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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爾哈王子搖了搖頭,道:“請父親原諒,這是我的決定,沒有旁人的參與,其實......兩年之前秘密聯合這些大臣的,也是我。”


    山賊布朗尼愣了一愣,放在摩爾哈王子肩上的手掌顫動不止,摩爾哈不會任何鬥氣魔力,布朗尼僅僅抓住他的肩膀時,他的五指讓摩爾哈淡金色的衣衫下浮現出五團血跡。


    摩爾哈隻是低著頭,不曾發出一聲痛吟。


    布朗尼忽然鬆開手掌,慢慢坐迴了座椅上,道:“我親愛的兒子,你很適合坐我的位置。”


    “我也像父親這樣認為.....請各位大人先出去吧。”摩爾哈轉頭向背後這些宮中重臣道。


    這些朝中重臣紛紛答應下來,從書房出去,他們倒不擔心摩爾哈被布朗尼怎麽樣,他們隻要一個能夠穩固他們利益的王,是不是摩爾哈也無所謂,萬一摩爾哈被布朗尼怎麽樣了,那從王宮流傳給平民和其他貴族的消息,也隻是個父子相殘,兩相喪命而已,他們手中握著這樣的權利,他們也就有這樣的能力。


    到時候,隻需再立一個新王即可。


    “我尊敬的父親,您的**和昏庸,必須要有人終結,隻有您死了,才能象征上的走向曆史,雖然您這幾年已經竭力改變些什麽,但事實上這些大臣已經牢牢霸占了宮廷的各個權利,你這麽做隻是觸犯了他們的利益讓你成了他們對立麵的王。”


    “你不該用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向解釋你權利的渴望。”布朗尼道。


    摩爾哈默然了一刻,道:“我隻想成為一個英名的國王,受人民的愛戴和敬仰。”


    布朗尼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很好,很好,不論什麽時候,都要把心裏話隱藏起來,都要說一些好聽的話,就算我是你的父親,就算我即將死在你手裏,我親愛的兒子,你已經像一個真正的國王了。”


    話到此處,門外傳來了慘叫,門縫下鮮紅的血液慢慢滲透了近來,布朗尼道:“你會放過你的母親吧?”


    摩爾哈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看似彬彬有禮的王子,忽然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向布朗尼的喉嚨割去,滾燙的王之血,濺在摩爾哈的臉上,他禮服下那潔白的高領內衫被染紅了一片。


    布朗尼攤坐在座椅上,雙眼慢慢變得灰暗,在這渾濁而逐漸被死氣爬滿的眼珠裏,倒映著當年那蒼翠的山林,和每一個被他搶後的驚慌的貴族,自由的聖輝在那記憶中閃爍,直至在無邊的黑暗中熄滅。


    摩爾哈劍再次揮動,這個不會任何鬥氣和魔法的少年,一劍砍去了布朗尼的頭顱,可見對如何切斷人的脊柱,已經極為熟悉,那頭顱滾落之時,他眼中終於亮起了一點光芒。


    戰戰兢兢的日子,終於遠去了!


    他想狂唿,他從出生一來,就不知狂唿是什麽感受,因為王子的矜持之中,不存在狂唿,此刻唿出的聲音到了一半,他又自己掐斷了,臉上恢複了平靜。


    那些他年幼的弟弟妹妹,終究與王位無緣了,但他們仍然是一筆隱患。


    事實上,在宮變的前兩年前,比魯奇科的讚美開始遠離布朗尼了,一些新晉的文人,新晉的貴族,開始指責布朗尼,把布朗尼如何清理齊蒙王的舊部,布朗尼的各種政令是表麵好看,內裏肮髒**這些統統指責了一遍,曆史學家也在這兩年,開始為之前那些因為政權更替,以各種罪名處理的大臣平反。


    民眾在這樣的氛圍裏,不對布朗尼抱有仇恨情緒不可能,加上山賊自己這兩年想要拆除了比魯奇科虛假的繁華,重新穩固比魯奇科,造成國民生計遠遠不如過去,布朗尼被摩爾哈推翻,便是他們期待已久的了。


    為了今天這一場政變,鋪墊從兩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了,當眾臣欣喜地擁護摩爾哈上台之後,立刻為他造勢,文人墨客開始抓出了摩爾哈的陳年往事,濃墨重彩地向民眾剖析這這位英名的王子,是怎樣偉大英名的新王,也有人會胡編亂造一些故事,讓摩爾哈的形象更為立體飽滿。


    隻要民眾心中他們仍是權威,他們說的便是無人質疑的事實。


    摩爾哈很快廢除了幾條法令,這些都是和這些擁護他的重臣息息相關的法令,他們會反抗布朗尼也是因為布朗尼立下了這條法令,因此,摩爾哈所受的擁戴也更為多了。


    不過,摩爾哈雖然對權利十分熱衷,但他也並不昏昧,當下的權利隻是短暫,隻是他這個新王在這一個利益團體裏滿足了他們的利益時他們把權力賦予了他。他手中能死死抓握,很難被剝奪的權利,仍然沒有。


    就在布朗尼死後的第十天,剛剛為布朗尼舉行了葬禮的摩爾哈,會見了伊諾大主教,摩爾哈表示可以在三年內,為光明教會在比魯奇科造勢,減輕比魯奇科人對光明教會的抵觸情緒,讓光明教會入駐比魯奇科。


    信仰,著實是一個被賦予之後,便很難變遷的權利,神權,才是當下各國時髦的爭奪焦點。


    ......


    布朗尼的死訊傳到薩爾梵岡時,齊蒙正忙於準備那些對付巨龍的戰爭器械,一向不曾失態地混混,在依米朗克連喚三聲後,才猛然驚醒過來,道:“你先出去吧。”


    依米朗克抬眼看了齊蒙一眼,他這一刻好像失去了往日那些深不可測,依米朗克行了行禮,退出了房間。


    齊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到窗前,正值十月秋風,涼意漸增的時候,他麵無情緒的立在窗前,摩爾哈會是一個城府極深的政客,齊蒙從見他第一麵時,便有了認定,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把布朗尼取締了。


    權利之前,父子好像也是仇敵啊


    齊蒙瞥了一眼一旁的玻璃,他灰黑的短發間,也有了白色。


    時間過得很快,快得無法迴想過去。


    齊蒙吩咐讓依米朗克暫時替他處理這些來個各國海倫商會的文件,自己則走進那扭曲的空間當中。


    榮譽之城西南方的小片莊園,布朗尼執政幾年後,待他的王位穩固之後,便列拉緹娜的墳墓遷移至此,這裏如今也成了他的墳墓。


    莊園位於山腰,守墓騎士的堡壘就在莊園西方,那紫色滕曼形成的藤牆,將兩個墳墓隔離開來,布朗尼的墳墓周圍還有不少散落的泥土,被翻掘過的草地也未經過重新的修整。


    看來布朗尼死後,並沒得到一個國王應有的禮遇。


    齊蒙剛剛出現,那四個騎士便從那堡壘中衝了出來,這已經是這裏守墓的全部人手。


    四位騎士將齊蒙圍在中心,不過又不敢貿然接近,隻因齊蒙此刻是飄在空中的,這已經證明他們這幾個不過六七級的騎士,即使全力撲上前去非但不會有任何收獲,反而可能送了性命。


    “齊,齊蒙王?!”一位騎士忽然驚唿出聲。


    “居然還有人能叫出這個稱唿,看來我還沒有完全從比魯奇科的曆史舞台離開啊”齊蒙冷笑了一聲。


    “小人,小人曾在榮耀之城見過您一麵。”這位年近五旬騎士右手放於胸前向齊蒙行了鞠躬禮。


    另外三位騎士麵麵廝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決斷,按理齊蒙已經不是國王,在比魯奇科也不再是仍何權貴,擅闖這墓地,應該要拿下,送往他們的上司那聽候處置,但前方這位同伴的行為,又讓他們為難。


    這位騎士忽然眼中亮起了一絲得意,向背後的三位騎士揚了揚眉,炫耀自己曾見過齊蒙王,畢竟齊蒙王已經成為曆史,由於成為王的時間極為短暫,加上布朗尼之前上台對一些黎明之光舊部的清洗,如今見過齊蒙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這三位騎士被同伴的這些得意的模樣所激,冷笑道:“齊蒙王?哼哼,現在我們隻有一個摩爾哈王,齊蒙先生擅闖這墓園,違反了榮譽之城關於布朗尼王墓園不允許任何平民進入的法令,你已經不是比魯奇科的國王,更不是比魯奇科的貴族。”


    齊蒙麵前這位騎士眼珠一轉,也覺得兩位同伴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和齊蒙套到再多的近乎,他頭頂的天還是摩爾哈王啊,他又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為難地道:“抱歉齊蒙王,請你諒解我們的苦衷,守衛這裏畢竟是我們的職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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