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鄭浩南衝動的一塌糊塗,他猛然摟緊了小五的腰肢貼向自己。


    小五本來已經轉過身去,被他的大手拽的有些疼,接著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上更疼,她有些生氣,“你發什麽沒瘋……”


    話沒說完,她就聽到了鄭浩南的抽氣聲,這個男人一身筆挺的製服充滿了禁欲感,可是身體卻囂張的指著她,那麽情一色。


    推拒了幾下她捶打他的胸膛,“鄭浩南,你放開,你指著我了。”


    作為一個特工,是要經過藥物考驗的。


    小五雖然隻有那晚在鸞風不怎麽好的初次體驗,但是在後麵的訓練裏她卻見慣了男人的果體,各種姿態各種尺寸,她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可是這次被鄭浩南這麽抱著,她有羞恥感,那種熱熱的感覺從耳根不斷的向著臉蔓延,一直到了脖子上,甚至衣服包裹下的肌膚都泛著熱氣。


    鄭浩南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他低下頭咬著她的耳朵說:“不關我的事,都是你勾引的。”


    “你。小五想揍他,這個時候穿著這身衣服,他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很明顯的,鄭浩南不在乎,他把人摟緊了,“你讓我抱一會兒,我什麽都不做,真的,讓它自己下去。”


    小五心軟了,真讓他抱著沒動,大概過了五六分鍾他終於消停了,表情間絲毫沒有尷尬,他鬆開她背對著她整理褲子,好像完全不經意的說:“其實,以前你每次給我整理領帶的時候都這樣。”


    這次小五算是聽清楚了,卻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讓他再說一遍,卻明白他就算有臉說她也沒有臉聽。


    小特勤看到局長穿著警服出來以為他要去開會,忙跑過去問:“局長,我去開車。”


    鄭浩南擺擺手,“不用,我自己開車。”


    小特勤看了一眼小五,心說付隊還是真有辦法,能把局長惹毛又哄好的她可是頭一個。


    林斯許因為案情重大影響力特別壞,暫時被關押在拘留所裏,由市司法廳的人看守。


    而林曉晨的案子竟然因為這個也破了,說是林斯許殺害的乞丐正是兇手,甚至還找到了他的兇器,至於作案理由是他看到小姑娘漂亮想劫色,林曉晨反應激烈他給失守殺死了,兇器就是他撿垃圾用的二齒鉤子。


    了解到這些鄭浩南罵了一句扯淡,市裏的那幫蛋疼的家夥為了平息輿論竟然這麽草率的結案還真讓鄭浩南大跌眼鏡,說是為了社會安定和政治影響,去他媽的政治影響。


    鄭浩南穿著警服,擺明了是給拘留所那邊壓力,拘留所沒沒有辦法隻好讓他去見林斯許,卻吩咐了保密。


    這麽短的時間林斯許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估計身上也沒少受傷,不過他骨頭很硬,見到鄭浩南還能笑出來。


    鄭浩南氣的瞪他,“你笑屁呀,要不是你衝動我們能這麽被動嗎?”


    林斯許笑著對小五說:“我就知道你最後還是要讓這個二缺幫忙的,他雖然草包點,但是還有一身蠻力,估計有用。”


    “你”鄭浩南一想他現在的樣子也不跟他計較,“你倒是有智慧,還不是栽了?”


    林斯許看看左右,忽然壓低聲音說:“付融,你那個領導不地道,你現在不能跟他聯係了。”


    小五點點頭,“我已經發現了,沒想到……不過不聯係會打草驚蛇,但是他一直是我的聯係人,除了他我都不知道該聯係誰,而且我也不敢保證我們組織裏是他不好還是別人,我很苦惱。”


    鄭浩南想到了爺爺認識的那位,應該是位置很高的吧,再不成讓老爹找,總不能這組織已經爛在根兒上吧。


    他拍拍胸脯說:“小五你想找誰,包在我身上。”


    林斯許冷笑,“她現在誰也找不了,要放棄我們的就是這個組織裏最大的那一位。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殺驢這都是他們的一貫伎倆,我真後悔,把那些東西給了他們。”


    小五雖然有過這樣的猜想卻還是覺得不能相信,“不會的,我不相信,我們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林斯許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們,過了一會兒忽然說:“我的曉晨就是個犧牲品,她接觸的ak的人說不定就是你們的人,這是個局中局,想殺死我的人其實一直是你們。”


    這種陰謀論小五接受不了,說組織裏有人背叛她信,但是說組織拿他們當棋子引出ak然後不管他們死活小五真的不信,情感和理智都接受不了。


    林斯許微微掀唇冷笑,“鄭浩南,你現在明白了嗎?我和付融死路一條,你看看你自己,這麽年輕就身居高位,確定要跟我們一起送死嗎?”


    鄭浩南活了三十多年經曆過多少生死哪是一個輕易就被激的人,可是麵對小五,他又變成了毛頭小子,在林斯許受傷的手臂上使勁壓了壓,“林兄,你死活我不管,但是有人要動我孩子的媽媽,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保護,老子的女人看誰敢動。”


    很明顯的,林斯許對於他這番霸道的表白嗤之以鼻,“生死之前看真情,哼哼。”


    哼哼個屁呀。


    小五離開拘留所後更加心事重重,她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步,如果是這樣她更不能拖累鄭浩南和他的家人。


    在車裏,她沒有談案情,而是問鄭浩南,“孩子什麽時候走?”


    “明天,這事兒我瞞著爺爺,就打著我爸爸的幌子讓他去的。”


    小五點點頭,“我能見見悠悠嗎?我指的是跟他呆在一起那種。”


    鄭浩南有些意外,“好,我們現在去接他。”


    在景家門口,小五沒有下車,鄭浩南自己下車領了孩子出來,悠悠上車看到小五先是一愣,接著眼睛就亮了,不過他很不好意思,立刻低下頭。


    小五選擇去後座跟他坐在一起,她伸出手,試探著拉住孩子的手,“悠悠,我送的禮物你喜歡嗎?”


    小五送的禮物是她立功的勳章,這些東西在她看來都是用犧牲了孩子換來的,所以她交給孩子,隻當初成一個玩具。


    悠悠在部隊裏長大的,自然懂得這些對軍人的重要,他對那些勳章肅然起敬,更覺得小五是個了不起的人。


    沒有一個女人能兼顧孩子和國家的,所以他的媽媽選擇了國家才忽略他,這是一種無私的犧牲。


    點點頭,悠悠說:“喜歡,你好棒。”


    小五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她彎起嘴角笑的很溫柔,“謝謝你能喜歡。”


    鄭浩南安心開車,卻把他們母子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裏,時而酸楚時而甜蜜,他覺得活了三十多年,隻有現在才像個人。


    車子在他的住處停下,最近這麽不安全,他覺得還是呆在家裏安全些。


    小五在進電梯的時候牽住了悠悠的手,悠悠開始有點不習慣,可是看到小五臉上的表情時就讓她牽著,其實蠻溫暖的。


    鄭浩南讓他們母子在客廳裏看電視,他自己去了廚房。


    去廚房前鄭浩南怕他們尷尬給打開電視,演的是喜洋洋灰太狼,其實這麽幼稚的電視悠悠從來不看,小五更加不會看,但此時倆個人幹坐著也沒什麽好說的,眼睛落在電視上,都嘴角帶著微笑,好像是看的津津有味。


    桌子上有柑橘,小五拿起一個剝皮,把幹淨的橘瓣兒送到悠悠嘴邊。


    悠悠被嘴邊的涼意弄愣了,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給你吃。”


    悠悠也不好意思,他張嘴含住,輕聲說:“謝謝。”


    蠕動嘴唇,酸酸甜甜的滋味湧到嘴裏,悠悠有些驚奇,吃了這麽多年橘子,覺得今天的特別好吃。


    “你現在上幾年級了?”小五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隨便就問了一個。


    悠悠還在消化那瓣橘子,小五見他喜歡又給他剝了一個,悠悠接過去,看著橘子說:“本來是五年級,不過我跳級了,現在讀初二的課程,爺爺讓我休學在軍營裏學習。”


    悠悠這麽優秀小五很驕傲,不過也有些心疼,軍營的訓練她很明白,特別艱苦,他小小年紀就要接受這些,是不是太狠了?


    悠悠看出她的擔心,捏著一個完整的橘子說,“爺爺對我很好,也不辛苦,真的,一點都不辛苦。”


    小五點點頭,卻發現有一滴淚水落在了橘子上,她抬手想去抹,卻給悠悠快了一步,他的小手指輕輕的落在她眼睛上,“你哭了?”


    小五捂住了嘴巴,“沒有,我沒哭。”


    悠悠咬了咬嘴唇,似乎鼓足了勇氣說:“雲初媽媽說世界上沒有一個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但是大人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特別是剛生完孩子的女人,自己命都去了半條根本顧不上孩子,當年她也失去了菲兒,但是她感謝上帝身邊有我,其實我小時候是她的累贅,我自閉不說話,整天給人說是個小啞巴,因為我受了很多苦,但是她一直對我好對我好,直到他--浩南爸爸找到我……”


    小五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淚水根本不受控製,憋在喉嚨力裏的哭聲聽起來更加悲慟。


    悠悠慌了,他有些笨拙的想去安慰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情急之下大聲喊了一句,“媽媽。”


    小五停止了哭聲,像被驚嚇了一樣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叫我什麽?”


    悠悠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她,小嘴瞥了瞥,終於還是沒有再叫出來。


    可是小五已經很感動了,她把悠悠摟住懷裏,淚水越發洶湧,“悠悠,我的好孩子。”


    開始身體還是僵硬的,但是漸漸他試著去抱小五的腰,她身上的觸感和味道都和雲初媽媽不一樣,但一樣那麽好聞和溫暖。


    媽媽。


    鄭浩南其實從剛才一直偷偷看著他們,有幾次他想出來但是都忍住了,他們需要自己的空間和時間來溝通,目前來看真的沒有那麽難,骨血親情在那裏,隻要打開心扉,很容易就接受彼此。


    晚上,鄭浩南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開始是不會做飯的,維和那會兒,一大群在異國他鄉吃的食物很不可口,特別是鄭浩南,他是少爺兵,從小就沒受苦,水土不服就經常鬧病,可是那段時間,拉肚子都拉虛脫了。


    小五也不會做飯,但是為了他,她專門去學,偷偷的給他煮個麵做點菜,甚至還包過一次餃子,雖然味道不怎麽地道,但好歹比那些半生不熟的牛排咖喱土豆強,鄭浩南慢慢好起來,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但是對小五的飯菜一直偏愛,也因為這個原因,對小五跟著他出去維和的事也沒再追究,默許了她的存在。


    後來,為了這個事他悔青了腸子,因為他貪吃,留下了小五,結果最後搭上了大振的命,所以所有的錯誤都在他。


    迴國後他學會了自己做飯,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麽,也許是為了技多不壓身吧。


    晚飯的時候,鄭浩南足足做了六個菜,還煮了一大鍋香軟的米飯,悠悠到底是孩子,看到濃油赤醬的一桌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要知道,軍隊裏有專門的軍醫給他配營養餐,一口也不能貪吃,在顧雲初家吃的偏清淡,肉也不準多吃,但是他爸爸大塊紅燒肉還有炸的金黃的鍋包肉、紅通通的水煮牛肉,看看就讓人感到快樂。


    小五拿著筷子有些感動,這些都是她愛吃的,當年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是愛吃肉,還偏偏吃不胖。鄭浩南為了整她,去部隊大院兒的食堂打了一洗臉盆兒的紅燒肉跟她比賽吃,結果他吃了一碗就吐了,剩下的全給小五吃了,大院裏很多小夥伴都看著,笑話了他整整一個暑假,他大概從那件事上跟小五積下仇兒。


    夾了一塊肉放在小五碗裏,他笑著說:“嚐嚐。”


    小五夾起來咬了一口,味兒特別正,“好吃,很多年都沒有吃到了。”


    鄭浩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碗,“隻要你願意,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小五抬起頭,嘴裏還咀嚼著,眼睛卻愣愣的看著他,似乎消化不了。


    鄭浩南別的事兒臉皮厚,在這個上麵就薄了,他低下頭大口吃飯,不敢看小五。


    一個剝殼的蝦放在他碗裏,鄭浩南一愣,卻看到悠悠在看著小五,頓時臉一紅,把蝦給一口吞下去。


    一家三口,特別溫馨的吃了頓晚飯。


    飯後,小五去收拾碗筷,她對鄭浩南說:“你休息一會兒,我來刷碗。”


    作為妻奴的好兄弟,鄭浩南耳濡目染已經成了定律,“不用,洗碗這活兒最傷手,我來,你去陪著悠悠。”


    悠悠這孩子特別懂事,他覺得該給老爸點時間了,便說:“我要迴房間給爺爺打個電話。”


    看著兒子跑掉,小五跟著鄭浩南去了廚房,“那我幫你。”


    廚房很大,但是洗碗那塊地兒就這麽大,和小五並排站著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感,鄭浩南點點頭,“嗯。”


    說是刷碗,其實就是鄭浩南刷好後小五幫著放起來,活兒輕鬆。


    鄭浩南帶著手套,雪白的泡沫在水裏起舞,他越看越覺得浪漫,怪不得景薄晏一個大總裁左然郴一個大律師都喜歡刷碗,原來樂趣在此。


    “小心。”小五喊了一聲。


    鄭浩南正拿著一個湯勺在衝洗,沒聽清小五說什麽,他偏頭去聽,卻不妨被濺起的清水弄了一臉。


    眼睛濺了水他看不清楚,小五笑著用衣袖去給他擦,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小五浸在咫尺的秀氣臉龐,喉結蠕動,他渾身就像著了火。


    “好了,現在能看清楚嗎?”小五退後,剛才她是墊著腳的。


    鄭浩南眨了眨眼睛,除了睫毛濕漉漉的當然什麽事情都沒有,他點點頭,再迴去洗碗的時候有些後悔,怎麽就這麽老實呢。


    剩下的幾個盤子需要放在高的消毒櫃裏,小五身高不夠,踮起腳尖去放,可是剛洗的盤子比較滑,眼看著就要從她手裏滑出來落在地上。


    “小心。”鄭浩南壯碩的身軀從後麵貼上來,直接從她手裏接住了盤子給放上去。


    身體被他包裹著,小五直打哆嗦,被燙的,她迴頭想離他遠點。


    可是她轉身太急而他們之間也沒什麽距離,她的唇正好堵在他的唇上。


    小五的第一反應就是抽離,可身體卻被鄭浩南有力的手臂圈住,沒等站穩當,她的唇瓣就被男人狠狠的吮住。


    “吾……”


    張嘴的空檔,正好給了男人長驅直入的機會,被親密的感覺有力衝擊著她的感官,隻覺得腦袋一暈,一陣輕細的酥麻就滑過了身體。


    這一天,鄭浩南算是過了癮,已經吻了她好幾次。


    因為有前麵的鋪墊,他的吻也嫻熟起來,一邊吻著一邊把人帶離了流理台,小五隻覺得身後一涼,不知道倚在什麽上。


    鄭浩南的吻還在加深,但是小五卻有點受不了了,她推拒著男人壓過來的胸膛,臉紅氣喘的說:“別,好像是冰箱,太涼了。”


    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果然是冰箱,他覺得掃興,恨那個冰箱的存在,不過也不好再繼續下去。


    小五紅著臉把衣服拉了拉,跑到悠悠的房間裏。


    悠悠在打遊戲,看到她有些吃驚,不過他話少,半天什麽都沒說。


    小五自己卻不好意思了,“那個,洗完碗了,你在幹什麽?”


    “鬥地主,你要玩嗎?”


    “鬥地主?”小五沒想到智商這麽高的孩子也玩這個,“好玩嗎?”


    “挺好玩的,玩這個一般都是老頭老太太,爺爺有時候玩,我這是給他攢積分的。”


    小五爬到他身邊去看,到最後成了母子倆個倚著大靠枕拿著平板逗地主。


    鄭浩南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他們倆個話都少,一起玩也不說話,都繃著一張臉,很凝重的樣子。


    鄭浩南挽起襯衫的袖子也上去,倆個大人中間是悠悠,看著他玩鬥地主。


    其實悠悠早就發現了這樣的場麵,他覺得很新鮮,也很幸福。


    他從小的概念中是隻有媽媽沒有爸爸的,就算後來景薄晏出現也沒當成爸爸,他也羨慕小朋友一左一右被爸爸媽媽拉著手,現在他終於盼到了,雖然晚點,已經過了要牽他手的年齡了,但是感覺還不賴,起碼可以……鬥地主!


    玩了半個多小時鄭浩南不讓他玩了,悠悠順勢打了個嗬欠,“好困,睡覺。”


    小五還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賴在孩子房間裏。


    悠悠跟鄭浩南說:“爸爸晚安。”


    “晚安。”


    悠悠又跟小五說:“媽媽晚安。”


    “啊?”小五沒反應過來,直到出了房間她才抓住鄭浩南的衣服問:“悠悠剛才叫我什麽?”


    鄭浩南低頭看著她,“媽媽,你不是答應了嗎?”


    “真的叫我媽媽了,真的叫了?”捂住臉,小五喜極而泣。


    鄭浩南掰開她的手,“悠悠很明理,如果你早點見他,估計他早叫了。”


    小五特別興奮,她嘴裏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等鄭浩南把她領到臥室才明白過來,“你要幹什麽?”


    鄭浩南忽然上前一步溫柔摸著她的頭發,“都說晚安了,你說我還能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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