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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過頭看向來時的走廊,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額頭上還沒幹的冷汗,又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隻見背後的走廊,接近一百米長三米多寬的走廊上,無數雙一模一樣的布鞋出現在了地板上。每一雙鞋,都那麽肮髒破舊,和我們不到一分鍾前燒掉的布鞋完全相同。


    “特麽的,這算什麽事?”我苦笑,視線中那數不清的布鞋,像是在嘲笑我們。它們的鞋尖都對準了我們的所在處,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那扇貼了五張紅紙的門,被撞的砰砰作響,表麵已經出現了裂紋。我深吸一口氣:“咱們跨過鞋子逃走。”


    “來不及了。”遊雨靈和鹿筱筱兩女同時嬌喝一聲。她們一人手裏抓著滿滿一把鬼門符,一人指縫間夾著梨花鏢。神情凝重的看著那扇門。


    門發出慘痛的叫聲後,硬生生被撞成碎快,徹底倒塌下去。


    我眯著眼睛,死死的看著門後,想看清楚到底有什麽。但是在門塌下去後,整個走廊就再次陷入了死寂中。無聲的靜掩蓋了一切,因為門倒下而騰起的灰塵在靜悄悄的陽光中飛舞,如同無數的精靈在躍動,之後落地。


    視線沒有灰塵阻隔後,順著敞開的門,我隻看到了一個完全沒有光的空間。門後黑漆漆的,就連陽光折射後刺入的光線,也沒進入多遠,就戛然而止,徹底如火焰般詭異的掐滅了。


    我揉了揉眼睛,皺著眉頭。陽光進入房間不足一米,當時就這一米的距離,足以得到很多信息。


    那應該是一個特殊的房間,沒有窗戶,地麵被塗抹成了鮮豔的紅色。門內不斷的翻騰出讓人作嘔的奇怪味道。而撞破門的活物,久久沒有露出身形。


    難道,它在害怕我們三人?


    不,不對。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身後本來還正對著我們的那些數量無法計算的布鞋的鞋尖,不知何時已經移動了。鞋尖通通向右側轉向十五度,每一隻鞋,都指著那個位置。仿佛那麵牆後,隱藏著什麽。


    “要出來了。”遊雨靈厲喝道,一張鬼門符扔了過去。黃色的符咒輕巧的在空中燃燒起來,貼在了那麵牆壁的正中央。


    符咒一邊燃燒,一邊頑固的朝牆內擠入。整麵牆都肉眼可見的產生了一股擾動,那是巨大的熱量擴散後空氣出現的折射效應。


    牆後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嘶吼,那麵牆壁被什麽東西拍的寸寸斷裂,大量的牆磚被拋飛,朝我們子彈似的襲擊過來。


    “奶奶的,躲啊!”我連忙朝最近的一個病房裏逃,被鹿筱筱一把抓了迴來。


    “躲什麽躲,我保護你。”說著她的手一揚,手指縫間泛著金屬光澤的梅花鏢已經換成了金色的。那些金色的飛鏢看起來非常沉重,扔出去時發出‘嗖嗖’破空聲。


    金色飛鏢被她扔的密不透風,每一鏢都牢牢的刺中了即將襲擊我們的飛石之上。牆磚碎塊上的動能被飛鏢抵消,紛紛落地。


    “這都行。”我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更奇怪了,鹿筱筱的身上的護士服隻有一個放手機的小兜。她平時把那麽多飛鏢都藏哪裏了?這些飛鏢顏色不同似乎就有不同的功能,難道也是一種超自然物件?


    目不暇接中,兩女一前一後將我夾在中間。飛起的牆磚沉寂之下,房間中隱藏的活物,終於露出了身形來。


    我們三人定睛一看,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那是一個傴僂的身影。大約隻有一米四高,脊背向前彎曲的厲害,是個男性。男子的皮膚皺巴巴的,身上怪異的長了一層黑色的毛,仿佛是**的食物長了黑黴,看得人惡心。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片布,往前伸的脊椎令頭埋著,看不清楚臉。但是襠部卻吊著一根軟綿綿的雄性特征。


    整個人,都充滿了死氣。


    “竟然是人。”鹿筱筱拍了拍心口,鬆了口氣。是人她就不怕。


    “這不是人,絕對不是。”輪到我語氣緊張了。


    遊雨靈雙拳捏緊,渾身不住的抖著,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王才發!”


    鹿筱筱大驚:“他就是變僵屍的王才發,不是說它早我們一步進隧道,迴到了現在的時代嗎?怎麽卻被封閉在這扇關閉了好幾年的門裏邊了?”


    我盯著那通體黑毛的王才發,心裏一陣陣發寒。它的手沒有僵直的抬起,而是垂在肩膀兩側。大量的光線從破開的牆壁外射入,終於照亮了它身後的屋子。那個封閉的屋子不大,隻有6個平方米。但是通體刷成了紅色,由於密閉了很久,地上落滿了灰塵。但那厚厚的灰塵,卻完全無法掩蓋地麵的紅。


    屋子中間有一口紅色的棺材,棺材旁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法器。有中式的桃木劍、墨鬥、黑狗血繩子等等,甚至還有一口佛教的鎮魂鍾。也有西式的盛滿聖水的瓶子以及十字架、大蒜串啥的。如果擺在架子上,都可以當做驅魔迷信紀念館展覽了。


    棺材原本被沉重的鐵鏈拴著,但是鐵鏈已經斷了,棺材蓋子也遠遠的打在牆上飛落地麵。我們聽到的第一聲撞擊聲,應該就是棺材蓋被撞飛的聲音。


    看來王才發循著古物的氣息進入隧道後,並沒有和我們同樣迴到現代,而是去了幾年前的衡小第三醫院。可以想象,手足無措的醫院裏死了多少醫生和病人,請了多少騙子和高人,才將王才發製服,鎖入棺材中。


    但是明明它已經被製服了,為什麽突然又醒過來,從棺材裏掙脫。這不科學嘛。


    我的眼睛一縮,發現了端倪。棺材上麵那根沉重鐵索散落在地板上,斷口處呈亮呈亮,光滑無比。那絕對是有人在不久前才用鋼鋸給鋸斷的。


    視線再掃了一圈,我又有了發現。那個屋子,並不是真的完全封閉的。除了走廊盡頭被石膏板封鎖的門外,別外還有一扇門在對麵。可那扇門,有著明顯近期打開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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