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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人說:使少女掉眼淚是罪惡的,那些美麗單純的少女,愛護憐惜才是浪漫情詩永恆的主題,那些讓少女傷心落淚的人,必遭惡果。


    齊蒙這就遭到了報應,在喝下這些混合血液過後,他的胃就像要被一股灼熱滾燙的岩漿燒爛,這些岩漿在他胃裏沸騰,又慢慢分散,湧向心髒,經流之處都是火燒的熾痛,齊蒙開始在地上打滾,全身通紅地不斷冒煙。


    索菲兒似乎早有預料,憤憤地道“你這個無恥之徒,簡直活該!”


    此時齊蒙已是苦不堪言,但神智尚還清醒,聽到索菲兒的話後,心底一陣憤憤不平,忍痛咬牙道“明明是你將它丟了,我不過撿來喝了,怎麽能算偷........疼死我了,我親愛的索菲兒,快幫一幫我。”


    說完,齊蒙徹底在地上喊叫,龍血和龍鱷的混合血液開始滲入肌肉和骨骼,此刻齊蒙的感覺就像被徹徹底底丟進了岩漿當中,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在被焚燒著,偏偏這種焚燒之感不會減弱,隨著他心髒搏動,這些血液來迴在他身體各處循環。


    他不知道隻有經過魔法大師以魔力混合其他藥物調配的龍血,龍血才不會成為毒血,此刻懊悔已然無用,很快,他的皮膚都幹皺起來,頭發也慢慢散發出焦臭,再過片刻,他就會燃起來。


    混混的漸漸地,失去了動彈之力,少女怒氣稍消,見他的這副垂死的樣子,猶豫了片刻,握住了混混的手,一股魔法力立即在他體內快速擴散,與那些沸騰的龍血迅速融合,齊蒙隻覺無邊無際的灼痛快速地消退著,清涼和爽快的感覺幾乎要讓他呻吟出聲,那些憤怒桀驁的龍血,在索菲兒的魔力牽引下溫順平和下來,漸漸順著索菲爾的引導融入齊蒙體內,他受損的全身內髒,骨骼,肌肉,迅速地愈合,在這具新生的軀體裏,鬥氣源源不絕地滋生,直到所有龍血完全融入齊蒙的身體,他喘著大氣從地上坐起來,握了握拳頭,發現自己的鬥氣居然到了六級的程度!


    不過這些鬥氣顯得有些鬆散,完全沒有六級的鬥氣該有的凝煉。


    索菲兒鬆開手,冷冷地道“現在你龍血你也得到了,快去逃跑吧。”


    齊蒙心情大好,道“親愛的索菲兒小姐,我帶你去看看老酋長的秘密。”


    索菲兒一愣,還未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齊蒙拉著走走出洞穴。


    此時老酋長正率領幾乎所有的族人,潛伏在落日傭兵周圍的森林當中,準備在夜裏給對手當頭一擊,為了做好表率,他連傷勢未愈的二兒子萊西也叫來了。


    部落的男人中有半數身穿自製的甲胄,這些甲胄為了迎合他們變身後的體型,形狀與大小一般甲胄有些不同,最為明顯背部的部分,留有幾個規律的圓洞,這樣可以讓他們變身後的骨刺從中穿過。


    等夜色暗到極點,老酋長帶著近一百三十幾名族中的勇士,慢慢向傭兵的營地靠近,老酋長接連數日親自觀察,早已經摸清了這些傭兵的夜哨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躲在營地某了樹上從上方觀察,一部分圍繞營地周圍百米的森林來迴巡視,地上部分的傭兵並不強,樹上的傭兵則是傭兵中的強者,其中就有被老酋長親手扯斷手臂的紮杜。


    魔法晶的光亮蔓延到營地十數米在的森林中,就被黑暗徹底吞噬,但這些強者的聽覺絕對可以滲透四十米內的仍何角落。


    掩護在黑暗中慢慢行進的一隊人,進入了營地周圍的百米範圍,巡邏的四隊傭兵中的一隊,悄無聲息倒在了他們爪子之下,老酋長親自動手,這四個傭兵正在嗬欠,他們的頭就已經和他們的身體分離了,隨後四名部落的男人拿著他們的魔法晶,繼續他們的路線向前巡邏的路線向前走去,樹上的傭兵隻看到森林中傳來的光亮停頓了幾息,又有條不紊地繼續向前移動。


    到快要進入樹上傭兵聽覺範圍時,老酋長讓隊伍停了下來,他們選擇以這個方向潛入營地,是因為這個方向樹上放哨的傭兵相較於其他三個方向最弱,隻有八級。


    見多識廣的老酋長十分清楚武者的等級越到後來,每一級的差距越是巨大,這位八級的傭兵比斷臂後的紮杜還要弱上一倍不止,也隻有這一個傭兵他才有把握一擊必殺。


    老酋長望著樹頂魔法晶照耀下的傭兵,枯瘦的身體慢慢膨脹,肌肉劇烈的扭動,與其他族人不同,老酋長的肌膚呈現黑色,不斷幹裂的過程中也沒有一絲霧氣散出,直到變身結束,他嘴唇撕裂,滿嘴尖牙,背部的骨刺破皮而出,高高聳起。


    隨著老酋長慢慢下蹲,他的雙腿埋入土地,皮膚開始噴出紅霧,這些他是體內的鮮血被他的身體榨幹了精華,自行排出體外。這種蓄力方式整個部落隻有老酋長能夠做到,站在老酋長身邊的族人明顯感覺到地麵的震動。


    伴隨地麵泥土的飛散,老酋長的身體化作了一道黑影飛了出去,筆直朝向數十米外的傭兵,當對方聽見到急速的氣流聲時,老酋長都已經到了他麵前,他本能地拿著長劍向老酋長揮去,八級傭兵的反應已經極快,但鬥氣卻隻能聚集到一半,他的劍又如何能抵擋老酋長蓄力已久的爪子,一聲脆響後,長劍被直接震開,宛若死神指之鐮的爪子讓他的頭顱徹底離開了身體。


    漂亮的一擊過後,老酋長身形迅速落到樹上,扶著傭兵的身體,接住在空中翻滾落下的頭顱,輕輕把傭兵的‘兩個’身體放在粗壯的樹幹上,自己順著樹幹,迅速落迴地麵,這個獵殺過程直到結束,除了劍爪相碰的一聲脆響,再無其他聲音。


    一百多人立刻緊隨老酋長的腳步前進,在距離營地不過十米的地方,所有人進行了變身,老酋長一聲令下,冒著白霧的怪物們衝出黑暗,湧進第一個帳篷之中,這裏熟睡的十二個傭兵分毫沒有察覺到危機降臨,直到劇痛從他們身體傳來,他們本能的慘叫,短促的叫聲消耗幹淨他們最後一點生命力之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撕碎,內髒和鮮血四處飛濺。


    之後的第二個帳篷,仍然是十二傭兵,他們慌亂地穿著衣服,滿地尋找武器,在怪物的麵前,他們極盡所能地使用咒文,但一個倉促使用出來的咒文在怪物們利爪前毫無作用,血腥的殺戮轉眼讓十二個人成為了一具具破碎屍體。


    第三個,第四個,……很快營地的中央大帳暴露在怪物們眼前,以老酋長為首的十數個怪物衝了進去,其餘的怪物不斷屠殺著周圍帳篷的傭兵。


    怪物們闖進中央大帳,等待他們的卻不是傭兵的首腦,空蕩蕩的大帳沒有一個人,地麵卻被繁瑣的魔法符號圈出了一個魔法陣,老酋長大唿不好“上當了,可惡的傭兵,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偷襲!”


    老酋長最先反應過來,幾乎在地上魔法陣發光同時,他奮力一躍,向後跳出了魔法陣,而其他十多個族人就沒有他那麽幸運,從地麵衝天而起噴出的數米火柱瞬間將他們吞沒,中央大帳瞬間消失,怪物的身形在火焰中扭曲,隻有一個掙紮著從火焰中爬了出來。


    老酋長迴起想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一個稍有實力的傭兵,他應該早些能注意到這些。


    落日傭兵的精英成員在魔法陣觸發一刻,從四個方向將怪物們包圍起來。


    老酋長聽著族人們陸續傳來的慘叫,獸瞳落在身旁喪失了行動能力的族人身上,他已經變迴了人形,全身焦糊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痛苦地不斷抽搐,老酋長轉過頭,一腳踩碎了他的頭顱,發出一種低沉的吼聲,和落日傭兵的精英們苦苦廝殺的怪物們聽見這吼聲,不約而同朝一個方向衝去。


    老酋長跑到了隊伍最前麵,總共剩下的六七十頭怪物,此時緊緊跟著彼此,朝著阻擋在前方的傭兵衝撞過去,傭兵們很果斷地讓開了道路,選擇和其他趕來的傭兵從左右兩側夾擊怪物們,十數個怪物就死在他們的攻擊之下,它們的屍體則被同伴被高高舉起擋在隊伍的兩側,抵擋傭兵們的致命攻擊。


    “這些該死的東西完全不會防禦,一經陷入被動,除了逃走之外就一無是處了,快殺了它們!”紮杜紅著眼睛,一麵追著怪物們,一麵大吼道,興奮的程度,絲毫不比剛才嗜血的怪物們弱。


    就在他殺了一個怪物,打算再追去的時候,被身旁的傭兵攔了下來,所有傭兵都在營地光芒的盡頭停了下來,再向前進,黑暗的森林就是怪物的有利環境,十分不甘的紮杜眼睜睜看著最後一頭怪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最終還是選擇不再追趕。


    這次傭兵僅僅折損了一百餘名炮灰傭兵,和十四個精英成員而已,對方的損失了卻近乎三分之二,有八十餘人在此喪命。這次大勝歸功於哈德大魔法師,他的探知術早早發現了這幾天在此探查情況的老酋長等人,並設計了這一次陷阱。


    趁著老酋長離開,部落的男人都不在,齊蒙跟索菲兒悄悄到了老酋長家,徑直到了老酋長的床前,簡陋的床上鋪著一張獸皮,齊蒙伸手將整張床掀開,露出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索菲兒吃了一驚,道“我在族裏這麽多年,都不知道老酋長家居然有秘道。”


    她相信了齊蒙並非是逃跑,而是來了這裏,誠然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齊蒙瞄了少女的胸脯一眼,低聲喃喃道“道歉不如給摸啊。“


    “什麽?”索菲兒未聽清混混的喃喃自語。


    “沒什麽,沒什麽,下麵肯定還有更有趣的東西。”混混忙道,率先順著階梯向下走去。


    索菲兒亦緊跟著走了下去。


    幽暗狹長的石階呈螺旋式不斷延伸,齊蒙和索菲兒走到階梯盡頭的空間,魔法晶的光明照亮了這個地底密室,封閉的空間裏有著強烈的負麵能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紅色的霧氣讓密室內一切十分模糊。


    索菲兒蹙著眉頭,卻未表現出一絲害怕和慌張,這讓齊蒙十分意外,本以為能借機沾點便宜,或者充當英雄,看來落空了。


    向前走幾步,紅霧後的石台逐漸清晰,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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