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對話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量,卻也讓季之堅發現了,同時感到還不止這幾人,耳朵輕輕動一動,竟然發現還有炬王幾人,如若再待下去,恐怕皇上都會來看好戲了,看著眼前那並未受他you惑的小臉,慢慢站直了身子,有些可惜了,這麽難得的機會。卻在心中一氣,還真是個頑固的女子,換成別的女人,恐怕早就投入了他的懷裏,難道她隻是作戲!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在她麵前毫無作用。

    “肖小姐真讓人意外……”捂下她mo過的臉頰,“還沒有哪個姑娘敢這樣tiao戲在下,不知道這張臉似否讓你滿意?”換成了一直魅笑的模樣。

    梵音突得一笑,tiao戲?真是抬舉她了,故意道:“真好看,比女孩子都長得亮眼,相必你的母親肯定以你為榮吧?”

    季之堅臉上突得一冷,硬著目子射向梵音,“她早就死了。”為榮?的確,因為他的長相她撈了不少錢,自是為他而榮耀,不過卻是他地獄磨難的開始。

    “過逝了嗎?我的親娘也一樣,剛生下我她就死了……”看著他聚然變冷的臉,她突然想為他抹平傷痛,也想起那無緣的親娘,莫名的卻對他說起,恐怕現在的家人都不知道,她早就知曉了親生娘親難產過逝。

    季之堅不自覺眨了下眼,露出意外,卻漸漸柔和了俊臉,似有同病相連的感覺冒出心間,和梵音若有若無的親近了些,但是,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注視……“肖小姐,不知道和在下相交的女子都被人傳得很不堪麽?就不怕夜王誤會?”意有所指的撇眼赤千夜站的方向,聲量似乎大了點。

    冷冰冰的雪已鋪滿了身子,梵音再聽到赤千夜的名字,心間仍然是一痛,小臉又失了柔光,暗然垂下來,季之堅心裏小有難過,若是自己肯定不會讓她如此傷心,這種想法突出無來由驚了一跳,女人隻能是他手上的玩物,何時變得如此在意過?深深的看著梵音,再無那平常的笑臉,卻感到赤千夜已踏步而來,一陣計較仍然是選擇保護梵音最重要。

    “肖小姐,時晨不早了,再不去膳廳怕皇上會問起了,雖然我們隻是聊聊天而已,但是讓他們誤會了……嗬嗬……你也知道,嗯?”

    梵音自然明白,要在皇室中生存的確不容易,“那就走吧,季公子請!”禮貌的笑了笑。

    季之堅與梵音慢慢朝另一邊走出玉池,雖然冰上太滑,卻也不能扶住她,斜眼周圍,卻意外赤千夜並未跟來。

    赤千夜愣在池邊,隻因清王說,“小夜,莫非你還想揍他一頓麽?你那麽做了隻能讓梵音誤會更深而已,她的心也會離你越來越遠,那不是你想見的吧!你看,她現在不是笑了麽!都冷靜冷靜,找個好機會再和她好好談談吧!”

    靜宜失魂落魄的跟著清王和赤千夜走向膳廳,沈落英落在最後,低著頭慢慢走著,那腳步輕得似乎快要飄起來,突然停下來,心裏不斷的計較著,她喜歡上千夜了……雖然還是模糊得很,卻偏向肯定的感覺多一些,愣愣的站住了腳。

    “想清楚了嗎?”是吳向東的聲音,從她身邊擦身而過,默默的向前走去。沈落英盯著他的背影,滿臉欠意,她這是在幹什麽?

    梵音自是不明白為何早膳的氣氛會這麽壓抑,看看鳳華雲幾人總是盯著她的悄悄的暗笑,梵音滿臉困惑,檢查了下周身,也無異樣,莫非是早前哭紅了眼睛,現在腫了麽?可這也不可能引她們的注意不是?無法,隻得靜靜的用著膳食,偶爾看眼黑如鍋底的赤千夜,眼中委曲,他還氣上了麽?

    赤帝連著幾日都和玉清大師說道**,連下了幾日大雪,道觀中鋪滿了厚厚的積雪,於是今日道長邀請赤帝一行到“登仙樓”賞雪。此樓座落在觀中最高處,在所有弟子平日練功的地方,隻有道中高級弟子才能進入的閣樓,據說,登上此樓會接受到天地靈氣,平常人會益壽延年,練功之人有增進內功的功效。

    看來赤帝與玉清大師幾日相處非常投機,一行人用過早飯就登上了“登仙樓”,此樓全是竹枝建成,也是少見,一共兩層,按著主次座位,大家安座在二樓,玉清大師和赤帝仍然談論著道法,幾家定親小姐們自然是挨著自家夫婿坐著。

    剛落座,炬王就起身道:“啟稟爹,華雲聽說今日賞雪,願意彈奏一曲為大家祝興。”鳳華雲已然起身,嫋嫋一拜,赤帝非常高興,哈哈大笑,“大師可有耳福,老夫這未來兒媳婦可是了不得,那一手彈奏技巧,可稱天下一絕,嗬嗬……”

    “好好好!老夫洗耳恭聽,哈哈……”與赤帝同時高興笑起來,對鳳華雲都是滿臉讚美。

    炬王自是驕傲,示意鳳華雲jing心彈奏,鳳華雲偷瞄眼赤千夜和肖梵音,暗暗一笑,勾著紅唇意味深長,輕輕一勾手指,一串串流水般的樂符漂揚而出,果然技藝高超,換來眾人讚美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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