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番外--郎心似鐵之我親了你老婆    “斯許?”小五叫了一聲,眸光落在一邊臉色發黑的男人身上。


    林斯許臉色難看,顯然眼下的局麵讓他很難堪。


    小五忙推開鄭浩南跑到他身邊,“斯許,我……”


    到底是文化人,撞見老婆和前任激吻都忍下了,他擺擺手製止小五,“進去吧,大家都等著我們敬酒呢。”


    鄭浩南在看到林斯許的時候沒有一絲慌亂,甚至有些興奮,他盼著林斯許對自己做點什麽,卻沒有想到這位慫包一個,不但一句話不說,甚至當沒看見。


    如果這樣見好就收就不是鄭浩南了,他大步走過去伸手扳住了林斯許的肩膀,“林教授,難道你就沒話對我說嗎?”


    林斯許看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睛眯了眯,“你希望我說什麽?”


    “你說呢?剛才我可是親了你老婆,要是你不來,說不定我們就去研究怎麽生二寶了。”


    “住口。”林斯許的拳頭衝著鄭浩南的下巴就掄過去,不過敢那麽說當然是早有準備,但是鄭浩南沒打算躲開,生生受住了這一拳。


    就算林斯許是個書生但也是個男人,這一拳把鄭浩南另一邊的嘴角也打破了,但是他卻笑了,笑容狂妄肆意,“想不到你還有幾分血性,林斯許,今天老子告訴你,小五是我兒子的媽媽,我就要對她負責一輩子,要是以後你敢對她不好或者辜負了他,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丟到海裏喂鯊魚。”


    林斯許額頭的青筋都在亂跳,“鄭浩南,你不要忘了,辜負他對她不好的人是你。”


    鄭浩南舉起雙手往後退,勾起嘴角的樣子笑的很賤很痞。


    有些男人從來不喊疼,其實他不是不怕疼,隻是說出來也沒有人聽。


    所以,現在的鄭浩南不說疼隻是笑,笑的有多賤,心裏其實就有多疼。


    鄭浩南給景薄晏打了個電話說他不上去了,吃完飯把孩子帶到景家就行了。


    客人在場景薄晏不好說什麽,但是小五去了這麽長時間,林斯許又出去找必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後麵的飯菜吃的就有些勉強,散席的時候小五讓林斯許先把林曉晨送迴學校,自己則跟顧雲初呆了一會兒。


    顧雲初眼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這是開始來的時候沒有的,難道是浩南……


    想到這裏顧雲初捂住了嘴巴,這個登徒子,人家老公還在這就敢下嘴,果然是鄭六缺兒呀。


    悠悠捧著盒子坐在車裏,小寶要看他的禮物,他沒給,藏在身後,小寶就哭了。


    景薄晏忙把孩子抱過來哄,“小寶爸爸送你禮物好不好,那是哥哥的,哥哥的母親送的。”


    悠悠忽然問:“景伯伯,我是不是該去謝謝她?”


    景薄晏知道悠悠很懂事,至少比他爸懂事,“悠悠,你要是不覺得勉強就去吧,她也不容易,就算她沒養你也生了你,這就是恩情,而且看看你雲初媽媽,當時不也是沒要菲兒,不是她不愛不想,是因為某些時候她也無能為力。”


    悠悠一向聽景薄晏的話,他點點頭,推開車門朝著小五走過去。


    小五和顧雲初停止了說話,都看著他。


    顯然的,悠悠有些不好意思,他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小五,“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沒叫媽媽,小五也沒奢望過。


    她看著孩子,微微彎下腰,“你拆開了嗎?”


    悠悠搖搖頭,“沒有。”


    “那你迴家再拆吧,我……”小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悠悠明顯的一愣,然後轉頭去看顧雲初,顧雲初對他點點頭。


    悠悠也點點頭,“我還是抱抱你吧,我長大了,還是個男人。”


    這句話切中了小五的淚腺,她捂住了嘴巴,憋了一個晚上的眼淚終於決堤。


    看到小五哭了,悠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使勁兒踮起腳想給她擦眼淚,“你別哭了。”


    小五忙蹲下抱住他,壓製許久的感情就在這一刻全部坍塌,她在迴到渝城的時候就想過有這麽一天,但希望時間是等到任務完成後,可是這一天提前來了,她又恨自己這麽晚才抱孩子,以前想的太多太久,現在少抱一分鍾一秒鍾都覺得虧了孩子虧了自己。


    骨血相溶,那種親情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培養,孩子抱緊了媽媽,那些陌生和拘束全都不見了,隻剩下深深的依賴。


    但是小五沒讓自己貪戀太久,縱然千般不舍,她也沒有忘記此時不適合兒女情長,她猛然站起來,在悠悠驚愕的眼神下後退,然後捂著嘴快速逃離。


    悠悠的眼神慢慢平緩下來,他抹去眼角的淚水,然後轉頭看著在一邊哭成淚人的顧雲初,小聲說:“媽媽,我忘了叫她。”


    顧雲初掏出紙巾給孩子擦眼淚,“下次吧,等下次會有機會的。”


    鄭浩南自己一個人並沒有走遠,他的車就停在酒店不遠的街心小公園裏,降下車窗一根接著一根抽煙。


    腦子是空白一片,好像現在除了抽煙什麽都不能做。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正好是晚上九點左右,有人在他車窗上敲打了倆下。


    鄭浩南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來人一眼,“怎麽是你?”


    林曉晨嫣然一笑,“那你還想是誰?付融?”


    “跟你沒關係,你爸爸沒跟你說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麵是很危險的嗎?小女孩,迴家去。”


    林曉晨對於他的輕慢態度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嘻嘻的說:“不請我到你車上來坐會兒嗎?或許你可以從我這裏聽到一些你很感興趣的東西。”


    鄭浩南歪著頭,手指的關節抵著太陽穴那裏,“就你不是林斯許親生女兒的事兒,對不起,我沒興趣。”


    林曉晨勃然大怒,“這個你都知道,一定是那個女人跟你說的,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安心跟我爸爸過日子,你們在洗手間裏打野炮了?”


    鄭浩南不由得認真看了女孩一眼,挺文靜甜美的一女孩子,說起話來可真粗魯,他用指關節使勁兒頂了頂額頭,“這麽說就是沒經驗,我不可能時間那麽短。”


    “切”女孩子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長的高大就隨便誇大自己的能力,一般你這樣的中年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


    中年男人這個稱唿讓鄭浩南很不爽,“中年男人指的是林斯許,一般他這樣的才是秒射,小姑娘。”


    “他不是”林曉晨大聲辯解著,臉憋得通紅。


    鄭浩南驟然眯起了眼睛,剛才他大膽的猜想出林曉晨不是林斯許親生的,可是現在她的反應不能不讓他想到的更多。


    推開車門,他對小姑娘說“你上來,我們談談。”


    林曉晨以為自己勝利了,有些小得意,推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鄭浩南從車上找了一塊口香糖,打開包裝扔嘴裏,那股子甜味立刻融化在嘴裏,卻依然蓋不住滿嘴的苦澀。


    他一直嚼口香糖不說話,林曉晨反而忍不住了,“你怎麽不說話,難道你就不好奇他們倆個人的關係嗎?”


    鄭浩南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夫妻關係,難道不是嗎?””


    這話裏明顯就有套兒但是女孩聽不出來,她撇了撇嘴,“我是說他們夫妻感情怎麽樣?林斯許一直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這才迴到渝城竟然帶著一個女人,還說結婚一年多了,我不信。”


    女孩的話裏有一股濃濃的醋味,不是女兒對爸爸的,而是女人對男人的,這個鄭浩南分辨的出來。


    鄭浩南手枕在腦後,慢悠悠的說:“男人的話你也信?通常說這話的男人都是為了逃避一個女人的逼婚。”


    顯然鄭浩南的話林曉晨聽到後有共鳴,她咬牙切齒的說:“對,他就是為了逃避我,林斯許就是個人渣,什麽我的爸爸,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他在我16歲的時候就睡了我,不結婚那都是為了糊弄我的話,林斯許就是個人渣。”


    她說話的時候鄭浩南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她說完了也不立刻給迴應而是在分析她話的真假,“那你跟林斯許?”


    “我是他收養的,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他女兒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定下來長大後要嫁給他的目標,可是他呢,在我16歲那年睡了我就跑了,現在迴來就給我帶迴個媽,說什麽我們隻是父女關係。”


    鄭浩南打斷了她,“去他媽的父女關係,他就是個王八蛋,為什麽不對你負責?”


    林曉晨倒是給他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說:“所以我們倆個該合作,鄭叔叔,我有個辦法可以拆散他們,你敢做嗎?”


    鄭浩南覺得有趣,“什麽辦法?”


    “我把付融約出來你弄點藥給她吃,然後辦了她,我帶林斯許去捉殲,這樣他們夫妻就掰了,你要你的孩子媽,我要他,你看行嗎?”


    鄭浩南皺起眉頭,“姑娘,瑪麗蘇小說看多了吧,你不要忘了你要麵對的那倆個人是誰,智商非常高,而且一個還是刑警隊隊長,行了,太晚了,我送你迴家睡覺。”


    女孩忽然勃然大怒,“孬種,沒膽子的孬種,怪不得付融不要你,怪不得你孩子沒媽媽,。都是因為你太孬了。”


    說完,林曉晨推開車門氣衝衝的下去。


    鄭浩南沒想到會給一個小丫頭罵了,心裏特別不舒服,他傾著身體喊她:“林曉晨,上車,我送你迴家,小孩子不要那麽衝動。”


    林曉晨哪裏能聽她的,小姑娘迴頭諷刺他,“鄭浩南,就你這樣的給林斯許提鞋都不配,怪不得老婆要跟著人家跑了,也怪不得兒子沒有媽媽,你活該。”


    鄭浩南肺都要氣炸了,林斯許還大學教師呢,對孩子的教養估計就用在床上了,說出的話多氣人,她說自己倒是也沒啥,皮糙肉厚刀剁斧砍都沒啥,可是她為什麽要三番五次的說悠悠,幸好悠悠不在,否則還不傷死孩子?


    本來今晚心情就不好,鄭浩南開車就走,沒有教養的小丫頭愛幹啥去幹啥。


    鄭浩南要是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別說罵就是打他也不會放走林曉晨,可是他的一念之間,造成了莫大的悲劇。


    他開車直接迴家,洗澡後給景薄晏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景薄晏一直批評他沉不住氣,見他不陰不陽的死樣子後來也懶得說,隻是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怎樣?”鄭浩南不知道,今天親了小五之後他才發現這些年為什麽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原因太簡單了,他隻認小五這一口。


    可是現在的情況錯綜複雜,很有可能小五的婚姻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林斯許也不是什麽好鳥兒,他不放心小五跟他在一起。


    想的多就難入睡,他去喝了杯烈酒這才慢慢睡著。


    一覺有點大,早上起晚了,而且頭還有點疼。


    拉開窗簾,外麵天陰的厲害,他隨手看了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雨。


    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他去梳洗,看到昨晚用過的香水,拿起來扔在了垃圾桶裏。


    吃個了早飯又遇到堵車,他到局裏都快10點了,一進門兒小特勤就迎上去,看樣子就差哭了,“局長,您終於來了,我找您半天了。”


    “瞧你那個熊樣兒,怎麽了,說。”


    小特勤吸了吸鼻子,“局長,又一起命案,發生在麗水天橋下麵。”


    “什麽?”鄭浩南眉骨一跳,這個地方離著他昨晚呆的街心公園很近。


    他急匆匆的要往外走,“死者是什麽人?”


    “一個女大學生,今早晨練的人報的案子,付隊他們已經去了。”


    鄭浩南心裏很不安,麗水天橋女大學生,但願是他想多了。


    鄭浩南到的時候屍體已經帶走了,小五也不在現場。


    胡圖看到他忙走過來打招唿,“鄭局,您過來了。”


    鄭浩南盯著現場的血跡,緊緊抓住了胡圖的手臂,“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胡圖一臉的陰霾,“嗯,是付隊丈夫的女兒林曉晨。”


    鄭浩南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眼前又出現女孩那囂張的挑釁,“你沒和她打野炮呀?”


    生命對鄭浩南來說一直是敬畏珍視的,他見過太多的死亡,也見過太多死亡背後帶來的悲傷,他不想不願這世界上發生這麽多罪惡,看到這麽多無辜的人死去。


    當兵開始是為了逃避小五,後來的軍旅生涯讓他的思想變了,他有了一個家國山河夢,想用自己的犧牲去換一個國家的太平,人民的安居。現在,身為渝城的公安局長,他更希望,這裏的一切犯罪都消失,人人樂業安居。


    可是,當犯罪一再出去,當鮮活的生命一再死去,他發現自己真的真的很無能,甚至還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從自己手裏流走。


    小特勤去扶他,“鄭局,您沒事吧?”


    鄭浩南搖搖頭,“沒事,你開車,我們去刑警隊。”


    今天,刑警隊的氣氛低迷到了極點。


    每個辦案的警察,最怕倒在血泊裏裏的屍體是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今天這事兒就讓小五遇上了,而且作為死者家屬以及和死者昨晚有過接觸的人,她甚至都是懷疑對象。


    她讓小何給自己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完了後跟他說:“通知林斯許吧。”


    小何點點頭,他有些擔心,“付隊,您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小五搖搖頭,“不需要,我去徐法醫那裏。”


    鄭浩南幾乎是和林斯許一起到的,他停車的時候差點撞到鄭浩南車上,小特勤除了一腦門兒的汗。


    鄭浩南下急匆匆的下車,小特勤還以為他要去教訓開車的司機。鄭浩南來開車門,看著癱在座位上的林斯許,低聲問:“需要我幫忙嗎?”


    林斯許擺擺手,還是掙紮著從車上下來。


    他步履蹣跚,似乎是用了很大力氣才到了刑警隊辦公室。


    小何趕緊站起來,“林教授,我帶您去法檢科,付隊也在那裏。”


    “好。”林斯許強自鎮定,可是轉身的時候差點碰到門上摔倒,鄭浩南服了他一把,他話到了嘴邊全又咽下去,隻是簡單的說:“小心。”


    “謝謝。”林斯許沒失去風度,他扶了扶眼鏡,站的筆直,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他渾身僵硬的要折斷。


    從刑警隊到法檢科大約要500米的路,可是這段路走起來特別長,長到春花白雪,一眼萬年。


    小五聽到聲音從解剖室出來,她的眼睛看著林斯許充滿了同情,嘴巴張了張,半天才艱澀的說:“斯許,你要節哀。”


    林斯許用力點點頭,可是手指一直在顫抖。


    徐法醫說:“進來吧。”


    林斯許推開小何,自己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白色的床單輕輕的扯下來,露出女孩蒼白的臉,通過肝溫檢測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9點半到10點半這個時間,到現在還沒有24小時,屍斑還沒有出現。


    林曉晨的神態安詳,看起來沒有經受太大的痛苦,但身上的衣服卻沒有了,徐法醫隻扯到胸部,並沒有再往下扯。


    林斯許的手一直在發抖,卻用意誌力控製著,他想去摸摸林曉晨的臉,卻又跟害怕一樣不敢落下去。


    小五的手落在他肩頭,“斯許……”


    林斯許捉住了小五的手用力握著,似乎這種強製的力量才能讓他安定下來,他慢慢抬起頭,對小五說:“我沒事,曉晨的死因是什麽?”


    徐法醫說:“死者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明顯的外傷,但是這個還不能完全判定,後期隨著屍斑的出現還可能有傷痕顯現出來,現在初步鑒定是溺死的。”


    “溺死?”林斯許思路很清楚,“怎麽會?麗水天橋底下沒水呀,她怎麽會溺死?”


    “我們警方發現她的時候她的衣服也是幹的,現在不能確定發現死……她的地方是不是案發第一現場。”小五沒用死屍這個詞,麵對死者的親人,這個詞語是何其殘酷。


    徐法醫接著說:“所以現在需要林教授的同意,我們給屍體做解剖,找出真正的死因。”


    “我不同意。”一直很冷靜的林斯許忽然爆發出來,“我不同意,曉晨愛漂亮,她怎麽能接受一個支離破碎的身體。”


    徐法醫很快的看了小五一眼,“林教授,您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做屍檢我們會錯過很多重要的證據。”


    “那是你們飯桶!警察難道非要把死人再切割一番才能找到證據嗎?你們飯桶!”


    本來以為他是付隊的家屬解剖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他會阻攔,連小五都沒有想到,她用差詫異的眼光看著林斯許,“斯許,難道你不想找出殺害曉晨的兇手嗎?你難道不懂屍檢是對於追兇最重要的程序嗎?”


    林斯許徹底失控,他企圖把死者從屍床上抱起來,“我不許,誰也不能碰我的小早晨,誰也不能。”


    男人的嚎叫就像受傷野獸的嚎叫,在陰暗充滿血腥氣的解剖室讓人毛骨悚然。


    “不能碰屍體。”徐法醫想去阻止他,卻被他大力推開後腰碰在桌子上,小五也想去攔他,卻因為位置不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鄭浩南扭住了他的手背一下用膝蓋把人壓在了林曉晨的屍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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