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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察見到夜蒙時高興不已,並請齊蒙給予她一些金幣,在夜蒙麵前混混自然大方地給了,察察帶著夜蒙高高興興去逛夜晚的瓦蘭城,夜蒙來到瓦蘭後幾乎沒有離開過教會,基本主教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一些常人該有的享樂小奴隸從來沒有經曆,更缺乏這種渴望。


    但天性不會被消滅,夜蒙在察察那兒找迴了當有的天性,隻有在察察麵前,夜蒙的話才稍稍變得多些,屢次露出了笑容,而少女的臉蛋上也盡是天真無邪,也隻有這樣一張並不完全美麗的無邪的臉蛋,才可能讓夜蒙忘記防備和警惕。


    齊蒙當然不知道這些,旅店裏百無聊賴,他打算叫布朗尼一同去風花雪月一番,但布朗尼講他對那些瘦胳膊細腿的女人不感興趣,混混隻好獨自去了。


    混混常年混跡於風月場所,雖然初來瓦蘭,但僅僅看夜晚街上馬車大多的走向,馬車上男人的神情,他就找到了瓦蘭的煙花之所,整整的一條街。


    齊蒙進了其中一家酒店,櫃台前和舞池裏貴族們在酒香肉香裏開懷大笑,小姐們在金幣珠寶中媚眼亂拋,和烏立的貴族也沒什麽兩樣,隻不過他們更善於穿著衣裳討論紳士,脫了衣裳討論女人。齊蒙隨意坐在一座沙發上,打量周圍的貴族和女郎們。


    坐在舞池最角落的一個男人注意到了齊蒙,當齊蒙注意到對方的目光轉頭看去時,這個男人已經轉過身走向包間,齊蒙轉開目光,向服務小姐小姐要了一杯酒,不得不說瓦蘭的物價高得驚人,簡單的一杯紅酒卻要三金幣,混混盡力品嚐這酒中有的不同之處,但可惜他一竅不通,隻能喝出苦味和後悔。


    一名剛從包間出來不久的豔麗女郎端著酒杯走來坐到齊蒙左側,打量著齊蒙並不英俊的五官,並將酒杯遞到齊蒙麵前,混混受寵若驚,專門挑了酒杯殘留有口紅的一麵,將之一飲而盡。


    女郎笑得更歡,但慢慢起身走向包間了,混混尚來不及詢問詢問她今晚床上住客的情況,包間已走出了剛才那個男人,這次齊蒙看清了對方的模樣,是墨德。


    混混立刻站了起來,又頭暈目眩地坐了迴去,墨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齊蒙,好久不見了,我的斷臂至今還隱隱作痛呢。”


    齊蒙嚐試用鬥氣封住胃裏的迷藥擴散,但那些迷藥就像一條條蚯蚓,在他並不厚重凝煉鬥氣鑽出,繼續順著血液攻擊著他的大腦。墨德將齊蒙從沙發拖到地上,一頓拳打腳踢過後齊蒙完全陷入了昏迷。


    墨德有想過如果能有機會抓住齊蒙該怎麽處置,他認為對於齊蒙這樣的小人甚至不配被直接殺死,而應受盡折磨痛苦,變成一個隻能用嘴巴痛苦呻吟的殘廢,在極端的痛苦中慢煎熬而死。他認為自己的運氣一定好到了極點,否則怎麽能在瓦蘭的一間酒店裏捉到齊蒙。


    從包間又走出來兩個人,都是四級武者,看墨德仍不依不饒在齊蒙身上泄憤,製止了他,並道“送他去落日傭兵,聽說像他這樣的武者賣去落日傭兵還能賺百十個金幣。”


    墨德被拉到一旁,想了想,憤憤地道“讓他死在畜牲和野人手上便宜了他,哼。”


    齊蒙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精鋼製作的鐵籠子裏,一同被關在籠子裏的還有七八個奴隸,也都是武者,不過他們顯然經過了太多非人待遇,披頭散發,觸目驚心的傷痕遍布全身,比較起來,齊蒙身上的浮腫和骨折要好上太多。


    混混奮力拉扯手上的鐵鏈,大罵道“墨德,該死的殘廢,你竟敢販賣一個貴族……”一片罵聲過後,墨德沒有出現,走在押運囚籠的傭兵卻走過來給了齊蒙兩鞭,混混吃痛,不敢再罵,向身邊的奴隸問道“我們要被運哪兒去?”


    奴隸麻木的眼睛轉到齊蒙臉上,道“野蠻之穀。”


    “野蠻之穀?!”齊蒙驚了一跳,心裏暗自詛咒墨德。


    這是在去屠殺血紅龍鱷的路上,押運奴隸車的傭兵是落日傭兵的人,這一幫低級武者與奴隸身份兼具的人就是被運往野蠻之穀送死的第一波人。


    齊蒙想了想有關血紅龍鱷的事兒,吞了口唾沫。如何才能從這裏逃脫,混混苦思冥想了許多,一路上威逼利誘,但那幾個押運的傭兵就是不為所動。


    據傳言,野蠻之穀住著一個部落,來此的傭兵大半是死他們手上,血色龍鱷本身就已經是六階魔獸,堪比十二級的強者,加上這一原始部落,曾經令一名十三級的王騎喪命於此。


    其實還有更恐怖的一點,這一點落日傭兵的副團長應該知曉,但他絕對沒有告訴傭兵團的其他人,否則沒有任何人敢闖進野蠻之穀,這一點也是齊蒙無聊之時,從伊娜送來的儲物空間裏的一本《魔獸》裏看來的。血紅龍顎的誕生依靠兩個條件,一個是成年的魔獸血顎,另一個是巨龍的鮮血。


    書上記載,血顎是眾多魔獸中,唯一一類不懼怕龍的氣息的魔獸,當巨龍陷入長眠時,血顎沿著龍的氣息爬進龍的洞穴,在巨龍的尾巴上吸允它們的鮮血,十條血顎隻有一條能吸收巨龍的血液,那時運不濟的九條都會被狂暴而熾熱的龍血焚燒盡五髒六腑。至於剩下的一條,異變後的血鱷也就成了血紅龍鱷,不僅突破了血鱷隻能達到四階魔獸的桎梏,本身的具有了巨龍的部分特點,因此龍鱷的皮膚和骨骼,也成為製作盔甲和武器的不二之選。


    十年前血紅龍鱷出現在野蠻之穀,也就意味著那附近可能沉睡著一條巨龍,即便幾率很小。


    一件血紅龍鱷的盔甲售價在五十萬到八十萬不等,這是整個落日傭兵半年的開銷,副團長為此甘願冒險,並向其他傭兵隱瞞了此事。


    彎曲崎嶇的山路蜿蜒進怪石嶙峋的穀地,兩麵的山體垂直而立,山穀上空彌漫著終年不散的濃霧,落日傭兵駐紮在穀口一條河流旁,穀內的情況尚未摸清,副團長不敢貿然進穀,待齊蒙等奴隸押送至此,他將隊伍分為三隊進穀,齊蒙等奴隸走在隊伍最前麵,其次是那些炮灰傭兵,最後才是落日傭兵的精英們,每隊相距數裏,緩緩行向穀中。


    穿過一段狹隘的穀口,穀中豁然開朗,來自穀地兩側山體脫落的巨石散布在稀稀疏疏的灌木之間,奴隸武者們一邊觀察穀中情況,一邊向前走去,在隊伍的前麵和最後分別有一名傭兵看著他們。


    最前麵的一名傭兵忽然駐足,朝著一塊巨石看去,眾人也跟著看過去,才發現那石頭背後竟有一顆腦袋窺視著自己,對方被發現之後,站到巨石上麵,是個野蠻部落的男人,穿著怪異,上身****並畫有條紋,他站在石頭上衝著天空嗚嗚嗚怪叫幾聲,跳下巨石朝著傭兵撲去。


    傭兵冷哼一聲,站出一步,朝著那部落男人麵門一拳打去,凝聚的鬥氣在傭兵算上四散,是土黃色,兩級的土係咒文,他認為足以打死一個毫無鬥氣的野人。


    結果是這一拳打在部落男人的額頭,並沒有預想那樣直接腦漿崩裂,對方的全身一僵,額頭的鮮血流了下來,但並沒有被擊退,傭兵正在詫異,其全身上下的肌肉開始在皮膚之下蠕動,傭兵感覺對方的額頭越來越燙,急忙收迴手,退了三步拉開距離。


    部落男子皮膚開始血紅開裂,開裂的肌膚下冒出白色蒸氣,好似一張鱷魚皮披在了身上。


    傭兵不知為何會有這種變化,出於警惕,先行釋放鬥氣,在對方再度撲來同時,拔出腰間的劍,從下而上,斜刺向對方的喉嚨,劍上彌漫著土黃色的鬥氣,就在即將插入怪物喉嚨之時,一隻似爪非爪的手抓住了傭兵的劍,劍上的鬥氣散開,將地麵震裂幾道裂縫,傭兵與怪物的雙腳同時沒入地麵,前者持劍欲進,後者握劍反推,互不相讓。


    僵持片刻,傭兵另一隻手猛地打向怪物的腹部,那怪物忽然向上一躍,其雙腳離地之時傭兵的劍失去阻力,向前送出,劍上的鬥氣大量傾瀉,將它衝飛出去。


    怪物在空中輕易擺脫了鬥氣的衝擊,旋轉兩圈落在地上,不過它不再站立,而是匍匐在地上,它雙手的骨骼慢慢變形,似鳥爪一般,背後脊柱更衍生出一排聳起的骨刺。


    “這群野人怎麽會這麽厲害?”傭兵心底驚咦了一聲,警惕地退了一步。


    怪物雙爪抓破地麵,雙腿猛蹬,泥土四散中,它已經竄出十數米,傭兵蹙著眉頭,將劍插入地麵,念起咒語,這次與前兩次的咒文顯然不同,咒語結束時,傭兵全身都處在了土黃色的鬥氣包裹中,他全身的肌肉膨脹起來,膚色也隱隱變成土黃色,他喝了一聲,猛衝出去,與怪物撞在一起,怪物痛叫了一聲,身體像炮彈彈飛開。


    “好一個衝撞。”另一傭兵稱讚。


    被撞飛十數米的怪物趴在地上,口鼻開始湧血,它眼睛警惕地看著傭兵,餘光又落到另一傭兵身上,已知道不能對付,轉頭紮進了亂石和灌木叢中,傭兵冷哼了一聲,提劍追去,奴隸們也在另一傭兵的驅策下追了上去。


    可傭兵和那怪物跑得太快,很快便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當奴隸們趕到傭兵消失的地方,另一處的一塊巨石後傳來巨響,一陣不強不弱的氣流吹開。眾人趕到巨石的背麵,巨石的一半已經化為碎石,怪物躺在碎石之中,全身裂開的肌膚裏不斷流血。


    傭兵還在喘息,全身膨脹的肌肉慢慢萎縮下來,握著劍一步步靠近,此時另一傭兵也正專注於傭兵能否殺死這頭怪物身上,齊蒙當即對身旁的奴隸們輕聲道“如果這怪物死了,我們也就跑不了,趁那傭兵鬥氣損耗了不少,一心殺那怪物的時候幹掉他,剩下一個傭兵我們也就能對付了,不然,大家就都去血紅龍鱷那兒送死。”


    奴隸們同時轉過頭看著齊蒙,他們麻木的眼神裏終於有了思慮,看了看另一個傭兵,此刻他確實正專心致誌看怪獸如何被刺穿,奴隸們一時間難以抉擇,其中骨瘦如柴,惡疾纏身,已無多久時日的老奴隸站了出來,惡狠狠道“反正也是死,那家夥一路上可沒少請我吃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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