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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手契約隻是齊蒙占領這座鐵礦的第一步,隻有在兩種情況下齊蒙會選擇吃虧,一是為了之後更好地侵占,二是為了之後徹底地侵占!


    清晨的陽光剛剛從群山上照耀進小鎮,鎮子廣場上齊蒙已經在幾個威凜難言的騎士護衛站在了台上,台下則是近千的平民圍觀著,老鎮長站在齊蒙一旁的台下,在盔甲露出的麵孔上,帶著絕對溫和的混混清了清嗓,第一次站在千人圍觀的台上講話,難免還是有些緊張的,所以頭盔裏藏著一個低級的冰係的魔法卷軸,時刻保持這他的清醒和表情的自然。


    “格裏亞小鎮的居民們,有幸能從你們勤勞的手中買到鐵石,我是狂戰商會的會長,也是和你們未來交易鐵石的重要對象,我和老鎮長已經談妥,我將以高出西藍商會二分之一的價格買入你們的鐵石,今年一年的金幣我已經派騎士迴去取,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會帶著五十萬金幣迴來。”


    齊蒙講完,台下一片嘩然。


    “二分之一?!”


    “老鎮長,這是真的嗎?”……


    老鎮長帶著他一貫的微笑上台解釋,但他變得年輕很多的臉龐和身體讓大多人不認識,隻有那些見過他年輕模樣的人好聲驚唿出了老鎮長的名字。


    “那,那是戈力老鎮長,我記得,肯定是,三十年前他就這副模樣,他,他變年輕了!”


    嘩然聲更大了,老鎮長揮手示意眾人安靜,徐徐講道“能和狂戰商會合作十分榮幸,為我帶來年輕的狂戰商會會長,還為整個小鎮帶來了更多的金幣,更好的將來。”


    老鎮長講完之後,齊蒙又講了幾句就在眾人的目光中離開了,對自己今天的口才相當不滿的混混,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下去。


    迴到旅店的混混叫來幾名騎士,逐一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話。


    於是,小鎮的第一天,瓦蘭狂戰商會,熱心有愛的會長救下了馬蹄下的孩童,救活了垂垂欲死的老人。


    第二天,狂戰騎士團的騎士建好了因山體滑坡的堵塞通向瓦蘭的路。


    第三天,有禮的商會會長委婉地拒絕了第一個純真少女的愛意。


    第四天,正直威嚴的會長處死了一名膽敢擾亂鎮民生活的騎士。


    第五天,整個小鎮都是齊蒙的傳聞了。


    第六天,帶著兩馬車金幣的騎士迴來了。


    第七天,齊蒙深情地和所有小鎮的居民道別,並告訴鎮子其他幾位長者有任何難處,可以隨時到瓦蘭去找他。


    原本對齊蒙的光輝發出質疑的聲音在齊蒙走後,都歸於寂靜了。


    齊蒙為平靜的小鎮帶去了濃重的‘光明’之後,不帶走分毫利益地走了,於是齊蒙的形象漸漸光輝。


    “媽的,老子怎麽能這麽聰明,恐怕努爾比也不過如此了!”路上不住的拍著自己的大腿,自誇不停。


    歸功於生活於歌林,多受巴爾的熏陶,欲擒故縱的道理,齊蒙已融會貫通,他裝模作樣地歎息道“可憐的老鎮長一家,天呐我竟然幹了這麽罪惡的事兒,偉大的光明神啊,求您寬恕您罪惡深重的信徒吧。”


    正在自得當中,前方一陣騷動,混混抬頭剛要細看,麵前一顆人頭已經砸了過來,幸虧多日苦練,混混已有了六級武者的應有的實力,在頭顱擊中自己之前,率先提起鬥氣,從馬背上一側身,躲開了這顆頭顱,他背後的狂戰騎士團騎士卻被擊飛倒地,頭顱在他厚重的盔甲的印上了凹痕,力量大的出奇。


    隊伍的最前列,幾名騎士正在馬上對付一頭紅色魔獸,地上已然倒了幾個騎士,這顆頭顱就是屬於他們中的一個。


    “血紅龍鱷!”齊蒙驚唿一聲,連身旁的大騎士的唿聲也沒能聽見,陷入了深深的震驚。


    它怎麽會在這兒?


    我體內的龍鱷血和索菲的龍血的味道?


    短短閃過兩個念頭,混混已經知道不妙,大吼道“快上,快上,那頭愚蠢的魔獸膽敢侵犯狂戰騎士團的尊嚴。”


    這些訓練有素的騎士們自然不甘受辱,有了齊蒙的命令,在兩名大騎士的帶領下一起衝向了龍鱷,到了快要接近龍鱷的時候,一些騎士跳下了馬,拔出長劍,朝著龍鱷身下的地麵狠狠刺去,合二十名騎士的之力,鬥氣瞬間將龍鱷身下地麵掀了起來,龍鱷整個被拋在空中。


    其他騎士也紛紛從馬上跳了下來,舉起他們長劍,釋放咒文,在龍鱷落下的瞬間,一起刺了出去,但這之中大多的劍都隻能在龍鱷堅硬的皮膚上留下劃痕,隻有運氣十足的劍尖能從那幹裂的皮膚縫隙中刺進去一丁點。


    龍鱷受了些許的傷,雙眼立刻閃爍著兇獰之光,抬起那巨大的爪子將麵前三四個騎士掃飛,鋒利的利爪將他們的盔甲硬行割開,這三四個飛在空中,自己的內髒已經提前落地,隻在地上動彈了片刻就斷了氣。


    可這些狂戰騎士分毫沒有慌亂,在龍鱷再傷了五六人的之後,選擇拉開距離,轉用弓箭,第一波箭雨有數十隻飛箭直朝龍鱷的麵門射去,目的很明顯是要射瞎這頭的雙眼,龍鱷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一聲,氣浪吹落了麵前的箭矢,其餘未被震落的,則帶著鬥氣落在他堅硬的皮上。


    狂戰騎士們放了第二波箭雨,不過這次目標是龍鱷身下的地麵,這些箭矢雖然不能重傷龍鱷,但刺穿地麵,卷起大量的泥土和灰塵的能力綽綽有餘,飛揚的泥土和灰塵很快籠罩了龍鱷。


    當它憤怒地衝出灰塵,狂戰騎士們的長劍已然再次降臨,這次不同第一次,全部衝著他的眼睛,下腹,和那些皮膚的裂痕刺去,龍鱷大尾橫掃,幾名騎士被擊飛,但其他騎士的攻擊卻命中了這頭魔獸,龍鱷的下腹插著兩把鋥亮的劍,背後五六把,眼皮上一把,差一點就能刺中它眼球。


    “這家夥怎麽不用吐息呢?”齊蒙心中暗揣,唯一的可能是它上次的傷還未完全恢複。


    魔獸身上流下的血液迅速染紅了它身下的地麵,它揮舞大爪和擺尾的頻率更為頻繁,騎士們至少躺下了一半,但這些騎士不同於傭兵,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畏畏縮縮,停止對龍鱷的攻擊,進攻的節奏也沒有絲毫的混亂。


    遠處觀戰的齊蒙心裏暗暗詫異,狂戰騎士團最普通的一隊騎士能將龍鱷重傷至此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些騎士可普遍隻有五六級!


    龍鱷似乎已經感覺到死亡的危險,在騎士的利劍中,緩緩向後退縮,兩名大騎士看出了它意圖,立刻讓十名騎士堵住了它的退路,龍鱷警惕著前後的敵人,身上再中了幾隻箭,疼得怒吼,胸腹經過一陣收縮蠕動,終於吐出血霧,不過這次血霧的範圍遠遠不能和當初,隻籠罩了八個騎士,八個騎士也未立刻喪命,而是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龍鱷趁機撞飛了背後剩下的兩名騎士,迅速逃了。論速度,這頭六階魔獸有著絕對優勢,大騎士也明白這一點,沒有讓騎士們再追。


    混混看著龍鱷消失的方向,沉思了一陣。


    清點了損失騎士的數目,齊蒙吩咐騎士們埋了屍體,再度趕往瓦蘭。


    他離開將近半個月,狂戰商會的建築已正式取代某座貴族的府邸。


    齊蒙趕迴來的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個消息,混混迫不及待就去了商會看看,這可是他一手建立的,雖然一磚一瓦都是狂戰騎士團的功勞。


    商會占地極廣,雖隻有三層高,但古堡式的風格讓其足以在眾多建築中脫穎而出,可惜,摩羅迪斯作為惡魔,對人間的瑣碎不屑一顧,齊蒙離開後,商會的一切處於滯留狀態,空蕩蕩商會齊蒙待了片刻,便受不了空大建築帶來的怪異寂寞感。


    混混不得自掏腰包招攬一些人到商會,這還是海倫正式宣布齊蒙在海倫商會被革職時,給混混的一些‘可恥’的報酬。


    在齊蒙迴來的第二天,狂戰商會正式營業了,不過跟其他商會不同,狂戰商會的櫃台跟倉庫空空如也,門口商會的會名下,也刻著一行字。


    ‘與本商會交易,最低不得低於一千金幣。’


    正當人們議論狂戰商會的狂妄和愚昧時,齊蒙也在等著他的好消息。


    在老鎮長恢複年輕半個月後,這位重拾了對生活無限期待的老貴族,在一個月圓的夜晚變成了怪物,殘害了他的孫子和女兒。


    並且力大無窮,鎮子上幾個年輕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在鎮子肆意抓咬居民的老鎮長,已經殘害了五六條人命。


    惶恐中的人們,很容易聯想到了半個月前的齊蒙,要是他現在那兒多好啊,他是形象那樣光輝的騎士。


    人們唯一的領導老鎮長已經變成了嗜血狂魔,他們的請出了幾位長者,幾位長者也一致認為應該向那個騎士求救。


    於是求救的人馬不停蹄趕向了瓦蘭,而幾位長者迴家一麵懷著對老鎮長的愧疚,一麵叮囑兒子把金幣再換個更隱秘的地方藏起來,這是他們將來去瓦蘭這樣的大城市當貴族的唯一依憑,這些金幣的來處,自然是齊蒙。


    當這個求救者將消息帶到瓦蘭齊蒙的麵前,他看到了一個無比緊張焦慮的齊蒙,一個急不可耐要去救人,甚至出門險些摔倒在階梯上的齊蒙,求救者那幹澀的眼眶,路上被齊蒙催促的馬鞭感染得熱淚盈眶。


    他在齊蒙身上,看到了老鎮長的影子,是那樣無私偉大的一個人。


    於是他在迴去之後,也把這個偉大的齊蒙生動地分享給了其他人。


    齊蒙趕到小鎮,已是灰塵撲撲滿麵疲態,迎接他的鎮民一麵驚喜他的到來,一麵感動他的辛苦,齊蒙下了馬,神情焦急,立刻讓人帶他去看老鎮長。


    這位老人已恢複了原來的老態,滿臉鮮血,在街上漫無目的遊蕩著,當看到活人時,他空洞的雙眼頓時湧現出兇狠,並向著齊蒙這方撲了過來。


    所有人嚇得退了一步,隻有混混那並不高大的身軀向前走了一步,所有人注視著這位瓦蘭來的騎士,商人,已對他寄予厚望。


    齊蒙滿目凝重地看著撲過來的老鎮長,身子迅速一躲,讓老鎮長撲了個空,但本該喪失理智的老鎮長這時候沒有選擇撲向齊蒙背後的鎮民,而是轉頭又向齊蒙撲去。


    齊蒙試圖在其撲進身同時,用雙手鎖住老鎮長的雙臂,但滿嘴嗚嗚啊啊的老人力量奇大,佝僂的身體胡亂掙紮了一番,將齊蒙推飛了十數米,撞毀了好幾間民房。


    鎮民都是心裏一涼,尤其是跟老鎮長交過手的青年們,深知這副老弱身體蘊藏得到巨大力量,更為齊蒙擔心。


    彌漫的煙塵裏,齊蒙捂著胸口,盔甲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凹陷,鮮紅的鮮血從盔甲的縫隙滲透到盔甲上,他艱難喘息著,目光一刻不離老鎮長,鎮民們徹底感動了,期待這位正義而勇敢的騎士能打敗眼前的惡魔。


    齊蒙凝重的臉色轉而變得無比地痛惜,並道“我尊敬的老鎮長先生,我真不該帶來至聖至純的祝福術,我以為你已經是世上不多的毫無私欲的人,結果……唉~。”說話間,他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卷軸。


    齊蒙打開卷軸,一團刺眼的白光照耀在了老鎮長身上,這副佝僂的身體立刻痛苦地在地上哀嚎,白光中他的肌膚迅速融化變成了黑煙,很快隻剩了一具黑色的骸骨,直到骸骨慢慢褪去黑色,再度潔白,齊蒙手中的卷軸化成了粉末,他搖晃了一下身體,向後踉蹌了退了幾步,一頭栽倒在身旁一位少女懷裏。


    等到齊蒙‘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幾位長者在老鎮長的家中發現了他私藏的金幣,一時間,老鎮長的無恥和虛偽大受唾棄,當然齊蒙的英勇和正義亦廣為流傳。


    唯一美中不足,這種讚美缺乏詩性,齊蒙第一次承認那些詩人的價值,而平凡的小鎮缺乏詩人。


    老鎮長化身怪物的大半個月,深受恐懼折磨的所有人,在長者們組織下進行了狂歡,也鄭重宣布了齊蒙暫時代替老鎮長的位置。


    這個‘暫’時將持續到下一個瓦蘭指派來貴族之前。


    至於下一個貴族,恐怕奧德西和齊蒙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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