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氣的幾乎把嘴唇都咬破了,她聽到的可不止這些,前麵那些她沒錄下的呢。分開眾人,她走到阿米爾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們是一丘之貉,你,也是間諜。”


    鄭悠然一把把菲兒拉迴來,“景可菲,你不準放肆。”


    阿米爾是認識菲兒的,他對鄭悠然搖搖頭,“鄭,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這個朋友了,還有,明確你們的關係。”


    鄭悠然忙點頭:“好的,我一定,你先迴去。”


    “我可以走,但是我要帶走她。”阿米爾指的是丁純,他拉著她就往外走。


    “不能讓他們走了,我們會有危險的。”菲兒大叫,這幫傻瓜都上了他們的當了。


    “景可菲,你跟我來。”鄭悠然拉著她就往外走,一路槍托硬拽。


    他把她拉到了一間倉庫裏,猛地把她推進去。


    “鄭悠然,你要幹什麽?”


    “讓你好好靜靜。”說完,鄭悠然拉上了倉庫門,還加了一把大鎖頭。


    景可菲撲到門上使勁兒敲打,“放我出去,鄭悠然你這個大傻帽王八蛋,放我出去。”


    沒有人迴答,隻有咚咚的鐵門響聲。


    喊了一會兒累了,她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地很潮濕,又站起來找了點東西墊著,重新坐下。


    這個倉庫裝著一些沒用的雜物,裏麵又熱又悶,很快她就覺得唿吸都不流暢。


    用手指扇著風,她的小腦子也不閑著,生夠了鄭悠然的氣她開始在想丁純是怎麽和阿米爾勾搭上的。


    冷靜下來覺得阿米爾是內殲的可能性並不大,那他為什麽要幫著丁純,到底是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菲兒不笨,就是有的時候比較衝動,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她覺得這是丁純給她下的套。


    給她下套自然是為了對付她,但是能下這樣的套說明什麽,說明丁純本來就是個間諜。


    鄭悠然這個大笨蛋,他就給人騙吧騙死算了,最好到時候丁純把他給賣了他還幫著人家數錢。


    菲兒想著想著,腦子原來越不亮光,唿吸也越來越粗重,甚至眼皮子都開始睜不開。


    隻是要死了嗎?死了算了,反正鄭悠然都不在乎。


    不行,憑什麽要他在乎,我不能死,我有爸爸媽媽還有可珣這個小鮮肉弟弟,死了多可惜,而且我還有曲桑要保護。


    對,曲桑,我要帶她去找到沈南星。


    曲桑,曲桑。


    曲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很感動,“菲兒,你昏迷的時候還是想著我。”


    菲兒睜開眼睛,她先是看到了曲桑那隻細白的手,她虛弱的說:“曲桑,我沒死嗎?”


    “呸呸,瞎說什麽,你這不好好的嗎?來,喝點水。”


    菲兒喝了好幾口水,曲桑給她的喝的是礦泉水,應該是菲兒經常喝的一個品牌,有好久沒喝到這樣的水了,她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曲桑,我是怎麽迴來的?”


    曲桑站起來去擰濕毛巾,“當然是被他們放出來的,向曉軍把你給背迴來的。”


    “奧。”有些說不出的失望,菲兒閉上了眼睛。


    “菲兒”曲桑忽然開口,“以後你不要再去和那個丁純較勁了,她算個什麽呀,不值得你大動幹戈,你不是都說不喜歡鄭悠然嗎?”


    景可菲猛然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水眸裏火光迸射,“曲桑,你也以為我冤枉她?我為了爭風吃醋故意刁難她?”


    “不是,菲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品性我了解,這可能真是誤會了。”


    菲兒不知道該怎麽說,“曲桑,這絕對不是誤會,我敢用我的腦袋發誓,這個丁純真的有問題。”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但是丁純的人氣一下子就旺起來,本來她人緣兒就比菲兒好,現在這麽算是給強製表白,大家都支持她和鄭悠然在一起,畢竟像菲兒這種小公主隻適合做夢想中的女神卻不能宜室宜家。


    在基地中,隻有李辰和向曉軍是向著菲兒的,而在醫療隊這裏,也就剩下個曲桑。


    晚飯的時候,曲桑捧迴一碗清脆爽口的涼拌萵苣。這種東西在我們國家隨處可見,在這裏卻很難買到,特別是加了辣椒生抽拌過,這樣沒什麽胃口的菲兒忽然想吃飯。


    都沒用筷子,直接用手抓了塞嘴裏,“曲桑,你去哪兒弄得,太好吃了。”


    曲桑有些為難,“好吃你就多吃點,管它從哪裏來的。”


    要去拿筷子的手放下,景可菲皺起眉頭,“難道是來路不明?桑桑你不會出賣楨潔去換的吧?”


    曲桑氣的捶她,“你胡說什麽,別人送的。”


    菲兒立刻猜到了,這麽好的人除了丁純還有誰,她推開菜冷笑,“是丁純那個好人吧,曲桑,不要告訴我你也被她收買了。”


    曲桑忙拉住菲兒,“不說就是因為你這個暴脾氣。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倆天了,能不知道你嗎?菲兒我一直相信你,非常相信你,但是丁純現在人氣那麽高你不能和她頂著來,那樣隻能給了別人說你小心眼的借口。”


    菲兒握住曲桑的手,“你真相信我?”


    “嗯。”曲桑用力點頭,都能生死相托,還有什麽可以信不過。


    “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相信我是中了丁純的圈套,相信她不是好人?”


    丁純使勁兒點頭,“我全相信。你不是嫉妒也不是小心眼,女人的直覺是很靈的,我沒覺得你錯。”


    菲兒放開曲桑的手,看著外麵的天空歎氣,“你說你認識我多久,不過幾年,鄭悠然可是認識我十幾年了,而且還坦誠相見,為什麽他就不能相信我。”


    曲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這個,或許,男人嘛,總是蠢豬。”


    曲桑的話讓菲兒噗的笑出聲,“對,他就是一頭蠢豬,我遲早要讓他明白,他錯了。”


    曲桑用力點頭,然後對菲兒說:“那你把總悶在屋裏,沒事出去溜達一下,還有對那個丁純,你表麵上要好一點。”


    菲兒用力點頭,可是她忘了她不是演技派,對於討厭到骨子裏人做出笑臉,還不如殺了她。


    所以當她在醫療隊的大廳裏看到她,臉部肌肉僵硬,全然的不自在。


    丁純在和陳醫生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陳醫生笑的跟朵花一樣,菲兒能聽到她跟丁純說:“純純,以後你要經常過來,我這裏有很多好吃的點心。”


    嗬嗬,女人呀,你的名字還真叫善變,明明上次提起丁純還咬牙切齒,現在這樣真的好嗎?


    看到景可菲,丁純主動打招唿,“景小姐,你也過來,我用可可豆自己做的巧克力蛋糕,嚐嚐。”


    菲兒僵著臉勉強想擠出一絲笑容,“謝謝,我減肥。”


    陳醫生立刻接話,“是呀,你也該減一下了,體重三位數的女人沒前途。”


    菲兒體重是超過100斤,可是她高呀,身高172的她100斤算個啥?


    菲兒冷眼看著陳醫生的紙皮兒身材,她上前一步,跟她麵對麵站著,居高臨下的底下頭吐出三個字,“飛機場。”


    陳醫生這輩子最恨人說她沒胸,眼看著一場屬於女人的戰爭要火起,丁純忙阻止,她說話的聲音輕柔,頗有春風化雨的架勢,“陳醫生,你這樣子很好呀,正好符合當前的冷感風,穿衣服特別有範兒,景小姐也不胖,她可是新絲路模特大賽的金獎得主。”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知道丁純是給了大家台階下,陳醫生怎麽說也算知識分子,立刻拉著丁純說:“走,給大家送蛋糕去。”


    人走了,隻剩下菲兒留在原地聽著人們的非言非語。


    “她這人怎麽這樣,仗著自己漂亮是個富二代欺負人呀。”


    “有錢人都這德性,看著光鮮,其實骨頭裏都黑透了。”


    “是呀,前些日子還害丁純,這種女人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無非是為了個刺激,估計黃賭毒玩的沒意思了。”


    “踐人呀,看著就想吐。”


    菲兒深吸了一口氣,她這些年早就聽夠了因為嫉妒而發出的惡毒聲音,她挺起胸膛轉身,卻隔空撞上了鄭悠然的深邃眼神。


    他應該在這裏站了很久了,麵上表情淡然,但是從骨子裏透出的疏離和冷漠讓菲兒覺得渾身發冷,她覺得自己會被他的眼神凍住,想移開又覺得這樣做太慫了,正好強撐著和他對視。


    鄭悠然大步走過來,他看著她,眼眸深邃如井,“你收拾一下,我讓人送你和曲桑迴國。”


    當他靠近的時候,菲兒喜出望外,可是他的話澆滅了她所有的熱情,她澀澀的說:“我不走。”


    “沈南星的問題由我們來解決,你必須迴去。”


    菲兒憤怒的低吼,“我說不走就不走,誰也勉強不了我,讓開。”


    說完,她揚手挺胸,撞過他結實的胸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


    撞疼別人沒有她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卻疼的死去活來,左胸下的心就像被狠狠的紮上了一刀。


    她一口氣跑到河邊,被頭紮到水裏,當唿吸被阻隔的時候她有一種自虐的塊感,鄭悠然你不在乎我,那我就去死。


    “菲兒你在幹什麽?”


    曲桑嚇壞了,她把人給拉住來,菲兒大聲咳嗽著,她這才明白剛才幹了一件多少傻的事。


    她抱了抱驚慌失措的曲桑,“曲桑你別怕,我沒事。”


    “沒事就好,你嚇死我了。”


    菲兒收攝心神,“對了,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不是不讓你出來吹風嗎?”


    “是鄭少校讓我來找找你,菲兒,他怎麽讓我們走呢?不是說南星……”


    “曲桑”菲兒打斷她的話,“你不用急,就算我們離開這裏就算靠自己的力量也迴去找沈師兄,我會聯係我大舅舅,別擔心。”


    曲桑點點頭,菲兒不是在說大話,容家老大容修拓在國際社會還是有些勢力的,當初自己也是被他所救,所以希望又燃燒起來。


    往迴走的路上菲兒一直在盤算,離開家這麽久是該跟家裏人聯係了,不過搞的灰頭土臉迴去求助,真丟人呀。


    但是為了沈南星和曲桑,她的這章小臉皮也是豁出去了。


    她手裏有個手機,但是沒有電話卡不能打電話,她需要跟人去借個手機用。


    可是沒想到,她現在一到基地大家都躲著她,連向曉軍都不例外。


    菲兒揪住要遁走的向曉軍,“向曉軍,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躲著我,你們咋就不上天?”


    向曉軍哭喪著一張臉,“菲兒姐姐,不是我想躲著你,是我們鄭少校不讓跟你接觸的。”


    菲兒氣的牙都咬的格格響,“這個王八蛋,向曉軍,我不難為你,你給我弄個手機用,我要打電話。”


    “行,這個簡單,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我們馬上要集合,鄭少校要帶人出去執行任務呢,但是我不能去。等晚上吧,晚上你來拿。”


    菲兒拍拍他的肩膀,“向曉軍,謝謝你,要是你哪天不想當兵了迴國就找我,我要好好報答你。”


    向曉軍臉都紅了,“姐,那你就給我介紹個女朋友,有你一半漂亮就行。”


    “放心,姐認識的人都是大美女。”


    向曉軍還想說什麽,卻給後麵來的人喊了一嗓子,“向曉軍,集合。”


    “姐,我走了,別讓人給鄭少校打了報告。”


    菲兒擺擺手,“去吧,別忘了我說的事兒。”


    陽光從棕櫚樹的葉子上篩落下來,落在向曉軍臉上是一條條金色的條紋,他露出小虎牙的笑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條紋小貓兒,菲兒覺得他真可愛,卻沒有想到這是最後一次活著見他。


    因為晚上就可以拿到手機跟家裏人打電話,菲兒的心情格外好,離家這麽久她開始想媽媽了,真的,這次不是想爸爸而是想媽媽,要是讓媽媽知道有人敢說她胖一定會跟那個人拚命的。


    迴去後她讓曲桑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她想的很清楚,隻要聯係上家裏人她就離開這裏,陪著曲桑去找沈南星。


    一直到了晚上的八點多,向曉軍還是沒有來找她。


    菲兒心裏這個著急,現在她在這裏這麽孤立,打聽估計也沒有人告訴她,她就跟曲桑說了一聲然後自己去找向曉軍。


    晚上基地都有人站崗值班,菲兒知道他們不喜歡她去,正想著會不會被阻攔,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就算鄭悠然帶走了大部分人,但是這裏基本的守衛還是該有的,怎麽看起來這麽安靜?


    她零八碎的東西都沒有了,現在身上隻有一把小匕首和麻醉戒指,咬著下唇她決定進去看個究竟。


    好奇心殺死貓,說的就是菲兒,她人傻膽子大,摸進了黑黢黢的基地。


    基地裏安靜的就像座空城,她找了很多房間都沒有發現人。


    心裏急壞了,向曉軍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吧。


    她腳下的步子一頓,發現自己站的地方正是那天鄭悠然關著她的倉庫,現在倉庫的門大開,好像裏麵還有什麽聲音。


    手裏有把狼眼兒手電筒,她往裏晃了晃,“有沒有人?”


    “啊。”一聲慘叫,還有血腥味兒。


    菲兒更著急了,“向曉軍,向曉軍,是你嗎?”


    裏麵的人沒有了聲音,接著卻傳來普通倒地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菲兒也顧不上怕,她找到了倉庫的燈,按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剛進基地她是怕打草驚蛇不敢開燈,現在是發現電閘根本被人破壞了,不顧自己可能暴漏在敵人的監視下,她跑了進去。


    果然,有人躺在血泊裏。


    菲兒拿手電筒一照,心都要裂了,“向曉軍,你怎麽了,到底是誰下的手?”


    向曉軍氣息微弱,應該還活著。


    “向曉軍,向曉軍,你迴答我。”


    那隻染血的手微微抬起拉住了菲兒的手,“姐姐,你快走,危險。”


    向曉軍的話還沒有說完,菲兒就聽到了腦後的風聲,她迴頭,正好看到手電光圈兒裏丁純那張被扭曲的臉……


    劇痛襲來,菲兒一陣天轉地旋,那一刻她的靈魂似乎已經飄出身體,在嘲笑著自己的愚蠢。


    到底還是給丁純這個賤女人暗算了!


    ————————-


    整個基地都籠罩在慘淡的空氣裏。


    國際軍火走私集團的餘黨利用鄭悠然率領大部分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潛入到基地裏,打傷了2名執勤士兵,殺死一名軍官,丁純跟蹤他們的內應到了基地,結果被滅口,但幸好敵人匆忙行事,匕首紮的不深,沒有造成肝髒破裂,經過及時搶救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軍火走私販的內應鎖定了華裔女人景可菲,死者向曉軍身上有她的麻醉針,而丁純身上插的匕首也是她的。


    曲桑作為同黨被關押起來,她到現在打死也不相信菲兒能幹了間諜這樣的事,她要見鄭浩然,但是菲兒是鄭悠然帶來的,他也被隔離審查,這次的大案甚至驚動了聯合國,派出了由多國成員組成的調查組來到了基地。


    景可菲當晚已經跟著同伴撤離,現在下落全無。


    國內的景家也被嚴密監視起來,景薄晏已經被問話幾次,景大總裁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是卻被限製了自由,他又擔心妻子,隻好隱瞞下來。


    一切的一切詭異的不可思議,就連菲兒她自己也不明白。


    當菲兒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頭上的傷口已經給包紮好,身上也換了衣服。


    她出身豪門,當然知道自己的睡衣是頂級絲綢製成的睡衣,但是哪個混蛋給她換的衣服?


    她擁被坐起來,打量著這間充滿歐洲古典風味的房間,奢華、精致、高雅,就像一個真正公主住的宮殿。


    越看越奇怪,她按著額頭想受傷前的事。腦子裏閃過向曉軍倒在血泊裏的畫麵她的心一陣抽痛,也不知道向曉軍怎麽樣了,她自己看到了兇手丁純,估計向曉軍也看到了,那麽丁純殺了他了嗎?那自己又是怎麽一迴事?難道是丁純把自己帶來的?


    心中疑惑千萬,菲兒到底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她沒有被眼前的困境嚇到,下床赤腳踩在雪白的長毛地毯上,向著房門走去。


    一拉,竟然開了,她剛要走出去,忽然一邊冒出一個女人來,她們在看到菲兒後深深的行了個屈膝禮,“王妃殿下,您有什麽吩咐嗎?”


    說的是英文,菲兒聽得懂,可是王妃殿下是個什麽鬼?


    菲兒一隻腳退迴去,皺著秀麗的眉頭說:“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王妃殿下。”


    左邊穿著暗紫色宮廷長裙的侍女過來扶住她,“王妃殿下,我們是不會搞錯的,您的病大概又犯了,女婢先送您進去,再聯係奧利弗醫生。”


    犯病?看醫生?菲兒更覺得亂了,她忽然感覺到後背冷颼颼的,她不會被丁純打死了吧然後穿越到這裏成了人家的王妃?


    天,你不要太玩我!


    菲兒大喊:“鏡子,我要鏡子。”


    侍女把她送迴房間的鑲金梳妝台前,指著鏡子跟她說:“王妃殿下,您還是那麽漂亮,怪不得王子殿下愛您愛的那麽深。”


    鏡子裏的人巴掌大的小臉兒,高挑的眉峰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靈動大眼睛,挺直的鼻梁飽滿的像花瓣一樣的嘴唇是她沒錯,一點都沒錯。


    菲兒揚起頭問侍女,“現在是幾幾年幾月幾日?”


    侍女搖搖頭,那意思好像是王妃的病又厲害了,她說了日期,菲兒發現跟她受傷那天不過才過了5天。


    時間都對,沒有穿越,但是誰能告訴她這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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