰霧將‘齊蒙’籠罩了進去,逐漸凝實,成了一顆圓球。齊蒙目光一轉,落到了幾位祭司身上,當即小臉一張,行了行禮道:“十分抱歉,尊敬的幾位祭司,這個家夥好像在這裏搞了一些破壞,不過,我希望幾位祭司能讓我帶他迴去,我來好好處理他。”


    “我們不得不懷疑,他是你派來的。”一位精靈祭司道。


    齊蒙搖了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但我可以向諸位保證,他在這裏犯下的而行,和我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他是誰,也不便和幾位祭司透露,我想此前我幫了精靈一個很大的忙,現在幾位不會為了這幾十個精靈,就要和我翻臉吧。”


    幾個精靈祭司略一沉吟,一位精靈祭司麵色鐵青地從生命之樹下的樹洞飛了出來,在其他精靈耳邊低語了幾句,幾人同時麵色大變,目光落到了那顆鎖著‘齊蒙’的灰色圓球上,已然滿是憤怒。(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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